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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销售人员都没有说话,汪明说曾楚南是不是很厉害,他们是真的不好回答,因为事实上他们真的觉得曾楚南很厉害,至少比他们眼前的这个汪大少厉害了很多。
从他们内心来讲,他们是很鄙视这个老板的,汪明以前有独家的经销权,但是他却不思进取,不想着把全州的钢材卖到外地去赚取更多的钱,只知道在全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拼命地搞垄断,然后拼命提高价格获取暴利,现在曾楚南强势介入,订出了新的合理的市场价,一样的钢材,人家便宜那么多,凭什么客户要从你这里进货?
“你们都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就任这业绩持续的下滑吗?你们还想不想干了?”汪明大声咆哮。
“汪总,现在的局面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也在每天和客户沟通,可是曾楚南公司的价格显然要比我们低得多,如果这样的局面持续下去,我们恐怕是斗不过他们的。”一个销售经理说。
“你们的意思也就是说没有办法了对不对?你们这群混蛋,整天的就只知道找些客观理由,你们说曾楚南的价格低,那好,老子就比他还要低!他不就是一个混混么,想和我汪明斗?老子就算是把钢材当白菜卖,也能把他给拼死1汪明说。
“上次在竞标会后,曾楚南就把大量的二级经销商请到了酒店去吃喝,最好成了他的订货会,现在全州大部份的二级经销商库房里都压得满满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库房和资金来进货了,曾楚南等于是提前就把下一个季度的销量给完成了,那些人都是交了订金的,现在曾楚南只需要给他们不断地运货就行了。”一个销售经理说。
“而且现在我们原来合作的房开商和承建方都都换成了曾楚南供货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都听曾楚南的,市场容量就那么大,曾楚南都占了,我们的销量自然要下滑了。”另外一个销售经理接着说。
“好,你们不是说业绩下滑是因为公司的报价太高了吗,那我现在就把价格调到最低,老子一分钱不赚,连运费都倒贴,我要你们把钢材全部卖出去!先把曾楚南搞死再说1汪明说。
销售经理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汪明显然没有认真听取销售经理们的意见,经理们的话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是他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依然还是要坚持用低价来打击曾楚南。
汪明公司的老销售经理何克安没想到他刚刚一离职,南清钢材贸易的人就很快找到了他,说他们的董事长曾楚南要见他。
何克安其实对曾楚南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他们在汪氏的业绩下滑,就是因为曾楚南造成的,而且他听人说,曾楚南的南清系列公司又称南清会,是一个社团性质的公司。
何克安是正经的业务人员,他并不想和黑社会的人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他拒绝和曾楚南见面,不过对方却说如果他不愿意去,就绑他去。
何克安心里虽然愤怒,但是胳膊终是扭不过大腿的,所以他也只有去见一见这个让他工作都没有了的传说中的大混混。
见面地点是在南清钢材贸易的办公室,何克安这是第一次见到曾楚南,他以为这样一个大混混,肯定是个四五十岁满脸横肉凶相毕露的老男人,但他没想到的是,曾楚南却是一个二十多岁长得很帅的青年男子。
“你就是何克安,幸会,快请坐。”曾楚南笑着说。
“你就是曾楚南?”何克安没好气地说。
“是,我就是曾楚南。”曾楚南微笑道。
“你叫我来干什么?我们不是一路人。”何克安说。
“哦?你是想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吗?那你说说,你是哪一路的,我又是哪一路的?”曾楚南并不恼,还是笑呤呤地说。
“我是正经的销售人员,是靠自己的劳动吃饭,你是黑社会,当然和我是不一样的两路人。”何克安说。
“你是靠你的劳动吃饭,那你说我是靠什么吃饭呢?难道我是靠别人施舍,还是靠偷抢?你好像很鄙视我的样子。”曾楚南说。
“你们黑社会就是一群不法份子,整天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何克安说。
“你放肆!你敢这样跟南哥说话!你是作死吗?”旁边的兄弟大声斥责何克安。
曾楚南摆了摆手,“阿吉,不要这样大声说话,本来人家就说我们是黑社会了,你还这样说话,那不是自己承认了吗?我其实不太理解什么是黑社会,坦白说我也不排斥你说我是黑社会,对于旁人的看法,我一向不在意,说我是什么我都无所谓,说我是痞子可以,说我是混混也行,说我是黑社会也无碍,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说你凭劳动吃饭,我也是,而且我顶的压力比你还大,所以我们都是为了生存,这一点我们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不跟你争这个,你直接说吧,你今天找我来是要干什么?”何克安说。
“我要请你入伙,我要请你加入我们南清钢材贸易有限公司,并且担任销售总监一职,薪水会比你在汪氏时多一倍,这就是我请你来的目的。”曾楚南淡淡地说。
何克安还真是没有想到曾楚南找他来是为了这个,他显得有些惊讶,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南清钢材贸易有限公司的前身是盛宇贸易,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而且我们都是正经做生意的,和你听说的黑社会胡搞乱来的传闻是不一样的,你加入我们,我们不会让你去做一件违法乱纪的事,如果我们让你做,你完全可以拒绝,我只是要你带领公司的销售团队创造佳绩,其他的我没有任何的要求。”曾楚南接着说。
“我从汪氏出来,就是因为被你们逼得辞职的,我们是曾经的对手,你不怕我在你公司使坏?”何克安说。
“我不怕,首先你对你的人品还是了解过的,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要使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既然敢用你,就不怕你造反,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曾楚南笑了笑。
“你觉得我会同意?”何克安说。
“你会。你必须会。”曾楚南说。
“为什么?你自己不也说了吗,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克安说。
“这话太娇情了,我们都是为了生存,又怎么会道不同?难道你何克安走就是的光明大道,我曾楚南走的就是毁灭之路?事实是汪氏现在被我搞得风雨飘摇,你都被汪明给开了,但是我曾楚南还好好地坐在这里,这说明你的道并不比我的道先进多少,你现在已经不是汪明的人,来我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你在钢材行业从业多年,这是你的优势和资本,如果你换一份工作,那你的优势就没了,就可惜了你这么多年的积累了,我说的对不对?”曾楚南说。
“全州做钢材生意的公司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我完全可以去其他公司发展,我只要愿意,我甚至随时可以回汪氏。”何克安说。
曾楚南又摆了摆手,笑了笑。
“全州做钢材生意的是不止我一个,但是有实力的不多,对了,你说我们是什么来着?说我们是黑社会对吧?你想想,如果黑社会想要的人,其他公司敢收吗?不信你去试试,看哪家公司敢收你?我现在可是市钢厂的总经销商之一,其他的那些公司跟我多少都有些来往,他们敢惹我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们绝对不敢!至于你说你回汪氏,那更加是笑话了,你在汪氏干了那么多年,一直还是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毫无前途可言,你回去干嘛?汪明不待见你,你还自己犯贱回去?我相信你不是那样没有自尊的人。”
“曾楚南,你这是在逼我吗?”何克安说。
“错了,我没有要逼你,良禽择木而栖,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更大的平台让你施展你的才华,然后让你和你的家人过得更好,销售总监的位置都给你了,薪水也加了,而且还会再加,这叫逼你吗?你见过有这么逼人的吗?”曾楚南说。
“可是事实上你威胁其他的公司不让他们收我那就是变相地逼我,这就是黑社会的作风!你没办法否认1何克安说。
“我也没要否认啊,你们都说我是黑社会,那我背负了这个名,我也得有点黑社会的脾气吧?这件事你不要盯着我用的是什么手段,主要是看我给你带来的是好处还是坏处,这才是关键不是吗?”曾楚南说。
“那我有个条件。”何克安说。
“请讲,只要你不是要求要当美国总统,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曾楚南笑道。
“我要重组销售团队,我要把汪氏的一部份能干的销售人员挖过来,他们在汪氏受汪明那孙子的气也不容易,我要让他们过来和我一起干。”保克安说。
这时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邹天洛笑了,一边笑一边冲曾楚南竖起了大姆指。
“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可以不答应,但也不必笑话我吧?”何克安说。
“邹总不是笑话你,而是你来之前我就和他说过,希望你过来以后把汪氏的精英销售人员都挖过来,我当时对他说,只要你同意来,不用我们自己提出来,你都会这样做,所以你提的这个条件算不上是条件,而是你加入我们后为公司做的一大贡献。”曾楚南说。
“你果然会算计,连这一点你都能算计到,你这人太可怕。”何克安说。
“可怕有什么不好,只要不可恨就行了,你在汪氏混了那么久,一直不能升职,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而且汪明对手下的态度我们是知道的,动辙骂娘草祖宗,所以你肯定对汪明有意见,更重要的是,你离开汪氏的时候,还被汪明让人扣了你的工资。”曾楚南说。
“岂止是工资!我们平时的奖金都是累积到年底才发的,如果中途离职的,也可以在离职的时候一起领走,可是汪明那个混蛋竟然让账务部门扣了我所有的工资和奖金,一分钱也不给我发!他那么大的老板,竟然扣一个员工的钱,真是无耻之极1何克安一说起这事就来气。
“那你可以到有关部门去申请仲裁啊,不是专门有人管这事吗?”邹天洛说。
“仲裁什么呀,以汪明的的势力,仲裁不会有什么结果,那些人肯定向着汪明。”曾楚南说。
“你说的没错,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也有离职的同事申请了仲裁,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一点用都没有。”何克安说。
“看来,我们黑社会比汪氏要强,至少我们从来不拖欠和扣员工的工资。”曾楚南笑道。
“那你们同意我重新组建销售团队的事了?”何克安说。
“当然同意,而且求之不得,你告诉汪氏的那些精英销售,只要愿意过来的,月薪加百分之五十,最好全部挖过来,现在公司有的销售人员,你可以考核,不合格的全部开掉,就是要做到优胜劣汰。”曾楚南说。
“那你不怕我建立自己势力,只用我信任的人?”何克安说。
“我不怕,你只要拿得出漂亮的业绩报表,我随便你怎么折腾,你建立自己的势力我就更不怕了,你的势力能再大,能大得过我?所以你放手去做,不用有任何的顾虑。”曾楚南说。
“曾楚南,我有点喜欢你了,你的心胸和气度是能做大事的人。”何克安说。
“你会越来越喜欢我的,因为我只会给你更多的好处,不过你别爱上我就行了,因为我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曾楚南开玩笑说。
何克安也笑了,他心里的对曾楚南成见通过刚才的对话已经完全消除了,他知道曾楚南肯定能给他一个很好的平台来展现他自身的价值,对于熬了很久的他来说,也算是可以扬眉吐气一下了,和刚进门时不一样,他现在对曾楚南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甚至在心里感激曾楚南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何克安在汪氏的销售人员中果然威望不错,在他的鼓动下,汪氏的精英销售人员大多数都到曾楚南的公司来了,为此曾楚南还特意在海天酒楼订了几桌席请他们吃饭喝酒,这些人对于曾楚南来说太重要了,他们是汪氏的销售精英部队,把这些人给挖过来,那就是给汪民来了一个釜底抽薪,本来现在汪氏的业绩就已经大幅下降,汪氏所占的市场份额正在被曾楚南一点一点地抢到手中,再把这汪氏的核心销售人员抢过来,汪明离垮台就不远了。
每一个行业的资深销售人员都是很重要的人才,他们不但有丰富的销售经验,熟悉钢材行业的各种明的和暗的规则,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中有着多年积累下来的客户资源,生意也离不开人情的因素,因生意本身是人在做生意,同样的产品,同样的价格,一个打了多年交道的销售人员和一个陌生的销售人员去卖那就是两种效果,客户自然会选择那个打了多年交道的销售人员的货,信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立起来的,尤其是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信任绝对是巨大财富,而这些老销售人员最大的资本,就是他们手中的客户资源,因为那些客户信任他们。
“首先欢迎同事们加入南清贸易,其实我更喜欢说欢迎兄弟们加入,不过人家都说我是黑社会,我担心说欢迎兄弟们会让你们误认为入了黑社会,所以我还是称呼你们为同事了,真尴尬。”曾楚南举杯笑道。
曾楚南的话引来一片善意的笑声,刚从汪氏过来的销售经理们以前习惯了汪明高高在上的高压领导态势,现在忽然面对曾楚南的称兄道弟,其实他们没有一个人反感,反而觉得有一种受到重视的亲切感。
.“南哥,你怎么称呼我们都行,我听公司的同事们都称呼你为南哥,以后我们也称你为南哥吧,谢谢你能容纳我们这些汪氏的弃将,我们敬你一杯。”何克安说。
“既然怎么称呼都行,那我还是叫兄弟们吧,兄弟们能从汪氏过来,我非常荣幸,也非常高兴,大家也知道,我做钢材是半路出家,所以你们才是专业人士,在这一行你们都是我的老师,所以我还得向你们多多学习,现在大家都把南清公司的人叫南清会的人,这个也许会给大家带来一些困扰,希望你们不要介意,你们只要行得正,不用担心影子是歪的。”曾楚南说。
“刚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适应,不过我现在慢慢适应了,南清会也挺好听吧,听起来像一个商会一样,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南清公司的人会被人叫南清会呢?”一个销售经理问。
“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南清现在一共有三个分公司,其中有两个公司的确有社团性质,这一点我不否认,因为那两个公司的人员几乎都是原来混江湖的兄弟们组成的,他们的行为和作风的确和其他的纯商业公司有所不同,我也没准备要去刻意洗白他们,因为这个社会本身是多元的,也需要多元化的作事手法和风格,才能处理各种复杂的问题,有些问题,是需要用非常规手段才能解决的,但是各位请放心,你们原来在汪氏是怎样上班的,到了这里也一样,我不会让你们去做你们不愿意干的事,这一点我保证。”曾楚南说。
曾楚南的解释很清楚,也打消了那些人的疑虑。
“曾总,听说你和汪明有些私怨,所以你才一门心思想要搞垮汪氏,是这样的吗?”又一个销售经理提出疑问。
“我不否认我和汪明是有些过节,但是在商言商,过节归过节,我要搞垮他主要还是为了生意,你们在汪氏呆过,你们知道汪明的垄断让全州的钢材业发展处于长确的不正常状态,所以我想打破这种状态,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赚钱,只是要打破这种状态,就会动了汪明的利益,他自然就要出来和我作对,我自然只有把他给搞垮才行,因为不是我干掉他,就是他干掉我,这一点你们也很清楚。”曾楚南说。
“谢谢曾总的解释,我们都清楚了,不过曾总目前会有一个大大的难题需要你来解决,听说你善于心计,你先来猜猜是一个什么样的难题?”一个刚从汪氏过来的业务员说。
“我还真不善于心计,我大多数的时候也还是磊落做事的,别把我想得像宫斗戏里的女主角一样可怖。”曾楚南笑了笑,又接着说:“至于你说有一个难题,那我猜想应该是汪明给我出的难题吧?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招式来对付我了,你得提示我一下,我才能猜得到。”
那个业务员点了点头,“曾总果然名不虚传,一猜就中,没错,就是汪明出了一个难题了,曾总要说搞垮汪氏,自然对对你的对手有些了解的,你能猜得到汪明到底是给你出了一个什么样的难题吗?”
曾楚南喝了一口酒,眼珠转了转,“是不是汪明要反扑了?他的反扑策略,肯定是用低价冲击我对不对?”
这下那些业务员都不作声了,显然曾楚南直接就猜中了。
“南哥是不是在汪氏布了内应了?为什么连这个消息你都知道?这可是汪氏今天下午才开会定下来的事情,你一下子就知道了。”何克安说。
“我还真是猜的,我在汪氏没什么内应,其实这也不难猜吧,汪明早晚会走这一步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曾楚南说。
“是吗?你早就料到了?你是怎么料到的?”何克安说。
“我最先对付汪明的手段就是用低价策略,打破了他长期以来的高价垄断,对他造成了最大的冲击,这事肯定让汪明对我恨之入骨了,也把我的这个方法记下了,现在汪氏大多数的客户都让我给抢过来了,所以你们的销售数据才会那么差,这会汪明肯定才要想着反扑了,汪明是一个靠爹吃饭的人,他就是占着他爹才起家的,本身他没什么头脑和智慧,所以他的方法自然不多,他想着我用低价打他,他自然也要用更低的价来打我,这并不难猜吧?”曾楚南说笑着说。
“那这么说南哥是早就有了准备了?”何克安说。
“坦白说我既然料到了他会出这一招,那自然就不怕他了,竞标会当天,我就把很多二级分销商给搞定了,他们给我下的订单,已经是他们一个季度的销售量了,再加上这半个月以来的争夺,这些客户的仓库都压满了货,他们的资金也全部压在货上了,你们都是老销售人员了,我要说什么你们都明白了吧?”曾楚南说。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是现在汪明把钢材当白菜价来卖,也卖不出去多少了对不对,因为那些二级分销商的库存达到了极限了,资金也没了,就算是想要汪明的货,也没地方装,也没钱给汪明了对不对?”何克安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说汪明是头蠢驴,他要是早点用这一招,他的财力远远胜过于我,我曾楚南哪是他的对手?但是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实在是太晚了,以前他把钢材卖成天价,现在卖成白菜价,这只会让以前买了他天价钢材的客户更加的反感他,因为他们都觉得吃了他的大亏了,你丫的明明可以卖这么便宜,以前为什么要卖得那么贵,那不是摆明的坑爹吗对不对?”曾林南说。
“没错,曾总的分析非常到位,我今天打了电话给我以前的一些客户,他们都表示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再要汪明的便宜货了。”一个销售人员说。
“当然了,冲击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影响不大,而且他这样做给我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坏处,这件事大家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应对的方法,大家喝酒吧,不要说汪明这小子的事了,因为他快要完了。”曾楚南笑着说。
“曾总能透露一下你的应对策略吗?”有一个业务员员。
曾楚南笑了笑,“我还没想好了,有些事发生了以后才知道如何应对,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很难知道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我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
何克安自然是不相信曾楚南的这句话的,他知道曾楚南是狐狸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到应对之策,他只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罢了,所以大家都散了之后,他又找到了曾楚南。
曾楚南知道何克安的来意,何克安刚刚上任南清钢材贸易公司的销售总监,正是要新官上任烧三把火的时候,他担心汪明的低价策略会影响到南清钢材的业绩,让他这个新官火还烧起来,就被浇灭了。
对于空降的高管来说,证明自己的能力那是必须要须要做的一件事,只有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才能让下属听进你的话,你的命令才能有效执行,在何克安要证明自己能力的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事,何克安当然会担心。
“何总监,其实你真的不必担心,汪明的低价策略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业绩,我之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曾楚南说。
“南哥,我对你是有信心的,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得透露一下你到底有什么应对之策,如果让汪明这样一直持续低价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埃”何克安说。
“你太多虑了,那钢材是市钢厂生产的,不是汪明家里种的白菜,他想卖多少就卖多少的,他现在为了对付我,低价出售,他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我就是在等着他出这一招呢,这一招果然是一剑封喉,不过是封的是他自己的喉,不是我的喉。”曾楚南笑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出了应对之策的,你就给我透露一点呗,让我也好安心。”何克安说。
曾楚南看着何克安,心里在思考着要不要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他,他是公司的销售总监,本来自己的想法他是有必要知道的,只是他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说出去?
“南哥,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所以才不敢对我说?”何克安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得出曾楚南的犹豫。
“不是,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对其他人说起,我会把这一件事当成是一个对汪明发动最后一击的机会,所以我并不想那么快就说出我的想法,不过你既然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如果你一但说出去,事情不成,我会让人对付你,很狠的那种对付。”曾楚南说。
何克安自然懂得曾楚南很狠的那种对付是怎样的对付,他知道曾楚南手下有贾材梓和郭林那样的人物,那些人的手下都是狠角色,要有多狠就有多狠。
“你放心吧南哥,我不会说出去的,就算是有人要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去。”何克安说。
“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就一直在等着他出这一烂招呢,我们签经销合同的时候,合同有一条明确规定,那就是不能低于成本价在市场上销售,如果要是这样做了,那市钢厂就有权取消经销商的经销权,如果汪明的经销权被取消了,那他还混什么?没得混了!所以这一次一定要逼他低于成本价销售1曾楚南说。
“可是他现在给出的价格并没有低于成本价销售啊,这不足以让市钢厂取消他的经销资格。”何全安说。
“所以这才是我要你保密的原因,我们一定要逼他,逼他低于经销价出售!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汪明那个混蛋肯定没有认真研读过经销合同的,他肯定没有注意那一条,这是他的一个致命软肋,只要给他这最后一击,他这个钢王就要被拉下神坛了,从此以后他要想装神弄鬼也装不了了。”曾楚南说。
“那我们到底要怎样逼他呢?”何全安说。
“和他竞争啊,我要演一出大戏,把他给卷进来,然后让他入局上套,而且是套牢他!完成我对他最后的一击!这一击过后,他就彻底败了,我会替代他成为全州的新钢王,他的时代就此完结1曾楚南说。
何全安听曾楚南说得激昂,知道曾楚南肯定是胸有成竹了。
“那这场戏要怎么演?南哥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何全安说。
“我并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因为你必竟是汪氏的旧将,如果让你参与进来设计害汪明,人家会说你卑鄙,所以这件事你可以装着不知道就行了,你就不要参与了,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懂吗?”曾楚南说。
何全安说听点了点头,他知道曾楚南不是在忽悠他,曾楚南说的是实话。
“那你就不必对我说具体计划了,我就不用装着不知道了,我是真不知道,等这件事完了以后,你再告诉我吧。”何全安说。
“你是说赌气话呢,还是真的这样想?”曾楚南说。
“我说的是认真的,我既然不参与,那我索性不知道的好,反正我相信南哥能处理好,我就等结果就行了,我知道你不让我参与是保全我在员工们心中的形象,所以我选择自己不知道。”何全安说。
“那好吧,既然你也这样认为,那我就不必再多说了,总之你放心,我能搞定这件事情。”曾楚南说。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何全安笑着说。
“放心吧,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以后全州钢材市场不会再有垄断了,也不会再有汪氏横行的日子了。”曾楚南说。
何全安走后,曾楚南马上打电话让贾材梓和郭林到东后宫,他要和他们交待一些事情,自然是有关对付汪明的事情。
现在的格局对曾楚南来说已经非常有利,不过汪明在全州钢材市场盘踞多年,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说汪明的客户大多数都被曾楚南抢了过来,但是要想彻底把汪明给弄垮,那还得再使把劲,汪明的老子是银行系统的人,汪明贷款什么的自然会非常的方便,所以不能让汪明喘过气来,要对他连续打击,让他乱了分寸,用出昏招,现在他搞超低价策略试图打压曾楚南,这其实就是一个昏招,所以曾楚南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才行。
就算是比马大的骆驼,只要在它已经快撑不住的时候再添上一根稻草,那也能压垮它,现在曾楚南就是要把汪明消耗成那快要垮掉的骆驼,然后在它的身上压上一根稻草。
目前汪明已经快撑不住了,所以曾楚南需要对他进行最后一击,这一击务必要有摧枯拉朽之势,要彻底把汪明挤出全州钢材行业,让他这个自封的钢王成为历史,而且永远也不能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