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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鬼门关大门打开的时,门的另一边瞬间亮了许多。但只限于门内,好似这道门把光线隔绝一样,光线到了门处便不会传出来。我们这边与刚才完全没有什么改变,一样的漆黑一片。
在我们过关后,鬼门关的门又随即被关闭。而这时我身体好像又发生了什么变化,整个身体又不似刚才那样轻盈,感觉又变回原来在肉身里的重量了。
过了鬼门关,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条一眼望不尽的路,路边长满了花,却不见一片叶子。
我自然知道这条就是传说中的黄泉路,黄泉又叫九泉,就是人们常说的九泉之下。而那路边开满的花,就是传说中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
而彼岸花也有一个凄美的故事: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也就是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
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
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开花的时候,就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就没有花,花与叶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艳美丽。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世间受到磨难。
从那以后,曼珠沙华再也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现过。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次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
书归正传,跟着黑白无常又走许久,眼前出现了一条河,那就是忘川河,忘川河在中间作为分界,分隔了黄泉路和冥府。而这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走近过去,在忘川河上有一座桥,桥分三层,上层红,中层玄黄,最下层乃黑色。生时行善事的走上层,善恶兼半的人走中层,行恶的人就走下层。愈下层愈加凶险无比,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这便是奈何桥。
此桥为界,开始新的一个轮回。青石桥面,五格台阶,桥西为女,桥东为男,左阴右阳。
“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千年的回眸,百年的约定。也许这一世的夫妻情缘,开始于斯,恩断于此。
奈何桥下几千丈,云雾缠绕,等待来生的是什么道,谁也不知。来生的约定,只是此生的一种后续,喝过了孟婆汤,已经把所有忘却,来生的相见,只是一种重新的开始。
奈何桥,奈何前世的离别,奈何今生的相见,无奈来世的重逢。
过了奈何桥,在忘川河的对岸对,奈何桥边有一块石头名为三生石,这块石头可以让你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我本想走近去看,却无奈身不由已。
三生石旁有个土台,名为望乡台,白无常让黑无常把我拉了过去,对我说:“这是望乡台,看看吧!”
我站在台前,只见那土台突然亮了起来,好似放影片一般放着我故乡的场景,在场景出现了我的父母。看到这,我想哭,却无奈哭不出来,因为一般的鬼不会流泪。
望乡台旁是孟婆亭,亭内有一个慈祥的老婆婆,我知道这位婆婆就是孟婆。鬼魂过了奈何桥都会在这里领一碗孟婆汤,喝下后,便会忘却一切,包括前世今生。
亭内孟婆见黑白无常带着我过来,放下了手里的碗,抱起拳,毕恭毕敬的叫道:“七爷,八爷。”
“孟婆不必多礼!”白无常说完,只见他把刚才的黄纸递给孟婆,孟婆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黄纸又还给白无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七爷,八爷,请!”
黑白无常就跟着我走过了孟婆亭,而这时我的疑惑而起来了,不解道:“敢问七爷,为什么我不用喝孟婆汤?”
白无常回头瞄了我一眼,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的孟婆汤是想要投胎了再喝的,如果不想投胎可在地府暂住,就可以先不用喝了。”
听完白无常说完这句话,我差点就憋出内伤,想笑又不敢笑。
不知又走了多少,眼前的突然出现了很多楼房,多到什么程度,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和阳间的城市一样,像是一个小镇吧,有集市什么的,还有汽车,有的鬼还拿着手机在那打电话,卧槽,这地府也这么跟得上时代啊!
黑白无常带着我走过街道,绕了有个三五条街,来到了一栋挺高的楼,走了进去。
上了二楼,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和二十世纪末的阳间差不多。
正在我惊讶的同时,白无常让黑无常打开了我的手铐,说:“你先在这待着,不要乱跑,晚点我们会过来找你!”
我皱着眉头看着白无常很不解,却不知怎么开口问,便点了点头不说话。
目送走黑白无常,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便躺在床上发呆,因为地府不分白天黑夜的,我只能由挂在墙上的时钟感知时间。
自已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不知不觉我在地府居然睡着了,睡得还很香,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我揉着眼睛伸着腰出去开门,而门外站的是一个服务员,他端着饭菜说:“先生,这是您的饭菜,祝您用餐愉快!”
卧槽,服务这么好,没想到人死后还有这种待遇,早知道我自杀算了,还干嘛在阳间拼死赚钱。
吃完饭,我擦着嘴看了一眼时钟,用阳间的时间来说已经晚上9点多了,这黑白无常怎么还不来啊!
想到这,我耳边又传来了敲门声,我连忙跑去开门,但这次门外站的却不是黑白无常,也不是服务员,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