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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凯庆 张虓
方莹正坐在桌前发呆,“砰砰砰,”有人敲门。
“谁呀?”
“晓雯。”
“进来吧。”
白晓雯推门而入。
方莹问:“关林回来了吗?”
“没有,我刚去前院看了看,关林和马天龙的屋里都黑着灯,他俩干什么去了?”白晓雯也有些焦急。
“下班时,关林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直接回这边来。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见人影。”方莹显得忧心忡忡。
“肖雅婷和王景瑞也没回来,关林会不会和他们在一起?”
“很有可能。哎,晓雯,你没觉得自从肖雅婷这小两口搬来以后,关林的情绪发生了很大变化吗?”
“是,他和原来是不一样了,和那两口子在一起时,他的话特多,原来我和他说话,他都怠答不理的,除非是见了你。昨天晚上吃饭时,我发现肖雅婷看关林的眼神特别奇异,有一种含情脉脉的神态,你说,他俩在大学时会不会有一段恋情?”
“很有可能,如果关林与她旧情复燃了,那就糟了,那他还有什么心思研究《红楼梦》啊。”
“我觉得不会的,就算关林和肖雅婷曾经是恋人,可是,雅婷毕竟结婚了,王景瑞也是关林的同学。关林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再打肖雅婷主意的,他的心思在你身上。”
“可是,我、我却不能给与关林所想要的那份情感,这个书呆子,爱上谁不好呀,偏偏要爱上我。唉!我该怎么办呀?”方莹心乱如麻,眼里满含泪水。
看着方莹难过的样子,白晓雯心里也阵阵痉挛。
方莹茫然望着窗外,天色早已全黑,院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微风轻拂下的树影悄悄摆动着。要是一切都能这么化为暗黑,世界就此结束,不知该有多轻松。她的思绪又回到马天龙身上:“天龙这两天也不对劲,我发现他看王景瑞的眼神,总是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天龙和王景瑞又不认识,他干嘛那么害怕?”白晓雯想了想:“要不,你先给关林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也好,我打电话问问。”
方莹掏出手机,拨打关林的电话。一阵音乐声后,电话里传来关林的声音:“方莹吗?是我。”
“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
“我和雅婷、景瑞一起吃饭呐,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关心一下你不行吗?”方莹没好气地说。
“多谢领导挂念,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呵呵呵。”关林显得很兴奋。
“你少贫嘴,我问你,天龙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下班时我在他办公室门口碰到他了,他说有点事晚回去一会儿。怎么了?天龙还没回去吗?”
“现在还没回来,你们在什么地方吃饭?”
“什刹海边有一家餐馆叫静月阁,很优雅的,你要来吗?”
“我哪儿敢去打扰你们呀,吃完饭就早点回来吧,别忘了你的重要使命。”
“好的,遵命。”
电话挂断后,方莹愤愤地说:“这个关林,对这些应酬的事从来不感兴趣,今儿是怎么了?还挺兴奋的,别是魔鬼附身了吧?”
白晓雯问:“他和谁在一起?”
“就是肖雅婷和王景瑞,一起吃饭呢。”
“果然和他俩在一起,天龙怎么回事?”
“关林说天龙工作上可能有点事,要晚回来一会儿。”方莹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转悠,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弥漫心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天龙和关林可能要出事。”
“不会吧。”白晓雯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也挺担心的:“要不,我到天龙的办公室去看看,你在家里等关林。”
“好,就这样。”
白晓雯匆匆出了门。
其实,什刹海不是海,而是一个宽而长的湖,元代称海子。明初缩小成为西海、后海、前海,三海水道相通,碧波荡漾,岸边垂柳毵毵,远山秀色如黛,风光绮丽,为燕京胜景之一。自清代以来,什刹海一直是人们游乐消夏的胜地。如今,晚上这里成为五光十四的霓虹酒吧区,灯光映衬下的湖水格外的美丽,湖面倒映着对岸斑斓的彩灯,微风吹动下,湖面泛起了鱼鳞般的涟漪。
静月阁是一家西餐厅,装修风格舒适宜人,富有异国情调。一个格调高雅的包间里,关林和肖雅婷、王景瑞一边品尝着法式菜肴,一边热烈地攀谈着。
肖雅婷问关林:“我听见了,给你打电话的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好像是方莹吧,她就是你的那个目标吗?”
“怎么说呢?”关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是把她当作了追求的目标,可是,我到现在也弄不清,她到底算不算我的女朋友。”
“这叫什么话?女朋友就是女朋友,什么叫算不算啊?”肖雅婷有些不解。
“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时,我看那个方莹挺傲气的。我估摸着是你喜欢人家,可人家却没看上你,是这样吗?”王景瑞一语中的。
“也许是吧,方莹的眼光挺高的。”关林苦笑一下。
“怎么会呢?你刚出来一会儿,电话就追来了,还问你在哪里吃饭,她要不在乎你,会这么关心你吗?”肖雅婷说的也很有道理。
“呵呵呵,女孩子的看法果然敏锐。”肖雅婷的话让关林格外开心:“景瑞说的没错,原来她是不怎么搭理我,可是最近情况好像有些好转了。不过,我和方莹接触越多,就越觉得困惑,我就是看不懂方莹这个人。她对我的态度非常奇怪,你说她对我没那个意思吧,可是,有时她又对我挺关心的;你说她对我好吧,可又让人觉得很难再进一步接近,总之,她特神秘。”
关林终于说出了心中久藏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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