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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走得太远的代价就是寂寞。
小天盯着鹰秋阳看了十息,他特别想冲到朝思暮想的红衣女面前,问问她为何突然不声不响的离开?可是又恼怒她对自己的隐瞒,而自己就像个傻瓜,被她们一家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说,还耍的团团转。
鹰秋阳长得很娇媚很明艳,就像阳光一样耀眼,尤其是她深陷的圆眼窝很吸引人。她轻轻一笑,说到:“异域国王,不是我刻意隐瞒身份,实在是世人对幽暗森林有太多的误解和猜测,有太多的妄想和欲望。我不得不保护自己,请你原谅。”
小天抵挡不住她明媚的笑容,那种深藏心底许久的只属于少年的羞涩突然涌了上来,又伴随着恼怒和不甘,形成一种怪异的酒,晕红他的脸。他一言不发,继续看着鹰秋阳,好像能把她喝掉。
鹰飒温和地接过秋阳的话,“妹妹确实有难言之隐,但是一字不说是她的错。我鹰飒替她向你道歉。现在真是到了碧水湖的危急时刻,父王和泉长老占卜出有人会提前来这里探宝,就像您一样。而碧水湖深处的妖物也要觉醒了。据祖辈古老的传说,这妖物能毁灭整个大陆。总之,幽暗森林的秘密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多的多。”泉长老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却一言不发。
异域国长久以来守着幽暗森林的入口,只是遵循祖制不让人随意破坏幽暗森林的藏宝环境,也是防止莽撞的人乱入丢了性命。其余御天族才能知晓的秘密,自有代代大祭司和族长相传。大祭司和御天族互相守护,互相制约。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湖、云海、妖物?
“你们要我怎么做?”小天扭头问鹰狄更,这是国王级别的对话。
“不是我们要求,而是为了这片大陆,合作。”狄更说,“目前,先请贵国阻止五国继续进入幽暗森林,防止他们探险到这里惊扰了妖物。如果实在无法阻止,也请将探险时间拖延到妖物再次沉睡之后。”
“五国凭什么听我的,我能公布妖物的存在么?妖物还要多久才能再沉睡?”小天的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过。
“怎么阻止五国,就交给你了,我们相信您和贵国的实力。请暂时不要公布我们和妖物的存在,以防被人利用。至于妖物,请随我来。”鹰狄更说着起身大踏步走出帐篷。吹了一个鹰哨,一只巨大的炼鹰呼啸着飞来。它刚才不在任何一个鹰架上站着,太大了,放不下。这只炼鹰王带着呼啸的风和冷傲的王者气息飞来,鹰狄更一个纵跃,稳落鹰背。一抬手,小天立刻会意,也跃上去。随后是鹰飒和鹰秋阳。泉长老趿着鞋跳上去,还抠着鼻子,阴恻恻的笑。笑声是喋喋喋的,很瘆人。
炼鹰王只用几息便飞到碧水湖上空。
那是怎样的一幅美景,整个湖面平静的就像祖母绿宝石镶嵌在森林中,没有一丝涟漪,没有一点波纹。平静的像定格画面。从湖边到湖中心,可以层次分明的看到湖水的颜色在渐变,湖边是褐色,映着湖岸,渐渐的变绿,由浅绿变深绿,最中心的部分居然是浓稠的墨绿,化不开,消不散。
鹰狄更突然向湖心掷入一根桐乔树枝,树枝像一支箭瞬间快速刺破湖面,刺破的中心点形成了一个水洼,周围的湖水依旧平静无波澜。就在水洼也要恢复之际,一个巨大的水泡从桐乔树枝刺入的那一点升上来。飘在湖面上,不破也不再上升。
鹰飒也用桐乔树枝去射水泡,水泡“啵”的一声破碎,里面升起一团绿色的烟雾。“闭气!”狄更喊道。其实小天早在鹰飒刺破水泡的第一时间,下意识的闭气,他超乎寻常的敏锐感,告诉他这个水泡里面暗藏玄机。
待烟雾飘散后,狄更才解释道,“这就是那妖物身上的毒气泡。它们最怕桐乔树枝,只要桐乔枝接触,就会离开妖物的身体,飘上来。千年来,气泡都是小小的随着妖物在湖底。每隔一年,我们都会这样检查一次气泡,通过它们的大小,观察妖物的状态。近年来,气泡越来越大,里面的毒气也越来越多,这也说明那妖物快要觉醒了。传说只有醒着的妖物,才会不断产生大量的毒气,就像它呼出来的一样。”
“这些毒气对动物似乎没什么影响,至少炼鹰就不会中毒。人吸入以后会产生严重的幻觉,吸入的毒气越多,幻觉的时间越长。”鹰飒继续耐心的说明着,“目前,我们也只知道这一个危害,别的最好永远都没机会知道。”
狄更说完,炼鹰王就像以往飞临碧水湖执行任务一样,尖啸一声飞回那顶最高的帐篷。鹰秋阳和鹰飒却没有跟着回去,而是重新换了炼鹰飞向湖水的另一边。
“究竟是什么妖物?它醒了会怎样?”小天落地后忍不住问向狄更。
“你还是回去问你们大祭司吧,巫书比我们的传说更丰富。还请异域国王做好幽暗森林的外围防御工作,千万别让探险者们闯到这里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狄更虽然笑着,但是语气却格外的严肃。
狄更转身刚走两步,又返回来和小天说,“另外,秋阳托我留你在炼鹰国住一晚。但是,别对她有想法,她注定要离开这里,你们不会有结果。”额,人家父亲不同意,还没开始的爱情就这样扑街了?
“放心,我崔霄天不会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区区炼鹰国公主罢了。”小天赌气的回着,没有看到一旁泉长老蔑视的眼神。
直到晚饭,鹰飒和秋阳才返回大帐,烤兔肉、炒野山菇、炒桐乔虫蛹各一盘,放在陶盘中列于每个人的案前。另外还有一壶据说碧水湖湖水酿的酒,喝了可以避百毒。没有碗筷,全部手抓饭。小天的洁癖症在这一刻爆发了。他实在下不去手抓那些油腻腻的食物。毕竟秋阳曾和小天一同在黑白子门下学习过,一下看出他的窘迫。顺手抓起一块兔肉,伸到小天嘴边。
所有人都在看他俩,包括那些侍从、侍女。鹰飒微微一笑,像是早就知道如此。狄更轻轻皱了眉,自家女儿居然当众撩汉。泉长老垮着脸,不解地看着秋阳。小天轻轻咬了一口兔肉。嘴唇无意间碰到了秋阳的手。他很想连手一起咬下,终究还是忍住了。秋阳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兔肉,端起酒壶和小天桌上的酒壶一碰,“我干了,你慢慢喝。”
小天在酒流入咽喉的一刻,才知道这酒的甘洌。还有一种草香气,顺着鼻腔直达脑门儿。随即可以感觉到有一线酒液一路滑向丹田,凉爽舒适的差点哼哼出声。
“喋喋喋,异域国王怕是不胜酒力啊。喝酒怎么如此小气?”泉长老忍不住讥讽。
小天的丹田倒是没有反应,反而是身体的血液有了些类似觉醒的沸腾。难道这酒也能唤醒血脉?他一口气把剩下的酒都喝光,血脉却再也没有了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