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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的路上,江夜寒一言不发,面色有些沉默。
“怎么了?”白语嫣看出江夜寒有些颓然,从掌控“圣疗”的那一刻她就看尽了人间疾苦,对她来说死了也好。
这个世界很冰冷,死了……
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
“我……”
“我只是在想”
“我是不是很幸运?”
身旁的白语嫣听了江夜寒的话轻笑一声。
“幸运?你把这叫幸运?”白语嫣笑了,她并不明白江夜寒的幸运是什么。
“是遇到诡怪活下来的幸运?”
“还是小队尚还完整的幸运?”
“你知道什么才是幸运吗!”
白语嫣看着江夜寒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那些从出生到老死都没有遇到过诡怪事件的人,他们是幸运的,享受完了完整的人生!”
“我们呢?你!我!都一样!”
“如果可以我也想找一个爱我的人,结婚生子”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可惜了!”
“无论是你还是我!”
“都是不幸的!”
“我们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又被强行牵扯了进来”
“可能在某一天我们就死了呢”
白语嫣苦笑一声,对面的江夜寒就这么看着她由一个天使坠落人间的全过程。
表情从玩味到沉默,到撕心裂肺以及对没有结果未来的苦笑,很显然白语嫣已经压抑了太久了,借这次机会彻底的宣泄了出来。
驾驶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后,旋即收回视线,自顾自开着自己的直升机。
身为专业的驾驶员,他的驾驶技术十分高超,在晚饭前返回了林大。
【白语嫣:“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不然……”】
【白语嫣:“┻━┻︵╰(‵□′)╯︵┻━┻”】
江夜寒收起手机,看了一眼头顶的阳光,转身走向图书馆。
毕竟图书馆除了历史系的书籍,同样有医学系的书籍,这些都是在青训中没有的,就比如……
自己给自己震骨!
与庞煌的震骨不同,书上说的震骨需要对骨骼的结构十分熟悉的,稍有不慎关节就会导致骨裂。
而庞煌。
那是生骨,只是在外人看来是强行掰正骨头。
“那我能不能用水包裹骨骼呢?”
望着自己白皙的肌肤,江夜寒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在吸收了一半的水之权柄后,他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肌肤更加晶莹宛如羊脂白玉,仿佛能透过皮肤看到皮肤下的每一根血管和肌肉纤维。
在外人看来整个人呈现出了一股干干净净的感觉,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轻轻拂过脸颊,能感受到每一寸皮肤中有着一股力量在流动着。
从上午到现在,从历史书到医书,从原本的桌上摆满书变成了现在依旧摆满书,这让在图书馆里备考的大三学生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学习还是在装模作样了。
装……
现在刚刚开学,你再装给谁看。
真的在学吧。
你翻书翻得比看书的还快,总不可能你一目十行且都能记住吧。
砰!
江夜寒合上最后一本白语嫣推荐的书,抬头一看,就看到王雨婷盯着那双秋水眸子看着自己。
“走吧,回家吃……”
林海港口的废弃厂房之中,被一袭斗篷包裹住的诡徒侧过头,堪比人类智慧的它明白这是人类驱诡人在防备自己,可惜了……
“可惜了主上,如果不是我无法移动,他们早就成为我们的食物了,也不至于……”
与此同时,林海之中的大片绿植在同一时间枯萎了起来,它们的生命力仿佛在瞬间被抽干,只剩下干枯的残骸。
伴随着撕啦一声,裹挟住身体的斗篷从肩膀的位置撕裂而开,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仿佛一个压抑已久的气球终于得到了释放。
直至整个斗篷碎裂成破布洒落在地上。
褐色的根须驻扎入地面,斗篷诡徒原地消失,与此同时一株张开血盆大口的食人植物出现在原本诡徒站着的位置。
它的身上散发出诡异的气息,它的身躯大到整个厂房都塞不下。
诡花的枝条舞动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了起来,突然它停止了摆动,枝条凝滞在半空中,巨大的头颅缓缓扭过。
与来人对视。
“想不到你的本体那么大……”
诡食花没有说话,或者说变回本体的它已经无法说话了,但在眼前之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后,咧开血盆大口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同源的存在,你们鬼夜庭的信徒都那么杂乱吗?”
诡食花没有说话,它是通过精神力和眼前的第六信徒交流的。
“木神的权柄,可不止你们有……”
混杂的声音变得轻柔,拉下斗篷的女人眼中闪过绿光,隐藏在衣袖下的手臂如同枯枝。
第六信徒眨了眨绿色的眼睛,身上散发的木之权柄在眼前诡食花的眼里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但它克制住了。
一方面是女人站着的位置是它枝条攻击的极限,另一方面就是它不是主上,没有资格掠夺权柄,特别是木之权柄。
……
回家的路上,等着红绿灯的江夜寒与王雨婷并肩,而就在这时一辆警车从眼前驶过,在其身后跟随着一辆救护车,原本正在倒计时的红灯突然变红,变为黄灯的红绿灯被开通了绿色通道。
反常的一幕让王雨婷有些疑惑,见江夜寒皱起眉头,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面露凝重的江夜寒顿时反应了过来,拉着王雨婷快步经过已经闪起绿灯的人行道。
他有股不安的感觉,感觉不马上回家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是直觉……
而江夜寒对自己的直觉一直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拉着王雨婷,而此时正好有两个抱着广告牌的工人从两人身边经过。
一道斗篷身影,从工人的另一侧走过,恰好错开了两人。
第六信徒驻足在原地愣了一下,刚刚她好像感觉到了权柄的气息,可现在怎么没有了?
望了一眼仓促离开的两人,第六信徒想要走过去,一道刺耳的喇叭声响起,这使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