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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杀马特，一个叫强子，另外两个，一个叫海龙，一个叫乔坤，对我都很礼貌。
我感觉在他们面前，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大哥，毕竟这级别相差得，有点太远了。
我们聊了两句，大概了解到，他们三个，都是在理发店上班的，就在陈南区那边的城乡结合部，一个月拿着两千多的死工资，每天从早上十点，做到晚上十二点左右。
而他们对我的职业，十分好奇，不过我没细说，只是说手里管着一群人而已。
领班，和管着一群人，换一种说法，感觉就不同了，我感觉他们的眼睛里满是崇拜。
我注意到，那四个女生都聚在一起，没有开啤酒，只是嗑着瓜子，小声地聊天。
陈浩南这小子眼神倒是不错，发现我的眼睛看过去，马上笑了起来。
“强子，你去点一首歌，就铁窗泪，咱们待会儿合唱！”陈浩南拍了拍强子的肩膀，还对他很明显地挤眉弄眼，同时让其他两个人也去喝酒摇色子，然后看向我。
“大哥，这四个美女，都不错吧，你喜欢哪个，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赶紧摆手：“别，你小子可别害我，看她们的样子，应该都是未成年吧？”
“不会，最靠近咱们这边的，叫小眉，二十了，过去是君雅，今年刚刚十八，在过去那两个是表姐妹，表姐叫雅婷，表妹叫雅萍，都有十九岁了……”
陈浩南给我详细地介绍着，还问我喜欢哪一个，肯定可以帮我弄出去玩玩。
“你小子，可拉倒吧，要是那么好搞定，你小子不是早就上了？”
我看着陈浩南，忍不住笑了笑，这小子的牛皮吹得还挺大的。
不过我这么一说，陈浩南马上就不答应了。
他非常郑重地告诉我，真不是他吹牛，他从看到君雅的第一眼，就想着要把她上了，只是因为他现在还在读职专，家里又没什么钱，君雅看不上她。
“大哥，她们四个，都是在美发店洗头的，我去美发店的时候，认识了强子她们，但是我跟她们不熟，但是大哥你这么有钱，给她们几百块，她们肯定会跟你走的。”
我了个去，几百块钱，直接带走，看来这几个洗头妹子也不是那么干净啊。
别说几百块钱了，就算是一千两千，我也花得起那个钱，只不过要我上她们，真没兴趣。
“大哥，我还是先给你介绍一下吧，让你们认识了，你再慢慢考虑就行。”
我都说了不要了，可陈浩南那小子，兴许以为我是不好意思，不由分说就跑了过去。
音响在这个时候响起，是一首十一年，标准的杀马特配备，强子和乔坤抓起了话筒。
不过我的目光只是扫过去一下，就回到陈浩南身上。
我看到陈浩南一边帮四个女生开酒，一边跟她们说着什么，而她们则是推脱着。
看来是没出来玩过，有些怕生，或者是不能喝酒，我赶紧把陈浩南招回来。
“怎么了大哥，我跟她们介绍你呢，待会儿就成了，你别着急，我……”
我掏出的那一叠钞票，总算是让陈浩南闭上嘴巴。
同时我也注意到，那四个女生看到那些钱的时候，眼睛顿时都圆了，表情木讷。
其实我手上也没多少钱，今天去接车之前，我取了两万块钱，给小顺子他们安排和买衣服就花了一万几，后来又给了小顺子，还剩下两千多的样子。
加上刚才客人给的小费，总的算起来，也不会超过四千。
我没想到这些钱会给他们那么大的反应。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装逼的意思，只是想让陈浩南闭嘴，顺便抽出两张，让陈浩南去买饮料，人家女生过来玩，也算是相信他们，总不能光想着给人家灌酒不是。
“你小子，看什么呢，拿两百块钱，自己到超市去买几瓶仙草蜜，再给几瓶红牛。”
我把钱递了过去，没想到陈浩南却不敢接，只是点着头：“还有，大哥，我这儿还有。”
陈浩南说着就跑了出去，好一会儿没回来，看来是真的自己跑下去买了。
我把钱收了起来，为了避免吓到乔坤和强子他们。
可是我没想到，钱刚刚揣进兜里，那几个女生里，却走过来一个人，是君雅。
君雅手上握着一瓶百威，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不过还是强壮很热情地对我笑着。
之前陈浩南介绍了，我是他的大哥，她们还躲在一边，现在看到钱就过来了，看得出来，这个小妞儿还是挺会来事儿的，我笑了笑，也是抓起一瓶酒看向她。
也不知道陈浩南刚刚跟她说了什么，她一过来，就非常尊敬地叫了一声大哥。
“不用客气，实在不行，叫我萧哥就可以了。”我笑了笑，和她对了一下瓶子。
一口气又喝掉了半瓶，我把空瓶子放到一边，又开了一瓶，但是君雅只喝了一口。
“嗯嗯，萧哥，我酒量不好，请你见谅。”
自认为很社会的样子，其实是涉世未深的表现，我对这个君雅倒是有点兴趣了。
就在这时候，陈浩南回来了，手里提着个篮子，一进来就看到我和君雅坐在一起。
我发现他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赶紧往边上挪了挪，陈浩南把篮子交给其他三个女生，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大哥，东西都买好了，你喝罐红牛吧。”
我接过红牛，打开喝了一口，嘴巴里的酒味顿时淡了不少。
“浩南哥，萧哥是做什么的呀，能告诉我吗？”君雅突然扭过头看向陈浩南。
陈浩南怔住了，接着就是尴尬，估计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我刚才告诉强子他们，我手下管着一些人，如果说是服务员领班，显然比较掉份。
“君雅，你要是想知道的话，直接问我就可以了。”我笑了笑，这小姑娘还算有点城府，不好直接问我，而是问陈浩南，显然是希望陈浩南说了之后，可以直接对我奉承。
我可算是看出来了，君雅对我口袋里的那些钞票，非常有兴趣。
“没什么，就是个楼层领班而已，管几个少爷，还有几十个公主。”我笑了笑。
陈浩南看了我一眼，有些无法理解，其实我没必要告诉她的，她识相也不会继续追问。
不过我有我的打算，我给陈浩南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旁边陪其他人。
陈浩南走了之后，君雅马上继续追问：“萧哥，你说的公主，是不是陪酒的小姐啊？”
“怎么，你看不起小姐吗？”我在明知故问，因为我知道，君雅不会看不起的。
“怎么会呢，我在美发店，一个月就赚两千块，小姐多厉害啊，只要喝喝酒，唱唱歌，据说一个月能赚七八千，多的还有上万呢。”君雅非常惊讶地看着我。
“听起来，好像你也想赚这个钱？”
从刚才君雅过来之后，我就在想着，既然这个妮子这么爱钱，而且她现在的工作，完全跟她理想中的不一样，或许我可以跟她好好聊聊，看能不能帮她换一份工作。
而君雅的回答，正是最理想的标准答案，她已经告诉我，她想当小姐了。
“呵呵，不过当小姐，好像有些不好吧？”
妈的，还知道矜持，这样的小妞，在夜场混上几个月，绝对是第二个蒋晓丽。
“有什么不好的，这个社会啊，现在只看钱，你长得挺漂亮的，而且还年轻，胸也不小，这样的资本就该好好利用，而不是在美发店拿那两千块。”我笑了起来。
在以前，我会劝人远离会所，特别是这种刚出社会的小女生，可是现在我不会。
我这边正好缺人呢，要是能让她来上班的话，至少能壮大一下我的公主队伍。
“知不知道，我手下的红牌，就是最好的小姐，一个晚上能赚多少钱？”
君雅笑着摇摇头，我坚持让她猜，然后她思索了一下，给了我一个数字：“一千块？”
我摇了摇头：“就算只是陪喝酒，身为红牌，一千块也只是最少，如果遇上大方的客人，两三千都很平常，而且如果跟客人出去，睡一个晚上的话，五六千也是很轻松的。”
我看到君雅睁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毕竟她只是个月入两千的洗头妹，对会所挥金如土的规则，还是一片空白。
没过多久，君雅才回过神来，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神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那个，萧哥，我们不说这个了吧，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
君雅这么说，我也不硬要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掏出手机，问她有没有微信，加了好友。
君雅回到她的姐妹身边，我忍不住笑了笑，又开了一瓶红牛。
还觉得有点不好，真要不好的话，就不会加我的微信了，我看出来了，君雅之所以不跟我继续说下去，恐怕是觉得和朋友在一起，抹不开面子，想找个时间再来了解。
或者是装不好意思，想让我觉得她是个好姑娘，人要脸树要皮，这可以理解。
君雅她们四个女孩子聚在一起聊天，陈浩南他们尽情地鬼哭狼嚎，我都没有太在意。
没多久，君雅带着三个姐妹凑了过来，跟我喝着酒，聊着天，却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其实我看得出来，几个女生看我的眼神，已经和刚才不一样了，君雅肯定把我说的都告诉她们了，她们现在看着我，就像是社会底层的人，看着高层的人一样。
也难怪，她们平时身处的环境就是底层，而会所这个环境，太奢靡，她们只能仰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