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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人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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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换联系方式后,金承协极力邀请他一起到公司来看节目放送,尹东皓戴着墨镜一副酷酷的拽样,全程都没开口。

    夏星狼问:“东皓哥是不是不开心,不想让我去吗?”

    尹东皓清了清嗓子:“一直练歌,我喉咙哑了。”

    夏星狼:“好吧。”

    金承协比了个电话的手势:“那明天电话联系,你到公司楼下我们下来接你,外卖点披萨好不好?”

    随后公司的经纪人开车过来,金承协善意询问:“小狼要不要上车,我让经纪人开车先送你吧。”

    尹东皓适时地咳嗽一声,夏星狼立马说他坐地铁更方便。

    尹东皓拉开车门:“上车,送你。”

    夏星狼知道他们的公司VC近年被热门偶像团体制造机大公司TUBE所收购,公司旗下知名偶像团体大多已经退圈或转行,比如已宣布解散的性感风的天使女团,该公司原先很注重成员的均衡发展,均衡发展就是没有专门指导,换句话说就是钱少,TUBE则一路高歌猛进,新生代男女团体偶像组合层出不穷,一副欣欣向荣的姿态,VC被收编成TUBE旗下子公司,设立了新厂牌Quinn,子厂牌据说完全独立,由TUBE旗下原ARMY男团偶像成员蓝智和担任Quinn幕后制作人兼理事。

    经纪人很听金承协的话,夏星狼不由想到前世的另一个传闻,金承协是TUBE某理事的侄子,反正就是有裙带关系,所以成团后资源一直不缺,相对尹东皓是很少,但对比其他零资源的队友来说强太多了。

    夏星狼很快到自己的公寓楼下:“那,明天见。”

    两人和他挥手,金承协特意和他比电话:“我们三个建个小群吧,平时可以聊聊天。”

    夏星狼没签任何公司,作为个人练习生很难得有这种交朋友的机会,某种程度上他很羡慕金承协和尹东皓,承协哥人挺好的,他不认为这两人能坏到哪里去。至少从他死过一次来讲,见过的坏人多得去了,表演过程在道具上使坏,采访谣言抹黑,自己被孤立还要澄清说关系其实很好……不好的回忆袭来,想想都要吐了。

    夏星狼甚至连自搜都忘了,他晚饭没吃,直接倒在床上睡过去,当晚做了个梦,梦到前世发生的事。

    选秀落选半年后他也出道了,也是男子团体,但并没有尹东皓那样的高度,与小公司签约,充分见识了小公司的步步为营和算计,和昔日共同参与选秀最终出道选手在舞台所散发的光辉相比,就像太阳与萤火虫的区别,夏星狼站在光辉下,被压得无法喘息。

    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某个打歌舞台,一位受赏翻唱的尹东皓在后台与他打了个照面,金承协似乎对他还有印象:“我们,在节目见过吧。”

    尹东皓摘下耳麦:“承协,怎么感觉你好像谁都认识啊,人脉好广。”

    金承协冲他抱歉笑笑:“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两人离开时有说有笑,队友讽刺他参加选秀一轮游的事,夏星狼听到挖苦还是扯出一个笑容,他们因为没人气,所以彩排要来得比谁都要早,打歌节目是等上场录完接下场的,制作人看他们彩排表演时眉头也一直皱着,想必整体水平应该很差吧,他作为队长完全管不了人,正式舞台还出现了事故,他被烟花装置伤到了腿,但还是强忍着完成表演。

    经纪人问他怎么那么不小心,剩下的综艺节目很快将他从通告名单剔除,医疗费最后还是夏星狼掏腰包付的。

    站在舞台上明明是梦想,可是没人来看我,摄像机拍得到我吗,我在不在又有什么意义……

    夏星狼从睡梦中惊醒,已是全身被冷汗浸透,时间是半夜三点,手机显示有新群组消息提醒,金承协把他拉到三人小群,转发了一家三口的截图:我们是一家三口吗?

    尹东皓:不是

    金承协:我是小狼的爸爸,请叫我狼爸爸

    尹东皓:?

    尹东皓:难道我是妈妈?

    过了半小时,尹东皓打字说:小狼不回复你

    金承协一连发了好几个哭泣的表情。

    很久都没得到回复,金承协给他发了很多条消息,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夏星狼现在才回复说在睡觉,刚醒。

    没想到金承协很快回了:我担心很久,还以为你删除我好友了。

    夏星狼:删除会显示消息拒收,你怎么还没睡?

    金承协:嗯,在写歌。

    夏星狼发过去一个大拇指。

    金承协拍了张宿舍照片,灯光下的电子琴和打击垫,还有歌词本的一角。

    金承协:小狼你真的红了,喜欢你的人很多

    夏星狼:真的?

    金承协:当然我也喜欢你

    夏星狼发了个飞吻表情:我也喜欢哥。

    洗澡时他还在想二轮游,他应该走不到最后吧,也没上官网看投票人数,或许他将止步于成团之夜,不管如何,都不会比前一世更差了,待会自搜看看。

    输入夏星狼,居然好几个关联词条登上软件搜索趋势,二公现场透图,哦,这张把他拍得很好看,相机应该牌子很好,他和花山院这个互动排练过很多次,衣服撩得很自然,评论好评很多,都想看官方的现场直拍。

    有人把账号名字改成夏星狼出道吧,是他的粉丝……心里暖暖的,有粉丝是这种感觉,前世虽然也开过几场见面签售会,有人支持他,但总体还是很糊,专辑销量有过万吗?最多好像是八百张,但现在底下好多评论叫他小狼宝。

    几个舞台路透引起讨论都很多,被人喜欢的感觉真好。夏星狼有点被好评搞得飘飘然,这时需要看会负评冷静大脑,但如果把星狼的星换成新、杏、猩,检索出来的推文,大概全是负评,营销过度,花了多少钱,动不动就狗塑男爱豆真恶心,看见就烦,卖腐去死去死去死。

    有人说他的脸是朝着ARMY某位男爱豆整的,哇,骂得好厉害。

    夏星狼心想这才是他熟悉的社交网络,全是好评就容易沉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最终心理防御变得越来越薄弱。

    高强度自搜让他变得精神恍惚起来,直到早上才回神。金承协一大早问他出发没有,夏星狼这才收拾出发,棉质口罩和厚卫衣,头一回去TUBE娱乐公司大楼,心情莫名紧张,似乎比公演舞台心理压力还要大。

    金承协:什么时候到

    夏星狼:刚上地铁

    金承协:哪一站

    夏星狼:电信大厦

    即便周末依旧人潮汹涌,夏星狼带着小熊图案印花的棉质口罩,被闷得难受,几次都忍不住想摘下来,其实应该是自作多情吧,摘下也可能没人认识,还是戴着吧,一路走到娱乐公司大楼,心理压力节节攀升,他给金承协发消息说快到了,其实站在门口,保安大叔看他的眼神变得非常奇怪,大概以为他是狗仔或者私生饭。

    夏星狼摘下口罩喘气,很快金承协和尹东皓下来,招呼他进去。

    压迫感很强,等电梯还遇到当红的女团爱豆成员宣英,感觉像在做梦,真人很好看……夏星狼私底下其实很害羞,宣英很惊讶,用手在脑袋比了个耳朵:“我认识你,叫什么——”

    “夏星狼,小狼。”金承协补充说。

    “嗯,你们三个,要不要来做舞蹈挑战?”宣英想到什么,立刻联系经纪助理,“拍个短视频,只有十几秒,很快的。”

    宣英的女子组合正在为第四张专辑打歌,主打曲《sweet  emotion》甜蜜心情是可爱清纯风,副歌编舞有一段很可爱的手势动作,夏星狼前世很喜欢这首歌,通勤路上耳机一直循环播放。

    “拍吧拍吧。”金承协推着夏星狼一起走。

    他们三个跟随宣英到公司楼梯口,助理拿着手机拍竖版视频,宣英给他们教副歌比的手势,大概是用手指戳脸,左边戳戳,右边戳戳。其实根本不用宣英教,夏星狼整首歌都会跳。

    金承协:“小狼你站在中间吧。”

    夏星狼不知所措:“我,我——”

    尹东皓:“你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是师姐同公司的师弟,你在中间很合理。”

    夏星狼本想说自己穿着很随便,卫衣和运动裤,可金承协他们也是这么穿的,拍吧,希望别造成反效果。

    宣英跳了段开场,随后蹦蹦跳跳跑开,把镜头给三人,夏星狼总有点收不住笑容,一听这首歌心情就很好,干脆就全程笑着拍完,结束时四人一起摆收尾动作,夏星狼朝镜头招手,拍好大家聚着看成片,夏星狼感觉自己笑容太多余了,这么笑很傻,希望重拍,但也只在心里说说。

    “一遍就行,很好,收场!你们中午吃什么,我请客。”

    “披萨和炸鸡,已经点好了,”金承协说。

    “账单给我。”

    “好。”

    夏星狼拍完视频脸还有些红,尹东皓问他为什么动作那么熟悉,夏星狼的回答超级没出息:“我是粉丝。”

    金承协看了眼手机:“哇,视频就发出来了。”

    因为是软件自带的歌曲挑战,音乐是选定的副歌段落,连剪辑和后期都不需要的超方便歌曲宣传手段,夏星狼感觉手心在冒汗,他暂时不想看手机:“我们连接电视投屏吧,差不多节目也快放送了。”

    “五分钟点赞破五千了。”

    夏星狼偷偷凑过去看,金承协哈哈大笑:“有人说在地铁好像偶遇你。”

    夏星狼:“……”

    评论都在说好可爱,可爱的歌,可爱的孩子们,笑容好灿烂。

    夏星狼默默忍着,忍到耳朵快滴血,尹东皓拿可乐冰了下他:“怎么脖子这么红。”

    夏星狼捂着脸:“我不知道。”

    金承协摸摸他脑袋:“节目要播了,上一集一公舞台还没轮到我们队吧。”

    尹东皓嗯了声,拿纸杯倒可乐,金承协检查外卖送达时间:“是不是进节目预告了,主题曲要放一分钟,我下楼拿外卖很快回来!暂停!”

    主题曲刚响起来,金承协一路小跑出门,尹东皓把音量调低:“听得耳朵要起茧了。”

    夏星狼还很在意短视频下的评论,翻了一会,居然没看到恶评,清一色的赞美,不行,得看些负评冷静大脑,尹东皓凑过来看:“看什么,你喜欢自搜?这不是骂你的么,连你名字都没打对,这是大猩猩的猩……”

    夏星狼多少冷静一些:“我喜欢看恶评。”

    尹东皓一脸严肃地摸他额头试温:“你脑子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