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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可恶的人类,你为什么不去死?”
守鹤能感觉到发自于灵魂中的痛苦,它很久没有这般痛苦过了,所以它很惊恐,但它更为愤怒!
抱着守鹤手臂一顿乱啃的新垣嗣根本不在乎来自于其他手臂的攻击,甚至他被一条手臂直接洞穿了灵魂躯体,可是他却在灵魂再度碎裂之前又朝着守鹤狠狠咬了一口。
有了灵魂,而且还是尾兽的灵魂,新垣嗣胸口的黑洞急速运转。
时间逆流!
……
“我说过,我即是不死,狗东西,再来啊!”新垣嗣朝着守鹤咆哮着飞了过去。
“呀啊啊啊!狗,你竟然说我是狗!去死吧人类!”守鹤燃起了怒火,它平生最讨厌别人说它是狗,因为它讨厌犬科,更讨厌臭狐狸。
所以新垣嗣才是狗,而且还是一条饥饿的无所顾忌的恶犬,所谓恶犬,只要能抢到一口吃食,只要口中咬到食物,就是打死他也不会松口。
不够,还不够,新垣嗣又一次“干”掉了守鹤的一条手臂。
但是下一秒他又被成吨的手臂淹没!
……
“我又回来了,狗东西,你真的好吃极了!”
新垣嗣舔了舔嘴唇,此时的他终于明白大蛇丸为何如此痴迷于这个动作了,因为他想占有,他想吞噬,他的贪婪永无填满的时候。
“死啊,人类!”
守鹤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恐慌,尽管眼前的人类如此渺小,可是这却是第一个胆敢真把他当做肉吃的怪物!
怪物,是的,怪物!这个人类才是真正的怪物!
……
“狗东西,今天一定要吃光你!呵呵……哈哈哈!”新垣嗣笑得歇斯底里。
死亡的灵魂再度回归,在绝对的美食面前,灵魂的碎裂,精神的撕裂又算得了什么?就是再死上个前次万次,也要把你吃掉!
“人类,你不是人类,你这只怪物!”此时的守鹤已经发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它的灵魂正在减少,从和这个人类的战斗开始之后,它的灵魂就在减少。
而守鹤可以万分肯定,它减少的那些灵魂都在这个人类的肚子当中。
时光逆流的代价便是灵魂,毫无疑问,逆转的时间重置了守鹤的记忆,可是灵魂的消耗却是无法逆转的事实。
也就是说,在一切事件都逆转的基础之上,唯有最为本质的灵魂是无法增减的真实。
……
“狗子,我是来吃你的!嗝……我还没有吃饱!”
新垣嗣此刻竟如同化身“暴食之罪”,他不会满足,他的灵魂永远饥饿。
“混蛋,怪物,你这个怪物,呀啊啊啊!你根本不是人类!”
守鹤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一次又一次”地被撕裂吞噬,尽管它并没有记忆,但却它察觉到了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已经不止一次。
这才是让守鹤真正恐惧的地方,它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随手捏死这个人类。
但是,这人,竟然是不死的!
它无法彻底杀死毁灭他,他一遍又一遍地卷土重来,他在锲而不舍地吞噬着它!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不过来啊!”
守鹤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绝望,尽管尾兽不会死亡,但它却对这个人类胸口的黑洞感到恐惧,被黑洞吞噬,那将意味着永恒的孤寂与黑暗,比之死亡更为可怕!
……
“狗子,放弃吧!狗子,变成美食的人生才算是真正有价值的,你不觉得吗?”新垣嗣摊开了双手,而这一次在他面前,守鹤竟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咪。
守鹤呜咽着恳求着喊道:“不,不!你不能再吃我了!人类,我们来谈谈条件吧。告诉我你的条件,你放弃吃掉我。”
守鹤依旧强大,强大到仍旧可以轻易杀死新垣嗣,但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当中,它却能感受眼前这名人类同样在变得更强。
杀死他,并不能阻止他,这一切还会反复!
如果这样下去直到最后,那么这名人类将会强到足以完全把它吞噬。
所以绝望的不是被杀死之人,而是守鹤自己。
“不,狗子,你怎么可以拒绝一个饥饿之人呢?饥饿,可是人类的大敌啊,人类不吃饭可是会死的。
狗子,你怎么可以忍心把我饿死呢?嘻嘻嘻。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啊,这到底还要吃上几次呢?”
新垣嗣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
“疯子,疯子!你已经疯了!你根本不是人类!”守鹤尖叫着、蜷缩着,颤栗着。
可是下一秒,新垣嗣的脸上笑容却凝滞了下来。
“你说什么,狗子?你再说一遍,我到底是不是人类,你竟敢说我不是人类?”
守鹤的话已经触怒了新垣嗣,就像守鹤不喜欢别人说他是狗子一样,新垣嗣也厌恶一只敢说他不是人类的狗子。
所以,那就吃了你,到了肚子里看你再如何狺狺狂吠吧!
新垣嗣朝着守鹤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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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是在此时,一个普通的灵魂挡在了守鹤之前。
是人柱力,分福。
“年轻人,住手吧!你现在正坠入魔道,若及时收手……”
啪,新垣嗣一掌拍飞了老和尚。
开口道:“哪里来得老和尚,滚!真是又烦又恶心了,你的灵魂让我只想作呕!”
是的,老和尚的灵魂丝毫不能让新垣嗣升起吞噬的欲望,因为老和尚的灵魂苍白如纸,什么味道也没有
换句话说,老和尚的灵魂寡淡无味,哪有守鹤的灵魂来得香辣可口呢?
没有欲望,没有恶念,没有恐惧,没有悲伤,没有憎恨……竟然只有怜悯与善念,这种灵魂太恶心了!
然而,老和尚却又站了起来,继续挡在了新垣嗣的面前。
“及时收手吧年轻人,我能感觉到你现在正身处黑暗当中,若能……”
啪,新垣嗣再一次把他拍翻在地。
“若若若,若你个头啊……就算你不好吃,并不代表我不敢吃你!”
可是,这一次老和尚却抓住了他的脚,想要阻止他前进。
“年轻人,停下吧,如果我现在死去,你将什么也得不到!”
听到老和尚的话,新垣嗣终于停住了,因为老和尚说得没错,因为老和尚是人柱力,如果现在他立马赴死,那么眼前的守鹤也将消失。
守鹤消失了,那真就没得吃了!
新垣嗣还是第一次碰到敢用自尽来威胁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