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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岛屿生活的日子过得很快,当他身上的伤疤愈合掉了皮后,竟生出白嫩的皮肤,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便恢复如初,狐狸精还戏称他如同脱水芙蓉一般娇嫩。
五官立体,浓眉,加以适应周围浓厚的灵气,修士魄力略有成型。
这几日,他手指上可以随意的跳跃一只灵蛇,呼吸之时,爬进他的后背帮他挠痒痒。
有时,狐狸精扭着屁股,卖弄风骚,有时坐在果树上,看着细心打坐的李水山,丢下一颗果实,砸在他的脑袋上,啪嗒一声,竟然引不起他的注意。当它唉声叹气的时候,弯着身躯锻炼腰部。老疯子早已驾着淄楼在周围游荡,他会踏入一些没有探索的地方,寻求当年的热血,但只是深入一点边返回。
有时望着藏峰驻城的方向,露出精光,喃喃道:“快了。”。
周风云与人魂躲在矮小的地方,坐在不知哪里弄来的小舟上。
先前老疯子大战妖龙的时候,他就拿出了家底的宝贝,蒙蔽自己的气息,瑟瑟发抖的藏起来。
岛屿上的蛇精吞了那独角妖龙的身躯,又下了几个蛋,孵化出来的竟然不是小蛇?是一个个布满纹理的蛇印,被它贴在自己身上,化为一道道符文,磨炼自己的妖力。每天天色稍微暗淡的时候,就会发出舒爽的沉吟,骚狐狸就啃着果实戏称它是骚货。
原本沉寂几天的恩怨在此时又爆发,但狐狸精拿来的紫皮妖龙身躯并无用处,对着蛇妖竖起两个手指,说道:“我要二百个蛇蛋。”
蛇妖一听,惊讶道:“什么?二百个?你怎么不去抢?哪里有你这么做生意的。”
实际上,它们又不知道外界怎么做生意,本能的讨价还价起来,甚至要大大出手,嘶哑的吼叫,才能平息。说的人族话语,句句在理,有时候把“骚婆娘”“狗东西”“傻帽儿”“娘嘞”等秽语表达的声色完美。
当李水山问道谁教会他们的,都会指着一个邋遢的老人。
老疯子实际一脸无奈。
它们有时候还会坐在地上,一脸无奈的望着远处海面,怅惘着剑外的生活。
李水山抽出后背的桃木剑,凝聚灵蛇对着手心一吐,出现一波灵气,瞬间让剑面的符文显露,最初的是一道鱼纹,上面有清晰的鱼鳞从上到下,整齐排开,若是施展开来,可以把此剑熔炼成为鱼骨头类似的剑,不过难以掌控的程度,太过于高深,而鱼纹地下暗藏的纹理令人费解。
当他手心放在剑面上,划到剑尖,惊扰到了树上的狐狸精,苦涩的说道:“收起那玩意,这符文对妖精,鬼邪都是有克制作用。”
李水山点点头,背对他,想起了在无名城,那老肥鲶鱼害怕他手中的剑,那时可没有如此威势!只能说,它的感觉十分强烈。
桃木剑上朦胧起一股清幽,随着他灵气的输送,渐渐冒出若有若无的杀气,但是这种杀气只会寻找妖类,鬼怪,并不会对人产生威胁,他收回小蛇,一拍桃木剑,缩小融入后背。
又取下腰间的引魂钟,这一次,他轻点在其上,骤然扩大成碗口大小,在他手中轻轻一划,成为一道青光,周围探出几个小鬼头,一股惊煞气息而出,围绕在李水山的周身。记得在鬼府时候,没能把他融合在心神中,可能是因为缺少了灵气,无法容纳,但这次依旧还缺少什么。
或许是灵韵,或许是灵气不足。
这一次他攥住引魂钟,沉下心来,引魂钟变大变小,又小鬼死后鸣叫,似乎对于周围的灵气爱舍不分,李水山对着他的脑袋轻轻一拍,就委屈的缩了回去。
其内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正是玄阴。
这股力量在不停的吞噬外界的灵气,凝聚自己的身躯,这一个乳白色的云雾,足有
指尖大小,不过引阴魂钟察觉不出力量的来源,那小鬼,两耳似兔,红丝白皮,毛茸茸的甚是好看!小嘴巴嘎嘎的叫唤着,亲昵的蹭着李水山的白脸皮,呼啸而下,浸入引魂钟。
李水山虽然不知如何融合引魂钟,如那些修士一般施展杀敌,但它与自己的感应确实若有若无的存在,当他把灵气疏导进入钟内,就会引起一系列的变化,那玄阴会被挤压成为一薄片,躲在钟边,蒙出的雾气就会被凝结成一块块冰晶,甩了甩就掉在手中,里面难得含有些许煞气与灵气。
这或许就是修士称为的灵石,不过引魂钟偏向阴气,必定是阴石。
做完这些,稍做休息,闭眼默思。
而这几日的平静,完全足够老疯子把三技法从新施展一遍,先前在深入净月观赏之地,体悟的身心与修为的蜕变,至于月下荷花,缺的心中的优美,若是心里有狭隘,就会阻挡内心气血的冲击,灵气的纯粹,他本身也明白,若是成为合格的修士,必须扎实身体。
在藏峰泡的草药还是有些用处,打通了他体内的穴位,每次运气呼气,就会把天地间一股望不见的东西凝结成水滴,闭眼静思的时候,宛如一张裹在外表的羊皮,抵御寒冷,当吸入心肺,犹如深陷寒冬,首次接触身体抖动不止,却甚是欢喜。
他喜爱寒冰,喜爱冷意,所以当吸进灵气,把灵蛇幻化而出的时候,就有一种翅展而飞感觉,至于不依靠蓝袍加持的力量起飞,还是不行,必须要一定术法的学习。
若是可以有灵韵的加持便可以感悟天地,顺气飞扬,自创法门。
但有一句言语俗称:先临摹后创新。这词也便萦绕在他的脑中,此等临摹是有思想的学习,并不是直接搬弄。
老疯子却因为气运之事发愁,是不是的闷吭,身前反噬之力不断。每隔一天就会眼皮发涩,嘴中味苦,血脉逆流,那时便是打坐休息,望着远处的海面,挥手之时,换来一片新的云朵,供他观摩排遣压力。
诸峰内,很多修士都皱着眉头,他们望着外界阴雨连绵,没有日光的温和,打坐都没了起劲,走来走去,十分烦躁。下的雨越大,峰前的山涧就会有很多鱼儿跳跃欢喜,那癞蛤蟆,蚯蚓大口的吮吸,可这个季节,本不该如此。
笑山槐在乌云压顶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挥手驱赶却无反应,其内无雨龙与雷龙的吼叫,只是一片凭空出现的雨水落下,十分蹊跷,他身前的湿漉岩石也出现了溃散,落下的雨水带有些许沁人心脾的快感,仿佛愁思连绵,他起身飞起,到了峰上数百丈地上,抬头微望,随后往下望去。
太北山无恙,下方的诸峰蒙上一股萧瑟悲凉曲意,仿佛有人故意倒下一壶水,倾洒在天空,化作一探纯净的水流充满半峰的山湖,他喃喃道:“日后落雨,没见过阴雨连绵,竟然有一周了,趋势依旧未散,太过于玄妙!”
他贴身到黑云的周围,抬起手掌轻轻的抚起,似棉花糖的柔软,却带有一丝弹性,散去重新凝聚,就算他挥出袖子驱赶了这一块聚拢的乌云,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又重新凝聚,两块云朵碰撞,不发任何雷动,只是落雨。
没见过一位哭泣的孩童,落下豆大点的泪珠,却哑语无声。
他十分惊奇,巡查无果只能等待他自然散去。
不过有一个身穿青龙翠鸟青袍的男子双手负背,身后是一个老人,手中拿着拐杖,这两人正是牵风道者与山神。
老山神笑咪咪的说道:“你说吧,这些小辈就乱折腾,把云画雨都弄了出来。”
牵风道者摇摇头,“有人在助我们诸峰,这是好事,不过技法极其微妙,把上天的咒怨挥发在了天地之间,化成一场雨落下,落下的是忧愁与烦躁。凡是笼罩在其内的修士,都会莫名的心情
怪异,雨势越大,脾气越暴躁。呵呵,此雨怕是还要下一周才能结束。”
山神哎呦一声,“真是这样的话。我可不能下去。我都想好好睡一觉,化作山中的精怪,不睁眼了。”
牵风道者一直在笑,也在思考。
剑内,那岛屿旁的一人一魂饿着额度,咕咕的乱叫,一手拍打自己的肚子,骂道不争气,不争气,他是嗅到那狐狸精在给李水山烤肉,烤的是蛟龙肉,飘香四溢的油脂,落入他的鼻子中,周风云的哈喇子流的半个手臂长,轻轻擦去,啊一声,抖逗身子,“哭了哭了,遭罪啊。小友啊,要不是为了你,我都不想在这里遭罪。吃香喝辣的不好吗?”
说着又抹去嘴边的口水。
一道狂风飘飞,李水山抓着肉,嗅了一下,狠狠的撕咬,十分爽口,但对于妖龙的血肉补充体力,精力还是必要的,不过他很久都不要吃东西才能维持体力了,这也怪奇妙!但,嗅到了食物的味道就会让他饥蓼。
蛇妖孵化了几个蛇蛋,还送给了他一枚,蛇胆青皮,周围有金光环绕,几个纹理浮现,有些神秘,它抛出媚眼说道:“接着吧,这个蛇蛋可以给你好运的。这上面的古代金纹,可是蛇族的本体遗传,看你是疯子的徒儿,师娘也好给你点见面礼。”
李水山笑着接住,谢了谢,转而收回袖子中。
狐狸精,红裙一摆,哼气从尾巴上拔下一根五彩的毛,转眼变成一个拇指粗细的柔软毛发,在他手掌轻轻摩挲,有些难以拒绝的舒爽,弯着身躯,眨着眼睛轻轻一吹,飘到了李水山的身边,嘿嘿一笑,“藏生,收好这个礼物,此物当五彩消散,就会化为灰尘,怎么说,也可以运用五次。但对于这种走断了腿也寻找不到的五彩狐尾毛来说,世间罕见。”
“你可知,先前有位修士跪拜在岛屿一端,想用全身的法宝兑换此物,我拒绝了。我尾巴上虽然有大把毛发,唯独五彩的只有几十根,完一根就少一根。我没猜错你们人族也会说,世间九为极致。
没错,在我们狐狸一族同样也会这么说。五色就是罕见,六色,七色,八色,九色更是少得不存在。
我族的前辈曾对我说,色多不一定是好事,但色微多必定是好事。五色挺好,可以把我的风骚话表达的淋漓尽致。这五色狐尾毛,你只要在里面投入自己的想法,他就会顺从你的心意前去杀人。至于具体能杀什么人,我不知道,但像你师尊这样低一截就可以。当然,这尾毛还可以化为腾飞的法器,载你优哉游哉的游荡,下方有人杀你,都会被他阻挡。
若是恢复其内的五彩可以寻我,或是寻找五色的狐狸才好,不过找到了我的对头,对你动一些小技俩就不好了。你自行判断。对了,此物还有一隐蔽的技能,嘿嘿,男女恩恩爱爱,你懂,我便不多说。留给米自己摸索。”
狐狸精又嘿嘿一笑,引得那糙肉大汉坐在淄楼顶,留下了口水,先前说自己咒死了老疯子,现在看他安然无恙,心中的钦佩之意更加强烈。
李水山接过那五色狐尾毛,摸着的时候九游一阵瘙痒,收入袖子中,开口感谢。
狐狸精撇着眼睛,望了望蛇妖,骚气说道:“不用谢。谁让我是你大师娘呢!”
蛇妖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吞了那狐狸。
“狐狸骚啊!”
“蛇胆苦啊!”
“狐狸真骚!”
“蛇胆真苦!”
...
就这样又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