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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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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

    天气闷热极了,憋了整整一下午的暴雨,仍然迟迟不肯露面,远处的天际间,隐隐有着闪电和雷鸣划破夜空。

    方向前一个人枯坐在23楼楼顶的天台上,在他的心里,简直比这天气还要郁闷万分。

    小方工作快三年了,一直深得各级领导和同志们的信任,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可是,今天下午,从小的玩伴兼死党、现任职于省检察院的王治浩的一个电话,让这一切均随之倾覆。

    王治浩的电话是特意用一部公用电话打来的。当时,临近下班时间,差一点儿,方向前就没有接起这个至关重要的陌生电话。

    ……

    “向前,前年年底,你是不是在机场收到过一只黑色的箱子?”电话里,王治浩没头没脑地问道。

    方向前微微挠了挠头,仔细地回忆着说:“没有呀,前年……嗯,那一年,一整年我应该都没出去过,我去机场干嘛呀?”

    “死到临头了,你小子还给我装!梅老板、黑色密码箱,有印象吗?”王治浩急促地问道。

    有了,经此一提,方向前脑海里念头一闪,还真有这码子事儿!

    记得那一次,是处长硬拉着自己悄悄去的机场,本来是为了偷偷去接刚出国归来的范局长的,不曾想,到了机场这才发现,局里一小拨怀有同样目的的人,其实也早就等在了贵宾通道的出站口。

    看来,大家都是心有戚戚焉啊!

    更没想到的是,范局长的行李出奇的多,同去的几部车,行李箱全部暴满,连一些座位上均堆满了行李。无奈,方向前只好是主动给行李让座,让大队人马先走,自己一个人稍后再打车回去。

    就在此时,方向前接到了一同前来迎接范局长的梅老板、梅总的电话。梅总告诉他,刚才装车时,范局长的一只黑色箱子被落下了,而自己正好马上又要飞广州,只好请他转交给范局。

    梅总是大老板,其公司曾经替局里搞过装修。当时,身为局里政府采购办公室成员之一的方向前,迅速地与之熟络,在一次过春节前,还半推半就地接受过梅总五千元的一只红包。

    难道治浩所说的就是那只箱子?一瞬间,方向前几乎是在心里就加以了肯定。

    ……

    在得到方向前肯定的回答后,王治浩叹了口气,说:“向前,你得尽快做出抉择了。要么,你赶快过来自首,要么,你小子带上那200万元快跑。明天……哎,估计最晚也不会超过这个礼拜,他们就会过来找你,到时,你就死定了。”

    什么跟什么嘛?方向前心里发急,凭什么就让自己又是自首又是跑路的?什么200万元?关我什么鸟事?

    听完方向前的抱怨,王治浩再一次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你小子也别不承认,刚才,我们刚刚看完梅老板交给我们的录像视频。知道吗?那是他当时就特意请机场工作人员通过安保系统给录下的,人家那可是有备而来啊。那视频里,清清楚楚地表明,当时,你,方向前,确实是从他手上接过去一只黑色的箱子了。”

    “据梅老板交待,箱子里面有200万元现金,本来是准备当面交给你们范局长的,结果那天去的人太多,他与范局长在电话里商量后,决定让你转交的。”

    “哎,知道吗?向前,我给你打这通电话,那可是严重违纪的,甚至是在犯罪……哎,算了,说正事儿。现在,你们范局抵死不承认从你手中曾经收到过那只皮箱。那可是200万啊!向前,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之后,王治浩还讲了些什么,方向前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

    ……

    方向前猛地又一口喝干了一罐手中的啤酒,狠狠用手一捏,将易拉罐捏瘪,远远地抛了出去。

    看着消失在暮色中、悄无声息落下楼去的易拉罐,方向前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像它一样从23楼飞身跃下呢?

    探头向下一望,黑黝黝的,心里忍不住地一阵狂抽。

    哎,这个范局长,你自己都已然进去了,何苦要找上自己,拉上自己作垫背呢?

    ……

    范局长就是因为在与梅总的公司签订的一份购买新办公大楼的合同中,收受了梅总的贿赂,经人告发,这才进去的。

    而这位梅总,前前后后一共给过方向前一万多元的红包、礼金。这一次,连梅总也进去了,会不会也把自己给……

    方向前不敢往后再想,重新把思绪拉回到当前的症结上来。

    当时,自己肯定是把皮箱交给范局了,可是,除了范局和他老婆,还能有谁证明这一点呢?现在,他抵死不承认,估计他老婆也够呛!

    名誉、前途、家庭、父母、未来……

    突然间,方向前心头那是五味杂呈哪。

    跑?肯定是不成的。没钱怎么跑?再说,这一跑,还不成了裤裆里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首?主动去说清楚。说得清楚吗?再说,自己从梅总那里确实先后也拿了有一万多元,够得上立案了,估计,进去后就出不来了。

    死?一死了之……

    方向前再次探头向楼下望了望,心里一阵阵发虚。

    打小,他胆子就不大,去游乐场,从来不敢坐过山车,更不要说跳楼了,估计还没等落到地面,半路就得自己把自己个儿活活吓死!

    哎,夏露说得还真准!香蕉个儿八辣!这**早就不止一次说过,之所以不会考虑跟自己结婚,那是因为自己根本活不过25岁。

    说起来,夏露也够神的。之前,夏露曾说过她的一位远房伯伯再活不过一年,结果,当年,老人家就没了;后来,方向前又听她说过,自己初中班上的一位女同学肯定再活不过三年,结果,就在第三年,那位女同学出车祸也挂了。还有一次……

    多了去了!这样的精准预测,确实比看鬼片还要渗人!

    一开始,方向前对她所说还只是抱着姑且听之的态度。可是,事实证明,一次次地、无一例外,均被她一一说中,方向前心里也不禁打起了鼓。

    现在,轮到自己了!难道说,自己也真的活不过25岁?

    为此,曾经有好几次,在**第间,他故作轻松地捧着她颇有几分姿色的面庞,努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过夏露。每一次,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翻个身,只是让那光滑的后背冲着他,平静地说道:“别瞎想了,说着玩儿的,没有的事儿。”

    可是,她越是这么说,方向前心里就越发地没底,空落落的。

    25岁,那就是今年了。方向前的心狠狠地被揪了起来。

    ……

    不远处又是一道闪电,天台上瞬间亮如白昼。

    方向前是康南省国家税务局财务处的一名普通干部,同时身兼省局团支部书记。平常,他经常组织局里为数不多的一些团员上天台来搞一搞集体活动,故而有着一把随时可以打开通往天台那道铁门的钥匙。

    今晚,心情郁闷的他,晚饭也没胃口吃,再一次一个人来到了此处,陪伴他的,只是整整一提罐装啤酒。

    又喝干了一罐,方向前站起身来,身子微微有点儿发飘。

    死?不行!自己是家里的独苗,双亲尚还健在,还等着自己给他们抱孙子呢!不能死,绝对不能!

    怎么办?怎么办!明天,也许,省检察院的人就会如同王治浩所说,真的过来抓人了。到时候,工作没了,名声没了,一切都没了!

    活着,那还有什么味道?

    方向前心里焦虑至极,在天台上来回地踱着步,借着一道闪电,他看到了天台地面的一堆西瓜皮,那还是他上午时偷偷一个人上来吃剩下的。

    当时是何等惬意的心情,现在又是何等的颓丧与烦躁!

    干他娘!方向前粗口一暴,抬起脚一脚将一块瓜皮踢向了夜空,心情随之轻松了几分。又抬起脚,又一块,再一次抬起脚时,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忽然响起,好一个大炸雷,惊得方向前微微一愣。

    这一愣之机,脚面失了准头,好死不死的,正好踩中了此块瓜皮,随即,方向前重心不稳、身子失控,直向后摔去。

    方向前心里一揪,连忙伸手四处去抓,却是空空如也,天台边缘并无半点可抓拿之处。其整个身体诡异地划出了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倒向了天台之外……

    “啊!”方向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快速下坠的失重感顿时令方向前彻底绝望,我靠!我……死了!

    随即,脑海中再次闪现出夏露那面含古怪笑容的倩影。

    ……

    ……

    痒,很痒啊。

    方向前开始在瘙痒处抓挠,手、胳膊、腿、脸……

    挠着挠着,方向前睁开了双眼,夜空晴朗,皓月当空,月明星稀。

    我这是在哪儿?天堂?地狱?

    我死了吗?

    方向前扭头左右看了看。不对,这不还是在省国税局的大院里吗?眼前矗立的,不正是自己每天出出进进、只是为了去赚取一点儿微薄工资的那幢大楼吗?

    我这是在哪儿?方向前再一次地问自己,使劲地动了动身体,准备坐起来。

    “哎哟,哎哟……”身体下却传出了一个人痛苦的**声。

    腾地一下,方向前坐了起来,扭头一看,我靠!原来自己身下还压着一人!借着明亮的月光,方向前发现,这位“不幸哥”竟然是一位中年男子,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花坛里,而自己刚才正好是躺在他的身上。

    难怪感觉后背很暖很舒服。

    不会这么巧吧?自己跌下来后,正好砸在他身上?方向前禁不住仰头看了看楼顶。

    “大叔,大叔,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收回向上的目光,方向前重新蹲下身子关心地问道。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这不是说的废话嘛,被一大活人从23楼坠下来给砸了一下,你但凡只要是有点儿胎教的智商,你自己个儿想想,怎么能不去医院!

    一念至此,方向前连忙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

    “别,别……我不用去医院。”那人奋力地挥着手说道。

    见他还能讲话、还能动弹,甚至还能挥手,方向前心里稍稍安稳了几分。

    扶那人坐起来,方向前发现,在那人胸前,似乎是有着一些已然破碎了的玻璃渣滓。可是,自己这一趟下来也没打破什么玻璃嘛!方向前再次扭头看了看大楼。

    那人看着这些被方向前从自己胸前扫落的碎玻璃渣滓,却是一幅欲哭无泪的样子。

    “快走,快走!赶快离开这儿。”那人努力想自己站起身,却痛苦得**了起来。

    ……

    最终,在那人的坚决坚持下,方向前终于放弃了送他去医院的打算,又问不出来他的住址,方向前决定,哎,也只好是暂且将他扶到自己家里去住上一晚了。

    一路扶着那人走出大院,来到了马路边等出租。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嘎巴嘎巴嚼碎咽下,长长舒了一口长气。却不时回头张望,一副魂不附体、胆战心惊、着急忙慌的样子,其一只手里,一直还紧紧拽着一只皮箱。

    又是皮箱!方向前的心再次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揪。

    出租车终于来了,方向前小心地打开后车门,先将那人慢慢扶了进去,自己跟着再轻轻地坐了上去,关上了车门。

    “去哪里?”司机大哥一脸疑惑和警惕地扭头看着方向前。

    清晰地说了自己的住址,车子启动。

    其实方向前住的地方离此地也不远,就在前方六、七百米处的一条小巷子内。

    下车时,方向前再次小心地将那人搀扶了下来,用一边肩膀小心地架住他,然后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递给司机说道:“谢谢,不用找了。”

    出租车轰地一下启动,行进间,司机小声地在心里暗骂着:“今晚真是活见鬼了,碰到这么一个特能装逼的神经病!明明一个人坐车,还楞是要摆出一幅搀扶别人的样子!好在老子不信邪,哼!真要碰上一胆子小的,还不得给你活活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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