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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幸福的咀嚼着面前盘子里的甜食,很难想像他这么大把年纪的人抓取巧克力蛙的动作能如此精准,毫不在意目标快速而无规则的跳跃,直接伸手掐住要害,塞进口中。麦格教授嘴角微微抽动着撇开目光,斯内普积蓄的怒气值显然已经濒临爆发。
“哦!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米勒娃,西弗勒斯,需要尝尝这种家养小精灵的新作品吗?口感很松脆!”把最后一只巧克力蛙消灭,邓布利多愉快的邀请自己最得力的两位干将品尝另一种涂满蜂蜜的松饼。
“阿不思!现在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再说我也没有多大的胃口!”麦格教授很直接的摇头。
“如果你打算用这些甜食打发我的时间,恕我不奉陪了!”斯内普阴沉着脸,作势想要离开。
“好吧!西弗勒斯,别那么着急!就让我们来谈谈正事!”邓布利多遗憾的推开盘子,一边低声抱怨,“真不懂得体贴老年人!”
“邓、布、利、多!”斯内普发出威胁的嘶吼,嘴唇抿得更紧了。
“西弗勒斯,有点耐心!我们接下来要说的计划很关键,不能有丝毫闪失,所以我事前放松一下也无可厚非,嗯?”邓布利多像一个安抚自家孩子的家长一样笑眯眯的说。
“什么计划?”斯内普的耳朵自动撇除任何他觉得刺耳的字句。
“哈利他们几个孩子分析的很对!我假设伏地魔确实希望得到完整的预言,那么他只有两个选择。”
“自己闯进魔法部,或者引诱波特进去!”斯内普干涩的说。
“不错!”邓布利多点点头,“我猜想汤姆一定是想用第二种……”
“好奇心泛滥又鲁莽无知的波特!”斯内普狠狠的说。
虽然嘴上已经答应蕾拉对那件事既往不咎,但如果那么简单就放过哈利,斯内普就不会被称之为霍格沃茨建校以来有数的最可怕的教授了。这些天,哈利被他的冷气压逼迫的差点连走进魔药教室的勇气都没有。
“哈利这几年的表现很不错,而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我们不应该对他过多苛求。”邓布利多温和的说。
“蕾拉也是未成年的孩子!我该说格兰芬多式的教育有问题吗?”斯内普假笑道。
“咳咳咳……”邓布利多耳朵有点发红的转过头,“不管怎么说,哈利就快要成年了,我们必须在那之前解决伏地魔!”
“怎么解决?他现在并不信任我!或者说……他根本不信任任何一个食死徒!”斯内普冷冷的盯着邓布利多,“这可都是你做贼的后果!”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假的?钻心剜骨!”伏地魔咆哮着指着跪在地上,捂住胸口惨叫或呻吟兼有的食死徒们,“你们居然背叛我!统统都不可信!统统都该死!”
“这不可能!我是亲手将金杯放在金库的,没有我的钥匙任何人都无法拿走!主人,相信我,我不会背叛您的!”贝拉匍匐在地上疯狂地磕头,她心中比伏地魔更加生气,更加愤怒,自己负责保护的的东西居然会被人掉包?那群妖精绝对不能饶恕!
“主人!我也一样!一直以来,古灵阁都是巫师界最安全的地方,在拿到那本日记以后我就把它放在了马尔福家的金库,我绝对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卢修斯镇定的抬起头,“保管不利,我和贝拉甘受惩罚,但我们绝对不可能背叛你,马尔福一直都对您忠心耿耿!”
“不错!主人!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为您夺回金杯的!我是最忠诚的!”贝拉紧张又忐忑的叫道。
伏地魔冷冷的扫过趴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心里不断的在思索。卢修斯说得没错,如果仅仅是一个魂器被掉包那还说得过去,但现在两个都不见了,那么一定是有人觉察到了自己的秘密!至于在这种时候背叛自己,量贝拉和卢修斯也不会有那个胆子!
又是邓布利多捷足先登了?这只无孔不入的老狐狸!
不对!魂器这件事是绝对机密,当初他可是选用了最特别的经历制作这些能珍藏灵魂的东西,外人不能发现蛛丝马迹,看来……古灵阁!哼!目前只有在妖精那里才能得到些有用的情报了。
“都起来!我暂时相信你们的忠诚!”伏地魔淡淡地说。
“谢谢!仁慈的主人!”
“西弗勒斯,你去邓布利多身边,打探最近是否有凤凰社的成员去过古灵阁!不要让我失望!”伏地魔的蛇眸散发出阵阵红光。
“是,主人!”斯内普僵硬的说。
“至于你们,贝拉!给我查清楚除了你们的金库,是否还有其他金库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必须知道这是单一事件,还是另有原因!”
“是,我一定会完成任务!”贝拉诚惶诚恐的说。
“卢修斯,这件事你暂时不要管了,先负责之前我交给你的任务,那个计划绝对不能失败!”伏地魔意有所指的盯着他,用极端危险的口吻说,“记得警告你的儿子,我要他接近蕾拉·伊万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疏远那个少女,霍格沃茨这条内线绝对不能断!明白吗?”
“我会告诫德拉科的,主人您请放心!”卢修斯恭敬的回答。
“必要的时候,可以假装对伊万斯有好感,马尔福的手段我很清楚,夺取一个少女的心对你们来说再简单不过,嗯?”
“我明白了!”
斯内普心中深深叹息,一个蕾拉还嫌不够,一个救世主又是那么多余,为什么还要捎带上一个教子?他觉得自己就像面前这个老狐狸说的那样,真正开始向幼儿园保姆发展了。黑魔王的愤怒导致所有食死徒都被轮番折磨了一遍,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自己,为了不被蕾拉发现异状,整整三天他都不得不尽量避开她。
“黑魔王最近开始对我非常猜忌,再这样下去,恐怕我这个间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马尔福怎么说?”
“他一心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家族,只要能保住这两样,他不介意和我们合作,前提是你真的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斯内普冷笑道。
“马尔福永远那么狡猾!”麦格皱眉的摇头。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我们竭力争取的,有卢修斯·马尔福在,至少能替西弗勒斯做些掩护。”邓布利多微微一笑,面色变得有些沉重,“如果你们都同意,我们就按照前几天预定的计划办,如何?”
斯内普脸色发青,低沉的问,“你确定不会有问题?波特他……”
“如果不出意外,他一定能活下来!事在人为!”邓布利多严肃的说,“如果我们不现在下定决心赌一赌,伏地魔就永远死不了!”
“所以你就毫不犹豫的拿他当赌注?”斯内普咬牙切齿的问。
“这是蕾拉也同意的。”
邓布利多这句话让斯内普彻底感觉到了什么是挫败,他颓然地低下头。
“你很清楚,蕾拉对家人有多么在乎,即使你不相信我们,也该相信她!”邓布利多劝慰的注视着他。
“阿不思,我们……我们真的有必要让几个孩子上前线吗?即使这是一个陷阱,但谁也不知道过程会不会发生预料不到的事啊?”麦格眼角隐隐闪着泪光。
“我们会保护他们的,米勒娃!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们一定要阻止伏地魔再造杀戮!巫师界绝对不能这么一年年在动荡和不安中继续了……”邓布利多疲惫的说,这一刻,他看上去是那么的苍老,就如同蕾拉想的那样,让一直保护着的孩子面对最危险的敌人,即使是伟大的白魔法大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也依旧会心疼。
三天后,校长室。
“哈利,我需要你的帮忙。”邓布利多慈祥的说。
“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哈利满怀希望的说,他受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日子,邓布利多这学期可是第一次这么主动找自己啊。
“最近你还经常做那个梦吗?”邓布利多状似平常的问。
“有的时候还会做……我发誓,我已经努力清空大脑了,蕾拉这些天一直在帮我辅导大脑封闭术!”哈利急切的表示。
“当然当然!我相信蕾拉不会让我失望的!”邓布利多理解的点头,“但我现在需要你做的是……”
………………
………………
“这件事很危险,你可以考虑好在答复我!”老校长满脸忧心的说。
“不!”
哈利握紧拳头,“我同意!我愿意冒这个险!只要可以打败伏地魔,我不怕危险!”
“但我们害怕!”邓布利多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说道,“即使有这个计划,我还是很担心你的安全!哈利,你有决心是好的,但我要你做的事非同小可,稍有偏差就会有无数无辜的人平白牺牲,其中就包括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我还是愿意这么做!不光是为了那个预言,而是为了蕾拉,为了霍格沃茨,为了活着的人!我一定要打败伏地魔!我发过誓!”
“……好吧!”
少年迈着朝气蓬勃却又坚定无比的步伐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无可奈何的老人。
“你就真的舍得?”他像是对这一团空气发问。
…………
“这是哈利的命运!我从不相信预言,相信它的人是黑魔王,既然他相信了,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是伏地魔一手制造出了大难不死的男孩,并且在过去几年中锲而不舍的帮助他成为足以置自己于死地的‘救世之星’……”
长发及腰的少女缓缓走出,用美丽却哀伤的杏眼打量着墙上历代校长的画像,“那个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已经毁了整整三代人的希望,我不希望哈利将来的孩子也要在动荡不安的坏境中长大……”
“唉……”邓布利多长叹一声,“这几年,我感觉自己真的老了,你们都变得越来越成熟,哈利也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孩,虽说这个计划很详尽,但我还是很难想像,就在几年前,你为了哈利还曾经不顾一切闯进密室和千年蛇怪搏斗,而如今……却可以亲手将他送到伏地魔面前……”
“那是因为我们都很清楚,即使当年我死了,哈利也依然会有人照顾,失去一个才相认不到一年的妹妹固然痛苦,但对一个孩子来说并不是不能忘却……”蕾拉优雅的端坐在一旁,仿佛依旧是当年那个刚和哈利相认时的模样,“而现在,他已经被黑魔王代表的食死徒和魔法部代表的公众势力逼到悬崖边了,看似他有多么重要,然而如果不奋起反抗,等待哈利的,只有鲜血覆盖的地狱……”
邓布利多神情肃穆的坐在椅子上,“如果……我们的计划不成功……”
“不会的!我们压上了所有筹码,赌上了亲友的性命……梅林不会舍弃一切希望的!”蕾拉轻声说。
这些年,自己一直努力改变记忆中曾经的悲剧,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但每年该发生的事情依旧在发生,她不相信预言,但这一次,她却想赌一回命运!赌在关键时刻,哈利能够和记忆中那样活下来,至于代价,她早已置之度外……
“蕾拉,说实在话,你如此早熟,实在让我非常担心……”
“邓布利多……”蕾拉刚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可不管怎么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詹姆和莉莉的女儿,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邓布利多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般宽心的说,“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能这么面不改色的喝掉我精心泡制的蜂蜜茶,味道怎么样?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蕾拉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虽然在讨论正事时她可以竭力控制住内心隐藏起来的情绪,可是……苦笑的瞟了一眼杯底的糖浆,原来自己已经走神到食不知味的地步了吗?连这么“可怕”的东西都能吞进胃里?
舌头品味了一下齿间残留的甜味……甜到极致,竟也是一种淡淡的苦涩,邓布利多,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