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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咒术师三定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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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魂印、魄印,这才是咒术师真正的天赋异禀,而它的发现,则是缘于千年前的一次偶然。

    正如先前所说,咒术师的咒,可以封印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能量,术法师的金木水火土风幻,只要是能量,那就都可以被我们封印。可假若仅仅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不过是一个全系的术法师罢了,比起真正的术法师,依然有着一个不可弥补的缺憾。”

    “是瓶颈问题吧。”孙火在这个时候打断了江明安的话,通过刚刚的介绍,他很快就推演出了咒术师的那个致命破绽。

    “不错。你很聪明,是瓶颈。咒术师的身体正像是一个容器,可以储存释放不同的能量,但既然是容器,就必然存在着容量的问题,尽管它可以随着修行而不断增加上限,但是作为一个‘人’,我们还是有个最终底线的。

    如果以术法师的境界来比较的话,那个底线差不多停留在初级术道师的位置。

    不过,咒术师的那位先人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境界,他深信世界上的力量之源,绝对不止自然一种,咒术师如果想要获得大成,就必须另谋出路。于是他毅然放弃了咒术的继续修习,转而投入到能量之源的探索中……”

    这是每个咒术师都耳熟能详的故事,在十七年前的那个夜晚,古风居的百年老槐树下,江明安就在唐装老人的娓娓讲述中听了这个故事,然后他就这么一步一步,踏入了咒术师的世界……那时候的自己,对于这个神秘世界是何曾的向往。江明安回忆着往昔,脸上掠过一丝欢欣,最是青春少年时,年少时的点点滴滴,不管到了哪里都回味无穷,值得品尝,值得珍惜。

    他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有了种苍老了的感觉。故事还是那个故事,但听故事的人和说故事的人,却不是月夜下的那个过去,物是人非,一切都像是在重复历史的轨迹……

    “整整半个世纪的探索,当初意气风发的青年,那时已成为白发苍苍的老人,但那位先人应着心中的那股执念,终于找到了咒术师的一条新出路:

    那就是游离在世间的精神碎片--魂魄印。”

    “精神碎片?”

    “没错,精神碎片。

    其实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能量系统,术法师的术法操控的对象是有形有质的物质力量,而精神碎片,却是既无形又无质、完全独立于术法师体系之外的一种能量。

    更形象地来说,精神碎片是由人脑衍生出来的能量,不同的人,精神特质不同,有的灵动,有的厚实,有的热烈,有的善变,各有千秋,这些碎片蕴含着不同的能量,游离在各处。而物以类聚,相同近似的的精神碎片比较容易凝结在一起,一开始它们只是无序地排列组合,但碎片的特质会使它们按属性缔结,合成魂印或者魄印。

    当精神碎片成为魂魄印之后,它们就可以自行吸收外在的能量,不断地成长进化着。

    按照这些能量系统是否形成意识,我们把它分为魂印和魄印。”

    “人有三魂七魄,魂印魄印和这又有什么联系?”

    孙火想起这个说法,于是顺道问了出来,反正看‘侠’的样子好像是有问必答的样子。

    “人有三魂七魄,这其实是从咒术师中辗转流传出去的说法。

    所谓魂印和魄印,最关键的区别是是否具备了自主意识。有自己独立意识的精神碎片,就是魂印,反之就是魄印。

    所以,魂印并不是单单的能量系统,它有着自己的魂,和一定的自我意志,能够自主地以精神状态进行游离。

    至于魄印,还是属于初浅层次的精神碎片,并不具备意识,并且本身蕴含的能量不多,只有达到一定的条件才可以将其激发,效果要差些,但比起具有自我意识的魂印而言,它的控制比较简单。

    其实,在一个正常人的身上,并没有三魂七魄那么多,真正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灵魂。”

    “灵魂,自己的魂。”孙火摸了摸额头,若有所思。‘侠’所介绍的这个世界,果然让人震惊,身边这个熟悉的世界里,居然游离着那么不可思议的精神碎片,而这不可思议的咒术师世界,距离自己是如此的近,那一声“师弟”还有这摘不下的“沧雪扳指”,到底说明了什么?

    孙火梳理着思路,眼里忽然闪过一道异光。

    难道,难道是长安小镇上那个经常和自己下棋的老人……

    咒术师,那个异梦……往事如一叶扁舟慢慢飘起,有了江明安的话,再结合着那个奇怪的梦,孙火豁然开朗,过去不足的资料在这一刻得到弥补,很多在当时无法算清的东西,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由于发生在平阳的某件事(东瀛鬼武者和中国咒术师冲突?),导致咒术师损失惨重,而作为幸存者的那个老人,于是匆匆地挑选了自己进行传承,下了一盘棋,然后又打了自己一掌,往简单了讲,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总结江明安说的这些话,孙火真正关心的内容并不多。说到底,魂印魄印这些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这才是重要的东西。

    “魂印的威力吗?”江明安看懂了孙火的表情,微微笑道。

    “术法师和异能者,你认为谁比较厉害?”

    “单对单,这没有可比性。术法师的术法源远流长,而异能者的异能则是让人防不胜防,胜负未知。但要从总体上来讲,应该是旗鼓相当吧。”孙火默默地比较了一番,然后给出了评价。

    流影的‘无’能力,的确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江明安听到这个回答,却是微微一笑。

    “如果说,比起术法能力,我们只是三流的话,那么对于异能者,我们就是绝对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