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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很少同时让郭林和贾材梓来和他商议事情,一方面是因为贾材梓和郭林两人之间都相互不太喜欢对方,郭林是老江湖了,遇事更沉稳和冷静,而且很会用脑子,懂人情事故,而贾材梓青春无敌,敢冲敢杀,两人是不同的风格,而且彼此都不太喜欢对方的风格,郭林认为贾材梓嚣张鲁莽,贾材梓却认为郭林老谋深算不够义气,两人都碍着曾楚南的面和睦相处,但心里却不是很买对方的帐。
这一点曾楚南自然心中有数,不过他并不急于调和他们,性格上的差异和阅历的不同,他们的价值观和信仰体系都不同,要想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自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且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只是不太喜欢对方而已,对于曾楚南来说,只要他们能够听话做事,不相互攻击就行,至于要求他们之间亲密无间,不太可能,也没有必要,因为这样反而可以让他们相互制衡,对他们分而制之也是曾楚南的策略之一。
当然他们毕竟现在都属于南清公司,在江湖上都属于南清会,如果他们之间的矛盾太过激化,或者他们之间太过疏远那也不行,矛盾激化会在南清会中间产生内耗,会直接损害南清会的实力,如果太过疏远,那贾材梓和郭林两股势力就不能形成合力,一样会影响南清会的总体实力,所以曾楚南也需要他们彼此间有一些协调和合作,以增加他们的凝聚力,让他们明白对方是自己兄弟。
“把你们两位大哥级的人物都叫来,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你们去办,你们两个是南清公司的中流砥柱,这次要搞垮汪明,你们要在最后时候发挥决定性作用,要通力合作。”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都没有说话,他们一听要和对方合作,心里都有些不乐意,因为他们都不太喜欢对方,和不喜欢的人合作,本来就是一件让人愉快不起来的事情。
曾楚南见他们两人不说话,其实也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我们虽然是南清公司,但是既然道上的朋友都叫我们南清会,那我们也得坦然接受这个名称,你们手下的人以前都是混的,所以人家说我们是黑社会,其实也没冤枉咱们,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得有江湖人的豪气,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要影响到你们手下兄弟的行为,你们两人一向都是各做各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们毕竟是一个团队,所以总有合作的时候,不能总是各干各的。”曾楚南说。
“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南哥,我们都听你的。”郭林率先表态。
“是啊大哥,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好了。”贾材梓也说。
“我要你们在外面找一些人来冒充南清钢材的销售人员,这些人不能是南清公司的人,要到外面去找,而且还要找靠得住的人,最好是你们那些手下兄弟的朋友什么的,要让他们保证,他们所做的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一点很得重要。”曾楚南说。
这下郭林和贾材梓全部都一副痴傻的样子,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南清钢材明明就有真正的销售人员,而且很多还是从汪氏挖过来的销售精英,怎么还要找人来冒充,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是不是在想,我们明明自己就有真正的好销售人员,为什么要找外人来冒充我们自己人?”曾楚南说。
“是啊大哥,这不是自己搞自己吗?我还真是不明白。”贾材梓说。
“你先听我说完,他们冒充以后,要到钢材贸易市场去传假消息,就说我们的钢材再次降价,要降到快低于成本价的程度,我们所谓的成本价,也就是市钢厂给我们的出厂价了,这一点你们要记清楚。”曾楚南说。
贾材新梓和郭林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们还是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们是真的要降价?”郭林说。
“当然不是,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如果降到成本价,那我们还得倒贴运费,那不是傻子才干的事吗?没有钱赚的生意谁干谁是傻子,我们又不是傻子,我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曾楚南说。
“那我们找人冒充销售人员去传假这消息,对我们不是不利吗?”贾材梓说。
“不会,就是因为是假消息,所以才要找假的人去传,明白吗?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人冒充自己的公司的业务员了吗?因为消息是假的,如果让真的人去传,那会有什么后果?那会让我们真的销售人员失信于客户,一个销售人员说了假话,不对兑现的假话,那以后他再去做业务,谁会相信他?对不对?”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听了点了点头,好像是有些明白了,但又好像没有明白。
“那我们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周章去找假的销售人员来传假的消息?这到底是折腾的啥?我们为什么要搞我们自己?”郭林说。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搞自己,我们是为了搞汪明,现在汪明准备用低价策略搞我,经销商和市钢厂的经销合同中有一条,经销商不能低于自己的成本价来卖钢材,否则视为倾销,会损害市钢厂和其他经销商的利益,如果有此种行为,市钢厂就有权单方面终止合同,也就是取消经销商的资格,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吧?”曾楚南说。
“我明白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郭林说。
“别吹牛逼了老郭,你明白了?”贾材梓显然还没有明白,所以他对郭林说明白了心里很是不服气。
“我还真是明白了,我再怎么也比你多活了几年,你不明白的事我明白很正常。”郭林调侃贾材梓。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曾楚南说。
“你是要让我们找人去冒充假销售人员,然后散布假的消息,让汪明以为我们真的要再次降价,他为了打败我们,肯定也会跟着降价,你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把价格降到成本价以下,这下他就违约了,你就可以通过你的关系让上面给市钢厂施压,逼他们解除和汪明的合同,这样汪明一但真的失去了经销权,那他就彻底垮了,再也不是什么钢王了。”郭林说。
“老郭果然聪明,不愧是小诸葛,你是真的明白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曾楚南说。
“大哥快别夸他了,再夸他他就要上天了,这主意是大哥想出来的,你说了一大半了,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也不能算他厉害,所以没必要这么夸他。”贾材梓还是有些不服气。
“材梓老弟说得也没错,这主意本是南哥想出来的,你都快要说透了我才猜到,我也没什么了不起,就不用夸我了。”郭林笑道。
郭林是老江湖了,自然明白人情世故,他知道曾楚南和贾材梓的关系,也听说过贾材梓救过曾楚南的命的事,所以他知道贾材梓在曾楚南心里的地位,如果自己和贾材梓搞得太僵,那曾楚南肯定不会乐意,所以他见贾材梓很不服气,就自己退了一步,不准备再和贾材梓争执。
“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要总是纠结于谁厉害这事了,大家各有千秋,要善于看到对方的长处并加以学习,自己才会进步,材梓有时就是太狂妄了,很多事不够冷静,这一点你应该多向老郭学习。”曾楚南说。
曾楚南见郭林主动让步不和贾材梓争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就再给他一个面子,让贾材梓向他学习,主动表现得不偏坦任何一方,这样有利于团结。
贾材梓虽然心中不服,不过碍于曾楚南的面子,也不好反驳,只是没有作声。
“好了,我们接着议事,老郭说的没错,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引汪明上当,因为消息是假的,所以我们不用负责任,让汪明跟降价以后,我们就搜集他低价倾销的证据,然后就直接把他一下子搞定,让他失去市钢厂的经销权。”曾楚南说。
“可是如果他要是不上当怎么办?那我们该如何办?”贾材梓这一次发表了意见,而且这个问题提得很有水平,看来他这一次是真的动了脑子了。
“问得好,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得逼真,汪明不是一个很有脑子的人,但是却自以为聪明,所以我们做这件事的时候要故意搞得很神秘,他们也有销售人员在市场上活动,我们不能很张扬地宣传这件事情,我们要故意装得很神秘的样子,并且要作出好像是故意不想让他们知道一样,他们一但知道了,才会觉得是真的,所以一定要找比较能干的人才行,才能做得比较逼真。”曾楚南说。
“也就是说,要装得非常不想让人知道,但是事实上还是想让人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就像那些站街的妓女一样,明明是想卖,却故作良家女一样,是这意思吧?”郭林说。
“我草,老郭果然是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人,连这样的比喻都出来了,真是佩服。”贾材梓一脸的鄙视。
“哈哈,我也不是随便说了玩儿嘛,我嘴上虽然说得厉害,但是其实未必会去,像你嘴上不说,但是你未必不去,是不是?”郭林笑道。
“切,我才不去呢,我家徐艾长得如花似玉的,我还用得着去风月场所?我看老郭年纪大了,人又长得不怎么样,泡不到妞了,自然只有去那些地方找些慰藉了。”贾材梓说。
“你们两个怎么论起那件事来了,不说正事了?”曾楚南笑道。
“对对对,说正事要紧,材梓兄弟如果要和我讨论那风月场中的事,改天你请我喝酒,我再陪你讨论,保证不会让你家徐艾发现。”郭林笑道。
“我呸,我才不和你讨论呢。”贾材梓也笑了。
“总之你们两人要通力合作,找出几个比能力比较强的人把这事干好,这件事我会有连环的局等着汪明,所以你们第一步一定要做好,然后让他入套。”曾楚南说。
“连环的局是什么局?能不能透露一下?”贾材梓说。
“你们先把第一步做好吧,第一步做好了,再想第二步的事,第二步我就先不说了,我就先卖个关子,总之现在最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一定要把汪明逼得降到成本价以下来销售,这是我们现在最终的目的,也是唯一的目的。”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我们两兄弟就好好地合作,把南哥交待的这件事办好,办好以后我再陪你去风月场买春。”郭林对着贾材梓笑道。
“老郭可不要把材梓给带坏了,材梓家的徐艾可是很厉害的,材梓要是干了那事,回去以后肯定要跪搓衣板的,你就不要害他了。”曾楚南笑道。
“南哥,这郭林老不正经,你怎么也跟他一样,说起那些事来了,我看你们都是坏人,只有我一个人是好人,事议完了,我要回家吃饭了。”贾材梓说。
“材梓兄弟果然是个好男人,只是太过怕老婆了,哈哈。”郭林笑道。
“老郭就不要笑他了,男人怕老婆,是因为爱老婆。”曾楚南说。
“没错,南哥这话说得对,老郭,明天把你找的人带到我那里来,我们一起挑眩”贾材梓说。
“好咧,爱老婆的男人,你先去忙吧。”郭林笑道。
“老郭,你老婆呢,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找个老婆,你不需要老婆孩子热坑头吗?”曾楚南笑着说。
“我以前有老婆的,后来见我不务正业,被抓进警局几次,老婆就彻底死了心了,就他妈跟人跑了,唉,丢人埃”郭林说。
“哈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男人嘛,要没有一点不堪的经历,那也成长不起来,现在情况好了,你也不用整天的带人摸包抢夺了,可以找个女人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嘛。”曾楚南说。
“我也正在考虑这事呢,那你呢,南哥你怎么不找个老婆啊?虽然你还年轻,但是找个女朋友总是应该的吧?你长得这么帅,人又能干,追你的妞应该很多吧,你怎么不找一个随身带着,也让兄弟们养眼。”郭林说。
“这话说的,原来你让我找个女朋友不是为了我好,是为了让你们养眼呐,合适的女子是可遇不可求的,漂亮的女子多了,不过不是漂亮的女子就能有感觉的,现在公司事情也多,这事就暂且先搁下吧,以后再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嘛。”曾楚南笑道。
“那南哥见过的有感觉的女子有几个?说来与郭林分享分享。”郭林笑道。
曾楚南没有说话,眼前突然就浮现出木清萝的微笑,也不知道木清萝现在在干什么?
“南哥你心里有人了,我刚刚看到你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温柔的眼神,那个女的是谁?”郭林说。
“哈哈,老郭你真八卦,说这些干什么,走吧,咱哥俩喝两杯去。”曾楚南叉开了话题,他不想过多的说这些私事。
“好吧,反正你心中的女人早晚会出现的,你早晚也会把她带到我们跟前的,我看你的秘密守得住多久。”郭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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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易的脸上次被郭林的手下打得还真是不轻,虽然过去了一周,但是脸上还能看到一些青紫的痕迹,他冲进汪明办公室的时候,汪明正在和他公司公关部的一个女下属**。
“你怎么这么冒失就跑进来了?”汪明阴沉着脸把手从那个女员工的胸上放下来,示意她先出去。
“汪总真是好兴致,大白天的在办公室也干这事?”席易说。
“谁说大白天就不能干这事了?你少管我的事,说吧,你不好好地做你的生意,你跑来找我干什么?”汪明说。
“做什么生意啊,天都要堒下来了,以后这生意是的没办法做了。”席易苦着脸说。
“你有屁就快放,别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屁话,天怎么就要倒下来了?天堒下来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么,你那么矮,这天还能砸到你?”汪明说。
“你还有心思说笑呢,我告诉你,曾楚南这一次是真的铁了心要弄死你了,他公司的钢材又调价了,而且调得很低。”席易说。
“又调价?我们不是也调价了么,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啊?现在二级分销商的库房里都装得满满的,我还愁着降低没效果呢。”汪明说。
“可是他这一次调的价格力度很大啊,比你的还要低,他公司的人说了,还可以赊帐,可以先拉货再付钱!***,本来价格就低了,现在还可以赊帐,你说这样搞下去,还让人活不活了?这不是摆明把人往死里搞嘛。”席易说。
“***,他的价竟然比我们的还要低?还可以赊欠,这本来就没钱赚,他还赊欠,这不是疯了么?这孙子难道真是要作死了不成?”汪明暴跳起来。
“我看不是他要作死,他是要搞死你呢,他肯定是想着先把你弄死再说,把你搞垮了,以后就是他一家独大了,到时候他再想办法赚钱,这厮狠着呢。”席易说。
“他们降价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假的吧?”汪明说。
“他们都知道我是你这边的,他们哪里肯让我知道降价的事情啊,那是他们的销售人员和市场里其他商户秘谈的时候让我撞见的,他们一见我进去,就不说话了呢,但是我趋他们不注意,就瞄了一下他们的报价表,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我一跳啊,那价格低得离谱了。”席易说。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些业务员是曾楚南他们公司的啊?”汪明问。
“唉,销售人员都要发名片配带工作证的嘛,虽然他们有意隐藏,但我还是看到了他们的工作证,那证上分明写的就是南清公司,汪总,这一次我看曾楚南真的是要彻底搞垮你了,以后我们在全州的钢材市场就没有什么位置了。”席易说。
“妈的个逼!曾楚南这个混混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不是想玩吗,那我就陪他玩!看谁玩得过谁!他一个痞子能有多少钱?还敢玩赊欠?好啊,我也降价,我跟着他娘的降价,降得比他还要低,而且我也赊欠,可以先拉货再付钱,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想搞死我,没那么容易1汪明一拍桌子骂道。
这货一生气就喜欢拍桌子,砰砰地拍个没完,拍得他办公室外面的人都听得到,不过他公司的人都知道老板有这个脾气,所以不管他怎么拍得响,也不会有人进来问他怎么回事,他要是一天不拍桌子,那反而奇怪了。
“汪总果然有气度!这才是干大事的人,曾楚南那孙子太可恶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给搞死,让这货从全州消失!一个臭混混,好像从地下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忽然间就占据了全州娱乐行业的老大,这也就算了,连钢材行业也要插一脚,绝对不能让这厮再嚣张了,一定得杀杀他的锐气,不对,不是杀锐气的问题,要直接把丫的搞死1席易说。
“放心吧,他想和我汪明斗,他还差得远呢,我肯定不会让他得逞的,明天我就开始大降价,老子就算是亏本,也要先把他给杀下去。”汪明说。
“好,那我就等汪总的好消息了,希望汪总能够争口气,你要再不把曾楚南给灭了,我们可就真的没什么活路了。”席易说。
曾楚南听到汪明再跟风降价的消息,高兴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确定消息可靠?他不会玩的障眼法吧?”曾楚南问报告消息的何克安。
“消息千真万确,而且还可以赊欠,钢材市场里有两户就已经拉到了他的便宜钢材了,但是数量不多,因为他们确实库房都装满了,听说很多商户还准备再找库房来装汪明的便宜货呢,现在他的价格已经低于成本价了,这冲击太大了。”何克安说。
“这厮可真是疯了,哈哈,你不用担心,那些商户就算是想要囤货,现在一时也找不到那么多的仓库,而且这事很快会结束,你完全不必担心。”曾楚南笑着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听说有人冒充我们公司的销售人员在和那些商户秘密接触,跟他们说我们也要降价,这种侵犯我们利益的事,我们要不要报警抓那些人?”何克安说。
“不用,不就是假传个消息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报警干什么。”曾楚南笑道。
“奇怪的是那些人佩带的工作证竟然和我们公司的一模一样,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何克安说。
“工作证嘛,那么容易就能仿照做的了,连假身份证,假学历证都有人造得出来,更何况一个技术含量并不高的工作证了,这太简单了。”曾楚南说。
“汪明就是因为听了那些人的消息,所以才跟风降价的……”
何克安说到这里,忽然不说话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盯着曾楚南看。
“你看我干嘛?你不会是想向我表白吧?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的。”曾楚南开玩笑道。
“南哥,那些人,不会是你派的吧?我怎么觉得这事太过诡异?”何克安说。
“呃,你觉得有可能是我派的吗?”曾楚南笑道。
“你做事一向神鬼难测,你上次说你要引汪明入局,原来你用的是这个方法,哎呀,我早就应该想得到的!我真是太笨了!那些人肯定就是你派的对不对?”何克安说。
“你说是就是喽,既然你都认定是我派的了,我要是不承认,那不是很没意思吗?哈哈。”曾楚南笑了起来。
“南哥,这招太阴了吧?这你也能想得出来?真是太阴了,高啊,这一招真是高啊,哈哈,汪明这蠢驴这次上了你的大当了,真是活该,太有意思了。”何克安竟然大笑起来,他这么沉稳的人竟然都大笑,那说明他心里确实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