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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踢这里啊。这么阴毒。”龙哥痛苦地说。
梁雪摸到了绳扣,快速给王戈解开绳结。
龙哥缓过劲来,脸色变得凶恶起来,他抄起身边的一把椅子,蹬蹬蹬走上来,骂道,“你个乡巴佬,敢踢我,我砸死你!”他举起椅子,对着王戈的头就砸。
这时王戈已经挣脱了绳结,双手用力一挣,一耸肩,绑住身体的绳子也向上松脱出来。王戈站起身,抬起右脚一踹,后发先至,踹在龙哥的胸膛上,说:“老子就是不打你那里,一样也可以打得你满地找牙。”
龙哥蹬蹬蹬连腿几步,还没站稳,王戈上来又是一脚,蹬蹬蹬,龙哥又连退几步,椅子拿不稳,哗啦掉落地上。
“你!......”龙哥伸手指着王戈就要骂。
王戈紧跟而上,二话不说,登,又是一脚。
龙哥站立不住,连续向后退去。
一脚,又一脚,龙哥根本来不及闪避,更来不及抵挡,倒退出房门,撞断走廊的护栏,哗的一声,掉了下去。
一楼大厅,一帮马仔正在看电视,突然一声巨响,一个人从天而降,噗地掉在沙发上。
王戈迅速解开梁雪的绳子,拉着她往外跑。到了走廊,看到有几个男子正扶起龙哥,其他更多的男子则抬头望着他们。
龙哥爬起来,用手叉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顾不得疼痛,冲着一帮男子喝道:“看什么看?去!砍死他!”
刷,刷。马仔从身上抽出一把把长刀,每一把都有一尺多长,闪着寒光。哗啦啦地往楼梯涌去,要冲上来。
王戈拉着梁雪,一看出去的路被毒堵死了,转身跑回房间,砰的关上门,麻利地反锁。
“怎么办啊,怎么办?”梁雪惊慌失措。
“快,过来帮我推桌子。”王戈边喊边搬桌子。
梁雪连忙过去帮王戈把桌子推到门边,顶住房门。
接着王戈又迅速搬来几张椅子,堆在房门那里。马仔们很快冲上了二楼,砰砰砰地拍门。
王戈来到窗边,推开窗门往外看。外边一片漆黑,但朦胧中可以看到离地面不是很高,大约五六米的样子。王戈招呼梁雪过来,说:“我们从这里走。”
“啊?”梁雪吓了一跳,说,“这么高,怎么走啊?”
“跳下去。”王戈说。
“啊,跳?”梁雪害怕,缩回了身子,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敢跳。”
门外,龙哥走了上来,见推不开房门,命令道:“撞,给我撞开它!”
猴子站出来,后退几步,两只手交叉抱在胸前,侧着身子往前冲去,嘭的一声用肩膀撞在房门上。但没有撞开。
房内,王戈对梁雪说:“不要怕,我先跳下去,你再跳,我在下面接住你。”
“不行啊,我有恐高症。”梁雪头摇得像拨浪鼓,十分害怕。
王戈焦急的走来走去,突然走到床边,抓起床单,双手用力一扯,嘶的一声,床单被撕成两半。然后又拿起一半,嘶的一声,又撕成两半。眨眼间,手中就拿着几条长长的布条。
嘭,嘭,嘭。门外,马仔们轮番撞击房门,房门在他们的轮番撞击下,有了松动,已经裂开一条缝。
王戈迅速把布条打结,连接成长长的一条。然后麻利地把一头绑在梁雪的腰上,另一头绑到床脚上,说,“快,下去,我拉着你。”
嘭,嘭,嘭。房门的裂缝更大了,似乎马上要被撞开了。
王戈二话不说,抱起梁雪,把她抱到窗台上,说:“下去,我拉着。”
“戈子,我,我不敢啊。”梁雪往下看了看,回头说。
“快点,再不走来不及了。”王戈催促,“再不走他们冲进来我们就死定了。放心吧,你下去,我拉得住你。”
门外,龙哥见这么撞不开,命人抬来一张桌子,让几个马仔抬着,哼嚇一声撞向房门。
嘭,卡卡。房门裂缝开得更大了,抵住房门的桌子也被撞得移动了十几公分。
王戈抱住梁雪,盯着梁雪的两只眼睛,说:“梁雪!你看着我的眼睛。”
梁雪看向王戈的眼睛,她发觉王戈的两只眼睛十分清澈,平静,毫无波澜。梁雪忽然有一种安全的感觉,从惊慌躁动中冷静了下来,她盯着王戈的眼睛看,感受着某种力量。
“相信我,你会没事的。”耳边传来王戈的声音,“我也相信你,你可以的,你完全可以做到。”
王戈边说边把梁雪往窗外放,抓住韩雪的两只手,一点点地往下放。“好了,你看,一点事也没有,你可以的。现在,双手抓住绳子。好的,就是这样。”
梁雪两只脚踩着墙,双手抓着绳子,盯着王戈看,看王戈微笑着一步步放动绳子,她被王戈的微笑和温柔的声音吸引住了,有一种儿时被父亲宠爱的感觉,一时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危险,这似乎是一种温暖,一种享受。越来越往下,离地面不是很远了。
“嘭!”房门终于被撞倒了,马仔们一窝蜂冲了进来。
龙哥跟在马仔得后面也进来了。他狞笑着说:“乡巴佬,看你往哪儿跑,砍他!”
马仔们挥舞着雪晃晃的长刀冲了过来。
王戈一松手。“哎哟,哇,靠!”窗外传来梁雪的声音,她掉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喊出了声。
“平头仔,”王戈说道,“爷我走啰,byebye.”
王戈跳上窗台,纵身一跃,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