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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电话响了,一看是郭林打来的,心想郭林差不多也应该要出院了,这段时间太忙,把他给搞忘了。
“老郭啊,出院了吗?”曾楚南问。
“快了南哥,我早就想出院了,章荻那娘们不让走,说是让我多休养几天,你跟她说说,我他妈伤都快好利索了,还养个什么劲埃”郭林说。
曾楚南一听笑了,“看来你们的感情发展得不错啊,她都能管住你了,看来我们老郭是因祸得福抱得美人归了,不错不错。”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哪里就抱得美人归了,我看是要抱得母狼归了,你就别取笑我了南哥。”郭林笑着说。
“不说笑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曾楚南说。
“今天材梓来看我了,我觉得他有些怪,所以我打电话通知你一声。”郭林说。
“他很怪?哪里怪了?什么意思?”曾楚南问。
“我也说不上来哪里怪,应该说言行比较怪吧,他说什么来世还要当兄弟啊,还说他什么死了也瞑目了之类的话,对了,他还说如果他死了,让我好好保护你,还要保护他的徐艾。”郭林说。
“这小子喝酒了吗?没事说这些胡话干嘛?我听起来也觉得很怪。”曾楚南说。
“他要是真的喝了酒,那倒也没什么了,问题是偏偏他就没喝酒,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呐,我觉得他心时有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我问他他也不肯说,我有些担心,只好打电话给你了。”郭林说。
“这事你不要再问他了,材梓是内心很单纯的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你如果再继续追问他,那恐怕把他给逼急了,你就装着没事一样就行了,我会处理。”曾楚南说。
“那好吧,反正我觉得材梓肯定有事,南哥,你自己也要当心一点,他说让我保护好你和徐艾,我觉得这话他不是乱说的,他虽然表面上和我说笑,但是眼里满是落寞和绝望。”郭林说。
曾楚南知道郭林察言观色的能力,他当然相信郭林的话。
“我知道了老郭,其他的你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曾楚南问。
“他和我聊了一会在就跑出去抽烟了,以前他好像不太抽烟的吧,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还经常嫌弃我烟味太浓呢,他怎么一下子烟瘾变大了?在病房那么一会功夫他都忍不住了,这是不是也算是异常?”郭林说。
“这么奇怪?我前一阵发现他总是特别困,我问过他了,他说没事,这前后一联想起来,倒觉得他真是挺奇怪的哦。”曾楚南说。
“南哥,这事你得上点心,材梓年轻,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你要多关心他才行,我担心他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了。”郭林说。
“按理说不能啊,我们是兄弟,我也说了,如果他有什么事,那就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的,他应该不会有事瞒着我埃”曾楚南说。
“南哥这就是你想错了,材梓在这世上最尊敬的人就是你,他最怕的人也是你啊,他如果真的犯了什么事,我估计他是不胆主动向你坦白的,你还是得自己查一查的为妙,不要弄出什么大事来就不好了。”郭林说。
“那好吧,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曾楚南说。
“那好,那我挂了埃”郭林说。
“好。”曾楚南说。
曾楚南接完电话后,也想了很久,他也觉得这事挺奇怪,他和贾材梓是兄弟,当然也了解贾材梓这个人,他知道郭林说的没错,他对这件事得上心一些,可不能让贾材梓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
他决定亲自找贾材梓当面谈谈,这种事非要当面谈谈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有什么问题,那就要迅速的解决,等事情弄大了再去解决,那就晚了。
曾楚南打电话给贾材梓,让他晚上一起喝一杯,说有重要的事和他谈谈。
贾材梓心里其实很紧张,他担心曾楚南是发现了什么了,曾楚南的厉害贾材梓那是太清楚了,可以说任何的不对劲都逃不过曾楚南的眼睛,他现在最怕面对的人那就是曾楚南了,因为他压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样处理这件事。
不过曾楚南既然叫他去,他当然也不敢推辞,只好应约而去。
贾材梓眼里果然掩饰不了的惊谎,曾楚南一眼就看出来了。
曾楚南不动声色,亲自给他倒上酒。
“兄弟,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一脸的疲惫,看来你得好好休息一下了。”曾楚南说。
“我没事呢大哥,真没事。”贾材梓说。
“真没事吗?可是我看你怎么那么状态不好?你到底是怎么了?”曾楚南问。
“我是有些累,但不碍事的大哥。”贾材梓勉强笑道。
“好,那我们喝酒吧,来。”曾楚南举杯说。
“我不想喝,大哥,我有点累,想睡觉。”贾材梓说。
贾材梓不喝酒,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事,他担心自己万一喝多了情绪一激动就把话给说漏了,所以他不喝酒,心想只要不喝酒,那就不会醉,不醉就不会乱说话。
“咦,你还真是奇怪哦,以前在外面吃饭,担心你要开车不能喝酒,你每次都想喝,可是今天你不用开车了,让你喝你又不喝,难道我请的酒不好喝?”曾楚南问。
“我不是这意思呢大哥,真不是这意思,我只是今天不想喝酒,你不要逼我。”贾材梓说。
“贾材梓,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告诉我,你心里试图在隐瞒什么?你为什么如此惊谎,只要你告诉我,不管什么事我都替你扛着,好不好?”曾楚南说。
“大哥,我真没什么事,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喝吧,我喝就是了。”贾材梓说拿起酒瓶,直接对着酒瓶喝了几大口,放下酒瓶时,曾楚南看到贾材梓的眼里装满了眼泪。
贾材梓正准备接着喝,曾楚南抢下了他手中的酒瓶。
“材梓,是不是大哥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寒了心了?如果大哥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直接对大哥说清楚,大哥该道歉的肯定会向你道歉,但是你有什么事不能放在心里,你心里悲伤,大哥心里也不好过。”曾楚南说。
“没有大哥,真没什么事,除了我爹娘之外,你就是对我最好的人了,除了你还有谁对我这么好的,我对你没什么意见,真的,我就只是觉得对不住你,我太笨了,很多事都做不好,老是给你添麻烦,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贾材梓声音哽咽起来。
曾楚南拍了拍贾材梓的肩膀,一方面是想宽慰一下他,一方面是想读他的心,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该死的读心术还是没有回来,什么信息也读不到。
“材梓,既然没什么事,那你就开心一点,你放心,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不想喝酒,那就不喝吧,改天你心情好了,我再陪你喝好不好?”曾楚南说。
“谢谢大哥的理解,大哥,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一个聪明的人,不再给你添那么多的麻烦,我还是当你的兄弟,咱们还是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喝酒一起打架。”贾材梓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
曾楚南看到贾材梓这副样子,心里完全确实贾材梓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正如郭林所说,贾材梓的眼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连曾楚南看了都觉得心疼,曾楚南知道贾材梓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要不是真的遇上了过不去的坎,他肯定不会伤心成这样子。
“来人。”曾楚南忽然叫了一声。
包房门打开,阿浩和十几个兄弟走了进来。
“从现在开始,你们负责看着材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走出这包房一步,这个包房有洗手间,所以他上测所也不用出去,饭菜我每天会安排人送进来,不许他吃其他人送来的食物,最亲近的人也不许,只要他走出这里半步,我就砍掉你们所有人的手,如果他强行要离开,你们就自己剁自己的手,你们的梓哥不是狠心的人,他不会舍得让你们为他掉手指头的。”曾楚南的声音冷若寒冰。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软禁我么?为什么呀?”贾材梓说。
“我不是要软禁你,我是要保护你,我知道你肯定遇上你解决不了的危机了,你甚至已经抱了必死之心,材梓,咱们兄弟一场,我不会让你去死的,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让你杀我?到底是谁?咱们南清会这么多的兄弟,不用怕谁,你完全可以说出来,咱们一起扛1曾楚南说。
“没有,真的没有。”贾材梓说。
“好,没有就算了,我现在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肯说,但是你不许离开这里,我知道这些人困不住你,但是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如果你忍心看着他们自剁手指的话,你大可以踩着他们过去。”曾楚南说。
“大哥,你何必要逼我?”贾材梓哭道。
“我不是要逼你,我是要保护好你,兄弟,那么多的风浪咱们都走过来了,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的闪失,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把事情给我交待清楚了,我就放你出去,如果你一天不说,你就在这里呆一天,你一年不说,你就在这里呆一年1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完走出了包房,把门关上,他还得调一些兄弟过来看住贾材梓,虽然说贾材梓不忍心那些兄弟为他致残,但是如果贾材梓真的狠下心来不顾一切,那几个人都是困不住猛如虎的贾材梓的,他必须安排足够的人手镇住贾材梓,一方面是看管他,不要让他做傻事,一方面也是保护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曾楚南把一切事情安排好,坐在办公室里沉思。
现在没有了读心术,一切都只能靠脑子来分析了。
以贾材梓现在的反应来看,他觉得贾材梓应该是遭遇到了什么觉得处理不了的危机,但是现在南清会势力庞大,在全州敢和他们为敌的人实在太少了,这种可能太小,贾材梓那么绝望他到底到绝望什么?
如果他连死都不怕,那他害怕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让贾材梓如此绝望?
忽然他想到了徐艾,徐艾是贾材梓在全州的唯一算得上亲人的人了,他忽然想到这事是不是和徐艾有关?难道徐艾为难了贾材梓,贾材梓不能拒绝,他才如此绝望?还是本身就是徐艾出了什么问题,让贾材梓悲伤绝望?
曾楚南想了想,决定打电话问一下徐艾,看她是否知道些什么。
“多事佬,有事吗?”徐艾懒洋洋地问。
“妹子,还没睡呢,在干嘛?”曾楚南问。
“谁是你妹子啊,别乱叫啊,你是呆子的大哥,可不是我的大哥,有屁快放,我正看韩剧呢。”徐艾说。
“那好吧,不叫你了,我问你,最近材梓有什么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没有?”曾楚南问。
“没有啊,对了,他两天没回家了,我问他干嘛去了,他说你让他去办事,说很忙,我一听是你让他办事情,我也就没管他了,反正你多事佬的事情多也很正常,不然你怎么能叫多事佬呢?”徐艾笑道。
“没回家?其他的还有什么事吗?”曾楚南问。
“其他的没什么事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多,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怎么了?呆子没事吧?你没欺负他吧?”徐艾说。
“没事,你家呆子好着呢,我就随便问问。”曾楚南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徐艾说。
“什么事?”曾楚南问。
“呆子给我和我妈报了去泰国的旅游团,让我们出去旅游呢,后天动身,这事他没跟你说吗?”徐艾说。
“他自己也报名了吗?”曾楚南问。
“没有,他说最近都在忙你的事,他没空去,让我和我妈去就行了,我还想骂你呢,你就放他两周的假怎么了,让他和我一起去泰国旅游不是更好吗?”徐艾说。
“可他没跟我说这事啊,他要是说了,我肯定会答应的,好了,我找他谈谈吧,没事,你继续看韩剧吧。”曾楚南说。
“好,挂了埃”徐艾挂了电话。
通过和徐艾的对话,曾楚南心里有了些想法,现在不是去泰国旅游的最佳季节,贾材梓却自己作主为他们报了旅行团,这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曾楚南意识到这是贾材梓想把徐艾和她母亲送走,暂避到国外,旅行回来之后,也许有些事情就结束了。
只是贾材梓在这一星期准备做些什么事情?到底是谁威胁到了徐艾的安全?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去死才行?贾材梓手下很多兄弟,与全州现有的任何帮会相拼都不见得会吃亏,可是他为什么如此畏惧?为什么他认为他自己会死?曾楚南还是想不明白这些问题。
贾材梓被关在包房里关了一夜之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并不恨曾楚南把他给软禁起来,这知道曾楚南是为了他好,他现在就等着徐艾和她妈离开全州以后,他就要求曾楚南放他去洗澡,然后他到阳光浴所把莫柯那贱人给干掉,然后他自己就死去,如果他和莫柯死在一起,警方发现后影响肯定很大,贾材梓和莫柯都死了,莫柯的人也没必要再去动徐艾了,因为完全没有必要了,更何况那时徐艾和她妈妈应该还在泰国。
这是贾材梓目前能想到的他认为最好的解决此事的方法了。
包里的雪茄不多了,一直节省着抽,因为他担心真如莫柯所说,他一但不抽了了就会死去,他要死,也得把莫柯那贱人给杀了再死。
一但打定了主意,贾材梓反而静了下来,他细细地想着自己来到全州后经历的一切,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从一个土包子变成了出入高档餐厅和娱乐场所的高富帅,这一切都是曾楚南给他的,不过如果曾楚南没有给他这些,也许他也不会卷入这些江湖恩怨,也不会被莫柯盯上而害他吸毒,有得必有失,得到一些东西,总会需要去承担一些东西,他忽然就明白了这句曾楚南在他面前说过很多遍的话。
有些话有些道理,需要亲自去经历才能明白,别人在耳边说一千遍一万遍都没用,只有亲自经历亲自痛,才真正明白其中的道理。
贾材梓越来越安静,负责看守他的阿浩和兄弟们却越来越紧张。
他们都是知道贾材梓的爆脾气的,贾材梓平时对他们说话都是骂骂咧咧的,他们早就习惯了贾材梓那种对他们说话的方式,现在贾材梓忽然变得这么安静,他们反而心里觉得不踏实。
阿浩被叫到曾楚南的办公室,询问贾材梓的情况。
“梓哥什么也不说,晚上他也不睡,特别困的时候,他就抽雪茄,一只雪茄他分为四次抽,好像很珍惜的样子,我们说让他放心,烟我们可以给他,不过他好像没听见一样,他一句话也不讲,我们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安静过。”阿浩说。
“抽雪茄?一根雪茄分为四次抽?”曾楚南问。
“是的,你把他电话收了,他无法和外面联系,但是他也不问我们借电话打,他好像没事一样,越来越安静。”阿浩说。
曾楚南腾地站了起来:“跟我来1
来到关押贾材梓的包房,曾楚南让其他人都出去,包房里只剩下他和贾材梓。
“大哥。”贾材梓竟然还对曾楚南笑了笑,只是神色有些凄然。
“兄弟,还是没有话对我说吗?”曾楚南说。
“没有,你让我说什么呀,什么事也没有,你都把我关起来了,我哪里也去不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呀。”贾材梓说。
“你是我兄弟,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最了解你,我看不是你爸,也不是徐艾,应该是我,你心里有事,总是会在眼神里表现出来,不管是惊慌还是恐惧还是焦虑和欢喜,你都会表现在眼睛里,这不是说我有多厉害,是因为我熟悉你,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值得你绝对的信任,这个人也应该是我,对吗兄弟?”曾楚南说。
“是的大哥,你是我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亲人之一。”贾材梓说。
“那就对了,跟哥说,你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是不是有人用徐艾的安全来威胁你?是让你杀我,还是要让你霸占南清会?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对付他,不管他是谁,我都会像对付汪明和庄雪经一样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你要相信哥,好不好?”曾楚南说。
“大哥,我相信你,可是真没什么事,也没人威胁我,是你想多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这心里的火又上来了,又是几大耳光给煽了过去,贾材梓一言不发,任凭曾楚南猛抽他。
“好,你还是不肯说,那我就一直把你关在这里,直到你肯说出来为止,把你的雪茄给我。”曾楚南忽然伸出了手。
贾材梓脸色忽然大变,他想不到曾楚南会突然跟他要雪茄,他所有的秘密都在那雪茄里面,他怎么能给曾楚南?
“大哥,你把我关在这里,我已经闷得不行了,你要是再把我的雪茄拿走了,那我还不得闷死埃”贾材梓说。
“给我。”曾楚南只说了两个字。
“大哥,我不能给你,你要抽你自己去买,我的不能给你。”贾材梓说。
“我让你给我,难道你要逼我动手吗?”曾楚南问。
“大哥,你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逼我。”贾材梓激动地说。
“我逼你?难道那雪茄就是你的命,我要是拿走了你的雪茄,你就会和我拼命?你请我抽包雪茄都不行吗?”曾楚南问。
“大哥,你又何必呢,你要抽你可以到其他地方去买啊,你干嘛非要我的呢?”贾材梓说。
“给我1曾楚南吼道。
“大哥我……”贾材梓绝望之极。
曾楚南走近贾材梓,从他包里摸出了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三根雪茄。
贾材梓虽然心跳加速,但他不敢对曾楚南动手,包房外几十个兄弟随时候命,他又怎么敢动曾楚南,更何况他从内心里就不想对付曾楚南,要是他肯对付曾楚南,那他也不用如此的为难了。
曾楚南拿出一根闻了闻,就只是普通的雪茄味,并没有什么异样,把雪茄放回铁盒,准备把铁盒拿走。
“大哥,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拿走我的雪茄,求求你了1贾材梓更激动了。
看到贾材梓这副样子,曾楚南就更加的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这雪茄肯定有问题。
“回头我给你买更好的让你抽,不就是古巴雪茄么,商店里多的是,你要多少我都买给你,我买最好的给你。”曾楚南说完要走。
贾材梓伸手上来要夺雪茄,曾楚南又一耳光煽了过去。
“你还敢跟我动手?为了几根雪茄你要跟我动手?你放肆1曾楚南喝道。
贾材梓双膝一软,跪在地下,忽然放声大哭起来,那心里一直憋着的委屈,忽然就全部都汹涌而出。
“大哥,我不想和你动手,可我求求你别拿走我的雪茄,不然我会死,我现在还不能死,求求你了大哥。”贾材梓一边哭一边说。
曾楚南看他哭得如此伤心,知道他不是仅仅是为了雪茄而哭,肯定是这雪茄背后的故事让他一直倍受煎熬,此时情绪崩溃,所以大哭。
“你说,这雪茄里是不是含有独品?所以你才一根雪茄省着四次抽,材梓,你染上毒瘾了是不是?所以你认为自己无可救药了对不对?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现在我知道了,你是染上毒瘾了,你认为我一但知道就会打死你对吗?所以你说来世再做兄弟?”曾楚南说。
“不是的,是这独品是一种新型的独品,如果我一天不抽,我就直接会死掉,大哥,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求求你把雪茄还给我,我现在还不能死。”贾材梓说。
这一下曾楚南就真的全部明白了,“走,马上跟我走,去戒毒所。”
“不行大哥,她说了,这戒毒所的药物对这种独品没用,我真的会死,我也想通了,这错是我自己犯下的,我死也是应该的,但是我一定要把她给弄死我才死,我咽不下这口气啊大哥……”
“你说的‘她’是谁?”曾楚南问。
贾材梓没有回答,他似乎还在犹豫。
“你不用瞒了,你平时都接触些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会查不到吗?”曾楚南说。
“大哥,她要我杀你,可是你也知道,我就算自己去死,我也不会动你,所以……”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了,你电话在我那里放着,她刚才打过电话来了。”曾楚南说。
“莫柯那贱人打过电话来了?你接了吗?她怎么说?”曾楚南说。
“果然是她,你要不说,我还不敢确定,你终于肯承认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这才知道上了曾楚南的当了,原来莫柯并没有打过电话来,都是曾楚南套他的话。
“大哥,莫柯是枭的成员,她不是一个人,如果你动了她,她的人会杀了徐艾,你让徐艾和他妈妈出去旅游以后再动莫柯好不好?我已经对不起徐艾了,我不能再让我的事连累到徐艾。”贾材梓说。
“你是真的很愚蠢!你以为把徐艾送出去以后就没事了吗?徐艾只是去旅游,又不是移民,把她送出去能避得了一时,避得了一世吗?你让一个女人把你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竟然还想一直瞒着我1曾楚南气愤得不行,又狠狠地抽了跪在地上的贾材梓几个大嘴巴。
贾材梓不敢反抗,也不敢捂脸,只是强忍着。
“大哥,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我只是没脸告诉你,我无法面对你和所有的人,如果你们知道我成了一个瘾君子,你们肯定不会原谅我,所以我想着我自己去和那个贱人拼算了,一了百了最好。”贾材梓说。
“你真没出息!你去和一个贱人一命换一命值得吗?你死了,徐艾怎么办?你弯山村的父母怎么办,你这个懦夫1曾楚南一脚踢出,把贾材梓踢倒在地,贾材梓又赶紧爬起来跪着。
“大哥,我死不足惜,我求你保护好徐艾,求你了大哥,如果我死了,请你代替我照看我父母,不要告诉他们我是吸毒致死的,我爹最爱面子了,他肯定接受不了。”贾材梓说。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可以去死你就很勇敢了吗?逃避问题只想着去死那是懦夫,不是好汉!我不会让你去死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去死1曾楚南吼道。
曾楚南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因为他不知道莫柯所说的贾材梓所吸的毒一但断吸就会死这种说法是不是真的,曾楚南不懂医学,他对这件事一点把握都没有,他担心如果贾材梓一但断了,那就真的死了,所以他得先把这件事弄清楚。
曾楚南从铁盒里抽出一根雪茄给贾材梓,“你断了毒会不会死我现在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暂时选择相信,我会先弄清楚这件事再说,你省着点,先把命保住,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再决定怎么办。”
“大哥,对不起……”
“别说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徐艾和你自己,你没有听莫柯的话杀我,也算是你够兄弟,你先忍忍吧,我先去把这件事搞清楚,你还是不能离开这里,一步也不许离开。”曾楚南说着走了出去。
走出南后宫,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木清萝,“清萝,我有急事要见你,很急,你马上放下你手上的事,我到你公司楼下接你。”
“好。”木清萝一听很急,也没问什么事,马上答应。
曾楚南又把电话打给了郭林,“老郭,你马上出院,手续都不要办了,直接走,后续的事章荻会去办好,你安排一些兄弟二十四小时保护徐艾和她老妈,直到她们明天离开全州去泰国旅游再把兄弟们撤了,不能让徐艾发现有异常,让她安心离开。”
“我马上安排兄弟做事,南哥,到底怎么了?”郭林问。
“一言难尽,回头再说吧,我先办事。”曾楚南说。
“好。”郭林说。
曾楚南把车开得很快,很快到了金鑫总部楼下,木清萝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到底怎么了楚南?”木清萝一上车,着急地问。
“材梓被人陷害误吸了独品,一种非传统类型的独品,现在已经上瘾了,给他吸的人说,这种独品一但断吸,人就会死,我不懂医学,所以我拿不定主意。”曾楚南说。
“我爸有一个朋友是疗养院的院长,我听我爸说这个院长以前研究过戒毒方面的项目,他还自己想过要开一家私人戒毒所,后来没批下来,他才改开了疗养院,他在这方面应该很有研究。”木清萝说。
“我来找你就是想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既然有那就更好了,这事得赶紧,先要保证材梓的安全,我再想办法对付那些用心险恶的人。”曾楚南说。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我爸的那个朋友,请他想办法帮忙。”木清萝说。
木清萝带曾楚南去找的人姓付,木清萝叫他付叔,曾楚南也跟着叫他付叔。
“是这样的,付叔,我一个朋友被人害了,误吸了有独品的雪茄,现在已经成瘾了,他想要戒掉,但是对方说了,这是一种新型的独品,如果一但断吸,他人就会死掉,我们想咨询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木清萝说。
付叔鄙夷地看了旁边的曾楚南一眼,“你这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没事去吸那玩意儿干嘛?”
“不是我,是我朋友,付叔。”曾楚南陪笑道。
“独品会导致身体系统的紊乱,不同的独品形成的病理又不一样,所以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的。”付叔说。
“那这样不是很危险么?如果想戒了,结果还没戒掉,人就死掉了?”曾楚南说。
“是很危险,所以要在随时可以抢助的地方戒,不能私下去戒,但我又不建议去戒毒所戒,那里的人太多了,工作人员伺候得也烦了,所以服务不人性化,有时稍一疏忽就会让病者死掉。”付叔说。
“付叔,我听说你研究戒毒几年,你应该是专家了,我把我朋友弄到你的疗养院来戒好不好?钱不是问题,多少我都愿意出,只要能保住他的命什么都好说。”曾楚南说。
“我这里其实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不过我可以准备一下,我是研究过戒毒类的项目,本来还准备出一本书的,后来工作太忙就没有写了,你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但是我只能保证你那朋友断吸后不会死,但是要真正戒掉,得需要你朋友的意志支持,毒瘾很大程度上是心瘾,如果他自己的意力不够坚强,那谁也帮不了他。”付叔说。
“好,只要能保住他的命,戒的事慢慢来,这事就拜托你了,你给我一个帐号,我马上让公司财务给你先转十万块让你购买必须的物品,然后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单独的病房,宽大一点的,相邻的病房我们也包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曾楚南说。
付院长一听曾楚南开口就先付十万,态度马上好了起来,“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把保密工作做好,年轻人嘛,总有失足的时候,我会好好帮助你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