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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兄弟不行,那刘并州又如何?”曹昂脸上有些不自在,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道。他的父亲曹操,还有曹家的势力,现在还很大程度上要仰仗于袁绍的扶持,说袁氏兄弟是烂肉,那他们曹家,又成了什么了?依附于烂肉上的苍蝇?
“人固有始有终耳,乌程侯与袁术同进退,伯符也别无他选。”周瑜微微的一笑,浑不在意的从碧水微波上收回目光来,淡淡的道。
(注:孙坚积功受封乌程侯)
“这么说,还真是为难他的呢!”曹昂哈哈大笑,惬意的舒了舒筋骨,簸箕着双腿晃了晃了,背靠着周瑜,仰头望着天空乌云滚滚,冬天,大汉的天下都是一片灰蒙蒙的!
推推躲躲,话不尽底,还把着什么心思吧!曹昂不傻,更不是浑无心机的少年,只是这几句话,他一说出口,便又有些后悔了,明知是为难的话,还提他作甚?
周瑜却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讥讽味儿,只作着不懂,背顶着曹昂,从脚下拾起一块鹅卵石,放在手中抛了抛,伸手轻轻的拭去上面的淤泥,眼波横动,道:“当日群雄讨董,承泽可是大出风头,你因何不去?”
“我老子说了,那不过是一群人瞎折腾,去了也白搭,叫我自在家里好好读书,抽空给他添个孙子!”曹昂半点也不避讳,嘿嘿冷笑道。论对袁绍袁术兄弟的了解,曹操认第二,这世上还真没人敢认第一的。
“嗤!”周瑜一乐,肩头耸了耸,“我听说,承泽都有两个儿子了,你现在有几个?”
“几个?呵!”曹昂不屑的撇了撇嘴,脖子略微偏了偏,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靠着,还没有几根黑绒毛的嘴巴翘得天上去了:“就那些个庸脂俗粉,岂配为我诞下子嗣?”
“嗯?”周瑜打了个呃,差点一口气没过来,肩头用劲的抖了抖,将曹昂那颗讨厌的脑袋颤开,忍着狂笑的冲动,不无讥讽的道:“就你这货色,还……”
曹昂一骨碌坐直了起来,双目炯炯,极是认真的看着周瑜,一脸不服气的道:“我这货色咋了?论文论武,哪点比你差了?嗯!”
周瑜强忍着笑,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好,确实是好!”
说着,还敌机的竖起大拇指,大大的示了一个“好”字。
“唉!”曹昂夸张的仰天长叹一声,大大咧咧的受了周瑜这一声赞,却不无遗憾的道:“你看承泽那是什么货色?那小子,也不知他哪来的这诺大艳福,他的那个女人,是剑师王越的女儿,剑法高绝不说,更生得国色天香,有倾国倾城之容貌……”
……
冬日昼短,不知不觉间,天色昏暗了下来,话多话少的两个少年人,挨着夜寒渐重这才缓下了心中的话头,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整天的,自己嘴里不停的都说了些什么。
远远黑浓的密林中,几声低低的夜枭凶吟传来,漆夜中分外的透着凄寒。天上,乌浓的云块里隐隐的透着淡淡的一处明亮,今夜,竟是十五,本来,应该是明月正当空的。
曹昂谢绝了周瑜的挽留,带着几个仆奴朔着夜风,挎着烈酒,颤巍巍的,自去了。周瑜目光尽处,只余模糊的一片影子,还有得得马蹄声,清脆的马铃咽。冽冽寒风扑面而来,周瑜打了个激灵,阖上竹扉,转身,轻轻的叹了声,与他少年的面容极不相称的一声叹息。
这一次一同去了,这两片薄薄的门片一同夹断的,似乎,还有昔年的情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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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平二年,十二月末。
刘备退守洛阳,弘农徐荣联合华雄,兵围河东直逼刘备军张飞部,张飞在解县设伏,大败华雄,遂华雄回冯翊,再不敢稍动。徐荣逼于洛阳刘备在侧,孤军深入,又退军回墥关,董卓军一时与刘备军相恃,天寒大雪,各自罢兵。
袁绍遣使许攸往洛阳,本意是指责刘备攻打刘勋部破坏盟军情谊,不过刘备连洛阳城门都没让他进来,只遣个军士在城门处喊话:“虚语不必,欲战便来!”
正式与袁绍、袁氏集团决裂。
长安。
天降大雪,一个姿容雄伟、腰悬宝剑的中年文士孤立于梅亭前,凝视着眼前数朵梅花,若隐若无的缕缕清香,蹙眉无语。
片片飞雪从空而坠,不时闪入亭里来,落到中年文士脚下,亭内,并没有取暖的火盆,这诺大的庭院,便是一片容幽幽冷凄凄的,全无半丝生气。
“爹爹?”
仿佛间,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呼唤着,中年文士微微一怔,这才收心神来,低头一看,一个颜色绝伦,娇媚万千的少女款款走来,双眸脉脉含笑,朱唇点点微嗔,漫天飞雪不比其洁,自在红梅自秽其芳。
中年文士心中一痛,缓缓的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向了墙角红梅:“秀儿,你来这里作什么,天寒,先回屋休息去吧。”
少女双眸微微一红,整了整姿容,却款款走到中年文士身前,轻笑道:“爹爹一回来就自己躲在这里,谁也不见,母亲担心爹爹,让女儿过来侍候爹爹呢。”说着素手轻拉着中年文士衣袖,触及的却是一片冰凉,微微的一惊,抬起头来,担心的看着父亲。
中年文士淡淡的一笑,爱怜的在少女小手轻轻拍了下,却猛的发觉,自己双手竟是如斯之冰凉,便又收了回来,幽幽的一叹,道:“刘玄德,败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爹爹又何必挂怀的?这次败了,下次打回来不就是了?”少女微微一笑,柔声宽慰道。
“你不懂。”中年文士摇了摇头,清峻的脸上闪过一抹悲愤之色,随即便已隐逝得无踪,嘴边的话,也收了起来,轻轻拈须,点了点头,向那少女微微一笑道:“走吧,我们回去,等了这许久,你也饿了吧?”
“女儿倒是不饿,就是弟弟又撒气呢,爹爹你今日正好在家,也该管管他了!”少女嘴角微微一撇,不依的挽着中年文士胳膊,娇声嗔笑道,那样子,哪是一个姐姐,分明是告调皮哥哥状的小娇妹!
中年文士双眸一黯,“唉”了苦笑,伸手拍了拍额头,面有苦恼之色:“秀儿有令,为父岂敢不从!也罢,为父就罚他抄诵《商君书》,若不成,饿他饭!”
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漱漱的几片积雪,从梅枝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