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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难受,柳玉清忍不住放声哭泣。
这一幕看得花从筠顿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为好,总不能再收留柳玉清母子俩吧?
钱财虽然是够的,但毕竟都不认识,以后能在一起好好相处吗?
可若是不将柳玉清带回福源村,那刚生产完的柳玉清就无处可去了……
思来想去,花从筠深深看了柳玉清一眼,扭头走出钻出马车,坐在前室上陪箫北乾一块驾车。
这个时候,还是让柳玉清自己好好消化一下比较好。
“我打算将她带回村子,然后问问村长,看村子里可还有多余的房子,让他给柳玉清住下。”花从筠说道。
箫北乾闻言,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她这样一个没有丈夫和夫家人的女人,还带着孩子,一个人住在人生地不熟的村子里,怕是……”
不得不说,他想得很细致。
确实是那样,他和大家现在毕竟是住在离村子有点距离的山坳中,对村子里的人并不了解,如果村里有不少盲流子,那对孤儿寡母的柳玉清而言,无疑是羊入狼穴。
“你的意思是将她和她的孩子都带回家住?”花从筠若有所思地问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啊……”
箫北乾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毕竟都是诏国的百姓,我作为定……曾经的定北王,自然是不想看到有百姓过成这个样子……”
闻言,花从筠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这种爱心是好事,但办事也要力所能及。那就暂时先收留她吧,等她恢复之后,再说别的。”
既然都已经将人给救了,那就没必要想这么多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等车厢中的声音制止住后,她才重新回到车厢中,说收留柳玉清一段时日,等柳玉清出了月子,身子好转之后再说离开的事情。
就这样,三人又折腾回福源村。
当大家伙得知,家中又要新添一个陌生人的时候,并没有排斥,反而很欢迎。
房子如今已经盖得差不多了,今晚天黑之前必定能入住。
花从筠庆幸当时规划的时候多规划了几个空房间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也算是用上了。
在去休息之前,她找到陈希望,一是让陈希望调查一下关于柳玉清丈夫如今在何处的事情,二是查一下那个专门掳走孕妇的窝点在哪里。
按照柳玉清所说,偷听到那是一个专门将孕妇给掳走,等孕妇生下孩子就将孕妇杀掉,从而将孩子给卖掉的组织。
但她认为没有这么简单,毕竟如果那些人是奔着卖孩子来换钱的话,那怎么会将能生育的女人给杀掉呢?
毕竟他们不能天天都抓到怀了身孕的女人。
所以,柳玉清偷听到的怕只是冰山一角,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好好查一查,杜绝一切能出现在周围的危险!
交代完之后,她就进入马车中补觉去了。
这一睡,就是一天。
等她再次睁开眼,是银杏过来喊她回去吃饭,说现在已经将饭准备好了。
和陈希望说的一样,现在房子已经建成了,十几号人彻夜未眠连着两日,将一个简单的木屋给搭建出来了。
此时陈希望正在结算工人们的工钱。
花从筠走过去,让陈希望再给他们一人贴五文钱,算是小奖励。
“谢谢夫人,以后要是还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就让陈哥来找我们就行,我们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好。”花从筠笑着点头,“等日后赚了钱,我会还请你们过来的。”
“好的。”
跟这十几人说完后,她和陈希望目送这十几人离开福源村。
“查得如何了?”花从筠收敛几分笑意,扭头问道。
“柳玉清的丈夫如今住在凉州城,新娶的妻子是凉州一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如今住在那千金家中,说白了就是上门当赘婿去了。那个千金……长得有点……一言难尽。”
陈希望回想起自己查到的,真的是一直在捏冷汗。
闻言,花从筠轻轻点头:“那千金长得如何,是人家的事,咱们外人不要随意评判。”
“啊……”陈希望一愣,震惊地抬起头看着她,发现她的脸上都是正经。
“现在先不说这个。我让你去查的第二件事,办得怎么么样了?”
陈希望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道:“主子,其实箫公子在你交代了我之后,就来问我了,我……说了。”
听到这话,花从筠是一脸无语,“你是想偷懒吧?”
“真不是!”陈希望举起手对天发誓,“是箫公子一直逼问我,我要是不说,他就要用武力压制我,所以我……我得活着好好给主子办事啊,我不能死啊……”
花从筠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说都说了,再解释这么多没有用!反正这事不许有第二次。还有,你顺便跟他说,他要是真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我如果说,代表他能听,如果不说,他也没必要问这么多。”
“是!”陈希望松了一口气,心想以后可算是不会惹到那个男人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花从筠发现箫北乾还没有回来,想必就是查那个掳走孕妇的组织。
“筠筠啊……”木沛岚忽然喊住她。
“怎么了母亲?”花从筠歪了歪脑袋,侧眸看向木沛岚。
木沛岚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前不是说你要和北乾分开睡吗?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我们也不急于抱孙子,所以你可以放心跟北乾住在一块的。”
“……”花从筠无言以对。
她跟箫北乾分开住,又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单纯的不想住在一块罢了。
再说了,现在房间还有多余的,她一个人睡,或者和银杏睡都是没问题的。
“母亲,我与他闹了点矛盾,我暂且不想跟他住在一块。”
“啊?闹矛盾了?你们怎么闹矛盾了?”木沛岚不解,上前一把握住花从筠的手,宽心地劝道:“筠筠,这夫妻之间都是床头打架床位和的,情绪是不能过夜的,有什么还是坐下来说开比较好……”
“母亲。”花从筠打断木沛岚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母亲你也知道,我嫁给箫北乾,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只是被算计了,所以替嫁了花千柔。说更直白一点,我与他,并未有夫妻之实,我想日后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