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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倩书后半夜睡得很安稳,因为府里上下的人都知道她爱睡懒觉,所以也没人大清早的来惹她的起床气,这不,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感觉真舒服。
许倩书刚要爬起来穿衣服,忽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她看向沉甸甸的胸前,一个大脑袋压在上边也是很安稳的。她吓了一跳,将胸前的脑袋推到另一边,待看清楚男人的面容时,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陆鸣飒?你没死?你回来啦!”
陆鸣飒就活生生的躺在身边,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地上放着满是泥沙的锦袍,显然是昨晚刚从海上回来的。再看他凤眸微抬的样子,胸前几块棱角分明的肌肉宣示着爆炸性的力量,满头墨色锦缎一般光滑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平白为他添了几丝慵懒桀魅。
男人就这么睁开了眼睛,许倩书猝不及防跌入他幽不见底的瞳仁里,“书儿这么高兴,莫不是想为夫了?”
想!当然想啦!
之前的两个多月里,果果天天在耳边念叨,自己梦中隔三差五又出现陆鸣飒的身影。
尤其是昨晚,她竟然做了个……色色的梦!
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想着和陆鸣飒做那档子事儿!
许倩书在心底暗忖鄙夷了自己一声,才尴尬地嗔瞪男人一眼,“谁想你了?我巴不得你别回来呢,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坐拥你打下来的金山银山、还有这么多人伺候着……你回来干啥呀,还要跟我抢被子!”
说完,她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跑到耳房设计好的水塞前,取水洗漱,做完这一切,又匆匆忙忙的离开房间,颇有一种仓皇逃难的感觉。
陆鸣飒在屋里朗声笑了笑,他百分百确定,许倩书真的想他了!
嗯……其实,他在船上那些日子,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许倩书和果果的……
许倩书跑出房间,就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刚刚真不应该落荒而逃,现在指不定陆鸣飒多得意呢!但是,她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陆鸣飒肯定是在半夜回到家中的,一定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的事儿,若是其中陆鸣飒有什么计划,她越张扬岂不是越容易坏事儿?
当即,许倩书寻了夏至,让她吩咐其他人这几日都不要进自己的房间。
许倩书想,哪怕是果果,也暂时不要让她跟陆鸣飒见面了,免得出了什么幺蛾子。
交代完毕后,许倩书回到厨间熬了一些扇贝粥,材料是之前府里烧烤,被挖坏的那些贝肉晒成的贝肉干,这时候用来熬粥真是再好不过了的。许倩书将朝饭端进房间里,和陆鸣飒一边用饭,见男人满身疲惫像是睡不够的样子,到底还是压不住心底的好奇心。
“海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乘浪舟为什么会被冲到海滩上?”
陆鸣飒知道她紧张,暖声安慰,“放心,乘浪舟只是被奸细凿穿了,除了奸细都死了,我们这边儿的弟兄没有任何死亡,陆枫在小岛上处理事情,我怕你担心就先回来了。”
许倩书听出他华丽的安慰,心里难免感动,也松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果果会很伤心的!你知道的,她很喜欢你当她爹爹。”
到底,许倩书还是没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因为觉得没什么必要。
男人嘴角微微翘起,缓缓点头,“我也很想果果,这是给她带的礼物。大事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就需要解决背后的黑手,再做一些小小的改变就大功告成,书儿……家里近日的一切都要靠你操持了,乘浪舟的事,恐怕会对咱们家造成不小冲击。”
他的声音疲惫不堪,好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许倩书任由他的薄唇落在额头上,等陆鸣飒吃完朝饭了,便在衣橱里取了件干净的衣裳换上,戴上一个银质面具,才越出窗外离开家中。
来回也不过一晚上,说的话更是有限。
许倩书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悲哀,但到底还是能明白陆鸣飒要做的事情很危险,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守口如瓶,不拖他的后腿。看着手里送给果果的一个小瓷瓶吊坠,许倩书破天荒起了醋意:臭男人,只知道给女儿带礼物,就不懂带点小首饰讨好我这个媳妇儿吗?
不过吃女儿的醋到底是很幼稚的,许倩书轻拍了拍燥热的脸颊,收拾好小桌上的碗筷,便去陪着果果和阿六婆聊了一会儿天,等鹿离到家中接果果去先生那里上课,她才带着丁香和阿东等人,一路来了沙蟹汁作坊,在作坊里找到了忙得团团转的鹿蓉。
昨夜下了雨,所以今天白沙村所有人都觉得海上有暴风,没去打渔,鹿蓉也在这些人当中。
许倩书进门之后,杨氏和许多妇人在院子里一边干活一边唠嗑,一一打了招呼之后,才将鹿蓉带到院外说道:“鹿蓉姐,你以后就负责管沙蟹汁作坊里的事儿吧,出海的事,就归阿东阿辰等人负责,不过到时候你得先跟他们出一趟海,告诉他们打了鱼之后送去哪里,带他们熟悉咱们的流程,可以吗?”
“好嘞,你安排的事儿,我放心。”鹿蓉最近也开朗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拘束了。她上上下下打量几眼阿东五人,才笑吟吟地夸赞,“是几个好把式,那你们以后出海可要小心一些哈,明儿个要是不下雨的话,我去陆家寻你们一块出海。”wavv
鹿蓉好歹是个风韵少妇,她这么一笑,倒是让阿东迷了眼睛。
纯情男青年阿东知道自己失礼,赶紧低下头,“多、多谢了。”
“客气啥,以后都是自个儿人了!”
鹿蓉笑着,也没注意到阿东黝黑脸上泛起的红晕,拉着许倩书就回到了院子中锁着的屋里,将一个大陶罐都给取了出来,“倩书,你既然今天有空来了,那咱们先算一算账吧。这几天出海收获颇丰,海鲜售给鸿运酒楼的入账是七百三十两。沙蟹汁每天都有七狗子来作坊这边拿,所以这几天内沙蟹汁的盈利是四十六两,至于其他的支出也都写在这上边了,你核算一下,没错误的话就称点一下银两。”
说着便把量银子的小秤砣放在许倩书面前,颇有公事公办的模样。
许倩书当然信得过鹿蓉的,也没清算,却是问道,“渔民们的收入都打平吗?我们几天内就挣了七百三十两,那其他渔民……”
“当然不可能和咱们持平的,我询问过了,多的一天也就挣三四两银子,少的几十文钱也有。倩书,我发现你每天让我带出海的饵料,对海产特别有吸引力,我出海的时候洒下饵料,每天都有几只大龙虾上钩,其他稀少的鱼类也多,所以咱们才能几天挣了七百三十两啊。像杨氏和她男人,就是几十文钱那一类,这不又回作坊捣沙蟹汁了嘛!”
在作坊里挣得还多些呢。
许倩书点头,刚要说话呢,鹿蓉就翻开账本,点着其中一项支出颇为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倩书,有件事儿我得跟你道歉,关于账目的事,我有些自作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