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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十几年的岁月里,不管张彻如何欺负她,林瑶青都未曾怕过。
可自从他昨夜用了强,林瑶青当真是怕了,而且怕到透彻骨髓。在她痛得快要被他撕.裂的时候,林瑶青才真正意识到两人气力的悬殊与身份的差距。
她的挣扎没有用,她的哭喊没有用,她的反抗没有用。因为他是她的丈夫,这张家全府上下都只会听从张彻的命令,没有人会出面阻止,没有人会伸手援助,没有人会助她逃脱地狱苦海。而她,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方才张彻说三天之后会好好疼爱她,也就是说三天之后他将再度对她用强。依此形势,她迟早都会怀上他的孩子,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一想到腹中将会诞生魔鬼的胎儿,林瑶青恨不得将自己的脏腑全部掏出弃掉,也不愿遂了他的心意。
月无影见少夫人哭的凄惨,忍不住想劝慰两句,她用木勺淋起药水落在林瑶青的肩头道:“少夫人莫要怨怪少爷狠心,只是您这次是真的伤到他了。”
“你们张家人还要不要脸?”林瑶青血红着眼睛咒骂:“明明是他弄伤了我!明明是他打伤了我两个丫鬟,如今还好意思说我伤了他?”
“少夫人,您既已经嫁到张家,便是张家的人了,为张家延续香火是您的本分,哪有偷偷服用避子药残害少爷后代的道理?少爷一心期盼着您能为他诞下长子,不料被您这么一闹,长久的期望全部化为泡影,当真是伤心极了。”
“我才不稀罕当你们张家的人呢!”
“少夫人,您就知足吧!此事若是换作别人,只恐少爷早已将其千刀万剐了。少爷正是因为爱护您,才不舍得对您下手,只是小小惩戒了您的丫鬟而已。”
“他若真的爱护我,又怎会舍得伤我?”
月无影将药水淋在她的后颈之上,“少夫人,您要知道,少爷对您的宠爱也是有底线的。其他小事也就罢了,但事关家族声望和子嗣的延续的大事万万触碰不得。您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犯糊涂拿子嗣的事情激怒他了。”
*
张彻拎着两个丫鬟出了红梅园,倒是也没有把她们关进柴房,而是带着她们折返回了竹园,张彻坐于主座之上,问向跪在地上的俩丫鬟:“说说吧,少夫人在竹园里到底还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白瓷叩首:“少爷,奴婢当真不知道大小姐私藏了药物,奴婢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翡翠也叩首求饶:“回少爷,大小姐当真没有跟我们提过此药,许是大小姐与三小姐商议好的,旁人无从知晓啊。”
三小姐,又是林瑶红,张彻眼底一黑,他的这个好妹妹,上次竟然敢帮着自己媳妇和别的野男人私奔,他念及家人感情放过了她,谁知她变本加厉竟想害他断子绝孙。这笔账,他可要好好找她算一算了。
这两个丫鬟一脸无辜,或许真的不知情。张彻又问道:“少夫人之前可有跟你们提过她不想生孩子的事?”
白瓷摇摇头。翡翠答道:“回少爷的话,大小姐她许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生孩子的准备,做母亲的准备。”翡翠有条不紊道,“大小姐她之前从没想过年纪这么小就成亲,更别提养育孩子。大小姐自己本身就还是不成熟的小孩心态,哪里想得如此长远?还请少爷再多给少夫人一些时间,好让她慢慢适应新的身份。”
张彻冷回:“可笑不可笑?如果她嫁的是叶雪岩而不是我的话,怕是早就怀孕了吧?”
“不!即使是叶少爷也不会。大小姐真的是没想那么早就生儿育女。”翡翠低头,“三小姐曾跟奴婢提起过,说大小姐让叶少爷等一年之后再去提亲,十六之后再考虑成亲生子,少爷若是不信,完全可以向三小姐求证!”
“当真?”
“翡翠所言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言。”白瓷也附和。
张彻本以为林瑶青此举只是为了针对于他,可听了翡翠的话,怒气似乎消散了许多。张彻的语气渐渐放缓:“你们不要怪我刑罚重了,今天也是你们也长点记性,若以后敢帮着少夫人在子嗣的事情上胡作非为,我定饶不了你们!”
“是,奴婢不敢。”两人叩首。
“嗯,下去吧!你们去找屈眠抓副药,好好养伤,另外少夫人未来三天关禁闭,你们也不必去梅园伺候了。”
“是,奴婢告退。”
闲人退散,房间复归平静。
想起林瑶青昨晚哭了整整一夜,张彻走到床边,摸着被枕上她尚未干透的泪水,心中颇为懊恼。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把两人的关系推到失控的境地,可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罪恶心魔,强行占有了她。
他连新婚之夜都忍耐住了,却不料在昨夜失控爆发。
其实强行之后张彻也有些后悔,可惜伤害已经造成,他只得继续进行下去,也算是让她知道知道他的厉害,以后也好时刻铭记他的底线。
可是记住了又能如何呢?张彻揉了揉额间穴位,脑海中浮现出林瑶青愤恨的眼神,那个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愤慨眼神,她应该是真的恨他入骨了,只怕这次之后,她更不可能会爱上他了吧......
张彻揣度着,如果他这辈子注定都得不到她的心,那至少要得到她的人。他要让林瑶青为他生一大群孩子,让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开他,永远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戴筝在旁边守了许久,上前一步抱拳道:“少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彻继续揉着穴位,“说吧。”
“属下觉得,如果少夫人铁了心不想要孩子,任凭我们再怎么注意少夫人的饮食也是无用。即使少夫人怀孕了,她随便假装不小心摔到了,撞到了,碰到了,磕到了,孩子都无法顺利出世。”戴筝悄悄抬眉:“少爷,关键还是要打开少夫人的心结才好。”
张彻叹了一口气,“我当然想让她心甘情愿地为我生孩子了,这还用得着你说?”
戴筝还未发言,院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出什么事了?”
戴筝正欲去看,竹园门口侍卫进门报告:“启禀少爷,三少夫人求见大少夫人,不知属下该如何应答?”
张彻朝戴筝吩咐道:“就说大少夫人最近几天概不见客。”
“是,少爷!”
戴筝与侍卫回到竹园门口,恭敬行礼:“三少夫人!”
叶雪雯见管事的来了,昂首挺胸双手叉腰道:“磨叽什么呢?我是来给大嫂请安,还不快快开门!”
“三少夫人止步,大少夫人最近不便见客。”戴筝施了一礼,“您还是请回吧!”
“大嫂为何不便见客?”叶雪雯抱臂问道:“可是生病了吗?”
“正是,大少夫人身体微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