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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一样的寂寞

作者:会唱歌的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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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傍晚,萧权和楼应悔没有补习,而是散步于公园。

    室外的夕阳暖黄暖黄的,不特别璀璨,但很怡人,清风拂面,惬意舒适。

    “今天遇见不开心的事或人了?”萧权用的是疑问句,但却很笃定。

    楼应悔踢着小石头,郁郁道:“楼初雪今天来找我了,让我回家,还有告诉我她怀孕了。”

    “你这个姐姐不简单。”萧权单手插兜,嗓音多了几分幽冷的寒意。

    楼应悔沉默着。

    “应悔,你还记得当初在游轮吗?”

    “记得。”楼应悔抬眼瞧他,他那双深邃的鹰眸依旧平静,却惹得她心头一动。

    “夜深的时候,你一个人倚着栏杆眺望,我就站在上层的甲板上。”萧权牵住她的手,淡笑,“我在看你,你注意到了吗?”

    楼应悔抿唇摇头,原来,在那难以自处的痛苦时刻,有个人在默默的关心她。

    “知道我为什么看你吗?”萧权轻柔捏了下楼应悔的手心,这样的亲昵,似乎插不进第三个人。

    “因为我们早就认识?”楼应悔猜测道,她还记得萧权说过,他们儿时有过一段情谊。

    “不是,或者说,那不是主要原因,”余晖落在他身后,无形中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落寞和孤冷,“那时我发现,我们很相似。”

    那时,她倚着栏杆,海风掠过,黑裙如帆般鼓起,她抬起皓腕,将颊边吹乱的发别到耳后,如星子辉映的眸子扫过他所在的甲板,但眸里却没有装下他。

    而他却几乎是瞬间就被她眸里的情绪所触动,那样黑乌乌的眸子,似裹挟无数星子的无边的夜,无限寂寥又令人心悸的空洞,像无始无终的一抹幽魂,不知什么时候就消散于世间。

    “相似?”楼应悔喃喃重复,她并不觉得啊,萧权和她的区别多明显,他明显生活在一个自由幸福的家庭,而她呢,自母亲去世后,幸福便离她远去了。

    “一样的寂寞。”萧权清冷的嗓音沉静如往昔,“你同我一样,心里藏了很多事,不愿意说出来,对吗?”

    他们和人群保持距离,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萧权……”楼应悔直勾勾的看着萧权,似乎在吃惊,似乎在好奇,他一语击中了她内心最柔软处。

    自幼生活环境无比优渥的他,又会隐藏着怎样难以言说的隐痛?

    “我们遇见了,这是注定的缘分。如果别人欺你,谤你,辱你,贱你,你记得还有我,我一直都在。”萧权执起楼应悔的右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顷刻间,楼应悔汗毛竖起,鼓胀的一颗心似乎承受不住,恨不得掏出来狠狠鞭打。

    她的眼眸染上淡淡的红,她不理解,为什么他能这么好,却偏偏不给她一句确切的话。

    “我现在想去喝酒,你也陪我吗?”楼应悔定眼望他,将沉重的话题轻轻放下,借故打量他。

    他一身惯常的白衣黑裤,几缕额发落在额前,略微遮挡住那双犀锐的鹰眸,英俊的容貌尊贵而不俗。

    “当然。”萧权眸底闪现着淡淡的笑意,看样子,她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

    两个人并没有去酒吧,而是在便利店买了酒上山。

    就是上一回萧权带应悔去过的那个山头,属东旗产业。

    两个人席地坐在草坪上,这夜月亮没有出来,但有零星散落的点点星子。卡宴停在不远处,开着悠扬的音乐,歌声在天地间缓缓的荡漾,沉淀。

    当谈起年少时的梦想时,萧权一说完就自己先笑了,“知道吗,我曾有过一个念头,找一个能陪我一起看星星的人。”

    楼应悔定定望着萧权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容貌,几乎想大声告诉他,“我可以啊。”

    但女生的矜持到底没有让她说出口。

    “是不是没想到,我还有那么可笑的时候?”萧权笑吟吟的。

    楼应悔摇头,不,她完全没觉得可笑,只觉得可爱,可爱透了。

    过了一会儿,萧权嘴角的笑容淡下去些许,他轻叹一口气,“年少的时候可以谈论那些,但长大之后,能谈的东西就离不开钱和权了。”

    青春真的很好,不是吗?钱不仅是钱,还有奋斗和激情;性也不仅是性,还有爱情和美好。

    楼应悔略带不满的反驳,“明明只有二十六岁,不要装老成行不行?”

    “和你十九岁比起来,我还不够老吗?”萧权不由朗笑,他放平身子,由半坐着,改为半躺着;由俯瞰繁华都市夜景,改为仰视黑夜点点繁星。

    她还在读书,嫩的能掐出水的年纪,而他却已经历了商界沉浮,满腹城府,精于算计。

    “不老,我说不老就是不老。”

    楼应悔学着他的模样,半躺着,双手枕在脑后,望着黑绸般的天空。她不由舒适的喟叹一声,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看过星星了。

    上一次……有过上一次吗,就算有,那也是在妈妈还在的时候吧。

    两个人就这么半躺着,谁也没有说话,也忘了时间的流逝。

    后来奶奶打电话过来,问应悔什么时候回家,两个人才不得已依依不舍的下山。

    萧权首先站起来,将手伸给楼应悔,“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楼应悔将手搭在萧权的大掌掌心,岂料一下子手心没握稳,她没站起来,脚下踉跄了一下,再加上她站的地方有点坡度,身子直往后面倒。

    萧权瞳孔微紧缩,快速伸手过来抄住她的腰,但这一下用力过猛,还有向下的冲力,他自己也跟着倒下来。

    好在,他抱住了她。

    摔在地上时,她倒在他身上,拿他做了肉垫。

    他手肘撑地,及时稳住,没有继续往山坡下滚。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楼应悔容颜吓的煞白,慌乱的摸着萧权的身子,她刚刚好像听见了他一声闷哼,是哪里受伤了吗?

    为什么受伤的那个不是她?

    萧权的眼眸带着微微的笑意,他一本正经的点头,“有,嘴巴。”

    楼应悔的手着急的摸到他的唇。

    手在他唇边停留了三秒,她意识过来,触电般马上放开。

    “你在逗我?”

    他眸底有着淡淡的趣意,分明是不怀好意。

    她赶紧站起来,低下头,快步走向卡宴。

    萧权站起来,拍掉衣袖上的草根,跟在她后方。他瞥见她耳尖带着淡淡的羞红,很是愉悦。

    这份愉悦维持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