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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堆砌的平台上,直挺挺地躺着一具无头,却又是三条腿的尸体。满身是薄薄的绒毛,又仿佛是固有的皮肤本色,反正看起来既像毛又像皮肤,让人捉摸不透。
由于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更不清楚有没有腐蚀性的存在,所以谁也不敢伸手抚摸着去体会。从整个尸体上看,已经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样子了。
“看到了嘛!这具尸体发生了异样,可能被人为地进行了改变。”
我轻声说着,继续紧盯着尸体的三条腿。
“关键是不认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张峰瑞似乎没听懂我的说话,又好像是故意要岔开话题,说了句没用的话。这具尸体从一开始,就断定了是不认识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里重复说出来。
我抬起了头,很厌恶地瞅着张峰瑞。
“不认识的东西是很早的时候就断定的事实,你现在说出来有用嘛!还是找找有没有特殊之处,也许从不一般的地方,能发现点让咱们惊喜的东西,说不上还能确认出是个什么东西的可能。”
看着张峰瑞无助的眼神,我慢慢地改变着心境,尽量使说话的语气平缓了一些,言辞也变得亲和了。
其实,在面对这样的东西时,没有几个人能够用平常的心态去对待,包括我自己,始终绕不开无奈的说些没有用的话。
“好像在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过三条腿的动物。”
张峰瑞盯着我的眼神,变得非常的亲和。好像他也有了和我一样的心境,尽量在控制着着急而又厌烦的情绪。
“别说在记忆里有了,我根本就没听说过有什么东西是三条腿。”
我慢慢地摇着头,从尸体上移动着视线。
突然,我的脑海里闪现了杨华的影子。能出现的东西,应该是有出处的,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对于杨华来说,应该是专长的发挥。
这么一想的瞬间,我转身快速地将目光投到了杨华的身上。
“杨华,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想借用你。”
我微笑着喊出了一句开玩笑的话。
“华,别去,女孩子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借用,要用也是一辈子的事,借用一次肯定是想在最后甩了的意思。”
霍巧玲转眼瞅着我,脸颊上盛满了坏坏的笑容,说着话的同时,一手拉在了杨华的胳膊上。
“胡说八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借用一下杨华的脑袋,不是要用她的身体,你别挑拨离间着曲解了我的深意。”
我也是不怀好意地解释着,视线从霍巧玲的脸颊上移开,落在了杨华微红的脸上,却忍不住撞在了她柔和的眼神里,刹那间,膨胀的感觉顷刻间袭击了全身。
之前,因为对霍巧玲的遐想,才刚刚平息了。但此刻,又被一句挑逗性的说话,加上杨华那柔得似水的眼神一融化,我那挡不住的遐想,立即飞在了杨华的身上,而且是想剥了衣服的急切。
“好了,你们就知道没正经,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不安安静静地工作,这么多的事情,难道还占不满你们的脑袋。”
杨华轻声细语地说着,奋力站起的瞬间,挣脱了霍巧玲的拉扯。
“你完蛋了,戴眼镜的专家早就想用你了,这次看来是要放倒的节奏,可惜了,又有人破处了。”
霍巧玲是紧盯着站起身,而回头一睹的杨华说完话之后,才向着我投送出了鼓劲加油的眼神。
“你才完蛋呢!赶紧干活吧!”
杨华甩了一下梳得简单的马尾辫,快速地迈动了脚步,惦动着前胸处的那两个高隆圆浑,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这一刻,本来就有些膨胀的身体,在我望眼欲穿的注视下,早就开始了奋起反抗。
就在杨华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不得不加紧了双腿,猫着腰快速地转过了身子,非常着急地指示着石头台面。
“快看看这是个什么东东,我认不出来。”
我继续着弓腰后撅着屁股的姿势,慌里慌张地说着。
杨华移步的时候,一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稍一迟钝,就感觉到了五指的紧抓,手掌的重抚搓动,好像要扳动着我转过身子。
“你慌张什么,难道让尸体给吓住了?”
此时,她是用最温柔,最好听的声音说话,而且说着的时候,紧挨着我的胳膊擦过了身子。由于我是弓着腰的姿势,她的脑袋闪过的瞬间,还呼出了一口急促的轻气,仿佛春风般抚过了我的半个脸庞。
兴奋和急躁同时挤占着我的心,又直接敲击着脑页,似乎要彻底击垮我的忍耐一样。如果,这时候是个偏僻无人之地,那……
“看看这个三条腿的在古代有记载嘛!”
张峰瑞好像是拉了一把杨华,站近了石头平台,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从侧面我看到了杨华的脸颊是疑惑着的表情,好像转头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我侧着身子弯着腿的站姿。
哦!轻微的一声答应。
杨华慢慢地弓下了身子,很认真地注视着三条腿的无头尸体。
因为张峰瑞的说话,加上是侧着的站姿,我稍微平息了一下欲念。立即想着提醒杨华的思考,毕竟,呈现在面前的尸体是没有头的难度。
“你可以从记忆中搜索一下,看有没有关于三条腿的动物,或着是人的记载。要完全打破咱们在第一次看到时的那种思维定势,否则会找不到一点线索。”
我说话的声音显得非常的低沉。
由于我想起了刚进入村子之后,发现三具尸体时,做了个简单的推断。那时候因为还没有处置干尸,是没一点思绪的情况下,做出的模糊推论。我担心杨华在搜索古籍文献的时候,绕不开巫蛊的直接影响,而错过发现的蛛丝马迹。
“有可能与之前的认识没一点关系。”
站在另一边的张峰瑞侧着脸,很急切地瞅着杨华的脸颊,也说了一句提示着的话。
“最好抛开巫蛊的思维,专心想象一下,在哪里出现过三条腿的动物,哪怕是人也行,千万别限制在与巫蛊有关的范围内。”
我提示得更加清楚了一些。
杨华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表示认同,就是之前那个动作,静静地勾着头注视着尸体。
“还要考虑……”
“你俩就别说话了,我明白意思,更清楚怎么去想。”
没有抬头的杨华急声打断了张峰瑞的说话,继续着的姿势依然如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改变。
张峰瑞抬头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我,向后退了一步,稍微站远了一点,却扬起了头,无神地望着屋顶。
因为张峰瑞被严肃地制止了说话,我当然是闭紧了嘴巴,直起了腰身,身体的各个部位已经安静了下来,所以不用顾忌被人看到羞愧之处,刚要转身的时候,杨华摸索着伸过了手,抓在了我的胳膊上。
“找到了一点迹象,因为没有头,还不能确定。”
杨华说着的时候,抬起了头,已经站成了侧着身子的笔直。
“难道是在古代真有过三条腿的动物,而且是有明确的记载。”
我急切地问着,挪动了一下脚步,面对着杨华站定了脚步。
“远古时期确实有过记载,其实最清晰的记载是《三海经》里记录的神涉蠡,是比较接近这个尸体的样子,但是……”
“你的意思是,这个神涉蠡的动物确实是三条腿无疑?”
惊喜的我忍不住打断了杨华的说话,急急地确认着问道。
“严格来说,这个神涉蠡不是动物,应该是人,但问题是这具尸体却没有头,这就让我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神涉蠡了。还有,依据古典文献记载,神涉蠡确实有着人一样的身子和头,只是多了一条腿。另外的一个不同之处是,这个尸体上好像也没有看到手臂的存在。”
杨华是拧着弯眉,说话的声音很轻,而且神态显得非常郁闷。
“这具尸体会不会不是记载中的神涉蠡,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说着的同时,转身面对着尸体,想寻找一下到底有没有双臂的存在,刚要伸手的时候,被杨华更快速地一把拉开了。
“你又想干什么?在没有弄明白状况的时候,坚决不能乱动这里的所有物件,包括尸体残骸。”
瞪着美眸的杨华,一脸的认真神色。
“我想看看有没有手臂,如果真的不存在手臂的话,那就可以断定这具尸体根本就不是神涉蠡,咱们还得从其它方面考虑。”
偏了一下头,我也是很认真很严肃地说着。
“大家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动尸体的话,可以用其它东西拨动,但坚决不能用手去直接触碰。”
杨华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身体已经转了过去,一转过去就迈开了步子,向着霍巧玲的方向走去。
“你别乱动,我拿个东西再仔细检查。”
她是不停步的回头说话,话说完的时候,身子已经站到了霍巧玲身边的那个金属箱子前。快速地一个弓腰,手里准确地抓到了一把很特别的长镊子,而且还是闪着银光的铮亮。
我一直注视着杨华行动的整个过程,等她拿着镊子返回的时候,终于让我放心地露出了轻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