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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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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克亚背完处分出来,已经是晚上了,走出校门,赫然看到黄斌在马路边花坛上看书。书名叫《从零开始的乐理基础》

    “还没走啊。”刘克亚看到黄斌,鼻子一酸,说话都带着哽咽起来。

    华灯初上,校门口并没有什么车,特别是不时传来网球击发的拍子声和尖利的叫声,所以这一刻,周遭更显寂静。有点风,风里带着一点凉意,就在这寂静的夜幕中黄斌动了,悄悄合上书页,抬头,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锐利。

    “你今天付出的,我将百倍报答你,所以。。。。。。”

    “所以什么。。。。。。”

    “顺便再请我吃一顿饭,我钱用光了。”恩,锐利中还带着一点猥琐。

    黄斌她老妈说了,不在借贷文件上签字,就断了他的零用钱,准确的说是午饭钱。

    “你小子,我还你为你要干嘛呢,原来还要诈我一顿饭。”

    “那你以为我会干嘛,哭哭啼啼的感谢你帮我解围,自己还被警察登记。”

    “套路不就是这样吗。”

    “那是普通人,我不一样,我说过,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成功的人,明明可以用行动回报,为什么要用嘴巴。”

    “你小子,吃完饭去租乐器吗。”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傻傻等在这就为一顿饭。”

    “我嘞个去,刚刚。。。。。。你还我一顿感动。”

    “你那个拉小提琴的表妹,今晚能叫出来吗。”

    “哦,她今天刚来,我妈陪着去长江一日游了,今晚可能不会出来,算了,我打个电话试试。”

    “是美女吗。”

    “。。。。。。那要看你对美女是什么定义,她很有气质的。”

    “啊,不是啊。”

    “我什么时候说她不漂亮的了,你别冤枉我啊。”

    电话一打,人还真出来了,虽然游玩了一天,但是一听说要组乐队,立即打车来到学校附近。

    这是乌药丸在业界影响力足够强大的原因,“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个人,在华语乐坛走的是偏锋,虽然在各个专业领域表现一般般,但是胜在综合能力强,独自创作,独自表演,而且还都有一手或综艺主持,或电影,或体育方面的特长。

    陈怡然就是奔着这位大拿的名气,不远万里,从隔壁省太平洋群岛省关岛老家过来。她是二胡七级,已经算一个小天才了,奈何。。。。。。选错行业了啊,二胡市场委靡,仅有的岗位她家也没门路,还好,现在才是初三,家里一合计,赶紧改换门庭,这黄帝回乌有娘家老家,她妈妈就带着其过来了,而且准备搬家来住。

    “你干嘛不玩架子鼓啊。”

    “那东西重,不好随身携带。”

    “可是我是主唱啊,我总不能一边敲一边唱啊,有这样的人物吗。”

    “不知道。”

    “有倒是有,不过确实不容易。”见面后一直没说话的陈怡然却生生回了一句,她倒是决定的痛快,租借了一个贝斯。

    这个位面,文化异常发达,再加上课余时间富裕,像他们这样几个男生女生出来,借几把乐器就自成乐队的,不要太多。

    “哥,你不是不想站前台吗,玩架子鼓站在背后,而且是统揽全局的领导者,不是正符合你吗。”

    “也是,不然浪费了我霸气外露的形象,那黄斌你玩什么,电子琴还是吉他。”

    “吉他。”

    “那好,这些搞定,不过,我们唱什么,你那新歌不是被偷了吗。”

    “我还会再创作啊,那个妹妹你会扒曲吗,我唱你记。”

    “会哦。”长相普通的一个小女孩,一直都很腼腆,一聊到关于音乐的话题,就会兴奋的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一次没有出什么幺蛾子,黄斌唱一句,陈怡然写一句,就在学校的小湖内,在昏暗的花园景观灯下,《童年》,这首罗大佑的歌曲很快在修修改改中完成,然后大家伙连夜直奔版权局登记,并没有出什么波澜。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同样的湖边,无数个像他们一样的组合,顶着月光在练习着并不熟悉的乐器,虽然这只是一阵风,像上个月的足球热,再再往前还有过网球热,围棋热一样,都是全民一窝蜂的做一件事,在时间的大浪淘沙后,只留下很少一部分死忠继续坚持,这个世界中国的学生,活的确实丰富多彩很多。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穿越者乐队,黄斌三人组合的名字一出现在银幕上,伴随着的就是轻缓的节奏和歌声。他们海选时也是用的这首歌,不过这次是淘汰赛,很不幸,他们将要面对的就是已经内定好的G4组合。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地粉笔

    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这是现场直播,节奏到这,一首欢快回忆满满的歌曲已经展现在电视机前,很多人已经深深被这样趣味真实的童年歌声吸引住了。

    特别是主唱黄斌,中性化的嗓音,嘹亮中带着一些俏皮。而且一颦一笑很容易就带着观众融入歌曲童年趣味当中。黄斌人虽然其貌不扬,但他明显是表演派,唱歌时很多面部表情,而且确实恰到好处而不矫揉造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

    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中国队长和巫妖王

    到底谁抢到那只宝剑

    隔壁班的那个女孩

    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零食

    手里的漫画

    心里初恋的童年

    中国队长和巫妖王是这个世界一部漫画的主角和头号反派,他们的武器什么都有,而且恰好有一部《越王剑》篇讲的与宝剑有关系的篇章。这部漫画从东西日本战争起一直吸引着二十岁以下读者狂热追捧。

    不过,幕后,总导演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用燃烧的烟头对着脸硬生生挤压过去。这是其愤怒时的动作,了解他性格的人一个个顿时静若寒蝉。

    “海选时怎么没人跟我说这对组合。”说话时咬着牙,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总导演此时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了,本来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过场,表演一番,然后把太子那个团送到优胜宝座上去,但是,这首歌,这质量,不要说G4那四首歌没有比的上的了,就是今年年度金曲拿来都可能扑街,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这个组合是我在海选时送上来的。”导演组一个曾经的海选评审战战兢兢站出来说道:“而且你说有什么成名乐队出现才报给你监察的,这个组合海选时表现一般般,演奏都不怎么协调,我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选上来的,是想要给太子团练练手,谁知道现在表演得这么自然,看来他们进步很大。”

    “你傻子啊,你看不出这是个新团,而且这歌的品质摆在那你看不出啊,我为什么要监察,就是为了给太子他们扫清路障开路,你倒好,直接给我拎出来一只老虎。”总导演几乎是咆哮的骂着手下,越骂越激动,紧接着国骂就出来,这还没完。

    “哗啦”一声,随着演播厅排山倒海的掌声响起,歇斯底里的总导演一把将监控室的桌子掀翻。

    “头,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首歌不可能是这些新人创作的,我们可能被狙击了。”

    听到这,总导演停止了咆哮,是啊,这首歌质量太高了,词曲皆是大师品质。

    “调查一下版权。”冷静下来,越想越多,越想越想不通,于是命令道。

    噼噼啪啪,很快有人从版权局的网络上发现词曲作者都是黄斌。

    “假的,不可能,你们跟前面的评委说,就抓住对方是新人积累不够,而且旋律似曾相识,怀疑剽窃组装来的,然后把分打不及格,直接让他们淘汰。”

    “是。”

    “还有,这不够,光光是这样我们很快就会被人打脸的,这旋律明显是原创。你们说这个旋律像圈内哪个大拿的。”

    “北丐洪旬,而且他从来不上宣传机构澄清什么。”

    “这个好,你们宣传部给我在网络上宣扬北丐为一己私利,参与到乌有市的新人选拔,那家伙不是爱到处留情吗,就说这黄斌是他的私生子。”

    “明白老大。”

    舞台上,一曲终了,余音绕梁,观众们还很兴奋。接下来就是评委评审时间,评委评审同时打分,单个评委满分十分,四个评委共四十分,剩下60分由场下观众评分。

    三分,第一个评委亮出3分的牌子,场内一片惊呼,这是今天最低的分数了。

    “一开始,我听到了《美丽的共青城》的旋律,然后是《太平天国一个兵》的,再然后,我似乎又听到了《好望角情长》的旋律,这几位同学,真是对不起,我是一个资深音乐人,怪就怪我实在听过太多的歌了,虽然你们挑选的很刁钻,一般听众觉得第一次听很新鲜,其实并不新鲜,那只是听的少,所以,呵呵,给了这个分数。”

    观众席内顿时就沸反盈天了,大家交头接耳传说着“原来是剽窃”,“又是个组装货啊”这样的词语,面对一个音乐教授,人们太容易偏听偏信了。

    “《好望角情长》这首歌我很熟悉,因为作者是我一位同僚的女儿,还让我指点过,是一个航母女兵,曾经在南非好望角驻扎了一年,和一个当地华裔分别后有感而发写的,她本人也是一个音乐爱好者,军队中特别流行这个调调,所以眼前几位同学一唱,我就找到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