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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后第三天,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来到食心狐洞穴旁。
“谁!竟然杀了我苦心养殖的灵兽。”
女修士身着黄色袍子,腰间挂着灵兽袋。
接着,女子想到了什么,连忙进洞府查看,脸色一变,“煞石也不见了,难道是狂绝施搞的鬼?”
女子站在原地思索许久,接着飞走了。
…………
因为有小米嫦在,两人只好乘坐灵毯。
第一次体验到飞天的感觉,小米嫦很是高兴,全程蹦蹦跳跳,小脸通红。
“这小女孩,体质不简单呐。”
不知为何,陈灵均从她身上竟然感受到一丝炽热感。
这种炽热感,是源自先天的,并不是修为境界差异带来的。
因为小米嫦很久没有洗澡,身上臭烘烘的。
两人随便找条河,将她扔了进去。
可问题来了,小米嫦根本不会洗澡,只会在河里扑腾。
方佳更不用说了,一直没洗过,到了剑宗都是用的清洁符。
陈灵均震惊的看着方佳,他不了解,人不洗澡是怎么活下去的。
怪不得对方刚来剑宗时黑黝黝的,原来是覆盖了一层泥球。
没办法,陈灵均只能亲自出马,将小米嫦衣服脱下,帮她洗净。
刚开始,小家伙还有点害羞,不过很快便适应过来。
“记住,下次就是你的自己洗了。”
陈灵均一边洗,一边教。
清澈的河水顿时变浑浊,小鱼小虾也慌不择路,逃离这片水域。
足足花费一个小时,才将小米嫦洗干净。
原来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
陈灵均便将自己的衣服用剑裁剪一番,套在小米嫦身上。
然后腰带一绑上,大功告成。
一番打扮后,小米嫦原本容貌也显现出来。
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夜明珠一般,闪闪发光。
“好可爱!”
方佳将小米嫦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经过十几天赶路,三人来到了九游城。
九游城四周都是平原,处于交通枢纽,一旦发生战争。
这座城市将会把源源不断的物资,运到边境士兵手里。
所以,九游城不但商人众多,贸易发达,还驻扎着一名结丹境强者。
城中,有五大商会,由天凤皇朝控制,把持着经济命脉。
而此次任务的果府,便是其中之一。
进城后,陈灵均与方佳告别。
两人任务虽然在同一城,却不顺路,只能分开。
小米嫦自然而然跟着他。
陈灵均先是找到一家裁缝店,买了几百套衣物。
这样以后打架爆衣,也不怕没衣服穿。
然后向老板打听清果府的方向,带起小米嫦赶去。
路上,行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陈灵均身上游走,仿佛想看穿衣服下的美景。
小米嫦下意识用小小身躯挡在陈灵均身后,满脸警惕。
陈灵均不明所以,将她拉到身前,谁知这个人世界有没有人贩子。
因为剑宗弟子的服饰,也没人敢上前骚扰。
穿过一条条街道,硕大的果府映入眼帘。
“我是剑宗弟子,受你们家主嘱托,前来执行护送任务。”陈灵均走上前对侍卫说道。
“您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听到来人是剑宗弟子,侍卫不敢有丝毫怠慢,还端来了两把椅子。
没一会,果府家主果萍带着快步走了过来,并将两人带到了客厅。
“陈少侠,这是我女儿的内人单嘉言。这次主要就是想拜托你,将他安全护送到蔻豆城单家。”果萍指向一个模样文秀男子。
冠豆城就在九游城隔壁,相距不远,估计两天时间就能到达。
既然距离如此之近,果萍完全可以自己派人护送,没必要这般大费周章。
虽然疑惑,但陈灵均并不想掺和,只想早点完成任务。
“没问题,什么时候出发?”
“天色已晚,我看不如明天早上吧。”果萍说道。
“可以。”
两人随便说话期间,单嘉言始终低着头,看上去有些紧张。
傍晚,陈灵均身穿单衣,正在院中练习蚀日剑法。
蚀日剑法变化莫测,即可以发出一轮日盘攻击敌人,也可一剑化千,用做近战。
“我回来了!”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听起来是名醉酒女子。
“大小姐,你怎么又喝醉了。”
几个下人轻车熟路的为果珍处理呕吐物,清洁全身。
果珍,果府的长女。
不过此人乃是一名纨绔子女,逛青楼,喝花酒,无一不精。
陈灵均对她的大名也是有所耳闻,一路上听到过最多的新闻就是她。
“别打了,呜呜呜……”
这时,阵阵哭泣声传来。
陈灵均一愣,便明白过来。
估计是果珍醉酒回来,对单嘉言拳打脚踢。
别人家事,他也不好插手,只能收起剑,回屋睡觉。
第二天,单嘉言脸上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
即使吃了疗伤丹药,也没好这么快。
或许是觉得丢脸,果萍没有出面相送,只是派遣了管家送行。
“走吧 ”
出城后,陈灵均拿出灵毯,让两人坐好后,朝冠豆城飞去。
“果珍天天打你吗?”
路上,陈灵均忍不住问道。
单嘉言身形一颤,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说出了事情缘由。
原来,单家是个小家族,为了攀上这棵大树,将秀清貌美的单嘉言推了出去,嫁给果珍。
而果珍臭名昭着,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每次喝完酒还会对他施暴。
果萍也教训过,但是没什么卵用。
往往事后第二天,果珍就恢复了本性。
今天是单嘉言出嫁的第四个年头,每到这个时候,他便会回家探亲。
而家丑不可外扬,果萍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说到这,单嘉言已经泣不成声。
“别哭了!”
陈灵均虽然很同情,但很烦男人哭,语气不禁有些严厉。
听闻,单嘉言立马止住了哭声,眼泪还是不停往下掉。
这个世界男人是水做的吗,这么能哭。陈灵均心中吐槽。
“我问你,果萍对你怎么样?”
单嘉言一愣,说道:“家主对我很好。”
“既然如此,那你不为何……”陈灵均还没说完,单嘉言就一脸害羞惊恐。
“陈公子,果萍可是果珍的家父啊,怎么能这样?”
陈灵均:…………
他都还没说完,还有,泥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我是说,那你为什么不叫果萍家主将果珍制住,然后打回去。”
“啊!哎?”单嘉言有些懵。
“果萍家主我见过,是个明事理的人。我想,她不会拒绝。”
“再说,果珍打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应该报复回去吗?”
陈灵均讲得头头是道。
“家主不同意怎么办?”单嘉言还是有些顾虑,从小收到的教育,提醒他不该这么做。
不过为何心中有些刺激。
“你不告诉她不就行了。”
陈灵均也只能说到这,剩下的,就看单嘉言自己了。
单嘉言顿时沉默不语,委屈的眼神中迸发出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