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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的浴室,映得室内氛围暧昧到了极致。
浸泡在浴缸药浴里的苏晚棠,双目紧闭,紧咬双唇。
她忍受体内的一波波灵力与煞气冲撞,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绞碎了。
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的脸滚落在水中,痛楚绵延不绝。
苏晚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发出痛呼声。
声音很小,也很痛苦,像是猫叫。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苏晚棠全身痛得几乎要麻木。
她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冲破了什么屏障,煞气与灵力都安定下来。
苏晚棠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子乱窜,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成了!
在药浴的淬炼下,灵魂已经变得稳固。
她全身经脉都如同被注入暖流,充盈的灵力直达丹田。
苏晚棠趁机加速修炼,想要把实力提高到重生前的巅峰状态。
接下来,她坐在浴缸里,像是入定了般一动不动。
窗外的天色早已昏暗,时间流逝飞速。
在十点左右时,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轮椅在地面滚动的轻微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傅司宴等了八个小时,苏晚棠也没走出房间,决定进来看看情况。
他快速扫视空无一人的房间,没有发现要找的人身影。
唯有浴室亮着昏暗的灯光,却听不到什么动静。
傅司宴的眉心微蹙,面露一丝忧虑,操控着轮椅前往浴室。
他抬起戴着佛珠的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苏晚棠,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应,里面非常安静。
傅司宴颜色略淡的唇轻抿,又道:“我进来了。”
他在外等了几秒,才推开浴室房门,控制着轮椅进去。
浸泡在浴缸里,全身无一物的苏晚棠,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傅司宴眼底。
浴缸内的深色药水,仅剩一指深浅,导致傅爷完全大饱眼福。
苏晚棠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披散着,掩盖了身前的景色。
她纤细妖娆的身材,曲线撩人,柔美的没有一丝赘肉。
在昏暗充斥暧昧的灯光下,宛如艺术品的身体,勾勒出一副赤倮,又不艳俗的美好画面。
苏晚棠的脸色苍白,眉眼间有一股化不开的忧愁,透出一丝惹人怜惜的倔强。
如此易碎的绝代尤物,浑身都散发出诱惑气息,像一朵需要被人精心呵护的花。
傅司宴的眼神还算清明,关上浴室的房门,从衣架上拿起浴袍,朝着浴缸靠近。
许是他的靠近,让双目紧闭的苏晚棠察觉到危险。
她睁开警惕性的双眼,眼神不复以往的清明。
朦胧的双眼生得非常漂亮,湿红的眼角,媚眼如丝。
傅司宴的斯文矜贵脸庞神色微变,眸光有一瞬的恍惚,心底也泛起涟漪。
对比同龄人,他要清心寡欲一些。
可终究是成年男人,有着正常人的欲念。
这一刻,傅司宴被苏晚棠勾得有点蠢蠢欲动。
勾住他的不是苏晚棠的媚骨天成,美艳不可方物的外在皮囊。
而是她睁开双眼时,好似含着一把钩子,勾人心弦的锐利眼眸。
苏晚棠充满攻击性的勾人眼眸,就这么戳在傅司宴的心尖上。
他甚至想让那双眼睛,展露出不同情绪的色彩。
哭也好,笑也罢。
如此好看的眼眸,总归是漂亮的。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见色起意。
“你八个小时没露面,我担心你就进来了,没打扰你吧?”
傅司宴的态度礼貌而疏离,视线偏移,看向被丢在地上的衣服。
“没打扰。”
苏晚棠看到是他,眼底的警惕散去,随口道。
她并不介意被看光,运转体内的灵力,感受药浴淬炼的效果。
这次淬炼魂体,让她的修为直接上升了一个境界。
虽然没有达到重生前的巅峰,也足以让她肆意妄为了。
傅司宴听到轻微的水声,回过头见苏晚棠要出来,非常绅士地给她披上浴袍。
他目光沉静如水,坦然而清澈,没有任何绮念。
“披件衣服,小心着凉。”
醇厚如酒的嗓音,如潺潺溪水般温润舒适。
披着浴袍的苏晚棠站起身,刚准备迈出浴缸,身体一软,猛地朝前栽去。
傅司宴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蹙眉忧心道:“你还好吗?”
苏晚棠扶着他的胳膊,眉间轻蹙,摇了摇头。
她现在的灵力充足,体力却消耗过大,全身软绵绵的。
傅司宴抬眸,瞧着她苦恼的表情,狭长眼眸漾起淡淡的笑意。
他双手揽着苏晚棠盈盈一握的细腰,手臂稍稍用力,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
苏晚棠披着宽大的睡袍,浑身无力地坐在傅司宴的腿上。
随即,倒吸凉气声响起。
傅司宴本就刺痛的腿,因腿上的轻盈分量,如针扎似的疼。
苏晚棠掀起眼帘,看到他双眉紧拧的模样。
她抬起胳膊,搂着傅司宴的脖子,减轻压在腿上的力量。
苏晚棠出声催促:“把我抱到床上去。”
但凡她有能走出去的力气,也不会让身为病患的傅司宴抱她。
傅司宴眉眼冷傲,唇角紧紧抿着,脸色不太好看。
他面无表情时写满了生人勿近,有种天生的距离感。
苏晚棠并不重,可他现在连这点分量都承受不了。
这让身为男人的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也清晰认识到,他的腿是真的残了。
傅司宴敛起眸子,将眼底的情绪压下去。
他一手抱着苏晚棠,一手操控轮椅离开浴室。
苏晚棠被放到床上,爬到床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
她看着床边的傅司宴,知道这人的来意,无非是为了接下来的治疗。
苏晚棠五指张开,梳理着泛湿的黑长秀发,淡声道。
“我需要休息,一个小时再给你治疗。”
她现在没办法治疗傅司宴,连施针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小时,能让她恢复不少体力。
傅司宴在她疲惫的脸上扫视一圈,提议道:“如果你身体不舒服,今晚可以停止治疗。”
苏晚棠勾了下唇,盯着他的腿问:“你不着急站起来了?”
昨天这人请求她治疗,看似从容沉稳,眼底的急切恨不得立刻站起来。
傅司宴摇头,温声开口:“能让我在后天的拍卖会上,保持清醒状态就够了。”
他的腿是粉碎性骨折,对能站起来,抱着的希望并不大。
哪怕是世界顶尖的骨科医生,都做不到让他站起来,除非截肢,再安装假肢。
经过昨晚的治疗后,傅司宴对苏晚棠口中的恢复如初,觉得有了些许盼头。
苏晚棠眼神探究地看着傅司宴,发现他表情淡淡的,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眉尾微扬,问道:“后天的拍卖会对你来说很重要?”
傅司宴指尖拨动腕上的佛珠,嗓音透着几分冷意:“很重要,我必须要参加。”
这次拍卖会事关家族安危,影响傅家几代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