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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幼蛇飞扑下地,看看徐添,又看看前方,并往前爬着。
像是在给徐添带路,要他跟上的意思。
徐添很是好奇,这小家伙想要带他去哪里?
它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它又有什么目的呢?
爬着,走着,两人的速度都很快,可半个时辰过去了,小幼蛇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路越来越窄,路两边的野草都有徐添人这么高了......
接着!后面就直接没有路了,地上基本上没有足迹。
“小家伙!你这是要去哪?”一路上,徐添就只出声问了这么一句。
小幼蛇回头看了徐添一眼,然后继续往前爬,意思是要他跟上。
徐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并不是怕小幼蛇会对他怎么样,只是莫名感觉不好罢了!
不过,他还是跟上了小幼蛇。
前面就是悬崖了,这小家伙似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它……
不对!这地方,怎么有些印象,他之前好像有来过。
见它径直沿着悬崖边往下爬,徐添蹲身往下看,看到悬崖壁上横向凸出了一个石台,那里有个洞口。
犹疑一秒后,徐添就径直跳了下去。
可!还未入洞口,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这里是?
徐添想起来了,这里是他第一次来找吴小倩的地方—蛇洞。
那,小幼蛇难道就是那头母蛇肚子里的宝宝?
刚进洞,就看到两条巨蛇交缠在一起,一动不动的,腐臭味就是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小幼蛇止步于两蛇跟前,它下半身在地,上半身立起来,感觉就像是人在跪着的模样,小脑袋如捣蒜样一上一下,它这是在磕头……
看着这一幕,徐添突然有些不良反应,眼眶泛红,内心也酸酸的……
他那天是不是不该下死手?
腐臭味实在是太过恶心,徐添没多想,就直接干呕了起来。
回头看了徐添一眼,小幼蛇并没有向其发起攻击,而是再次挪动,往洞的深处爬去。
徐添下意识就跟了上去。
上次,徐添只是将母蛇给引到这深处边上,却没有进入,不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圆形水潭。
只见那小幼蛇一头扎进水潭中,并欢快地游了起来。
它自出生后就跟着徐添离开,一直蜗居在他的住所,没有出去过半步,母胎里带出来的血迹都还残留在它的表皮上。
一碰到水,它就欢快到不行。
徐添站在水潭边,看着小幼蛇,若有所思了起来。
还记得那天,从这里离开,回到住所后,火鸢就说他身上有股怪味,他回去后明明洗了一遍又一遍,可那股臭味却一直在,原来那让人受不了的气味是从这小幼蛇身上散发出的。
它,就是那两头妖蛇的幼崽,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又为何对他如此亲昵?
小幼蛇竟带着徐添回到它的巢穴,那就说明对他足够信任。
可!讽刺的是,徐添却是它的杀父仇人。
那天!徐添因为承受不住虚空曜的精神力量,而昏迷倒地.....
当时,除了吴小倩外,还有那头母蛇。
吴小倩扔下他离开后,那头母蛇就完全可以给伴侣报仇杀了他,可它没有...那它肯定是要生了......而且还是难产......
那头母蛇生下幼崽后就不行了,于是就将小家伙偷偷藏在他身上,然后跟着他回到住所......
就只有这一种可能,要不然其它都解释不通。
趁小幼蛇戏水玩乐之时,徐添悄悄走开。
那两具尸身还未彻底腐烂,奇臭无比,徐添还未靠近,就趴在一旁干呕了起来。
奇怪!怎么里面就闻不到这股怪味!
实在是受不住了,徐添就再次进入深处。
小幼蛇对父母的死只有那本能的反应,却并没有很悲痛,毕竟,它们从未陪过它。
水潭面上,徐添没有看见那条小蛇,于是就坐在一旁,打量起手中的那枚曜石。
红到极致后,都有些微微发黑,这东西,怎么越看,越感觉像是一个眼珠子……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徐添强忍住恶心反胃,再次走近那两具蛇尸,看向那头母蛇……
果然!是她的眼睛!
一开始,就是那头母蛇的打算,将幼崽托付给徐添。
其实!徐添现在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离开,就将小幼蛇给留在这里,不管它的死活。
可,他却做不到,毕竟是他亲手结果了它的父亲,然后母亲难产,它成了孤儿。
待他再次进去的时候,小幼蛇正好也爬了出来。
它爬到徐添脚边,从嘴里吐出一块晶石。
耀眼夺目,居然是七彩色的,徐添见过各类曜石,但七彩的,他却是第一次见。
“这是什么?”徐添拿起七彩曜石,好奇打量着。
小幼蛇看了看池水,然后又看了看徐添,意思告诉他这东西是在池底里找到的。
它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亦或是有什么用处,即便它知道,也表述不出来。
不过,就算什么都不知道,冲着这块曜石的颜色光泽,就知道其价值,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我可以收下吗?”徐添问向小幼蛇,这毕竟是它找到的,而且还是它‘家’里的东西。
小幼蛇冲徐添点了点头,它真的能听懂他说的话。
这下倒让徐添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对不起它,却还要将它找到的宝贝据为己有。
接着!小幼蛇又向水潭方向爬去。
徐添拦住了它,时候不早了,他要回去了。
他向小幼蛇表达了要回去的意思,可小家伙这次却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跟他离开,而是继续待在水潭里。
既然它选择留下来,那徐添就不强求了!
外殿!
“公主殿下!请留步!”
火鸢正要去找徐添,却被来人给拦住了,那人是大祭司乌寒身边的亲信—寒武。
他怎么来了?
“天都黑了,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寒武试探性地问。
火鸢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而是反问道,“你又为何会出现在我这里?大祭司有何事?”
对方浅笑一下,道,“来监视您!”
听到这话,火鸢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监视她?就凭他?
“大祭司有这个资格吗?”
火鸢一直记着大祭司对她的好,可好归好,地位界限,是不能够逾越的。
大祭司的这一举动,是在干涉她的私人生活,是在触碰她的忍耐底线。
“这也是宫主殿下的意思!”
寒武这话,意味深长,让火鸢听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