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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总和马主任也相继醒来,他们对自己突然醉倒的事也找各种理由试图糊弄过去,有的说是因为太困了,有的则说是心脏不太好,因为音乐声音太吵所以有些不适应,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醉倒了。
人实在是一种很无聊的东西,人人都想糊弄别人,但往往大多数的时候,糊弄的却是自己,也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
黄文道看着那照片,知道今天是中了别人的招了,他是堂堂的警察局长,在娱乐场所时被人弄晕拍了和下属的田基拥吻的裸照,这事传出去,他根本无法见人,要是田基是个女的也就罢了,免强可以算是绯闻,可是那个田基却是男的,两个大男人**着拥吻,这比绯闻还要低级的闻算什么闻,黄文道自己也不知道。
既然这事件如些猥琐不堪,那自然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更不能让眼前的几个男人知道,黄文道看完赶紧的把手机收了起来。
“黄局,刚才的事没影响到你的心情吧?也许只是一个意外,一会我把剩下的酒带回局里让人拿去化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您放心。”田基讨好地凑过来说。
看到田基凑过来的脸,黄文道一下子想到了那张图片,心里一阵作呕,赶紧的把头扭到一边,“喝醉了就是喝醉了,有什么好化验的?你的时间很多吗?花在这些芝麻大的事情上面?这事到此为止就行了1
田基一愣,心想这黄局是怎么了,平时也不见他是多么宽宏大量的人,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还忽然变得大度起来,直接不计较了?
不过既然局长大人都说不计较了,那他当然也就不敢再折腾,局长大人的话你都不听,你还想不想混了?
走出后宫俱乐部,黄文道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当警察多年,以他的经验,今晚的事非常的蹊跷,而且这事肯定没完,他知道那些照片肯定不会只有一张,肯定还会有第二张第三张,只是他想不明白拍那些照片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这种情况下大多数都是为着勒索钱财来的,所以他没有声张,他要等对方对他提条件。
问题不管是在酒还是在那些吃的食物上,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都是出在那个包房里,也和那些工作人员有关,以他黄局长的专业性,要查出真相并不难,但是对方已经赌死了这件事他不敢声张。
原因很简单,一方面那是陈佐和章荻的地盘,那两个人不论是谁都不是好惹的主,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那些让人不堪入目的照片,如果事情闹大,事必要牵涉到出示证据,那么必然要把那些照片公布出来,对于黄文道来说,打死他也不愿意公布那些照片。
警察局长搞下属,搞的还是男下属,这么龌龊的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肯定会成为全州的头条,黄文道不是不想上头条,只是不想以这种事件上头条,要是以一个老玻璃的丑闻主角形象上头条,绝对是一种灾难。
曾楚南看着贾材梓传给他的黄文道和田基的‘艳照’,忍不住笑了,没想到黄文道和田基还挺上镜的,照片上两人就像两条**的狗一样,实在是不堪入目。
“楚南哥,你要这么无聊的照片干嘛,亏你想得出来,竟然要我去做这种事,我想不明白。”贾材梓说。
“这照片拍得不错啊材梓,你其实很有摄影的天赋,以后你不当混混了,可以考虑去当一名摄影师。”曾楚南调侃道。
“别提了,我拍那两条**的猪的时候,我自己都差点吐了,实在是他娘的太恶心了,你说要保护司琪,让她走了就不就行吗,还要让人扒光这两条猪来拍照干什么?”贾材梓说。
“你看了恶心,那黄文道看了恐怕就会更恶心了,现在我猜他一看到田基就会想到那照片上的内容,就会很想吐,哈哈。”曾楚南大笑起来。
“是啊,我要是看到谁和我拍了这么一张照片,那我也会烦死他的,你是让黄文道讨厌那个田基吗?还是想用这些照片勒索一下黄文道?”贾材梓说。
“你看,你只要开动脑子,有些问题你还是想得明白的嘛,你就是平时不肯用脑子,总习惯什么都问我,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曾楚南说。
“你是我大哥嘛,我想那么多的问题干嘛,直接问你多简单,而且你说的答案一般会更准确,我自己想出来的还没那么靠谱呢。”贾材梓笑着说。
“这些照片以后还会有其他的用途,所以得好好地留着,不过目前我倒没有想过要勒索他什么,勒索这种事怎么说也都有点低级了,低级的事可以做,但是不要做得太多,低级的事做得太多了,那就把自己给弄得低级了,这照片就发给黄文道看看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不用做了,他自己会处理。”曾楚南说。
“就这样轻易就放过他了?那我白忙那么一阵了?”贾材梓很不理解。
“你怎么会白忙了呢,过两天田基就会被黄文道给弄走了,司琪会当上大队长,到时我们在警察局里就有了一个当官的朋友了,到时做事会越来越简单的,这不也是很大的功劳么。”曾楚南笑道。
“你这么有把握?”贾材梓说。
“如果你眼前晃动着一个总是让感到恶心的人,你会不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给弄走?更何况他马上就有会收到上级要他处分田基的通知了,他当然会趁机再踹田基一脚,让他滚得越远越好。”曾楚南说。
“那司琪那个婆娘就当上了队长了?那以后她不是更嚣张了?”贾材梓说。
“她再嚣张那也是我们的朋友,一个嚣张的朋友当队长,总比一个嚣张的仇人当队长的强,以后她和我们会相处好的,她是一个聪明人,她知道我既然能让她上去,自然也能让她下来。”曾楚南说。
“好吧,反正我都听你的,对了,你说要给那些黑龙会的人安排工作的事,我已经联系了几家夜场了,他们同意收留那些人,但是那些人混习惯了,人家培训他们他们却嬉皮笑脸的,不好管理。”贾材梓说。
“不服管理的就直接开除,让他继续去混,然后让司琪盯着严打,折腾他两三次,他就服了,要把那些人骨子里的贱给洗掉,这样他才会变回人,否则永远都只能是一只老鼠1曾楚南冷冷地说。
“楚南哥,我们做这么多的事干嘛?我们为什么帮黑龙会?为什么要帮那些混混安排工作?”贾材梓说。
“为了壮大我们的势力,为了接管黑龙会的那一大批人,要想做大事,人是必不可少的因素,没有人,你再有财力也做不了大事,就像打仗一样,再先进的武器也要人来控制,所以我们下面的人越多越好,以后我会有用。”曾楚南说。
“夜场安排的事我能搞定,但是物流公司方面,他们就不买账了,我是混混,他们都自认为自己是正经生意人,不愿意搭理我这个混混呢。”贾材梓说。
“物流公司我自己去处理吧,这社会哪里还有正经的生意人?哪个成功的人背后没有一大堆龌龊事?还他娘的装正经生意人,我明天就去会会这些正经生意人,这事你不用管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一会徐艾那婆娘又得打电话催了,天都快要亮了。”贾材梓说。
“对了,在包房里发生的事有几个人知道?”曾楚南问。
“也没多少,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服务生知道,不过都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的。”贾材梓说。
“我知道是你的人,可是会不会说出去恐怕就不是你说了算的,虽然我判断黄文道不会彻查此事,但是也不能保证他会暗地里查,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一个警察局长的能量,不管是专业素养还是人脉资源,我们都是比不过他的,所以不能给他留下什么证据,那些服务生胆小,一吓就说实话了,你把他们弄走吧,不要让他们再呆在那里去等人家查到他们头上了。”曾楚南说。
“弄走?弄到哪里去啊?我用了人家马上就开除人家,不太好吧,而且我是没有权利开除他们的,我只管保安,不管服务生,vip包房的服务生更是不能轻易变动的,因为来vip包房的人都是大佬,都不想有太多的陌生面孔出现让他们没有安全感。”贾材梓说。
“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自己辞职,然后你再安排他们到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夜场,就是金慧兰有控股的那家叫什么来着的俱乐部去工作就行了,人还是你的人,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他们不会怪你的。”曾楚南说。
“你说漂亮姐姐的那家俱乐部哦,我知道了,这样倒也行,我明天就去办吧。”贾材梓说。
志鸿物流是全州较大的物流公司之一,位于全州火车北站旁边,火车北站是全州的铁路货运站,大批的货物就是在这里卸下,鸿志物流近水楼台先得月,承接到了大部份的从货运站转到市区的货运生意,也承接由全州发往外地的生意,地理优势明显,所以生意很红火。
这么大的物流公司,自然需要很多的搬运工,但是贾材梓来过让他们收下黑龙会的人,他们却是拒不答应,所以曾楚南只好亲自来处理。
从全州市区开车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志鸿物流公司,放眼看去,是很大的仓贮式库房,堆着各种各样的货物,工人们正在忙碌。
曾楚南走进志鸿物流的办公室,也没等人招呼,就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
“叫你们老板来见我。”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谁啊?你是来提货还是来发货的?我们老板凭什么要见你啊?”一个工作人员没好气地说,本来大家都忙得要死,却忽然跑来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装大爷,人家当然恼火了。
“你不配问我是谁,让你们老板来见我就行了。”曾楚南说。
“我们都很忙,你如果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就请你离开,不要在这里闹事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个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小伙,也是很牛逼的样子。
“我也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见你们老板的,我再重申一遍。”曾楚南说。
“我们老板很忙,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你有事可以直接跟我们说,我们会转告给他,你再这样无理取闹,那我就真的只有把你轰出去了。”那工作人员说完要来拽曾楚南。
“等等,你最好别跟我动手,我说过了,我只是来见你们老板的,你如果跟我动手,第一你肯定占不到什么好处,第二会激怒我,一但激怒我,你们这里就别想再正常的工作了,我这人没什么本事,最大的本事那就是捣乱,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动手的好。”曾楚南说。
那工作人员当然不信邪,伸手过来抓曾楚南的胳膊,曾楚南顺势翻腕一扯,那小子就摔了一个狗吃屎,用的正是贾材梓家祖传的无伤拳的招式。
“你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快快起来,就别跟我动手了,你还是赶紧的让你老板来见我吧,你也看出来了,今天你老板要是不来见我,我肯定不会罢休的,一会我大闹这里,等你们老板来了,这里一片狼藉,你们老板肯定怪你们不会处事的,首当其冲开除的就是你,你信不信?”曾楚南说。
那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曾楚南说的那样严重,他打不过曾楚南那是肯定的了,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曾楚南练过,所以就算再叫几个人来,那恐怕也还是不是他的对手。
“你就别考虑了,赶紧的打电话让你老板来吧。”曾楚南说。
“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年轻人又问。
“我知道啊,张志鸿嘛,原来的全州之少之一,不过英雄迟暮啊,以前也算是全州的一号人物,但是现在知道他这个人名字的人恐怕不多了,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来做了物流生意,不过他虽然名声没以前那么响了,但是日子应该还过得不错,就这么一个物流公司,也可以让他的日子过得滋润了。”曾楚南说。
那年轻的工作人员愣了一愣,心想这厮还真是知道老板是谁,而且好像还很了解似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于是去和别人的工作人员商量去了,应该是在商量要不要给张志鸿打电话的问题。
曾楚南也不是神,自从他一心想要接管黑龙会以后,他就想到了把那些人安排在物流公司了,最后查到大的物流公司有几个,其中最火的就是这个鸿志物流,于是就开始让严若帮他查这家公司的背景和老板,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到这物流公司的老板,竟然是当年大名鼎鼎的老四少之一张志鸿。
准备工作做得充分,自然就会事半功倍,曾楚南早就想好了怎样做,他才会出手。
曾楚南躺在志鸿物流的办公室的沙发上玩了好一阵手机,才等来了传说中的张志鸿。
昔日的风度偏偏的张大少已经成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不但大腹便便,就连脸也胖得没有了棱角了,这样的一个形象,很难让人把他和全州四少这样的头衔联系起来。
岁月果然是一把杀猪刀,不但杀了一个人的青春,更重要的是杀了一个人的意志和激情,曾楚南断定,现在的张志鸿,肯定是小富即安的普通人了,不会再有当年全州四少的精气神了。
曾楚南当然也不会胡乱判断,他是有依据的,张志鸿当年既然身为全州四少,那肯定是风度翩翩的,就算是不风度翩翩,那也肯定是衣着讲究的人,但是他现在却成了一个外形很难看的胖子,那说明他对自己的形象已经不在乎了,一个连自己的体重都懒得控制的人,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激情和斗志了。
“你找我?”张志鸿上下打量了一下曾楚南,只有在他看人的时候,从眼神才依稀可以看得到当年的凌厉。
“我叫曾楚南,久闻张大少的名声,特来拜访,请多关照。”曾楚南伸出了手。
张志鸿缓慢地伸出了他胖胖的大手,和曾楚南握在一起,曾楚南开始迅速地读他的心。
“你好像不是来拜访我的,是来我公司捣乱的吧?说吧,你想要干什么?”张志鸿说。
“误会了,我可不是来捣乱的,张大哥当年是全州四少之一,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我哪敢在你的地盘上捣乱?我今天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曾楚南尊称张志鸿为张大哥,而不是礼节性地叫张总,自然是想对张志鸿释放善意,让气氛不那么紧张。
“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不提也罢,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商人了,赚点小钱,能养家糊口就行了,不想太过折腾。”张志鸿说。
“张大哥谦虚了,鸿志物流在全州物流公司中也是排在前十名的,又怎么可能是小生意?张大哥是大隐隐于市啊,虽然你不在江湖,江湖却还有你的传说埃”曾楚南笑着说。
这话显然让张志鸿很受用,以前他也是全州风光无限的人物,后来暗淡了下来,虽然激情和斗志都消磨得差不多了,但是心底的那份虚荣心却还在,这样的话,一下子让他感觉唤起了当年的豪情,又有了那种久违的存在感。
“小兄弟真会说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们这些前浪,也只有死在沙滩上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嘛,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都老了,哪里还敢过问江湖的事。”张志鸿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里还是难掩沧桑落寞的感觉。
“张大哥不过是四十出头而已,正值壮年,像你这个年纪是最有魅力的时候,有经验有能力,不必妄自菲薄,我还是相信张大哥能做一番大事的。”曾楚南说。
“小兄弟就不要再对我说些好听的了,我现在相信你不是来捣乱的了,不过你还是没有说到底来找我干什么的呢,你来找我总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一些好听的话吧?”张志鸿说。
从张的话里,曾楚南也已经听出了善意了,至少他现在对曾楚南的敌意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曾楚南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在这样的气氛下谈事,成功率就会高了许多了。
“其实今天来还真是有事求张大哥的,昨天我的兄弟就来过了,但是被你下面的人轰回去了。”曾楚南说。
“哦?我下面的人轰了你的兄弟?阿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志鸿大声问道。
“张总,他说的他的兄弟应该是昨天来的那一伙人,那些人流里流气的,说话也没个正经,他们说要安排一些人在我们公司里做搬运工。”那个之前和曾楚南纠缠不休的年轻人原来叫阿吉,看样子是这里的一个小主管。
“那公司现在还缺搬运工吗?前一阵你们不是抱怨人力不够吗?如果缺人手,那为什么不收下他们?”张志鸿说。
“张总你是不知道,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全部都是一身的痞气呢,都是游手好闲之辈,那样的人要是用了,那会给公司带来麻烦的。”那个阿吉说。
张志鸿点了点头,“人确实是不能乱用的,你们做得也对,小兄弟,你能告诉我,你安排来这里工作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到我们公司来工作?”
“那些人是黑龙会的帮众,因为最近警方严打得厉害,所以他们无处安身了,就想着找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但是那些人文化素质普遍较低,没什么手艺,所以只好来干搬运这样的力气活了。”曾楚南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难怪我下面的人说他们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了,那些人行为不检,我们确实不能用,你让他们另谋高就吧,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张志鸿端起茶杯,这是要送客了。
“张大哥怎么也这样戴有色眼镜看江湖中的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嘛,好人和坏人都没写在脸上,你又怎么知道我的那些兄弟都不是好人?当混混的不一定是坏人,当警察的也不一定是好人吧?这一点张大哥应该是深有体会吧?”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什么意思?”张志鸿问。
“当年张大哥不也是被人害得吸毒,又被人给投进了监狱,才让你从全州四少变成了阶下囚,陷害你的人中就有黄文道,他现在还是北分局的局长呢,难道他就是好人?张大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就给忘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么?”曾楚南冷冷地说。
张志鸿一愣,他看着曾楚南,曾楚南眼里再次射出了冷芒,他似乎要看透张志鸿的内心,张志鸿心里一惊,心想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会知道那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