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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道先生,袁绍雄兵十万围困晋阳,我手中却只有不到五千步骑,如何解围,还请先生教我?”刘封高坐上位,王柔次席,王泽末席。刘封也不隐匿,开门见山的道。
“呵呵,公子这是在为难王泽了,王泽不过山野粗鄙之人,才疏学浅,又不曾见过天下英雄,怎敢妄议天下事?公子若是连王泽这等人也用,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了大牙。”王泽看了兄长一眼,微微一笑,心中虽然疑惑刘封因何会如此给自己面子,却是不慌不忙的回道。
刘封也不在意,却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一般,只是自失的淡淡一笑,道:“刘封不肖,想来季道先生如下天下奇才,刘封是邀与共游了!”
这一番话,却叫王泽顿时脸上有些尴尬了起来,王柔亦是一脸的大不自然,只不知一向低调的王泽怎么就落入了刘封眼中,二人相视一眼,却都是一片惘然。
刘封罢了罢手,止住了欲要分辨请罪的王泽,微微一笑,道:“王公、季道先生,不瞒二位,晋阳被困,虽然有我二叔与元常在,刘封忧心如焚,却须臾不敢大意。几日苦思,却仍不得良策,无奈只能提师回援方能解了心中忧惧。只是我若举兵远去,西河必然空虚,只恐袁绍分师南下,令二位为难,因此特来相告,不知二位可有良策?”
“这?”王柔却有些慌乱了起来,与王泽相视一眼,与刘封轻施一礼,迟疑的道:“公子,西河眼下马步卒只有三四千人,袁绍号称拥兵十万,虽有夸大之辞,五万精兵当还是有了,若是公子提兵三千回援,只怕正堕入袁绍彀中,公子……”
刘封却只轻应了一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王泽。
“公子擒了袁谭郭图在手,料袁绍也不敢有所异动,三千兵虽少,当还可足以自保。只是泽曾闻袁绍素来便不喜长子袁谭而对少子袁尚爱宠无比,袁绍帐下亦有不少重臣为袁谭所不礼,各皆心怀嫉恨。眼下袁谭被擒,岂有不落井下石之理?且袁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名声已失,欲要争夺袁绍嗣位的可能性又再大大的降低了,而公子身系并州之安危大局,若有了任何闪失,奈使君大人何?奈并州父老百姓何?”王泽也知自己再推托不过了,只恐他再说出什么挤兑的话来,先是小心翼翼的几句,愈到后来,语气便不免激烈了起来。
看了刘封若有所思,王泽重重的躬身一揖,诚恳的道:“公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请以大局为重,稳妥为上”
刘封却是苦笑不已,话是说得不错,只是这主意,未免太次了点,任自己再怎么稳妥,手下这三四千人,难道还能扛得过袁绍的大军?
也不知王泽是技止如此,还是有意藏拙,刘封摇了摇头,笑道:“我放郭图回去,只让他跟袁绍说,我不想打了,让袁绍往哪来,还回哪里去,想来,袁绍该会答应我的吧。”
说到这里,刘封略略的一顿,“无论袁谭再怎么不受袁绍重视,终是他袁绍的儿子,袁绍还能看着自己儿子去死不成?”
“呃?”王柔兄弟面面相觑,却不想刘封会有这么一个想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高祖起事,屡次抛妻弃子,更何况袁绍可不止这么一个儿子。
只是这种反驳的话,王氏兄弟却不好直接说出来。王泽微有些迟疑,与刘封躬身一礼,道:“公子,此事可是使君大人的意思?”
“父亲远在洛阳,我一时半会,哪里会有他的消息。”刘封摇了摇头道,自张郃开进离石城擒了郭图与袁谭后,当即以刘封的名义遣人向刘备报告此事,至于与袁绍媾和,事关机密,刘封却不敢让人代为传话。
王柔亦是有些奇怪,刘备所在洛阳,若是要回援离石的话,其实比刘封还要快,却不知为何至今还没有消息。微一沉吟,道:“公子,袁绍既已撕破了脸前来,自然不会就此轻易罢手,尤其雁门乃我并州第一大郡,袁绍断无拱手相让的道理,何况,袁谭本不受袁绍重视!”
王泽却有了些明悟,只还作着不明白,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封,见刘封仍是探询的望着自己,心下一哆嗦,便仿佛全身上下都被看了透底一般,一时说不出的难受。
低下头来轻呡了口酒,王泽心下一叹,这番是躲不过了,放下酒杯缓缓站起,与刘封轻身一揖,道:“使君大人至今还未有消息回来,想必是趁袁绍亲袭并州冀州空虚之际,取围魏救赵之策了?”
王柔一惊,纵然他一向信崇王泽的智略,此时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了。刘备攻取冀州,未必就能成功,然而一旦晋阳有失,刘备全家以及诸将家小都将落入袁绍手中,而且并州所谓大郡,也不过雁门、太原二郡,若是二郡俱丧,刘备根基全失,就算夺了冀州邺城,也是远远划不来了。
果然,这个王泽,并不简单!
刘封在心中给自己一个提示,也不反驳,点了点头道:“季道先生果然才思过人,我苦苦思索了数日,始终不见了父亲的指示,这才大胆猜略这一点,季道先生却是一点就透了!”
这一番夸奖,却是有些讽刺的意味了。
王泽脸上有些不自然,微微一笑,谦然道:“公子谬赞了,王泽愧不敢当!既然使君大人已然兵发冀州,以使君大人之雄才,手下将士之精锐,夺取邺城当不在话下!只是,
袁绍师出无名,又久顿兵晋阳城下,只要等得公孙大人挥师南下,截断袁绍退路,令袁绍弃守雁门,便是指日可期了,公子又何必岌岌如是,反给了袁绍退兵的借口?”
“若是战事长久就这般的拖下去,袁绍固然得不到好处去,我并州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宁,也必将重陷入荒乱之中,况且,袁绍已使了塞外鲜卑、乌桓合兵南下,云中诸郡兵少将寡苦不能挡,而雁门既失,胡人更可直驱西河……
如此种种,就算我刘封等得,并州也等不得!”刘封眸中闪过一缕杀气,淡淡的道。
王泽兄弟俱是心中一凛,王柔却仍有些不敢相信,手心一抖,迟疑的道:“公子,袁绍如此大举来犯,便是存了并吞我并州之心,若是容任胡人肆虐,纵然他吞了我并州,也不过得到一片废墟而已,袁绍,当不会这般短视罢?”
王泽却在心中苦笑,自己的这个兄长,毕竟是迂腐了点,战争就是你死我活的勾当,袁绍敢公然入侵并州,可是连大汉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哪还会管得上并州百姓的死活?
这话一出口,看着刘封苦笑的模样,王柔亦是有些尴尬,忙轻呡了口酒掩过。
一时气氛便有些沉寂了下来。
刘封看着王柔兄弟还是一副高深模样,心中冷笑不已,大势已至此,却还要故作深沉,刘封虽是稀缺人才,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却不也不想养这些蛇鼠两端的人。当即不再犹豫,淡然一笑站了起来,与王柔轻身一揖,道:“王公,刘封不日便要起行,西河上下,就尽托于你了!”
王氏兄弟正在狐疑难定,却想不到刘封急切如是,才坐了这么一小会,说走便走,还带着一肚子的失望,两人心中俱是有些忐忑不安了起来。
王柔更是忧于自己将要独自面对的局面,纵然他不懂军机,却也明白了,刘封为了早日结束并州的战争,更是对因为自己两兄弟所为的不满,已是做了弃守西河的打算,欲要再说些什么,却也不知如何出口,略一沉吟,无奈只有委婉的劝道:“公子奔行千里,士卒早已人困马乏,且张郃将军操练新卒,一时难以奏效,何不在这里再歇息几日?”
“时间不等人呢!”刘封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一语双关的道。这一下竟是连酒都没喝几口,也再懒得理会他二人,与王氏兄弟躬身致意,虚礼做别。
“公子!”王泽跟上两步,紧盯着刘封双眼,道:“公子凡事皆好行险,这一次南下,更是危急万分,袁绍帐下不乏智谋之士,早将公子处事行为看在眼里,若是借着公子回援之机施以黑手,公子岂不危哉?”
“呃?”刘封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鼻子,“这个我倒是没想过,算了,他爱来便来,若是我刘封命该如此,也便随他去了。”
这一番话,却是半点也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仿佛这个将要掉入陷阱的,不是那个叫刘封的人一般,却叫王氏兄弟听得目瞪口呆,好长时间缓不过味来。
王柔心中忧虑,张了张口便要再劝他两句,王泽却轻拉了拉他的衣摆,无奈叹了口气,强着笑颜,恭谨的送了刘封离去。他们兄弟毕竟不是跟刘封亲近的,若是再劝阻,反倒有畏难的嫌疑了,这点道理,王柔又如何不明白了。
“季道,你方才因何还要拒了公子?”回到内院,看着兄弟一脸的沉思,王柔不禁有些埋怨了起来,说话亦有些急躁。
王泽却漠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笑道:“兄长,你看他可是真有诚意来招我的?”
“嗯?”王柔大是苦恼了起来,跺了跺脚,轻叹一声,无奈的道:“纵然他只是一番虚辞,兄弟你又如何不能虚应了他?且,公子非是凡人,若是你恼了他,岂不累了我王家满门?”
“呵呵!”受了埋怨,王泽也不在意,“兄长,刘封非是凡人,又岂会与你我兄弟一般见识的?他既不与你我兄弟一般见识,我们又何必畏惧他?若他连这等小事也记挂于心,又岂是成大事者?他既不能成大事,又何我们王家举族投奔于他?”
“呃?”这一番话却叫王柔听得目瞪口呆,哪有这种道理了,只是自己兄弟的脾气如此,他也不能强摁着他认错,这一番强辞夺理,倒叫他无言以对了。
王泽却不再理会兄长的苦恼,只自低着头,思索着刘封来寻自己的用意,一时却还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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