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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看到舒跃进的时候,这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一脸的哀伤。
哀伤是难免的,舒玉楼虽然名誉上是他的侄子,但其实是他和嫂子的私生子,和他是至亲,现在舒玉楼死了,他又怎么会不哀伤。
“请您节哀,保重身体。”曾楚南说。
舒跃进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玉楼兄的突然离世其实我也很悲痛,我和他虽然有些过节,但并无大恨,所以我很为他抱不平。”曾楚南说。
“抱不平?”舒跃进听出了曾楚南话中有话。
“我听说玉楼兄是猝死的,应该与他吸食的独品有关系,那种独品一但停吸就会致命,这件事黄局长应该是知道的,他办的莫柯的案子,不可能不清楚这个情况。”曾楚南说。
舒跃进鹰一样的眼光看向了曾楚南,“你是说,黄文道故意不问清状况的情况下就击毙莫柯?”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黄局是老警察了,对嫌疑人问取口供是最基本的常识啊,除非他知道内情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了,他办了那么多年的案子了,对各种独品都有了解,他应该非常的清楚那种独品的性质。”曾楚南说。
这话的意思自然是为了引导舒跃进往坏的方面想,他当然知道黄文道开枪击毙莫柯是舒跃进的指示,但是现在的结果是舒玉楼死了,舒跃进悲痛欲绝,当然不会冷静地思考那件事其实是他自己授意的,曾楚南的意思无疑是在暗示舒跃进:黄文道知道那独品一但断吸就会死人,但是他却故意不问口供,直接一枪打死莫柯,他就是害死舒跃进的凶手!
舒跃进在丧子的悲痛中要想保持冷静客观,那几乎是不可能,曾楚南这么一说,他一下子把所有的怒火全部都会发在黄文道的身上了,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狠毒起来。
“黄文道这个混蛋!竟敢跟我玩阴招,他竟然有意让玉楼去死1舒跃进说。
“他也许不是故意的吧,只是疏忽而已,这事也怨我,这两天我事情太多,没有关注这件事,直到悲剧发生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玉楼兄的死,我也有责任。”曾楚南说。
“这件事不能怨你,你还专程跑来告诉我玉楼和那起毒案有关,你是提醒过我的,是我自己太相信黄文道了,没想到这个混蛋害死了玉楼,我绝不会让他好过1舒跃进说。
“其实黄局在查莫柯的案子中行为多有违规,有传言说黄局自称无所谓,反正背后有人给他撑腰,大不了把后面的人给供出来也能保住他自己,不过都是传言,不足为信。”曾楚南说。
舒跃进一听,心想他背后的人不就是我么,难道这混蛋还想把我供出来?这样一想,心里对黄文道的恨意更加浓了。
“这个黄文道看来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得给省厅的同志打个电话。”舒跃进说。
“那您忙,我先走了。”曾楚南说。
舒跃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天后,黄文道违规办案被撤职的消息登上了全州各媒体的头条,消息称:北区分局局长黄文道在追查一独品交易案时不按程序拘捕嫌疑人,在嫌疑人没有抵抗的情况下开枪击毙了嫌疑人,导致案件线索中断,影响极为恶劣,经上级研究决定,给予黄文道开除公职的处分。
也就是说,黄文道直接被扒掉了警服成为平民了,离曾楚南预言他要丢官的一周时间还差两天。
一般来说,警察误杀嫌疑人的案件会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查研究,要么就是不了了之,最多也就是降级或调离,过一阵就又冒出头来继续兴风作浪了,这一次在短时间内黄文道就被一扒到底,连工作都没了,自然是有人下了狠手了。
这么快又狠地把一个警察拿下,肯定不会是按正常程序走的,这事只有大官才能办得到,曾楚南一石二鸟的计策生效了。
黄文道是冲进东后宫的,一边冲一边大骂曾楚南,昔日不可一世的黄局,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泼妇。
下面的兄弟自然不会让他冲进曾楚南的办公室,曾楚南听到黄文道要冲进来的消息,吩咐下面的人让他进来。
黄文道进了曾楚南的办公室,继续破口大骂:
“曾楚南你个人渣,你个黑社会!你竟然陷害我,把我工作都弄没了,我和你没完1
曾楚南抬头看了看一身便服的黄文道,他实在太胖了,胖得像个猪一样,而且是一头很丑陋的猪。
“过来。”曾楚南对着黄文道勾了勾手。
黄文道不知道曾楚南什么意思,向坐在办公桌旁的曾楚南走了过去。
曾楚南站起身来,脱掉了西服外套,把领带取下来,小心地放在办公桌上,卷起起了衬衫的衣袖。
在黄文道刚刚反应过来曾楚南要干什么的时候,曾楚南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已经向他身上招呼了过来。
黄文道虽然以前是个警察,可警察要具备的那些本领他几乎都没有,他只会趋炎附势,只会迎上欺下,整天的想着如何升官,整天的吃喝嫖赌各种应酬,根本没有一个警察最基本的格斗素质,在曾楚南的拳脚面前,他毫无还手之力。
曾楚南终于打完,“我早就想打你了黄局,今天你总算是送上门来了,既然你都送上门来了,我当然得配合你的意愿,不打你一顿我都不好意思了。”
“曾楚南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你没完……”
“我打的就是你!你这王八蛋拿着纳税人的钱整天的胡作非为,是非黑白完全不分,你竟然还当警察局长?难道你忘了我给你的一周期限吗?我说过一周之内你必然被撤,你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你现在不是局长了,你还敢来闯我东后宫?妈的个逼,你当局长的时候老子都没怕过你,更何况是现在!你竟敢送上门来,你他妈真是愚蠢。”曾楚南骂道。
“曾楚南,你在几天前就知道我会被撤,这事是你捣鬼整的我对不对?”黄文道说。
“说你蠢吧你还真蠢!你为什么被撤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又不是官场中人,我干嘛要整你?你被撤了肯定没少向上级申诉吧?没用对不对?肯定没用啊,因为你得罪的是大老板,大老板一手遮天,把所有事情都给摁住了,你递送的那些申诉的材料都泥牛入海!你翻不了身了,对吧?”曾楚南笑了起来。
黄文道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因为曾楚南说的都是事实,他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就是曾楚南所说的那样,不管是向上级反应还是递材料,完全没有人理他,他好像完全被全州官场遗忘了一样。
“黄局,山不转水转,今天终于转到你这里来了,你真他妈真不是东西,你伙同庄雪经搞了人家张志鸿的老婆,还把人家投进监狱,你官运亨通无所不能,肯定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所以让你得势的时候不要太嚣张了你不信,现在信了吧?”曾楚南说。
“那不是你整的我是谁?”黄文道说。
“我怎么知道是谁?你下台了,谁最得利?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难道是我曾楚南吗?不是!谁当局长关我鸟事!我正经做生意,依法纳税,谁是局长我并不关心,不过我看到你现在这副熊样,我是真的很开心,非常的开心1曾楚南又笑了。
“段三德,肯定是段三德那杂碎搞的我,我下去了,他就上来了,不行,我要检举他,不能让他当上局长1黄文道说。
“咦,你好像变得有点聪明了,你们官场中的事,我管不了,你滚蛋吧,你再不走,我一想到以前的事,我他妈又想揍你了!以后不要乱闯我的办公室,否则你闯一次我揍你一次1曾楚南说。
黄文道被撤职以后,一直还没有从局长的角色中转换过来,一直还在原来那个作威作福的官爷角色中沉醉,现在被曾楚南这一番痛扁,总算是把他给打得醒了,他知道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除了当官时积攒下的那一身肥肉和贪的一些钱,他现在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看着黄文道万般失落地走出东后宫,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张志鸿。
“楚南,有事吗?”张志鸿说。
“志鸿兄,你在哪呢,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我在外地出差呢,什么动静啊?”张志鸿问。
“原来你没在全州啊,难怪你不知道了,我告诉你吧,你的仇人黄文道被我从局长的位置上给拉下来了,现在他是一介平民了,你可以想怎么打整他就怎么打整他了,我答应过帮你报仇的事,就算是全部完成了。”曾楚南说。
“真的?这***也有今天?那我马上订机票飞回来!谢谢你啊楚南,不过黄文道在官场盘踞多年,会不会只是暂时被撤?”张志鸿说。
“应该不会,这一次搞他的是大人物,大人物整人那都是往死里整,他直接就被开除了公职了,他是翻不了身了,你现在可以回来收拾他了。”曾楚南说。
“好,这消息真***太劲爆了,我这就飞回来,我要请你喝酒。”张志鸿说。
“行,你回来我陪你喝一杯,祝贺你的大仇得报。”曾楚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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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又一次成了全州媒体关注的焦点,他的南清控股有限公司正式成立,这在全州商界一件大事,全州几乎所有报纸的财经版块都报道了此事,曾楚南也成了全州商人们热议的人物。
曾楚南手里所持有的其他公司的股份都全部移交南清控股管理,也就是说,原来分散的南清钢材、南清超市、南后宫。东后宫四家公司合并成南清集团,不同行业的四家公司合并,组成南清集团,全州集团横空出世,立刻跃上了全州私企排名的前五十位。
因为分属不同的行业,整合的难度其实比较大,就目前来看,南清控股的成立对各子公司的帮助短时间不会太大,不过曾楚南有自己的打算,他认为现在的四个独立公司就像四个手指头,如果都各自单打独斗,那么抗打击能力还是稍弱,现在把四个公司合并在一起,就像捏成了一个拳头,就算是这个拳头实际的战斗力还不是很强,但是至少个头让人看上去有一定的威慑力,最重要的是,合并后曾楚南可以在四家公司之间进行资金腾挪,用一系列的资本运作手段加快这四家公司的发展。
南清集团横空出世,当然要有自己的办公场所,一直以来曾楚南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东后宫办公,东后宫毕竟是一个俱乐部,曾楚南长期呆在一个俱乐部办公,总感觉太小家子气,所以这一次曾楚南买了下位于全州市中心全州大厦的十八至二十二层作为南清集团总部的办公区,曾楚南自己的办公室也设在了全州大厦的二十二层。
曾楚南当然希望能把全州大厦全部买下来改名为南清大厦,不过现在他还没有这个财力,他的南清集团成形已经是他事业上的一大飞跃,以后的路很长,曾楚南知道自己还得继续努力。
南清控股成立的新闻发布会和庆祝酒会在君悦大酒店进行,君悦大酒店一时间挤满了全州各路媒体的记者,这一次曾楚南没有让南清会的兄弟封场,只是暗中让郭林安排人注意安全,在各记者面前,曾楚南不想给大家留下传说中的黑社会头头的印象。
各路媒体的记者和社会名流齐聚君悦酒店,曾楚南现在名气大了,很多人就想着要巴结他了,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曾楚南的势力越来越大,很多以前没有交集的人就通过各种关系巴结上来,曾楚南新公司成立,当然是他们巴结的好时机。
君议酒店宽大的商务会议里座无虚席,就连角落里也挤满了记者,曾楚南和木清萝携手登场,全场一片掌声。
“感谢各位朋友光临我们的新公司成立的发布会现场,从今天起,全州将多一个跨多行业的集团公司,那就是南清集团,我也从混混一下子变成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集团董事长,感觉很过瘾,就像娶媳妇一样的高兴,都高兴得语无伦次了,还是先谢谢大家的光临吧。”曾楚南给大家鞠了一躬。
木清萝坐在旁边也跟着鼓掌,闪光灯不断闪起,不但要拍发言的人,还要拍木清萝这个大美女。
“关于南清控股的成立之前已经发过公告,所以在这里我并没有太多需要说明的地方,金鑫集团的掌门人木清萝小姐将会以私人名义入股南清集团,并在南清集团中任常务副总,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我的人了,上了贼船了。”曾楚南笑着说。
台下一片笑声,又有人鼓掌。
“好了,现在欢迎媒体朋友提问,我们现在虽然也称集团公司,不过我们的规模还是很小,欢迎大家多提些引起我们思考的问题,至于为难的问题你们就提给清萝了,她应该更善于回答难题,我嘴拙,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曾楚南笑着说。
一般来说这样的发布会都是由主持人来主持的,不过曾楚南这里却是例外,他自己亲自上阵,一方面亲自上阵可以把问题说得更清楚,另一方面还是主要想给媒体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让所有的人知道,他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心狠手辣的黑社会头目,他是一个平凡的商人。
“请问曾总,你为什么要想着拉木小姐入伙呢,是否是想借金鑫家大业大而沾光,让南清集团快速壮大?”一个记者问。
这个问题问得其实有些尖锐,这位记者也真够大胆的,不过曾楚南并不恼,他只是笑了笑。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你别忘了,今天是南清控股成立的新闻发布会,并不是我曾楚南要入赘木家的发布会,金鑫集团家大业大没错,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其实我也是金鑫集团的一份子,我在金鑫持有不少的股份,而且我还是金鑫的独立董事,严格来说金鑫也有我的一份,所以不存在我沾光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要拉清萝入伙,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清萝有管理集团公司的经验,她的经验对新成立的南清集团至关重要,这就是我回答。”曾楚南说。
这时另一家小报的记者站了起来,“曾总你好,大家都知道,你在全州势力庞大,听说你有很多生意其实是用非法的手段做成的,你的快速崛起是有原罪的,你承认这一事实吗?”
这个问题比之前那个问题就更加的尖锐了,今天人多,记者们也不怕南清会的兄弟打断他们的腿,所以都放开大胆地提各种尖锐苛刻的问题了。
“这也是个好问题,我们身处在一个法制的国家,全州也是一个**制的城市,我们都在法律允许的前提下做生意,至于说我的手法,这个我不想解释得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式和风格,我并不会去标榜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光明磊落的,但是你说的原罪我是不敢苛同的,财富的积累有许多种不同的方式,就像我们登山一样,有的人为了锻炼身体,一步一步地往山顶爬,而有的人只是为了到达山顶看风景,所以他们选择了乘坐缆车,最后他们都到了山顶,也都达到了各自不同的目的,乘坐缆车的很快,没有慢慢地爬,是不是他上了山也会被认为有原罪?我承认我累积财富的速度让很多人嫉妒,所以坊间对我有很多的非议,非议我不怕,我也不在乎,人这一辈子要是都没什么非议,那也太逊了,最后总结回答就是:所谓原罪,只是别人嫉妒我财富的积聚速度,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曾先生还说自己嘴拙,我们这些靠嘴皮子吃饭都要被你说得哑口无言了,这个问题问木小姐的,木小姐,你出身全州豪门,也是全州商界公认的第一美人,追求你的人应该很多,为什么你会选择曾先生呢,你也知道,他在全州是公认的江湖大哥,千金小姐和江湖大哥真的能产生爱情的火花吗?”另一个娱乐小报的记者问。
木清萝清丽一笑,迷倒全场:
“首先我得感谢你夸我是第一美人,这称呼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我和楚南早就认识了,你说他是江湖大哥所以配不上我这个千金小姐,其实你错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落魄的小混混,连大哥都不是,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是我接济了他,我之所以会接济他,是因为我看到了他身上的大气和野心,他在最落魄的时候也始终保持着一种傲气和上进心,我就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肯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今天的局面证明我赌赢了,至于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爱情的火花,我告诉你没有,因为我们只有大火,没有火花。”
全场一片笑声,纷纷为曾楚南和木清萝这一对俊男靓女的妙语连珠鼓掌。
曾楚南趋木清萝和记者们聊得高兴的时候,悄悄退出了会场,他得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老郭,有人来捣乱吗?”曾楚南走到正站在酒店门口抽烟的郭林面前问道。
“有,有几个人抬了一个花圈过来,被我和兄弟们拦住了,这些人把花圈扔下就跑了,花圈我让兄弟们扔了,看了晦气。”郭林说。
“没事,如果有人再送花圈,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派人暗中跟着他们,看他们是什么来路,今天来的记者很多,不要和任何人发生冲突,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曾楚南说。
“南哥,咱们用不着这么窝囊吧?”郭林说。
“越窝囊越好,最好能让人抽你们几个嘴巴让记者拍到,这样别人强加给咱们南清会的恶名就会得到改善了,现在仇视咱们的人太多了,舆论的作用不容小视,我们现在要低调,越低调越好。”曾楚南说。
“好吧,要低调,只是我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低调。”郭林有些不服气地说。
“我们现在有些太顺了,太顺了我就会担心,所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全州四少曾经在全州风光无限,可你看看现在的结果,死了俩垮了俩,哪里还有什么四少的踪影,我们可不能步四少的后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现在一定不要成为众矢之的,切记了老郭。”曾林南说。
“这道理我懂,你放心吧南哥。”郭林点头说。
应酬完所有的来宾后,时间已是晚上十点。
曾楚南站在全州大厦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全州城,感慨万千。
南清控股的成立对于他来说是事业的一个里程碑,这一路冒着刀光剑影走过来,他把全州四少一个一个的打垮,然后一步一步地告别**丝,走向高富帅的行列,回头望的时候,那些挫折和困苦都历历在目,但又恍若隔世,果然只需要坚持一下,一切苦痛都会过去,黎明终究到来。
郭林坐在一旁抽烟,他喝了不少,显得有些兴奋,客人们走后,他和手下兄弟痛快地喝了一阵,章荻拦也拦不住,负气走了,他就和曾楚南一起回了南清总部的办公室,他知道曾楚南这么晚回办公室,肯定还有事要做,他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就想着来办公室陪着曾楚南了。
“老郭,今天下午送花圈的人查清楚了没有,是什么人?”曾楚南问。
“清楚了,是长河化工厂的一些工人,本来兄弟们想揍他们的,可是你说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兄弟们硬是忍住了,没有一个人为难他们。”郭林说。
“做得好,兄弟们现在是越来越成熟了,身上的混混痞气也少了,今天这样的场面以后会很多,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更需要兄弟们提高自己的素质,不能再做街头摸包抢夺的混子了,要有公司职员的修养和素质。”曾楚南说。
“南哥,这帮兄弟自从跟了你,现在转变都太大了,以前都是一群只知偷鸡摸狗的混混,现在很多人都学会了真本事,这都是你的功劳。”郭林说。
“兄弟们肯变好,那是最好了,不过我们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我们,我公司的发布会有人送花圈,这样的气咱们今天可以忍,但也不能这样算了,这事八成是吴万禄指使的,明天你让兄弟们干活,购买大量的花圈,每几分钟向长河实业送一个,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如此的关照我,我怎么能不回礼呢,这也算是我曾楚南向吴万禄正式宣战1曾楚南说。
“几分钟送一个?那人家肯定会报警说咱们骚扰人家的,你不是说咱们要低调么?”郭林说。
“低调并不代表不做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送礼还要自己亲自登门送的?找快递公司送啊,找几家快递公司轮流着送,对了,让他们要保密,这事你可以高调一点,你直接让兄弟们表明南清会的身份,如果他们要想好好地在全州做生意,那就配合我们,告诉他们,做生意要相互给面子,这一次就让他们给我个面子,再说了,我们是委托他们送快递,又不是违法勾当,他们凭什么拒绝?”曾楚南说。
“哈哈,几分钟送一个花圈,这场面可真大的,那长河实业签收快递手都得给签酸了吧?”郭林笑道。
“所有的快递都要写吴万禄签收,当然了,他堂堂一个ceo当然也不会自己亲自收快递,只是他的快递都比较重要,所以只要听说是他的快递,那些人都不敢不收,因为他们怕漏掉重要的快递,这样就能确保我们每一个送出的花圈他们都会乖乖地收下,长河实业很快会变成花圈的海洋。”曾楚南说。
“这样做好像也没多大的意义啊南哥,还得花不少的钱呢。”郭林说。
“并不是所有事的都要求有意义,有些事就是为了出一口气,老子的公司开张他来送花圈,想让我晦气,我他妈偏不晦气,我也把礼给他还回去,再通知几个熟悉的记者,让他们到长河实业去蹲守,拍下长河门口那陆续送来的花圈,肯定会很壮观,花圈上都写上‘吴万禄永垂不朽’的字样,让所有人都知道这花圈就是送给吴万禄的1曾楚南说。
“长河方面肯定能想到这是你做的吧?”郭林说。
“知道了又怎么样!我送的是花圈,又不是送炸弹,哪条法律规定不许给活人送花圈了?我就是要让吴万禄知道,他欠的债很快就得还了。”曾楚南说。
“几分钟一个,就算是连送五个小时,那也是很多花圈埃”郭林说。
“让兄弟们通知全州的那些花圈店,他们的花圈不许卖给别人,我们出两倍的价钱来买,这是我为打击吴万禄和长河实业造的势,并不是只是单纯地闹着玩,我有我的深意,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曾楚南说。
“南哥,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你放心吧,这事我肯定办好,明天长河实业大楼肯定变成花圈的海洋,让他们知道招惹南清会不是好玩的事儿。”郭林说。
“好,今天让你低调了一天,明天可以放你高调一天,人生嘛,不能总是高调,那样会乐极生悲,但也不能总低调,那样会压抑到死,该低调的时候就要低眉顺目谦和待人,该高调的时候就要快意恩仇,才能活得波澜壮阔精彩无限。”曾楚南说。
“行,明天我就高调一把,让长河的那帮孙子知道惹了南清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郭林说。
第二天一早,全州大大小小的花圈店就来了穿黑西服的客人,以高于平时双倍的价格把他们花圈店里所有的花圈都买了下来,对于其他客人预订的,能推迟交货的,就先推迟,不能推迟的才给他们留一两个,其他的花圈都被货车全部拖走。
全州的花圈店主们和他们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心想这么多的花圈,是死了多大的人物才能用得上?不过人家花圈名字上可得很清楚:吴万禄永垂不朽!既然写的天万禄的名字,那自然死的就是吴万禄了,有些人知道吴万禄是长河实业的ceo,但有些人不知道,不过现在是络社会,不知道的也简单,上一查就明白了:哦,原来吴万禄这孙子是长河实业的总裁,年纪还挺轻,不知道为什么就挂了?
沈诗龄是第一天到长河总部的上班的应届毕业生,一个漂亮开朗的女孩子,因为良好的外形和优秀的临场应变能力,成为了长河最近新招进的一批管培生,经过一个月的培训后,这是她今天第一次正式上岗,职位是总裁的实习助理。
所谓实习助理,其实就是总裁助理们的助理了,应届毕业生大多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在公司里什么也不会,干的活只能是从端咖啡和收传真快递等一系列的粗活开始,这是大多数管培生的命运,只有在公司里熬过一年半载,那才慢慢地接手一些专业性强的工作,所以现在沈诗龄的工作就是干杂活,而让这个漂亮的管培生没有想到的是,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她干的活竟然是收花圈,很多很多的花圈。
从上午九点开始,快递公司就开始送来了第一个花圈,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每隔五至七分钟,就会有快递送达,全部是花圈,开始的时候沈诗龄还能勉强应付,但随着花圈越来越多,她就忙不过来了,这家快递公司的花圈还没找到放处,下一家的又到了,而各式各样的花圈还在源源不断地向长河实业的总部送来,很快,长河实业总部大楼门口就堆起了很多的花圈。
移动互联时代每个人都是记者,很快,一些路过长河实业门口的人把这壮观的花圈画面拍了上传到了上,短短两个小时,上便到处是长河实业门口花圈摆成长龙的照片,人们想像的吴万禄突然离世的消息也开始扩散。
各大媒体看到络上疯传的花圈照片,都纷纷埋怨自己的记者反应太慢了,长河实业的吴万禄死了这么一件大事竟然不知道?这可不行,得赶紧派出记者赶往长河实业总部采。
曾楚南静静地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看着上越来越多的报道,这时手机响了,是郭林打来的。
“南哥,现在场面已经很混乱了,花圈太多了,记者也多,看热闹的人也很多,我估计他们要报警了。”郭林说。
“通知快递公司暂时停止送花圈,等人散得差不多了看情况再说。”曾楚南说。
“好咧。”郭林应道。
曾楚南挂掉电话,打开交易软件,开始关注长河实业股票的变化。
今天早上长河实业的股票是高开,然后一路稳步上扬,从上开始传花圈消息开始,股票停止了上涨,成交量开始萎缩,不过也没有跌下来,在高位小幅度地振荡,长势明显减弱。曾楚南知道,花圈的消息开始起作用了。
这是曾楚南向吴迪剑开的反击第一枪,这只是刚刚开始,曾楚南要用大量的花圈让他曾经的好兄弟吴迪剑明白,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你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