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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魁地奇比赛虽然艰苦,但至少看上去还算公平。赫奇帕奇球队没有斯莱特林这种把队员当成游走球击打的习惯,而塞德里克即使不戴眼镜,在滂沱大雨中他的视线和哈利比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断有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落,而塞德里克的扫帚也不及哈利那把光轮2000,在狂烈的大风中,他身不由己的上下翻滚,已经渐渐偏离了魁地奇球场。
仿佛过了很久,格兰芬多球队队长伍德终于喊了暂停。
“比赛进行的怎么样了,我的眼睛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哈利着急的说。
伍德焦虑的说,“我们领先50分,但必须尽快抓到金色飞贼,否则就得比到晚上!”
“该死的鬼天气!”乔治搭着自己兄弟的肩膀抱怨道。
弗雷德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哈利我有个好主意!”赫敏从人群中挤过来,脸上居然带着灿烂的笑容,“把你的眼镜给我!”
她拿出魔杖指着眼镜说道,“防水防湿!”
“这还不够。”蕾拉皱眉的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哈利说,“先给他们用干燥咒,再给扫帚和所有队员全身施‘防水防湿’。”
“好办法!”伍德高兴的说。
几个六七年级的队员纷纷从长袍口袋里掏出魔杖,往自己身上施魔咒,一分钟后格兰芬多球队再次上场,这一次准备充分的他们很快就以大比分领先于对手。
蕾拉不知道这算不算违规操作,但看到哈利在风雨中穿梭的身影自己还是觉得有时候钻点小空子往往能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尤其当她捕捉到麦格教授的眼神,这位一向以公正著称的教授在安吉利娜从她头顶飞过时很敏锐的察觉到了魔法波动,但她还是表示了沉默,毕竟没有任何一条规则规定队员们不能给自己加防湿咒。
“赫敏,为什么每次我站在看台上看比赛天都会下雨?而且一次比一次大。”蕾拉叹了口气说。
赫敏想了想,“也许你真的不适合这项运动吧,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不是看在魁地奇能为学院加分的份上,还有就是每年哈利比赛都会出点意外……”
她很无奈的看着好友,两个少女很有默契的悲叹了一番。
比赛继续进行着,正当蕾拉满怀希望觉得这场球很快就会顺利结束的时候,一抹抹黑云仿佛有意识的从天际冲进赛场,渐渐的看台上的学生们传来一阵阵尖叫声……
又是摄魂怪!
蕾拉十分吃惊,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他们居然不顾禁令闯入学校范围?太疯狂了!
哈利呢?
她急忙看向高空中那个追着小金球的人影,男孩显然受到了摄魂怪的影响,不但失去了继续抓金色飞贼的勇气,还直直的从扫帚上跌落了下来。
“哈利!”罗恩和赫敏惊恐的叫道。
一阵阵寒冷扑面而来,蕾拉毫不犹豫的拔出魔杖,“护神护卫!”
银色巨蟒从魔杖里窜了出来,冲向意图袭击哈利的摄魂怪。几乎是同时,一只猫,一只狼,以及一只巨大的浑身闪烁着银光的凤凰加入了清除摄魂怪的队伍。
邓布利多在哈利落下时显然给他做了安全防护,哈利轻轻的落到草地上昏了过去。
赫敏急匆匆的拉着蕾拉的手飞一般的跑过去,带着哭腔问,“他没事吧,麦格教授?”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蕾拉回头张望,塞德里克骑在扫帚上,神情有些茫然,但他手里还是抓着那只金色飞贼。
赫奇帕奇――获胜了。
这是一场悲惨的比赛,哈利不仅失去了胜利,还失去了陪伴了自己三年的光轮2000。
“我听到了妈妈的叫声,蕾拉!”哈利惨白着一张脸,“是伏地魔袭击他们的那晚!”
“这就是你的恐惧吗,哈利?摄魂怪让你回想起了那一切。”蕾拉担忧的说。
“蕾拉,我想他们!”
“我也想念我们的父母,哈利!”她握住自己兄长的手。
“是他们牺牲自己的性命才还来我的生存!我必须学会如何抵御这些可怕的怪物!”哈利激动的说。
“我记得曾经和你提过卢平教授可以帮助你!”
“可我想跟你学!”哈利不放弃的说。
“哈利那种魔法是非常非常高深的,它远远超过了一个三年级学生的水平。当初我学习守护神咒时被先生骂的狗血淋头。更可况……”她犹豫的说,“我并不能真正控制自己的心底的情绪,不可能做到理智的教你。
“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今天我是第一个发出守护神的人,那说明我还无法克制自己的恐惧。”蕾拉回忆起斯内普坐在看台上僵硬的坐姿,“真正的强者,即使内心在恐惧,即使学会了守护神,他们也有能力判断是否该拔出魔杖……”
“所以,要是你来教我,很可能我还没准备好,你就已经把摄魂怪放倒了?”
“很有可能。”蕾拉微微脸红,但还是补充道,“别把自己想的那么英勇,你以为邓布利多会允许卢平抓一只摄魂怪来给你练习吗?顶多是一个博格特而已。”
“那已经很好了!”哈利看着自己以凤凰羽毛为内芯的魔杖,又摸了摸飞天扫帚的残骸,“我不会退缩的!”
“卢平教授!”
又一堂令学生们心旷神怡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结束了,也许这位好脾气的教授病愈,是格兰芬多自前几天输球以来最大的安慰了。
“有事吗,哈利?”路平看上去还是一脸病容,精神萎顿。
“我想请你教我守护神咒!”
“唉……”卢平深深的叹气,“哈利,为什么你会想学习这种魔法?”
“格兰芬多还有机会,我们不能再输球了。”哈利说。
“如果是这样……”卢平沉寂了一会儿,“哈利,你知道什么是摄魂怪吗?”
哈利固执的打断卢平,“我知道,它们吸取别人的快乐,希望,摄魂怪是邪恶的生物,它们根本不应该存在!当它们靠近我的时候,我能听到妈妈的呼叫声……”
卢平看上去有点惊慌,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而且,摄魂怪并不是值得信任的朋友,看它们毫无顾忌的闯入学校就能知道,我不能每次都靠教授们和蕾拉的帮忙!”哈利痛苦的说。
卢平看着满脸坚定的哈利,“……好吧。但必须等到圣诞节以后,我必须为你再去找一个博格特当道具,放假前的事情很多,而且我的身体还没有好……”
“我可以等!”哈利毫不犹豫的说。
“那好吧。”
放假前的两个星期,哈利过得很充实,他坚持参加每一场魁地奇训练,还从图书馆借了关于摄魂怪的书来看,可当他发现蕾拉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和自己说过话的时候,他终于紧张了。
这天下午,趁几个好友都没有课的时候,哈利拉上罗恩和赫敏,拦住了匆匆而去的蕾拉,“你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
蕾拉左右看看,“去有求必应屋,卢娜和纳威也一起来。”
几个学生穿过大半个城堡才终于奔到目的地,几乎所有人都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在找一样东西!”蕾拉开门见山的说,“你们有谁见过一份地图吗?”
“地图?”罗恩气息未平的问。
“表面看是一张羊皮纸,但只要念出咒语,它就是一份霍格沃茨平面地图,上面可以记录所有在城堡中活动的人的姓名,还有很多通往校外的密道。”蕾拉详细描述道。
“哇!要是真有这么一份地图,我们就方便太多了!”罗恩很感兴趣的说。
“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落入敌人手里就太糟糕了!”赫敏说。
“蕾拉,你为什么想要找这张地图?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吗?”哈利踌躇的问。
“我是偶然间知道有这张地图的,但你们想想,如果这次布莱克闯进城堡时有了它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
哈利兴奋的站起来,“对啊!能显示人名,它可以帮助我们抓住布莱克!”
“别那么激动!发现布莱克是轻而易举的。”蕾拉按住他,严肃的说,“抓住布莱克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我们还只是十二三岁的学生,抓通缉犯不归我们管!”
“我明白――我明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哈利连忙说。
“你明白就好,麻烦你们有时间去帮忙打听一下吧,特别是你们,罗恩和哈利,我最后的情报是它当年被守门人没收了,你们最好去问问最爱违反校规的某些人。”蕾拉眨眨眼,在座的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
“但是那样一张地图,会不会是黑魔法产物?”纳威喃喃的说,“要是你看不见他的脑子在哪里,那就永远不要信任任何能够自己思考的东西。――我奶奶曾经这么说过。”
“我爸爸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罗恩说。
“没关系。”蕾拉笑道,“我正好知道这张地图的来龙去脉,它和黑魔法无关。”
“哦?”卢娜歪着头。
蕾拉神秘的微笑,“它是詹姆·波特当年亲手做出来的。”
“――什么!”哈利失声大叫,“它是爸爸的遗物?”
“不错!”
“砰砰砰!”敲门声。
“进来。”
少女推开门,匀步而行,神情镇定。她穿着黑色的校服,红色的头发难得扎成一束,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是蕾拉?”卢平有些讶异,开学时的误会还历历在目,怎么她今天会来找自己?
“是的,我有点事想和教授谈谈,关于……我和哈利的教父。”
卢平心里打了个突,“小天狼星?”
“教授作为我们亲身父亲的好友,果然什么都知道呢!”蕾拉很惬意的坐在卢平对面,用那双碧绿的眼眸凝视这位狼人教授。
“我知道的甚至还没有你多……”卢平摇头道,“难以想象十二岁的你已经拥有堪比成年人的智慧了。”
“生死见多了,感悟自然也就比别人多了些,这没什么值得称赞的。”蕾拉平淡的说,“我一直在想,当初如果背叛这不是小天狼星,你会有什么反应?直到前几天我真的遇上了他……”
“你说什么!你遇见了小天狼星?”卢平“嗖的”站起来,呼吸急促的问。
“是的,很好的阿尼玛格斯!我想,身为好友的卢平教授居然没有告诉魔法部小天狼星·布莱克可以变成一条大黑狗,这算不算知情不报?”
“我……我不想失去邓布利多的信任。”卢平咬了咬牙,最后悠悠的说,“相信你已经从斯内普教授那里知道了我是一个狼人,当年,邓布利多力排众议,让我能有机会来霍格沃茨上学,我非常感激他。可我每次都选在固定的时间外出,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同一寝室的另外三人,詹姆和小天狼星为了让我不再孤独的度过每一个难熬的月圆之夜,决定偷偷练习阿尼玛格斯,而彼得则需要他们的大力协助……”
“最终他们还是成功了不是吗?三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
“是的。”卢平沉重的点头。
“我可以猜测,小矮星·彼得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只老鼠对吗?”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小天狼星告诉你的?”
“是啊!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仇人!背叛朋友的畜生!肮脏的杂种!――这是他对彼得的评价。”
“你说什么!”卢平握紧拳头,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小天狼星说他没有背叛你们,没有背叛凤凰社,基于我和他碰面后依然能安全的靠自己双腿走回来,你不觉得这一切有几分可信度吗?”
“他真的这么说?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我要见他!”卢平的语气中夹杂着急迫和怀疑。
“小天狼星似乎也想和你好好谈谈,他让我告诉你,他会在当年那所屋子等待自己的朋友。”
是尖叫棚屋吗?卢平怀念的闭上疲惫的双眼,想起那个在少年时光里充斥着自己快乐与痛苦的地方。
“朋友?”他无奈的苦笑道,“如果小天狼星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来他为什么甘愿背起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罪名蹲在阿兹卡班?”
“因为他愧疚……”
“愧疚?”
“让他自己和你解释吧,我想一个拥有魔杖的狼人再怎么不济,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巫师还是绰绰有余吧。”蕾拉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卢平面孔似乎扭曲了一下,他僵坐在办公椅上一言不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