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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么……”
“我把猎物押给她,她给我十两银子,让我带你们过去。我让她在原地等,然后花了五两银子找了两个无赖,将她揍了一顿,打跑了。她跑了,那便不是我不依承诺带人过去,是她不守承诺离开了。”
里外里,顾武多出五两银子,变相的算是用猎物换了五两。
苗翠翠哼了一声:“卑鄙。”
顾武扫了她一眼:“我就当你骂那胖婆子。”
苗翠翠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虽知道他本是好心,可一想到是自己和狗蛋换的那五两,这糕点吃着,倒是也不感动了,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出了城,苗翠翠从顾武身上接过狗蛋,拿着负重的东西按照原路返回,用他的解释是,怕被追杀他的人给认出来。
这个理由苗翠翠并未深究,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不害自己和狗蛋就成。
出城走了不远,身后响起一阵铃铛声。苗翠翠回头,惊喜地喊道:“顾老叔,又碰面儿了。”
顾老叔也高兴,招呼两人上了牛车,吊帘,窗帘什么的轻便东西,也被搬上了牛车。
有了交通工具,苗翠翠省去了大半力气。
快到村口的时候,顾老叔和苗翠翠娘俩分道扬镳,顾老叔住在村北,苗翠翠则要穿过村庄到村西,然后上山。
不巧的是,苗翠翠刚走没几步,便见常氏气势汹汹的朝着她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锄头,满头大汗,衣服也脏了,看样子没少干活。
常氏恶狠狠地盯着苗翠翠,把锄头往地上一顿:“贱人,都是因为你,我才被爹罚去地里干活,自从嫁到顾家,我什么时候这么累过,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你!”
说着,常氏手里拿着锄头便朝苗翠翠冲来。
大中午的,村口本就没什么人,这要是真打起来,苗翠翠很是吃亏啊,她看了看周围,顺手从墙根捡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拦在跟前,警惕地看着常氏。
“你自己找麻烦挨罚,怪别人头上,理都被你讲歪了。”苗翠翠实话实说,眼睛死死盯着常氏动作。
“臭娘们!”常氏扬起锄头,照着苗翠翠的脑门子就砸了下来,苗翠翠又不傻,才不会和她硬碰硬,能躲就躲。
常氏干了半天活,早就累的半死不活,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一会儿。
果不其然,没扑几下,常氏就歇菜了,连举起锄头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叉腰拦住苗翠翠的路。
“不留下点儿什么,今天你就别想走!”常氏一眼看见了苗翠翠采办的东西,眼睛直冒亮光。
顾家除了顾父“清高”,顾老三实诚,其他人都恨不得钻到钱眼儿里。
常氏先是见苗翠翠有新衣穿,如今又见新布料,嫉妒的发狂。
“我在顾家这么多年,都没这么好的待遇,离了顾家,你倒是过的挺滋润,想走可以,把那些东西都放下,我放你一条生路。”
常氏这强盗的性格,贼眉鼠眼的架势,和顾母如出一辙。
苗翠翠懒得理会她,快步就要从常氏身边的空地越过,常氏急了眼,丢下锄头,一把薅住了苗翠翠的东西,紧紧攥在手里,恶狠狠地说:“放下!给我!”
苗翠翠哪儿会让她,这光天化日的,公然抢东西,常氏还真是有恃无恐啊,当真是不要这张脸了吗?
苗翠翠左右看看,提高嗓门大喊大叫:“来人啊,有人打家劫舍了,强盗来了。”
不这么喊,估计旁边这几家都不会出来人吧。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正在休息的村里人便火急火燎的出来了,然后就看见顾老大家的,和那个分家分出去的瘦麻杆,在相互拉扯,很明显,苗翠翠出于劣势。
常氏多壮啊,身上都是养的膘,苗翠翠被欺负了四年,干巴瘦,论力气怎么是常氏的对手。
狗蛋见娘被欺负了,从筐里伸出手来就去掰常氏的手指头,常氏骂了一声“小兔崽了”,反手就把狗蛋从筐里给掀翻在了地上,摔的狗蛋一脸懵,随即“哇”的一声就哭了。
苗翠翠一看狗蛋,胳膊给地上的石子给磕秃噜皮了,好大一块,立刻就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脚照着常氏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忙去看狗蛋。
常氏没防备,愣是被踹的踉跄了几步,“扑通”坐在了地上,摔的龇牙咧嘴。
“臭娘们,你敢打我!”常氏爬起来,又朝中苗翠翠冲了过来。
苗翠翠顺手从地上捡起石头子,照着常氏就扔了过去。
常氏刹不住车,挨了几下,疼的“嗷嗷”直叫,哪有一个身为妇人的稳重,根本就是一个无赖泼妇,猴急而又撒泼的样子,如同一只疯狗,围观的人无不讶异。
“顾家老大媳妇怎么这副鬼样子?”
“不知道,看这架势,又跟刚分家的苗翠翠打起来了,听说早上才骂过,现在又打起来,啧啧……”
“啊——”
有人惊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忙看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苗翠翠手里拿着一块脑袋大小的石头,对着常氏就要扔过去,众人都能想象得到,这一块石头要是砸到常氏的身上,非得将五脏都砸出血不行,若是砸到脑袋,岂不是直接死人了?
常氏也“嗷”的一嗓子抱住了脑袋,连连后退,嗓子都喊破了:“臭娘们,你要干什么?”
苗翠翠怒喝:“眼又不瞎,看不出吗,我要砸死你!”说着,两手举着石头就往前冲,吓得常氏一个劲儿的往人后躲。
可谁给她躲啊,都不想无辜成了牺牲者,纷纷让开,常氏避无可避,偏偏后背一堵墙,挡住了去路,让她绝望至极。
“你……你要是乱来,顾家人不会放过你的。”
到这个时候,常氏还吓唬苗翠翠。
苗翠翠眼中直冒火,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断逼近常氏,周身冰冷的气势,让常氏冷汗直冒,却是咬牙切齿:“臭婊子,你不敢的,要是我伤了,你就等着吃官司吧,到时候,别说你,狗蛋没人照顾,看你忍不忍心!”
到这个时候,她还拿狗蛋刺激苗翠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