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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学术假说
三天之后。
别墅客厅中，朴银姬像一个真正的秘书一般向赵子丹汇报工作进度。
“前天晚上，从‘湿婆’开始和‘樱花’发生第一次冲突开始，这两个超能组织之间总计已经进行了七次冲突。双方之间各有损失，不过似乎双方之间都在隐忍，并没有出动真正的超能者，死伤的都是‘特种战士’。估计很有可能是MOS在其中插了手。”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赵子丹接口道。
微微点头，朴银姬继续道：“另外，因为卡西欧先生出色的能力，印尼方面和‘湿婆’之间安同样产生了矛盾，不过相对来说并不严重。”
“还有，根据我和文星的跟踪调查，已经能够确定那几名可疑份子就是‘众神之国’在香港安插的人手。不过很显然对方十分聪明地实现了成员本地化，所以福叔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的消息。”
“通过这些人这几天的表现，我们可以判断‘众神之国’也有点坐不住了。”朴银姬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道：“现在别墅周围的监视者差不多全离开了，只剩下MOS和‘众神之国’的人还没有移动位置。”
说完，朴银姬合上自己的文件夹，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最终还是开口道：“老板，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超能组织都来针对我们‘神域’，即便他们知道了您的身份。”
“呼——”赵子丹吐出一个烟圈，然后将其在空中弄出各种各样的形状，须臾之后才任由烟雾自动消散：“其实很简单，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目的，那就是——生命之石！”
赵子丹一脸的感慨道：“虽然我传承自宙斯的闪电同样十分珍贵，不过很显然相对于‘生命之石’来说就根本不算什么了。‘生命之石’作为自然界最纯净的能量，可以直接创造超能者，而且我当初得到的那一块‘生命之石’足够造就很多的超能者。”
“可是老板，您不是说在吸收‘生命之石’之后能力并没有提高多少吗？”没有见过“生命之石”珍贵的朴银姬还是有点无法理解这些超能组织的行为。
“那是因为用在一个人身上和用在一百个人身上是同样一个效果。不过很显然，这些超能组织的上层并不相信我已经完全用掉了这块‘生命之石’。现在想想也觉得可惜！由此可见，知识是多么的重要啊！”
赵子丹故作模样地叹息了一句，言语之中的惋惜却是不假。那块“生命之石”可以用在一百人甚至更多的人身上这一点没有错，可是获得越多基础越高能力提高越快。若是没有体内的那块“玉石”，那么完全吸收了“生命之石”的赵子丹或许现在已经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度，而不是在A级左右徘徊了。
听到这个解释，朴银姬有点疑惑地点点头，暂时揭过了此事。正在她想要退下去的时候，赵子丹突然问道：“银姬，昨天文星找我说希望参加‘泰坦战士’的改造计划，你认为怎么样？”
“什么？！”朴银姬有点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惊叫道：“他怎么会？！”
看到赵子丹微笑看着自己的眼神，朴银姬知道自己失态了。脸上微微一红，再看看赵子丹的语气，知道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过她还是担心地问道：“老板，你没有答应他吧？”
“当然——没有！”赵子丹满是古怪的表情，道：“昨天在文星和我说过这件事情之后，我就让他找‘未来的老婆’商量一下，告诉他这件事情可是涉及到你们两人以后幸福的事情。我估计等会儿他就会和你提起。至于具体怎么样，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
嘴上是这样说，不过说实在的赵子丹心中倒是隐隐期待两人最后同意魏文星参加自己的这个“泰坦战士”改造计划。
那一天晚上，赵子丹连同卡西欧一起观看了“众神之国”方面的实验。他们使用普通体格强壮的成年男子进行实验，泰坦基因被成功嵌入了，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随后实验者在相关专家的指导下开始引发自己的能力，并且再次获得了成功。虽然这名成年男子所获得能力和泰坦巨神相比起来，不，应该说根本没有相比性，最多也就是和“超级战士”计划基因修补之后的E级超能者相当罢了。
随后“众神之国”方面又进行了好几次的实验。每一次实验，实验者都获得了能力，并且没有产生任何的缺陷或者后遗症。
虽然“泰坦战士”的能力不怎么强，不过不管是“众神之国”方面，还是我们这边，都没有任何的失望。因为这种超能力的获得可以改造大量的超能者，随着时间的积累，“众神之国”和赵子丹的“神域”都可以获得大量的泰坦战士。
似乎一切都显得十分完美。不过历史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世界上不存在“完美”，有的也就是相对的“完美”。
“众神之国”的“泰坦战士”计划启动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下午三点左右，所有的实验者开始陆续出现了能力衰退的迹象。
泰坦战士失去了所有的能力，不管是变身的能力还是将外在能量吸收的能力。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当然若是实验者有一点变化的话，那就是每一个实验者比参加“泰坦战士”计划之前强壮了一些，算是作为曾经拥有的能力最后的凭证。
对这个结果赵子丹虽然沮丧，不过在同时却也出现了一个想法，也就是对自己能力获得的假设。他认为之所以能够保留宙斯的“闪电能量”，一方面固然是宙斯的“闪电能量”来源于“生命之石”，最初的存在是自然界最纯净的能量；一方面，自然还是他获得的“生命之石”的效果。
在这个基础上，赵子丹进一步猜测，凡是来自“生命之石”的能力都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进行传承。不过很显然传统的将能量输入别人体内的方式不可行，别说能不能造就出超能者，光是能够保证实验者的生存都是一个大难题。若是能量可以这么容易传递给别人的话，那么世界上将会有无数的能量类超能者了。
关键在于“生命之石”中所蕴含的纯净生命能量。赵子丹假设越是纯净的生命能量，就越能够和人体发生作用，进而使得实验者获得超能力，同时也因为各人体质的不同孕育出不同的能力，一如宙斯以及“众神之国”原来的五大神坻。
这个时候赵子丹就想自己体内无疑拥有着相对纯净的生命能量，并且蕴含于自己的“闪电能量”之中，当然更多的则是存在于那颗“玉石”中。
于是赵子丹想，若是在嵌入泰坦基因的同时，用自己的“闪电能量”进行催化，那么将会有怎样一个结果呢？
这个猜想被交给那些基因科学家研究，并且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可行。事实上，以那些科学家那种狂热的研究精神，就算成功率只有1%，他们恐怕也会说出这个答案。若是害怕失败，他们就不会成为科学家了。
而对这个答案，赵子丹同样比较肯定的，毕竟这是他自己提出的假象。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若是一旦成功，他的“神域”不将再是以前的那个连同他赵子丹在内才只有二十名超能者的小组织了。
拥有了这项技术，赵子丹恐怕完全可以实现最初那个三年内救出弗瑞德的承诺，而不是现在和“龙域”合作的五年时限。而且这样一来，赵子丹在以后也不用再依赖于“龙域”。
或许“龙域”不但是世界上最神秘的超能组织，同时也是最强大的超能组织，并且它还是赵子丹祖国的官方组织在个人感情上让赵子丹有一定的归属感，但是赵子丹却知道和政治这种东西扯上关系绝对没有好事。
君不见当初仅仅和广州军区的一个小小的合作，居然最后发展成让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以致于现在处于这种尴尬的环境中。到现在，赵子丹还很是懊悔当初的决定，不然现在的赵子丹现在的“神域”虽然没有“龙域”这个大靠山，但是却同样没有这么多虎视耽耽的敌人，赵子丹自己也不会陷入巨大的危险中。
所以，在自己身份暴露的那一刻，赵子丹是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和政府打交道了，现在更是生出了摆脱“龙域”的想法。当然，这一切的实施有待于证实那个猜想。
昨天魏文星前来找赵子丹说是要求参加“神域”自己的“泰坦战士”改造计划，赵子丹心里先是一喜，但是马上又一惊。
别看“众神之国”开展的“泰坦战士”计划没有半点的隐患，可是若是加入了赵子丹的“闪电能量”这个因素，一切都将变得不同起来。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句古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被千千万万的事实证明了的。特别是在基因方面，一个小小的意外都可以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更遑论是“闪电能量”这种极具攻击性的东西。
因此很想尽快开展这个计划，而且在身为异体类超能者的魏文星的身上，更可以很好地体现出成功之后的那种威力，不过赵子丹驳回了魏文星的请求，即便魏文星谓之以报答赵子丹的再造之恩以及想要变得更加强大的理由。
最后耐不住魏文星的请求，赵子丹将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交给了朴银姬。赵子丹有理由相信，身为深爱着魏文星的朴银姬是不会同意男朋友这个荒唐的决定。
不过现在和朴银姬说起的时候，赵子丹居然在心中再次升起了希望朴银姬同意魏文星决定的想法。打发走朴银姬之后，赵子丹静静地坐在那里，良久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难道随着权力的提升，每个人都会变得功利起来吗？”
自然没有人能够回答赵子丹的这个问题，事实上也不用别人回答。赵子丹自己知道，虽然在获得权力的同时仍然按照原来的风格行事显得愚蠢而且危险，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俗话说条条马路通罗马，他赵子丹就不相信找不出一条新的路来。
人的智慧是没有界限的，这一点在赵子丹的身上获得了明证。
对超能组织来说，实验者的身份无所谓，只要健康就行，甚至有时候他们故意找那种生病的人进行实验；对“龙域”这样的官方组织来说，自然不能像普通的超能组织那样行事肆无忌惮，一般实验者的身份都是死刑犯。废物再利用，对国家来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赵子丹如果想要死刑犯自然很容易，可是他不想，因为他并不希望发现自己的动作，即便对方确确实实地知道“畅春园”地下基地的存在。
这件事情关系到“神域”的将来，赵子丹不得不慎重。“神域”的人当然不能动，不说“神域”本来人就少，若是真地这样做了并且最后失败了，将会给“神域”带来灾难性的影响。
想来想去，赵子丹决定还是从普通人身上下手。当然这里的“普通人”是指能力上的，而不是行为上的。香港有三大帮会，中小帮派更是不少，蛊惑仔、黑帮份子加起来足有好几万。
蛊惑仔被赵子丹排除掉了。虽然这一类人平时可能也干一些坏事，但绝对罪不致死。黑帮份子，很大部分同样如此，不过很显然还有一部分杀人、贩毒，足够判上死刑的。利用这些人来进行实验，绝对是最奇妙不过的事情，还不需要担上心理负担。
但是找了那种“挨千刀”的“死刑犯”，也并不是简单了事了。因为实验进行的同时，还需要考虑实验者的情况。在接受基因改造的时候，实验者都有可能因为支撑不住基因强行改变的痛苦而发狂。
接着，若是失败了，直接死亡的也罢了，可是很多都是暂时性地获得了能力开始变得狂乱，破坏他们所看到的任何事物；若是成功了，也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特别是那种能力觉醒之后本能施展出来的，那一刹那的威力很有可能达到很高的级别。
这样的事情在一些拥有相关技术条件的超能组织内屡见不鲜。而这种事故最大的损失，倒不是负责的科学家本身，反而是那珍贵无比的科学仪器，当然还有其他的珍贵东西，比如基因改造中另一个重要的要素“培养液”。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拥有这种人为地制造超能者的超能组织，不是那种典型的超能组织，就是各个国家的官方组织了。因为这实在是烧钱的玩意。即便所有的实验都十分顺利，光是原材料的消耗就是一个巨大的数目，还不说有些设备的损耗很大，很容易报废之类的。
所以别看基因修补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可即便是培养一个最基础的异体类超能战士，而且还是那种实力提升受到很大限制的类型，都要耗费300万美元左右的金钱。当然若是批量生产的话，可以将成本缩减到250万美元左右。若是出现故障或者被实验者破坏，嘿嘿，那可就乐子大了。
赵子丹倒是不担心金钱问题，不过却也不能够浪费不是，毕竟银行网络中能够供赵子丹挥霍的那种闲钱基本上固定了。虽然总数目加起来很多，但也经不起这种巨大消耗。
按照弗瑞德的初步估计，若是他们的“泰坦战士”计划成功并且一直继续下去，即便不考虑那种意外因素，最多也就是持续两年不到一点的时间。那可是上万亿美元的数目啊！光听听就是一个吓人的数字！
赵子丹并不是一个喜欢浪费的人，虽然他本身是喜欢享受的类型。在吩咐徐大福寻找符合他的要求的目标之后，赵子丹开始为“泰坦战士”计划添加各种保障措施。若是有柯冰这样的S级精神类超能者在，自然可以避免最大程度的损失。
向“龙域”求援自然是想都不用想。如此，作为“神域”目前唯一的精神类超能者，赵子丹自然担负起双重责任。一面控制“闪电能量”刺激泰坦基因和普通基因的融合，另一面则是随时预防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避免损失。
当所有的一切准备妥当，已经是五天之后了。在开始实验之前，魏文星和朴银姬来访，居然表达了他们想要同时参加“泰坦战士”计划的请求，倒是让赵子丹一阵的目瞪口呆。
赵子丹努力地想要从两人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出来，可惜不管是自己的眼睛还是自己的直觉都告诉赵子丹他们是认真的。
赵子丹很想开口劝阻两人，不过看到他们坚定的眼神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道：“一切等到初步实验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说！”
扔下这一句，赵子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入了“基因研究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