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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先让我坐,然后说道:“我给了老冯一个星期,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他还是不来,我也是没办法,莫珂你结算下老冯的股份,扣除违约金,如数退还给老冯,他的股份由刘董接收。”
我看了看表道:“这不还没到时间吗?”
刘子然也看了看表说:“不到黄河心不死啊,那就等几分钟,到时间了,怎么说,陈总?”
我无所谓地说:“到了再说。”
下班时间到了,老冯真的没有出现,王总准备起身,我急忙说:“这样吧,王总,我来帮老冯述职,你们有什么问题,我可以来解答。”
李总看着我,摇着头说:“阿飞,这不关你的事,你也解答不了。”
刘子然再次露出那胜利的笑容说:“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如果你解答的话,我刚好随便连你一起问问,你不介意吧?”
我淡定地问答道:“不介意,您随便!”
我再次坐上了那张审讯椅,刘子然开口道:“关于之前冯董在外成立公司,私自挪用公款的事,你怎么解释?”
我回答道:“首先,公司没规定公司董事不能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吧?刘董你在外面的公司估计也不少吧?至于说挪用公款的事,没有真凭实据,需要我解释什么?”
刘子然面露讥讽地说:“我在外面有公司,是因为我是后加入公司的,总不能因为我加入公司,就把之前的公司全关掉吧,冯董他不一样,他在利用公司资源,谋取私利。证据,还要我再拿出来一次吗?你告诉我,每个月都有汇款打入冯董的个人账号,然后转入他的个人公司,过了几天再转回来,这不是挪用公款是什么?”
我平淡地说:“说那么多,你说你的证据,无非是些复印件,我当时也没看清,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假的,伪造的,这东西随便找个打印社5毛钱一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就算拿到法庭上,也不见得生效吧?”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这么狡辩有意思吗?那咱们现在就去财务查,看看原件是不是和我复制的一样。”
莫珂很淡定地说道:“就算是原件,也只能证明老冯的回款晚了几天,其他的什么也证明不了。况且,现在去找,都装订了,我怎么去找?”
刘子然有些生气地说:“你这么说,是不是以后要找个什么票据的,都找不到了?那还要票据有什么用?”
莫珂回答道:“我们财务要做的,是统计数据,如果要查找,每一笔都是有记录的,登入电脑财务系统的。”
刘子然说道:“那好办,现在直接去财务软件上查就是了,看看是不是就知道了。”
莫珂回答说:“那得王总授权,其他人是不可以进入财务软件的。”
我胡搅蛮缠地说:“我说过,一切都要以原始单据为准,即使电脑软件也说明不了问题。”
刘子然被气地笑了,说道:“你的意思是,一切都得以法律的正常程序走是吧?你要不嫌事儿大,咱们就直接对质公堂。
我满不在乎地说:“随你大小便。”
王总一拍桌子,我印象中这是他第二次拍桌子,大声地说道:“陈飞,你闹够了没有,平时你胡闹我也不说你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胡闹,老冯他自己都不来解释,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给他时间了,可他人呢,真以为我不敢动他啊?这事就这么定了,辞去老冯副董事职位及公司董事。”
我站了起来说:“王总,我一直是很尊重你的,不过,这事你做的有失公允吧?我师傅几十年的功劳,却换不来一次信任,就因为这种小人说了几句谗言,真让跟你的人心寒啊!”
王总是真的怒了,指着我说:“陈飞,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这么跟我说话,你和老冯都一个德行,以为对公司有点小贡献,就可以在公司里为所欲为,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你们也有个底线吧?公款吃喝,旅游,我都不说了,还挪用公款,你以为公司是你们家开的啊?从现在起,你也停职吧,先在家反省反省吧。”
我冷哼了一声说:“我早想到了这一天,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功高盖主的道理我懂,没有老冯,你有今天?我是不打算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就跟着这种酒囊饭袋干吧,公司早晚得被搞垮。”
王总怒不可遏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正准备离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老冯,后面跟着林家生。
老冯进来示意我先坐下,他坐在了王总的对面,直直地看着王总说:“老王,你有今天是怎么来了?现在学会卸磨杀驴了,我挪用公款是怎么回事儿,你不知道吗?还让这儿孙子在这儿发挥这么久,什么玩意啊?玩得都是我玩剩的,想赶我走,可以,我和我徒弟的股份加上今年的分红,一分不能少的还给我们,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公司的销售量有多少是阿飞的,你心里比我清楚。”
王总看着咄咄逼人地老冯,也不退却,反击道:“你自己做错事,你就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前期的款是我叫你挪出去,再转进来的,可后边的几笔呢?你怎么解释?还有你这几年也是越来越放肆了,和我说话,你越来越不客气了,我大小是公司的董事长,最基本的尊重总该有吧?”
老冯摇着头说:“老王啊,老王啊,我就是尊重你,才没和你点头哈腰的,有意思吗?和自己家人要客气吗?我当你是自己人,才这样的,我给街头乞丐钱,我还称呼句您呢,没必要。咱再说后面的几笔钱,非要我说出来吗?税务问题,是你不懂,还是我不懂啊?那点钱对我有用吗?再说,你是在乎那点钱,我挪用了几天吗?你我到了今天的地位,大家心里都有数,谁也不缺钱了。你缺的是什么,无非是权利和面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这孙子给你许的什么愿啊?工业部是那么好进的啊?咱们是企业单位,不是事业单位,你能做出什么成绩来,让上面对你另眼相看啊?靠他一张嘴啊?什么年代了,和谁谁关系好,就能保你上位啊,让你成为体制内的人啦?你以为还是那个有钱就能有权的年代啊?别那么幼稚了,好吧?
告诉你一句话,令人驯服的不是正义,善良,更不是什么狗屁的关系,而是力量!”
王总被说得面红耳赤的,刘子然听不下去了说:“你骂谁是孙子呢?嘴巴放干净点,你怎么知道,我没能量让王总更上一步,你不是圈子里的人,你懂个屁,还是好好想想,你怎么和法官说,你挪用公款,伤害他人身体的事吧,公司的事,你别不用操心了,你已经被正式的开除了。”
老冯不屑一顾地说:“谁是孙子谁自己知道,你来公司,我反对过吗?给你使过绊子吗?可你倒好,给我来这一出,害完我徒弟,害我,你那个什么所谓的圈子,也就老王这种权欲熏心的会信,在我这就是个笑话。”
刘子然紧咬牙根地说:“无知者无畏,你的自大会害了你的,你搞女人搞到公司来了,你这种人凭什么在这和我高谈阔论的,你先把你的屁.股擦干净,再说话吧。”说完,拍了拍手。
陆萍带着陈桦进来了。还没说话,王总和李总同时怒吼道:“出去!”
刘子然一愣,林家生蔑视说道:“什么场合?还拿女人说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陆萍和陈桦灰溜溜地走了出去,我盯着陈桦,眼中狠戾地眼神射向她。陈桦看了我一眼后,飞快地走了出去。
老冯点了支烟,讥笑道:“小孩子的把戏,你用一次也就算了,还拿来用第二次,我都替你脸红。告诉你吧,我之前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孩子,我一把年纪了,把她给毁了,才不忍翻脸,由得她闹,可到了今天这儿份上了,你觉得你用个女人来说事儿,是不是幼稚了点啊?”
刘子然意识到自己的这步棋,在这时候走,已经毫无效果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看着王总。
王总深思了一会儿说:“事情闹到这地步了,老冯咱们也合作不下去了,你走,要什么条件?”
老冯看了看我,问:“徒弟,你有啥想法,说说。”
我没想到这个时候,我还有资格开口,想了想说:“我听你的,万众是咱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拱手送人,我心不甘,不过,遇上这样的老板,估计这企业也做不长,早走早好,我只要拿回我应得的部分就好。”
老冯点了点头说:“真是同甘苦容易,共富贵难啊,这样吧,我和我徒弟两个拿回我们应有的股份和今年的分红,再每人多加一百万,我们走人,不带走公司任何一个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