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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宋明鸢擦洗干净后,陆裴风又去了一趟厨房给自己取水洗漱。
趁着他离开的间隙,宋明鸢率先滚上了床,勉强往里挪了挪,给他留了最外边的位置。
陆裴风收拾干净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取出了空间里的小药箱。
朝他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上药。”
陆裴风走过去,只觉得此刻他跟阿鸢就是一对寻常夫妻。
果然没有那几个小兔崽子的打扰,跟阿鸢相处的每时每刻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宋明鸢将他手上的纱布拆开,伤口依然狰狞骇人,她想了想,直接给他吃了治疗的丹药,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见他盯着自己,宋明鸢解释:“你不是要伺候我吗,伤口好了更方便,如果担心别人发现,可以裹上纱布。”
说着,她在他手掌上缠了几道,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
陆裴风顺杆子往上爬:“那我为你宽衣。”
之前是出于小心机才跟阿鸢说伤口被人瞧见了的,不过是为了制造跟阿鸢亲近的机会,现在显然不需要了。
他有了更好的办法。
只要一想到以后能名正言顺地照顾阿鸢,陆裴风就忍不住翘了翘嘴角,难以抑制地心生欢喜。
宋明鸢懵了一瞬,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宽衣?这纯情到调戏两句就脸红耳赤的男人要主动给她宽衣?
他的厚脸皮程度见长啊!
想到阿妍还在空间里蕴养,四下无人,宋明鸢微眨了下眼,坏心思顿起。
“那你宽吧,我看着你宽。”
她就不信他还真敢动手。
清冷俊逸的男人突然朝她倾过了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朝她的腰间摸索,扯住了腰带。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毫无准备的宋明鸢一惊,不是,他来真的?
她眸色一慌,一把按住了腰带:“我让你自己宽衣啊,是你自己脱你自己的,懂?”
说完,她心头一定,那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又回来了。
宋明鸢好整以暇地看着陆裴风,原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红了耳尖,哪知对方只是微微看了她一眼,然后当真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起来。
!!!
情况多少有点不对劲!
宋明鸢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场景诡异,若非知道陆裴风纯情不经挑逗,她都要以为他借伺候之名行登徒浪子之事了。
但是话都说出来了,现在要是表现得很怂,岂不是落了下风?
于是她盘腿坐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强压下内心的凌乱,镇定欣赏起来。
男人身高腿长,是个天生的衣架子,仿佛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十分好看。
此刻他一身玄黑色衣裳,披风长及脚踝,同色腰封紧扣着劲瘦的腰身,浑身都透着一股子低调又冷肃的气息。
陆裴风已经将披风解下挂在架子上,他动作不紧不慢,没有一丝被直勾勾盯着的窘迫。
就在这时,宋明鸢跃跃欲试地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你脱得有点慢,这炕太热了,把里衣也脱了吧?”
原本很从容淡定的陆裴风手一抖,顿时乱了节奏。
耳尖漫上热意,再次败下阵来。
他叹了口气,三下五除二脱去外衣躺在床上,眼睛一闭:“睡觉。”
宋明鸢微微勾唇,小样,还跟她斗。
“你睡吧,我会留意那些人的,真来了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带我一起。”陆裴风睁开了眼睛。
她白天就没带上他,晚上总不能落下他了吧?
宋明鸢往里边一躺,卷了被子,一副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的模样。
就那几个人都不够她热身,还要带上他?
陆裴风:“……”
两人都以为今天晚上不会太平,哪知一直到天亮,都没有黑衣人踏足马家村。
宋明鸢一夜未睡,怕她偷偷摸摸落下他去打群架的陆裴风也一夜未睡。
“你说,有没有可能,对方不是想截停我们在这里布下埋伏,而是想拖延我们的行程?”宋明鸢猜测。
修炼了一个晚上,精神充沛,倒没有什么无精打采的感觉。
她想到了琅山古道的那伙人,说道:“之前在琅山古道,有人在等我们自投罗网,截了路,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为了迫使我们绕远路。”
那时候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一场简单的伏杀,可现在仔细一想,未必没有另一层意思。
这两件事情若是有所关联,那么狗皇帝指定在憋着坏。
陆裴风顺着她的思路推断:“如果是意在拖延我们的行程,这次事情失败,肯定还会有下次,就是不知道他拖延我们行程的目的何在了。”
“这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到时候咱们把他的毛给薅秃。”
想了想,宋明鸢又道:“虽然我不能带着你去打架,但是我可以带着你去盗狗皇帝的金矿,今天晚上出发。”
除了京城的,别的地方她也不熟,还是带着人可靠一些。
“嗯。”陆裴风微微勾唇,见天才蒙蒙亮,也没舍得起来:“再睡会儿吧。”
他跟阿鸢单独相处的时间,一路上少得可怜,更遑论是歇在一处了,能霸占一分是一分。
哪料他才刚刚闭上眼睛,门口就传来一道悄咪咪的鬼祟声。
“大哥,起床啦~”
“宁宁来找你啦~”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虫儿被鸟吃,再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啦~”
几个小崽子蹲守在门边:“宁宁,你这样喊不行,大哥听不见。”
宁宁忧愁地皱眉:“喊太大声,万一吵到嫂嫂怎么办?”
吵到大哥不要紧,他皮糙肉厚经得起造。
“要不然咱们再等等?”
几个崽子在门口嘀嘀咕咕。
屋里的大爷大娘一早就跑到村长家帮忙赶早做饭去了,他们没有嫂嫂在身边,连懒觉都睡不香。
陆裴风很想装作没听见,但无奈何练武之人五感灵敏,哪怕再小声,崽子们谋划着要将他这个正经夫君拉下夫位的声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往耳朵里钻。
他觉得他这个位置坐得比皇位还招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