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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带着张旺走进警察局,迎面走过来了黄文道。
“司队长,延民西路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案,你过去看一下,这个人交给我吧。”黄文道说。
“这个……”
“赶紧去吧,对了,这个人犯了什么事,什么来路?”黄文道说。
“他是贾材梓藏毒案的一个重要证人,也是嫌疑人。”司琪说。
“那先看起来,等你回来再录口供吧。”黄文道说。
“好吧。”毕竟是局长大人的命令,司琪也不好直接违备。
黄文道带着张旺来到了审讯室,张旺因为司琪向他担保过不会让他出事,心里倒也是一点也不怕。
“你叫张旺?”黄文道说。
“是,警官。”张旺说。
“我是北分局局长黄文道,那件案子是我亲自带队抓的人。”黄文道冷冷地看着张旺,特意地说了自己的身份和亲自带队抓人的事。
“是,局长。”张旺心里砰砰地跳,因为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局长大人问话的风格好像有点不对,似乎意有所指。
“所以一切情况我都很清楚,你最好坦白交待,如实说明案件的真相……不要胡说八道。”黄文道又说。
张旺没有说话,他在揣摩着这个局长大人话里的意思,他先是说是他亲自带队抓的人,然后又说他什么情况都清楚,最后说的他强调了一句话,那就是不要胡说八道。
张旺明白了,眼前的这个道貌昂然的局长大人,和陈佐一伙的,他的话里的意思就是我什么情况都清楚,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冤枉啊局长,我是经营电玩城的,但是今天那个女警官一进去就把我抓来了,还要我配合什么案子,还把我打了一顿,我实在挨不住了,只有配合她到局里来了,你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我冤枉埃”张旺说。
“不对啊,司队长明明说你是一个藏毒案的重要证人,你怎么这会倒说什么也不知道了,你不要胡说八道。”黄文道说。
“我哪里知道什么藏毒案啊,是那个警官非要说我知情,如果我不配合,她就要打我,你看我身上的这些伤都是她打的,她打人那么狠,我要是不配合她,难道我让她把我活活打死吗?”张旺说。
“你是司琪队长抓来的,她肯定是不会乱抓人的,好了,既然你说冤枉,那等司队长回来后亲自问清楚再说吧,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那我们会放你走的,我保证。”黄文道说。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暗示张旺,只要你不乱说话,我就会放你走。
“谢谢局长,我一定好好配合司队长的问话,绝对不会乱说一个字,你就放心吧。”张旺说。
黄文道没有再说话,站起来身,看着审讯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张旺明白,那是在暗示他,你不要敢乱说一个字,我都在外面看着呢。
曾楚南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拿出了手机。
“怎么了南哥?”郭林问。
“我觉得有些不对,我要提醒一下司琪,那个黄文道和陈佐是一伙的,千万不能让黄文道去插手这件事,否则丫的肯定从中搞鬼。”曾楚南说。
“可是他是局长哦,要想让他完全不插手恐怕很难,警局局本来就是他的地盘。”郭林说。
“人是司琪抓去的,只要突击审讯把笔录搞定,那要想翻过来就难了。”曾楚南说。
“又干嘛呢曾楚南,难道你又发现一个很重要的证人不成?”司琪的电话通了。
“我忘了提醒你,黄文道恐怕和陈佐是一伙的,你要赶紧录口供啊,到时黄老贼一使坏,恐怕事情会生出枝节。”曾楚南说。
“唉呀不好,我一回局里局长就让我出一个任务,我现在在外面呢。”司琪说。
“那张旺呢?张旺在哪?”曾楚南一听急了。
“我出任务张旺自然留在局里啊,我不可能出任务还带着另外一个嫌犯吧?你有点基本常识好不好?”司琪说。
“靠,你这个傻娘们,老子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就让你这样就搞没了,你还让我有点基本常识,你自己先把自己的猪脑袋洗干净再说吧。”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个王八蛋怎么骂人呢,你才猪脑袋呢,我是一个警察,上级让我出任务我总不能违抗命令吧?再说了,张旺已经在警局了,黄文道要想作什么手脚应该也不容易吧,我一会回去就录口供就行了。”司琪说。
“我懒得和你这傻娘们说,你赶紧的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吧。”曾楚南气得挂了电话。
“怎么了南哥?张旺跑了?”郭林问。
“张旺还在警察局,可是我担心黄文道已经接触过他了,他把司琪支开了,肯定会对张旺进行暗示让他不要说出实情,这件事恐怕又不好办了,都怪司琪这个傻娘们。”曾楚南说。
“如果黄文道真要影响张旺,那他是随时都可以影响的,那里是警察局,是他的地盘,司琪又只是他的手下,司琪要和他斗,自然是很困难的。”郭林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郭林的说法。
“看来这件事得再作其他的准备了。”曾楚南紧皱眉头说。
司琪接到曾楚南的电话后,心里也是有些急,很快处理完手上的事,赶回了局里,一看张旺还坐在审讯室里,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我开始录口供,有监控有录音,你要配合我的问话。”司琪说。
张旺点了点头。
“姓名,年龄,职业。”司琪问。
“张旺,24岁,电玩城经营者。”张旺说。
“张旺,你如实说,是谁指使你贩卖致幻剧,你的上家是谁,下家又是谁,背后的老板又是谁。”司琪接着问。
“警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什么致幻剧,是电视剧吗?是哪个地区拍的,好看吗?”张旺忽然说。
司琪一愣,心想这厮怎么装起傻来了?
“张旺你不要装傻,你不是说过是陈佐让你做的吗?赶紧的把实情都说出来。”司琪说。
“警官,我不认识陈佐,陈佐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张旺说。
“你……”
“我什么我,你冲进电玩城对我一顿暴打,强迫我承认我认识什么陈佐,现在又问我这样剧那样剧的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不要以为警官就可以欺负人,我一定要控告你滥用私刑1张旺忽然大声说。
司琪一下子暴跳起来,“你个混蛋敢耍我!在电玩城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现在你却装起傻来了?你赶紧的说实话1
“你让我说实话,我说什么实话?说你很漂亮吗?还是说你的胸很大?不过你又漂亮胸又很大,这就是实话,哈哈。”张旺得意地笑道。
“王八蛋,你……”
司琪骂着就向张旺冲了过去,这时门开了,黄文道走了进来。
“司队长这是在干什么呢,情绪这么激动?不能对嫌疑人动手,这样的规距就不用我向司队长重复一遍了吧?”黄文道说。
“这个混蛋说谎,他明明之前说是帮陈佐在背乒做那些违禁药品生意的,现在却突然改口装傻了,真是岂有此理。”司琪还是很激动。
“你之前对我大打出手,还用枪顶着我的头,我当然怕了,现在到了警察局,你威胁不了我,我当然要说实话了,我本来就不认识什么陈佐,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你要让我交待,我哪里交待得出来。”张旺说。
“王八蛋,你出尔反尔,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你是不是认为有人给你撑腰了,你就可以翻供了?”司琪骂道。
“司队长,这里是警察局,你是一名警察,请注意形象和影响!你怎么能破口大骂呢,而且说话极其的不专业,他之前就没有口供,怎么能说是翻供呢?再说了,这里可是警察局,法律才是准绳,怎么可以说是有人给他撑腰呢?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咱们警察局里有内鬼呢。”黄文道说。
司琪心里暗骂,你个老匹夫,内鬼不就是你么,你还在这里当婊子立牌坊,真是让人恶心!
心里虽然骂,但黄文道毕竟是她的上司,而且她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黄文道搞鬼,也拿黄文道没辙。
“局长,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司琪说。
“先找证据,证明他和那个案件有关的证据,我们警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如果没有证据,那就不能乱来,那就要放人。”黄文道说。
“就是,局长说的没错,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想抓人,还要打人,你以为警察局是你们家开的,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么,我才不怕你呢。”张旺说。
司琪气得又想冲过去打张旺,不过这一次她还是努力地忍住了。
曾楚南接到司琪的电话的时候,他知道那件事肯定黄了。
“怎么样?”曾楚南问。
“张旺那混蛋突然翻供,他说他根本不认识陈佐,也不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说我在电玩城对他暴打逼他回警局的,这王八蛋突然就翻脸了,因为没有证据,只有把他放了。”司琪说。
“你一个队长让一个混混耍了,真丢脸1曾楚南心里火直冒。
“这事也不能怪我好吧,不要动不动就骂人,你又不是我上司,凭什么张口就训我1司琪骂道。
“我是不是你上司,你上司就不会训你了,只会在暗地里捣鬼使阴招,这事百分之百是黄文道那个王八蛋搞的鬼,在你回警局之前就叮嘱过张旺让他不要乱说话了,所以我说你愚蠢之极,竟然让黄文道有可趋之机,你还不承认自己愚蠢。”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不要太过份了,你还是先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要不要我带人抄了电玩城,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司琪说。
“别闹了,你以为人家是傻瓜,还等着你去找线索,这事我来处理吧,张旺这个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来对付他1曾楚南说。
“好吧,那你去处理吧,需要我配合的时候打给我。”司琪说。
曾楚南挂上电话,重重地一拳砸在桌上。
“张旺果然翻供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郭林问。
“肯定是黄文道那老狗使坏了,张旺这个混蛋竟敢出尔反尔,妈的个逼,老子要是不收拾他一下,他就不知道我是曾楚南。”曾楚南恨恨地说。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郭林又问。
“查出张旺的住址,找到这个混蛋1曾楚南说。
“那应该让司琪做啊,警察查住址什么的最方便了,都有登记的,直接电脑上一看就知道了。”郭林说。
“张旺现在肯定准备跑路了,又怎么会回他平时住的地方去,他肯定会住在其他地方了,让兄弟们去查,查出他躲在哪里以后不要乱动,告诉我就行。”曾楚南说。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郭林说。
查到张旺的新住址,已经是第二天。
曾楚南和郭林来到石城小区外面,但是保安不让进,必须要有里面的住户出来打招呼,保安才会放行。
郭林要动手打保安,被曾楚南制止。
“他们也是职责在身,就不要为难他们了。”曾楚南让郭林回到车上。
“可是他们不让进,那我们就见不到张旺啊,那怎么办?”郭林说。
“老郭不是号称小诸葛么,要是这么一个小区的门都没有办法进去,那我们两个是不是也太挫了。”曾楚南说。
“嗯,是得想想办法。”郭林说。
“这办法你来想吧,反正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张旺这厮就在这小区里,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不急,你先想,我闭目养一下神。”曾楚南靠在车椅背上说。
“南哥,这一时半会我还真是想不出来。”郭林有些尴尬。
曾楚南笑了笑,“那不是因为你笨,是你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什么意思?”郭林不解。
“我们刚才是把车停在外面的停车场走进去求他放我们进去,我们在这呆一会,他就不记得我们了,然后我们再直接开着车进去,懒得跟他说话,说不准他就让我们进去了。”曾楚南说。
“行吗?那如果他还是不让我们进怎么办?”郭林说。
“老郭,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职业应该是黑社会吧?你们以前抢劫什么的都敢干,难道闯一个小区不敢么,如果不让我们进,我们就他娘的闯进去把张旺带走就行了,如果他们报警,司琪警官会帮我们处理的。”曾楚南说。
“你早说不就完了嘛,我也正有此意。”郭林笑着说。
过了一会,曾楚南直接开着陆虎车冲到了小区门口,保安一看开的是好车,脸上马上挂起了笑容,挥手示意停车,走上来似乎是要问一下情况。
曾楚南只是不停地摁喇叭,也懒得下车和保安说话,把车窗摇开一条缝,拿出一个证件晃了晃,然后迅速地收了回来。
保安愣了愣,赶紧的让开了路,曾楚南一踩油门,冲进了小区。
“南哥,你给他看的是什么证件,这么牛逼?”郭林说。
“我在公司的工作证啊,你不也有一个吗?”曾楚南说。
“工作证?那你晃一下他就让路了?”郭林说。
“废话,他肯定没看清楚我晃的是什么证件,他以为我大有来头呢,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就是不要让他弄清楚情况,他才心里畏惧,有些事情就是要越简单越好,复杂了反而不好处理。”曾楚南说。
“高,南哥你是真高,以后你不要再说我是小诸葛的事了,我在你面前,那就是刘阿斗,哪里还敢称小诸葛。”郭林说。
敲了半天门,却一直也没有反应。
“妈的,这小子肯定猜到是我们来找他,八成是躲起来不肯开门怎么办?”郭林说。
“我听说黑龙会以前入室盗窃也是强项之一啊,老郭作为黑龙会的老大,不会连这么一项技能都不会吧?”曾楚南看了看郭林说。
“其实这事还真是难不倒我,不过我在南哥面前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有些尴尬。”郭林说。
“这有什么尴尬的,能把人家的门打开,那也是本事,没什么好尴尬的,赶紧的干活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准备。”曾楚南说。
“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的确是想到了他不会开门,而且工具都准备好了。”郭林笑着从包里摸出了一些工具,看起来也很简单,不就是铁丝钳子什么的。
“所以你还是小诸葛,这一点我都没有想到,但是你就想到了,你还是小诸葛埃”曾楚南笑道。
说话间郭林已经用那些不起眼的小玩意把门给打开了,曾楚南也暗暗佩服,心想这世道真是行行出状元,郭林就靠那么点东西就能把门打开,也算是本领了。
进去以后,客厅里还是没有人。
“张旺,你个王八蛋还想躲着呢,你个出尔反尔的狗东西,赶紧的出来。”郭林一边叫一边四处找张旺。
找遍了厨房和洗手间,还是没有张旺的身影,推开了门,看到张旺光着身子趴在床上。
“王八蛋,你竟然还在睡呢,你还睡得着,你给老子起来吧你……”郭林伸手要去拉张旺。
“不要动他1曾楚南忽然大声喝道。
郭林本来就要拉到张旺了,被曾楚南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赶紧的把手缩了回来。
“不要动他,我们走。”曾楚南说。
“为什么呀,我们就是来抓这混蛋东西的吗?”郭林说。
“他已经死了,不要去碰他,赶紧的拿毛巾把你在门锁上你留下的指纹擦掉,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曾楚南说。
“啊?死了?怎么会?”郭林大吃一惊。
“这么冷的天,他光着身子趴在床上,要是活着,那他受得了吗,从我们进来他都一直一动不动,那肯定是死了,赶紧干活,干完我们就离开。”曾楚南说。
“哦,好。”郭林也慌了,赶紧找了块毛巾把锁上他留下的指纹全擦掉了。
两人匆匆忙忙地驾车离开了小区,走了好远,曾楚南才拿出电话打给了司琪。
“又怎么了?”司琪问。
“张旺被人灭口了,死在他家的床上呢,你赶紧的带人来处理吧,如果还有救的话那最好了。”曾楚南说。
“啊?你去过他家了?不是你杀的人吧?”司琪说。
“我说你都想些什么呢,我杀张旺干嘛,我是要他提供证据救我兄弟,我把他杀了,那我不是自找麻烦吗,我还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吧?人肯定不是我杀的,你赶紧的过来吧。”曾楚南说。
“好吧,你把地址发给我。”司琪说。
“还发什么发,我直接报给你好了,你听着,地址是后北路石城小区b2幢1104室。”
“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到,你们在那里等着我。”司琪说。
“我们怎么可能在这里等着你?我们进入过张旺的房间,说白了我们是嫌疑人之一,要是我们被带回警察局去配合调查,那黄文道和陈佐会轻易放过我们吗?我们自然是赶紧的走了。”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就行嘛,不会乱冤枉你的。”司琪说。
“我靠,你要是能作得了主,那张旺也不会被放出来,也不会被灭口了,你就省省吧,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要记着帮我处理。”曾楚南说。
“什么事你说。”司琪说。
“小区的监控录像里有我的车进入小区的记录,你来调阅录像的时候,要想办法忽略我的车,最好能把那一段给搞掉,不要让人来查这辆车,这车是一个朋友借给我的,车主是她不是我,我不想给她惹麻烦。”曾楚南说。
“你这是要我帮你毁灭证据啊你,这有违我的职业操守和相关法律。”司琪说。
“滚他娘的操守吧,黄文道他们有操守么?陈佐作为国家公职人员,贩卖违禁药品牟暴利,现在还要杀人灭口,有操守么?要和一群没操守的人斗,你却还要求自己有操守,那不是自找麻烦么?”曾楚南说。
“好吧,我知道了,反正遇上你准没啥好事,对了,那辆车是一个女人给你的吗,你那么在意?她是谁?”司琪说。
“警官,查你的案子去吧,不要查我的**了。”曾楚南说完挂了电话。
第二天曾楚南从司琪那里知道,张旺的确是死了。
死因司琪说得很专业,曾楚南听得不是很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心脏出了问题,床上发现了一个女人的毛发,而且床上的提取物证明张旺应该是和那个女人发生了性行为,张旺有可能是服了类似于春药一样的东西,因为太过兴奋所以导致心脏病突发。
警方初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但是还在进一步调查。
所谓的进一步调查,过一阵肯定也就是把相关的证据搞得合理一些后,应该就会结案了,因为黄文道肯定不会让其他人接着查下去。
这件事陈佐并没有告诉黄文道什么消息,但是黄文道心里当然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所以他肯定会草草结案了事。
张旺一死,事情又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再没有证据证明那件事和陈佐有关了,曾楚南觉得自己又陷入了困境。
“老郭,这事我输给陈佐了,他手里的棋子是黄文道,我手里的棋子是司琪,黄文道老奸巨滑,又是局长,而司琪还是太过年轻,又是黄文道的手下,所以实力悬殊太大,我败了也是活该,还是我自己考虑太不周全了。”曾楚南说。
“南哥不要这样想,就算是我们暂时处于被动,但也不代表我们就彻底地输了,总不能就这样放弃,让材梓兄弟去做牢吧。”郭林说。
“那当然不可能,只是现在的局面的确是很不利于我们,我们要想救贾材梓,那就得扳倒陈佐,否则他就会不停地使杯,这件事现在看来,是真的很难,但是我不会放弃。”曾楚南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的,你要是轻易放弃,那你就不是曾楚南了,我们得想想接下来还有什么招可以用。”郭林说。
“现在我的确没有更好招了,张旺死了,现在能证明这件事和贾材梓无关的,恐怕只有发货的人了,所以我们要找到发货的人,然后逼他就范,证明他发的货是给张旺收的,如果他能供出背后的人是陈佐,那就更好了。”曾楚南说。
“其实这些事情警方可以去查啊,他们要查这货的收货人是谁,货是从哪里发来的,应该不难吧?”郭林说。
“这本来就是很简单的活,但是他们是不会去查的,因为黄文道要捂着这件事,所以警方才会装傻,就算是司琪去查了,有了线索,到了警局,不是一样被黄文道给破坏了吗?”曾楚南说。
“所以这件事事实上就是陈佐和黄文道在其中捣鬼,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材梓去做牢。”郭林说。
“没错,但事实上这也是他们下的一步烂棋,他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让贾材梓去做牢,但是陈佐这个蠢货没有考虑到这样做反而暴露了他们在背后贩卖违禁药品这件大事,所以后来局面实际上也超出了陈佐的控制,他这才痛下杀手干掉了张旺。”曾楚南说。
“不是说张旺的床上还有一个女人的毛发吗,而且他还和那个女人有性行为,如果找到那个女人,证明张旺是陈佐派人去杀的,这样的人命大案,那就一下子可以彻底把陈佐扳倒了。”郭林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太难了,这世上这么多的女人,单凭一点毛发,上哪找人去,现在又没有完整的dna资料库,要想查一个女人,如大海捞针,更何况还有黄文道在里面捣鬼,只怕材梓的牢底坐穿了,那个女人都还没有找到。”曾楚南说。
郭林想了想也是,“那该怎么办呢?我们总得想一个办法出来。”
“再想想吧,如果两天以后再想不出办法来,那也只有作最后的摊牌了。”曾楚南说。
“摊牌?和谁摊牌?”郭林问。
曾楚南摆了摆手,示意郭林不要再问,显然,这个话题他不想再谈。
曾楚南当然不会告诉郭林说自己是要和舒跃进摊牌,如果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那曾楚南也只有孤注一掷去找舒跃进,要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贾材梓给捞出来,舒跃进有**视频在曾楚南的手里,后来又通过他的私生子收了曾楚南的三百万,如果曾楚南以这两件事去强迫舒跃进帮他做成这件事,那舒跃进恐怕也只能是就范。
只要舒跃进就范了,发挥出他所有能量,那要捞出一个贾材梓,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一个副省长的能量。
曾楚南之所以不愿意这样做,那是因为他不想和舒跃进闹得太僵,不想逼舒跃进太紧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堂堂的副省长,如果舒跃进铁了心要和曾楚南翻脸,调动所有资源来对付曾楚南,以曾楚南现在的势力,恐怕还不能应付他的猛烈冲击,舒副省长这样的人,还是以合作为好,不要逼得他太甚。
曾楚南让舒跃进办的事,一直都是他不用太费劲就能办到的事,不会影响他的政治前途和高大形象,也是因为这样,舒跃进才几次都帮了他,这其中曾楚南掌握着一个合适的度,因为曾楚南非常的清楚只要不逼他太甚,他会以一种息事宁人的姿态来面对曾楚南的要求,但是如果要求太过份,会影响到舒跃进的前途,那他肯定会疯狂反击。
以前的曾楚南还真不怕舒跃进打整他,因为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曾楚南本来就一无所有,舒跃进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曾楚南的事业刚刚起步,掌握了南后宫和东后宫两个俱乐部,如果这个时候舒跃进来打击他的事业,那毫无疑问曾楚南拥有的分分钟都会消失,舒跃进随时能让停下来的后宫开业,当然也能随时让这两个俱乐部停业,甚至有可能还会有更凶狠的报复手段。
这是曾楚南目前必须要考虑到的因素之一,和舒跃进这样的大佬打交道,最好维持在一种互利合作的关系,只有这样的关系,才能维持长久,在互利的同时保持距离,这样对双方都能避免风险。
现在贾材梓陷进去了,曾楚南当然不能让他去做牢,贾材梓以前对他做过什么曾楚南现在不会去想,因为贾材梓已经认过错了,而且现在害贾材梓的人是陈佐,曾楚南绝对不能容忍陈佐这个小人陷害贾材梓做牢,为了救出贾材梓,他甚至不惜强逼舒跃进,也许后果会严重,但是先要救出贾材梓再说,这也就是他所说的摊牌。
徐艾在市政府门口冒着寒风等了很久,终于让她等到了陈佐。
“我求你放过材梓,求求你了。”徐艾拉住陈佐衣服说。
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很多,那些人都盯着陈佐在看,她们并不认识徐艾,自然也不会知道那是陈佐同父异母的妹妹,还以为是陈佐又在哪里惹的情债,现在人家女孩找上门来了。
“你不要拉拉扯扯的,你放开我。”陈佐虽然是一个无耻之徒,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得注意影响。
“你答应我我就放开你,否则我就不放。”徐艾说。
“那你先放开,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谈,不要在这里拉扯。”陈佐无奈地说。
“那好,我跟着你,你如果不答应,我就一直跟着你。”徐艾说。
到了陈佐的家,徐艾这是第一次来陈佐的家里,虽然是一个爹生的,但是陈佐过的日子,比徐艾过的要好了不知多少倍,住的房子都不知道宽了多少倍。
“我不会要你们家的家产,我只要贾材梓,只要你放了他,我就和他离开全州,永远都不再回来。”徐艾说。
“我早就给过你们机会,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同意,要是你们同意了,那现在也没有这样的事了。”陈佐说。
“那我们现在走也来得及,我们不会影响到你。”徐艾说。
“来不及了,当初要是你们走了,就不会有后来的事,这个混蛋,我好好地对他,但他却和曾楚南合起伙来对付我,他就是该死1陈佐说。
“明明是你让他背叛了曾楚南,你现在还要对付他,你才无耻1徐艾骂道。
“他本来就一直和曾楚南是一条心的,否则曾楚南进了后宫后为什么他还能继续当他的保安部经理?为什么他的人还能继续留下?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曾楚南,那曾楚南会容得下他吗?背叛我的人就该死1陈佐说。
“他没有背叛你,曾楚南容得下他是因为曾楚南心胸宽广,并不是因为材梓背叛了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般无耻的。”徐艾说。
“我无耻?你说我无耻?我哪里无耻了?”陈佐暴怒,逼近了徐艾,眼里忽然闪出邪恶的光。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贾材梓?”徐艾大声说。
陈佐开始打量起徐艾来,徐艾身材修长,丰满圆润,自然是难得的性感美女。
“你和我们家谁都长得不像,其实我一直都怀疑我并不是我妹妹,肯定是你妈那个老婊子为了讹我们家,把和其他野男人生的孩子说是我老爸的孩子,你并不是我妹妹,所以我可以睡你1陈佐说完竟然伸手过来摸徐艾。
徐艾惊呆了,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世上有如此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就算是不是一个母亲,可是毕竟身体里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脉。
“你不要乱来,我真的是你妹妹,你这个畜生,你可不要乱来。”就连平时泼辣的徐艾,在这样的畜生面前,也惊恐不已,因为这不是人类所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你原来挺好看的,这么丰满妩媚,便宜了贾材梓那个呆子了,我已经说过了,你和我们家谁也不像,所以你肯定不是我妹妹,所以我对你怎样都行,你只要从了我,我可以考虑把贾材梓那个呆子给放出来。”陈佐无耻地邪笑道。
“畜生你给我闭嘴!就算你不认我,但我和你是一个爹生的也是事实,你竟然欲行这样的不伦之事,你简直就不是人,你要敢再过来,我就从这窗户跳下去。”这时徐艾已经退到了窗户边。
“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不用以死相逼,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也不认你这个妹妹。”陈佐很扫兴地说。
“你把门打开,然后你到洗手间去,否则我就跳。”徐艾不敢相信陈佐,颤抖着说。
陈佐没办法,只好把门打开,然后自己走到洗手间去了,徐艾这才冲出了陈佐的家。
她忽然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畜生还不如的东西,就比如说陈佐这样的东西,徐艾一边跑,眼里一片模糊,眼泪止不住地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