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中文网 > 无敌读心酷少 > 第253章 凌晨探视

第253章 凌晨探视

作者:零落笑笑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一三中文网 www.13zw.com,最快更新无敌读心酷少 !

    几个部门对南后宫展开联合执法,查出很多问题,包括所售的食品安全存在隐患,消防安全存在隐患,公司组成成员有帮会人员等等,诸如此类的罪状有十多条之多,最后的处理决定是勒令即日起停业整顿。

    既然是隐患,那就是可能发生的安全问题,这种问题是很难解决的,因为不管再怎么管理规范,有些隐患也是无法消除的,消防设施这些基本的东西,南后宫早就备齐,但总不能让客人不抽烟不喝酒,一但抽烟喝酒,就会有安全隐患,再比如公司有帮会人员参加,这就更加可笑,哪个夜场没有保安人员?哪个夜场的保安人员不是混混,还能是硕士、博士?那些敢拼命的小弟,自然都有混的背景,如果没有那方面的背景,也不可能罩得住场子。

    所以,任曾楚南的管理团队如何整改,上面不放话,这南后宫永远不可能开业。

    章荻把这个消息告诉曾楚南的时候,表现很平淡,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

    “楚南,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所以他们要搞我们?”章荻说。

    “是的。”曾楚南非常的坦诚。

    “那现在怎么办?”章荻问。

    “不急,先停一周,一周后我会给你和所有股东一个交待,好不好?”曾楚南说。

    “好。”章荻并没有多说,她选择相信曾楚南。

    南后宫被关停的消息很快传开,曾楚南走出电梯的时候,一群小报记者围了上来。

    “曾先生,听说你旗下的南后宫被勒令整改,是否涉黄或涉毒?”有记者问。

    “南清旗下所有的生意都是干净的生意,黄赌毒是我们避之不及的东西,怎么可能去搞那些东西?我们就算全体员工到街上去要饭,也不会沾黄赌毒,任何有关这方面的谣言都是恶意中伤,请大家不要轻信,如果我们有黄赌毒,那我曾楚南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聊天了,早就进去吃国家饭过好日子去了。”曾楚南说。

    记者们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她们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帅气又低调平和的全州新贵。

    “那请问你们被关停的原因是什么?方便透露一下吗?”记者问。

    “这个警方已经有定论了,说我们存在诸多隐患,我们也正在积极配合整改,相信不久就会重新开业,界时欢迎各位继续捧常”曾楚南说。

    “那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这背后是否存在其他因素?”有记者问。

    “不存在,既然有隐患,我们当然要整改,没有你说的那些复杂因素。”曾楚南说着向停车场走去,向记者们挥了挥手,然后驾车离去。

    这两天他每天都会和木清萝一起吃午饭,一方面是商量事情,另一方面他想多看看木清萝,万一他败了,他以后就会和木清萝形同陌路,他绝不会连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早就作好打算,一但在和刘部长的争斗中处于不利,他马上撇清和木清萝的任何关系,这样来保全木清萝和金鑫集团。

    “楚南,我听到消息了,南后宫被关停了。”木清萝说。

    “嗯。”曾楚南低头吃饭,并没有表现出愤慨的样子。

    “你好像并不激动?”木清萝说。

    “我把长河整得那么惨,刘部长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还击?这只是他给我的警示,如果我不停手,他会接着让我的东后宫也关停。”曾楚南说。

    “那怎么办?”木清萝说。

    “不怎么办,停业整改的那些理由可有可无,任我怎么整改,都无济于事,除非上面松口,不然南后宫永远也别想开业。”曾楚南说。

    “那总不能就这样永久地停下去吧?”木清萝说。

    “清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捋的是刘部长的虎须,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我?南清的生意主要集中在三个板块,娱乐业、超市零售、钢材贸易。南清超市全城现在多达十几家分店,如果把南清超市关了,那么受影响的不仅仅是我曾楚南的钱袋子,还有广大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和南清超市的那几百员工的饭碗,所以他不敢关停南清超市,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停。再就是钢材贸易,南清控制着全州市钢厂的总经销权,我们从汪明手里夺过总销权后,把市钢厂的钢材卖到了全国各地,市钢厂的利润半年间翻了两倍,所有下岗的职工都全部重新上岗,市钢材厂也重新成了全州的纳税大户,去年年终时还得到了全州市政府的五百万奖励,如果把我的南清钢材贸易关了,那谁来接盘?短时间谁能做到我南清钢材贸易这样的业绩?难道让全州市钢厂重回到亏损状态?让那些已经重新上岗的工人又再次下岗?显然不可能。所以剩下可以动的就是我的娱乐板块,这是他们可以下狠手的,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曾楚南说。

    “原来你早有盘算,可是如果他们再把东后宫也关停,那损失会进一步扩大的。”木清萝说。

    “这个没办法,我知道一但动手,南后宫和东后宫首当其冲成为牺牲品,现在长河的股票已经三连停了,再停一天,我估计证监会将会让长河停牌了,至少也会停半天,现在我们的那二十个亿全部做空了长河的股票,我大概估算了一下,现在我们的盈利已经有八亿以上了,就算是他们把东后宫和南后宫一把火烧光,两个后宫加起来总价值也不会超过三亿,更何况他们只是让两个后宫停业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吗?”曾楚南说。

    “原来你早就估算过最大的损失,所以你并不在意。”木清萝说。

    “这个当然,在和别人争斗的时候,首先要考虑的是自己能承担多大的损失和打击,如果自己没有能力承担,那么就只能忍耐,我一直忍着吴万禄和长河,就是想让我自己足够强大后有资本和他们硬拼,不然被他们一杆子就闷死了?还怎么玩?”曾楚南说。

    “楚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木清萝说。

    “你看你又夸我了,不过我喜欢你夸我,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夸上两句,感觉真爽。”曾楚南笑道。

    “那接下来你准备收手吗?现在吴万禄已经垮了,长河也摇摇欲坠了,你的目标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木清萝说。

    “现在我不能停,长河被停牌后我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至少还会有一个跌停,那一个跌停后我们的利润至少会在十个亿以上,到时我们就可以分批撤出,长河会从此一蹶不振,一年之内再难掀起风浪。”曾楚南说。

    “那你给刘部长带来这么大的损失,他会如何还击?”木清萝说。

    “这个我不知道,他有一个最强的杀手锏,那就是动用他的影响力以南清涉黑为理由把我抓起来,现在我还没事,那是因为舒跃进还在和他博弈,舒跃进不敢让我进去,担心我进去后会把他咬出来,所以刘部长想要搞死我,他还得先把舒跃进搬下来,如果舒跃进被他扳倒,那么……”曾楚南忽然不说了。

    “你接着说呀,那会怎样?”木清萝说。

    “还是不说了吧,这些都只是假设,并不一定会成真。”曾楚南说。

    “不,我要你说,我知道你有意瞒我,求求你了,你说吧。”木清萝说。

    木清萝是聪明的人,当然知道曾楚南没有说的那些话肯定包含了很多不好的东西,所以他才有意不说。

    “如果舒跃进被刘部长板倒以后,我就会以涉黑的罪名被抓,我身上没有命案,南清会也从没有做过什么大案,所以我死肯定是死不了的,但是在牢里呆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那都是有可能的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一愣,然后眼眶红了。

    “楚南,你收手吧,咱不报仇了,咱们也不要呆在全州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好不好?咱们不惹他们了。”木清萝说。

    “收不了手了,清萝,一日入江湖,终身在江湖,我要是走了,那我下面的兄弟可都遭殃了,再说了,金鑫是你爸的心血,我们要是走了,金鑫怎么办?你爸妈怎么办?你我要是不在,那金鑫和南清,还有所有的兄弟,都成为刘大富砧板上的鱼肉了,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了。”木清萝说。

    “可是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呜呜……”

    木清萝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惹得旁边的人纷纷注目。叱咤全州商界的木大小姐,始终还是没有修炼得心如铁石,在听到曾楚南说会做一辈子牢这句话时,情绪瞬间失控。

    曾楚南现在后悔在这样的场合和木清萝说这话题了,他实在没想到木清萝会如此崩溃,他赶紧递过去纸巾:

    “这不猜测的么,还没到那一步呢,我还有招呢,你别哭啊宝贝,一会哭花了。”

    “呜呜……”木清萝用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全州商界的第一美人,金鑫的掌门人,此时完全崩溃,越哭越伤心,曾楚南知道这饭是吃不下去了,赶紧的扶着木清萝走出了餐厅,还好这高极餐厅里的人素质都比较高,虽然有人认出了木清萝和曾楚南,但并没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当然这些人不拍照还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曾楚南的身份,这些有钱人谁也不会冒险去招惹南清会的大哥,因为全州已经传遍了此次长河的崩盘就是曾楚南一手策划的消息,连长河都不是对手,他们知道自己的份量更没有资格去招惹曾楚南。

    曾楚南在车里好一阵宽慰,才勉强止住了木清萝的哭声。他想过自己说那些木清萝会很激动,可是他实在没想到木清萝会崩溃如此,木清萝虽然止住了哭声,可那眼泪还是不断地哗哗往下掉。

    “宝贝你怎么伤心成这样了?我这不还好好的么?别难过了埃”曾楚南说。

    “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帮你借那二十亿了,你如果蹲大牢去了,那有多少钱又有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会是这样……”木清萝还是止不住的悲伤。

    “我不一定会去蹲大牢啊,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这只是最差的结果,不一定会是这种结果的,我本来是不说的,你偏要逼我说,这下好了,把你伤成这样了,别哭了啊,我没事,我还有后手呢,我既然想过最坏的结果,难道我会老老实实让刘大富把我送进大牢吗?”曾楚南说。

    “刘大富是大官退下来的,他在权力最上层都有混过,他要铁了心送你进大牢,那你肯定是逃不脱了,你肯定早就想好牺牲自己了,我恨你曾楚南……”木清萝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啊?我又没有干过什么大案子,就算是他把我投进监狱,那也不可能给我安什么大罪名,再说不是还有你们在外面想办法捞我嘛,我曾楚南为全州做了那么多好事,难道就因为我手下兄弟多,就能把我弄死么?”曾楚南大声道。

    木清萝被曾楚南这么一吼,反而止住了哭声,她可能没想到曾楚南会吼她,这还是第一次对她凶呢。

    “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你尽管告诉我,我做什么都愿意,大不了咱们赚的那些钱给刘大富好了,咱们不要了。”木清萝红着眼睛说。

    “那真的只是我能猜想到最坏的结果,所以你不要当真,我们只有先把结果想得最坏,到真正面对的时候,我们才不会方寸大乱,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还有一个哥哥,叫楚北,他在外地打工,我很长时间联系不上他了,我想过去找他,但一直是非缠身抽不出空,本来想把全州的这些事处理完以后再去沿海城市找他的,但没想到现在是这局面,如果我真的不幸身陷囹圄,你记得帮我找到他,你也不要慌,你要把南清给扛起来,这也是当初我拉你入南清的原因。”曾楚南说。

    “你还说不是,你早就想好牺牲的。”木清萝说。

    “没有牺牲这么严重!人在江湖,总会有起起落落,哪有一帆风顺的人生?能成功的人不在于他在顺境的时候有多飞扬,而在于他在逆境时有多坚强,就算是我真的进去了那又怎样?只要不把牢底坐穿,老子哪天出来还是曾楚南!再说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而已,我还有招没有用,你放心好了。”曾楚南说。

    “你不要骗我,楚南,你要跟我说真话,我不要你做牢。”木清萝说。

    “我几时骗过你啊,说没事就没事了,放宽心,开心一点,哭得花猫一样难看死了,你可是金鑫的掌门人,你害不害臊啊?”曾楚南笑道。

    “还不是因为你,楚南,你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基他的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平安就行。”木清萝说。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曾楚南伸手摸了摸木清萝已经哭花了的脸。

    这时电话响了,曾楚南认得号码,是孟奇朝的那个不常用的号。

    “你好。”曾楚南说。

    “是我,孟奇朝,南后宫是我和其他部门联合查封的,坦白说,南后宫的经营并没有什么问题,管理也非常到位,至于其中原因,我想你明白的。”孟奇朝说。

    “当然,我理解,没事。”曾楚南说。

    “现在你成了焦点了,上面有两种意见,一种是抓你,另一种是不抓,你也知道,你在全州势力庞大,以涉黑的罪名抓你,说白了也不冤枉你,从我本意来说我并不想动你,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是我人微言轻,有些事我作不了主,如果你还有什么后路,你尽快准备,我不知道我能扛得住多久,如果有超出省级以上的部门下达抓你的命令,那恐怕就麻烦了,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孟奇朝说。

    “我懂,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孟局。”曾楚南说。

    “你说,我力所能及内一定效劳,但是不要太违反原则的,不要太让我为难。”孟奇朝说。

    “我想见见吴万禄。”曾楚南说。

    对方一阵沉默。

    “吴万禄不就是你一手送去进的吗,你还见他干嘛?”孟奇朝说。

    “我只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几番杀我,我想解开我心中的结,求你帮忙。”曾楚南说。

    “好吧,但是白天不行,得晚上,我会和司琪把警局里信不过的人全支开,凌晨两点你来吧,你得赶紧,我担心他很快会被移送到别处去。”孟奇朝说。

    “谢了,孟局。”曾楚南说。

    “不用客气,我能做的很少,我尽量吧。”孟奇朝说。

    曾楚南回到公司,看见眼睛哭得红肿的吴忻忻正在等他。

    “曾总,这位吴小姐说要见你,我们让她打电话给你,她说一定要面见到你才行。”公司的前台说。

    “她是我妹妹,忻忻,跟我来。”曾楚南说。

    到了曾楚南的办公室,曾楚南让吴忻忻坐下,然后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楚南哥,我看到电视了,长河集团被抓的那个老板好像我哥,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到底是不是他?”单纯的吴忻忻竟然还蒙在鼓里,她什么也不知道。

    曾楚南心里一阵愧疚,这事对于吴忻忻来说太残酷了,曾楚南一时不知从哪说起。

    “忻忻,这件事很复杂,背后有很多的故事,你回去以后郝民会慢慢对你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吴万禄确实就是你哥哥,吴迪剑他娶了一个有钱有势的小姐为妻,现在他有些麻烦,我会去处理这件事,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不管如何,我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卷入这些纠纷之中,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不好?”曾楚南说。

    “你一定要帮帮我哥,我哥他不是坏人,他肯定不可能会制毒的,他是被陷害的。”吴忻忻说。

    曾楚南心里一叹,心想如果你哥不是坏人,那把他送进去的我就是坏人了。

    “是好是坏都会真相大白的,你先回去工作吧,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曾楚南说。

    “好吧,那谢谢你了,楚南哥。”吴忻忻说。

    曾楚南心里一阵难过,心想如果你知道你哥是我送进去的,不知道你还会信任我么?

    ***************************

    凌晨两点,曾楚南驾车来到北区警局,为了配合曾楚南探视吴万禄,司琪也做了大量的工作,白天的时候就把一些摄像头给弄出故障,曾楚南一路闪躲,终于来到了临时关押吴万禄的地方。

    吴万禄看到曾楚南的时候,显得非常吃惊。

    “兄弟,好久不见,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承认你是吴迪剑了吧?”曾楚南说。

    吴迪剑抬头看了看曾楚南,忽然笑了起来,灰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异常惨白。

    “我要抽烟。”吴迪剑说。

    曾楚南拿出烟递给吴迪剑叨上,再给他点上,吴迪剑深深地吸了一口,咳嗽了两声。

    “关键时还是我兄弟好,大半夜的来看我,还给我烟抽。”吴迪剑说。

    “你承认你是吴迪剑了?”曾楚南说。

    “当然,我本来就是吴迪剑,我改名为吴万禄,不是为了逃避兄弟你的报复么,我一点也不喜欢吴万禄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一条狗的名字。”吴迪剑恨恨地说。

    “我去旅游的途中,是你让莫柯去杀我的吗?”曾楚南问。

    “是的,不过她不叫莫柯,她也不是中国人,她叫琳那。”吴迪剑说。

    “哦?没想到我很荣幸,竟然被一个国际友人追杀啊,你为什么要杀我?”曾楚南问。

    “因为我恨你,我什么都不如你,你比我长得帅,又比我聪明,每次出去喝酒的时候,所有的女孩都围着你转,她们都叫我无敌贱,我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绰号你知道吗?所以我要杀了你,你曾楚南不是牛逼哄哄吗?杀了你,我看你还牛逼得起来?”吴万禄笑道。

    曾楚南也笑了笑,“你撒谎,你是一个很势利的人,不可能会因为嫉妒而杀人,你是因为利益。”

    “什么利益?你知道什么?”吴迪剑问。

    “我知道你老婆是刘瑛,是刘大富的女儿,哦,也就是刘部长的女儿,你杀我,是因为他让你这么做,对吗?”曾楚南说。

    “你都知道了,你还问我干嘛?”吴迪剑说。

    “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而已,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不妨坦诚相待。”曾楚南走过来把手放在吴迪剑的肩膀上,试图读心,但是什么也读不出来,不管他如何使劲,还是读不出来。

    “坦诚相见?哈哈,好啊,那就坦诚相见吧,楚南兄弟,你还好吗?”吴迪剑笑了起来。

    “挺好的,至少还没死,而且我的生意也做得不错,这还得拜你所赐啊,要不是你几番逼我,那我也许还做不大,只是你也太狠了,为什么总是要让我死呢,咱们兄弟一场,公司你卖了也就算了,还非要弄死我,有些过份了。”曾楚南说。

    “哈哈,我也是没办法啊,你不死,我睡不着啊,你那么聪明,又那么能干,你要是不死,我早晚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啊,你看,我这不就进来了吗?”吴迪剑笑道,笑得有些凄然。

    “那倒也是,还是自己兄弟了解啊,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所以我从弯山村一回来,你就马上让人炸我住的酒店,不过我还是逃过了,你杀不了我啊兄弟,我命里就是你的克星,你这一辈子是斗不过我了,下辈子吧。”曾楚南说。

    “那倒未必,过两天老头子把我捞出去,到时我又可以继续和你斗了。”吴迪剑说。

    “你看你又骗自己了,你这人就是这点不好,总是爱骗自己,你明明就是刘家的一个工具,一个傀儡,你还真把自己当乘龙快婿啊?你出不去了兄弟,这次刘大富肯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你身上了,长河濒临退市,又有涉毒这样的敏感事件,没有一个替罪的怎么行?难道让老头子亲自去承担那些责任?还是让你那残疾老婆去承担?”曾楚南说。

    吴迪剑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他知道曾楚南说的是实话。

    “楚南,兄弟一场,既然我没弄死你,你也不要再恨我了,我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我死之后,咱们这恩怨也就了了,下辈子如果能再遇上,我肯定不会再跟你作对了,咱好好做一场兄弟吧,当然了,你也别那么优秀了,不然我还是会嫉妒你。”吴迪剑说。

    “下辈子再说吧,这一辈子的事都没理清楚,提下辈子干嘛,其实我很不理解,你都到了那位置了,你还折腾独品干嘛?你好好地忍几年,等老头子死了,你再把那残疾给干掉,长河帝国不就是你的了?”曾楚南说。

    “那不是我要干,是老头子逼我干啊,这老杂碎有钱有势了,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搞独品?楚南,刘大富的钱,不仅仅是长河实业的股份而已,还有东瀛会馆,阳光浴所,阳光佳城,卧龙别墅,东方国际等等,他太有钱了,他的钱多得你无法想像!但是他却还是要搞独品,我还想问问这老***到底要干嘛呢。”吴迪剑说。

    虽然曾楚南现在读不了心,但是他知道吴迪剑的话是真的,都这份上了,他也没必要再说些假话来骗人。

    “那你又是几时和那个残疾勾搭上的?我怎么不知道?”曾楚南说。

    “你人帅又聪明,美女都围着你转呢,我知道连我妹妹都喜欢你,所以我偏不让你如愿,偏就让她嫁给郝民那个懦夫,我还要折磨她们,我一看到忻忻说起你的名字时那花痴样我就来气!你天天在花丛里迷醉,哪里会留意到我的落寞?公司是大家一起创立的,凭什么所有的光环都在你身上?我凭什么要一辈子生活在你的阴影里?所以我要毁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生命1吴迪剑的眼里闪出狠毒的光。

    曾楚南静静地听着,没有反应,他甚至能理解吴迪剑那心中的怨恨,嫉妒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情绪之一,嫉妒可以升级为莫名的仇恨,那种仇恨会在心里慢慢积累,积累到让人疯狂。

    “后来有一次我去酒吧买醉,那个残疾就找到我了,她出手真大方啊,一次性给了我两百万!那时对我们来说两百万是很多钱了对不对?而且她只是要我向她通报你的情况,我一想这***这是遇上富婆了,凭什么好事都让你曾楚南占?这一次的头彩我要自己占,所以我就上了那个残疾的床了,楚南,你知道和那样一个病态的女人作爱是什么样的感觉吗?那是一个恶梦!她完全把我当成奴隶,我一但不能让她尽兴,她竟然在床上就抽我的嘴巴,你想想,一个在床上作爱时都会抽你的嘴巴的女人,你下次面对她的时候,你还有兴趣吗?哈哈。”吴迪剑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本来就很细,笑得如鬼叫一样。

    “然后你就见了她的父亲?就成了刘家的女婿?然后刘老头就让你买凶杀我?”曾楚南说。

    “不是买凶,琳那本来就是刘家的常客,是枭的人,所以琳那,也就是莫柯去杀你的事,是我建议的,是我向他们透露了你的行踪,我真的很希望你死,看到你的车坠下野猪河时,你不知道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就像搬掉了我身上的大山一样的爽,哈哈。”吴迪剑笑道。

    “我出事的那天,后面跟来一辆车,原来你在车上?”曾楚南问。

    “是啊,我不放心啊,我非得要看了你死才行啊,本来以为你死定了,可是没想到你还是没死,第二天我们找了附近,也没听到有人发现尸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死了,所以刘老头就把我名儿给改了,改成了吴万禄,这个名字真***难听。”吴迪剑说。

    “我倒是觉得吴万禄比无敌贱好了许多,我本来以为见了你之后会有很多话要问你,但是我忽然没兴趣了,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进来了,我还在外面,你很快就要死了,我还活着,胜负已分,那些过往的事我忽然也不想再提了。”曾楚南说。

    “好吧,谢谢你来看我,那我们就此别过?来生再见?”吴迪剑说。

    “要不,我救你一命吧,至少让你多活几年也好埃”曾楚南忽然说。

    吴迪剑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么暗淡了,因为他了解曾楚南这个人,他不会乱说。

    “你能救我?我不用死?”吴迪剑说。

    “是的,至少我们可以一试。”曾楚南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别说你是为了昔日的兄弟之情,我们之间,早就成了仇人了,不再是兄弟了。”吴迪剑说。

    “那也未必啊,你不是说了吗,你没弄死我,反而帮我引出了刘大富,我为什么还要恨你?我就算不把你当兄弟,那我也可以救你一命啊,就当积德了。”曾楚南说。

    “你怎么救我?老头子富可敌国,权倾天下,他随时能让你死,更别说救我了。”吴迪剑说。

    “他再厉害,终归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你好歹也当了他那么久的女婿,肯定知道他不少的事,全部告诉我,我就帮你,至少不会让你死。”曾楚南说。

    “你想知道什么?”吴迪剑说。

    “比如说,他为什么会从一个矿的负责人在二十年内升到了部长级别?他又为什么那么年轻就退休了?他那么有钱,又为什么要弄独品?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总之你认为有用的,都统统告诉我。”曾楚南说。

    “他的核心机密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陈佐就是他儿子。”吴迪剑说。

    “这我知道,我还知道陈佐是你杀的,毒杀的。”曾楚南说。

    “也不全是,是我和残疾商量着办的,主意还是残疾出的,我也知道刘小荷是你送走的,她压根没怀陈佐的种,要是怀了,我也把她给杀了,既然她没怀上,她只要背罪名就行了,可以不用死。”吴迪剑说。

    “说点有用的吧,刘大富为什么要提前退休?为什么要弄那么多钱?”曾楚南说。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也说了,我只是一个傀儡,很多事我并不知情,在刘家,我始终是一个外人,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没有地位,不过老头经常让我向一个帐户汇款,都是大笔的款项,那个帐户是京城的,名字叫张三,这名你一听也知道是假的了,我问过残疾,她也不知道这个张三到底是谁,不过卡号我倒记得,是老头让我背下来的,卡号是32256……”

    曾楚南拿出手机把卡号记下,这也许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东西越多,保你的命的可能性越大。”曾楚南说。

    “大概就这些了,对了,我还知道刘大富一些产权证什么的重要文件都放在民新银行的158号保险柜,不过要他的身份证才能取,还要知道密码,那也只是能证明他很有钱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其他价值。”吴迪剑说。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从现在开始,你每天大喊大叫,说有人要杀你,有人要灭口,其他的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保证刘大富不会让你死,但是你作恶太多了,你就好好做牢吧,如果哪天我想通了,我再花钱打通关节让你减刑,如果我一直想不通,你就在牢里呆一辈子吧。”曾楚南说。

    “好吧,我听你的,反正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走到哪算哪吧,你要有种,把刘老头干翻那才带劲呢。”吴迪剑说。

    “我尽量吧,你保重,我走了。”曾楚南说。

    “再给我一根烟吧。”吴迪剑说。

    曾楚南拿出一根烟给他点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