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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散人看着严陶,心中想到了一种术法——替身术。
替身术是一种利用假身代替本体进行活动的术法,假身所得到的信息会与本体共享。
术法本身并不难,但要让假身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却非易事。
显然,严陶的替身术几乎做到了天衣无缝,如果不是一时大意中了司徒平儿的幻术,在场的人根本不会发觉假身的存在。
其他三人心中也是震惊,他们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替身术,甚至像木承忠本身就会使用这个术法,可相比严陶而言,还是要稍逊一筹。
严陶见四人迟迟没有反应,又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们不动手,那我来喽。”
说罢,只见严陶突然身形一晃,瞬间变出了四个严陶,同时向四人攻了过来。
“小心,这是‘分身术’!”素月散人大声提醒道,同时下意识地往司徒平儿的方向靠去,四人中司徒平儿的战力相对比较弱,更容易成为严陶的突破口。
分身术与替身术不同,替身术的发动是需要实体的假身,然后进行幻化,假身的能力与本体的修为息息相关。
修为越高,假身的能力越大,理论上假身可以成为第二个完美的自己。
而分身术则不需要实体假身,而是完全由灵力幻化,也就是他们是在平分本体发动分身术所使用的灵力。
如果本体用一半的灵力发动分身术,并制造出一个分身,那么这个分身理论上会拥有本体一半的灵力。
还是在这个前提下,假如制造出两个分身,那么每个分身就会拥有本体的四分之一的灵力,以此类推。
从表面上看,假身的实力比分身的要更大一些,而在实际运用中,因为分身术在使用上更为灵活,而且更容易控制灵力的消耗,所此往往会被更多地用于战斗。
而替身术则会被用以进行侦察、潜入和诱敌等等非战斗的情况。
素月散人的话音刚落,四个严陶已经攻到身前,他们同时挥出右拳攻向众人的面门。
四人不敢大意,或退,或防,或以攻为守,小心应对。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四个拳头攻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同时停住,紧接着四个严陶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就像之前被司徒平儿用匕首刺中时一样。
素月散人见状,心中大叫“不好”,想要提醒大家却已经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四个严陶一起现出了原形,竟然是四条青绿色的巨蛇,吐着长长的信子。
蛇身猛地向前一探,想要把四人缠住。
就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素月散人飞速地结出了术印,发动了“瞬传术”,把自己和其他三人传了出去,将将躲过了攻击。
不过由于“瞬传术”消耗巨大,已经短时间内发动两次术法的素月散人,明显也有些吃不消了,大口的喘着粗气。
四条巨蛇昂着头,怒视着四人,然后蛇身渐渐聚拢,最后融合成了一个身子。
与此同时,一个红色的身影跃到了其中的一个蛇头之上,又是严陶。
原来他并没有发动分身术,而是继续使用了替身术,用本命兽充当了假身,本想出其不意,一击必胜,没想到还是被素月散人给破解了。
站在蛇首上的严陶,居高临下地看着素月散人,淡淡说道:“你还真有点本事,只可惜他们太不给力了。”
素月散人冷笑一声,说道:“藏头露尾之人,连个真名实姓都不敢说,还有什么资格妄议他人?”
严陶一听“哈哈”大笑,一指素月散人,冷冷道:“不管你是真心想问,还是有意相激,我都可以告诉你。听好喽!我叫严陶,等一会儿别说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里。”
素月散人确实是有意激怒严陶,目的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与这样实力的对手作战,却又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细,对自己是十分不利的。
可无论素月散人如何回想“严陶”这个名字,都没有记起哪怕一丝一毫与之相关的线索。
素月散人不由自主地看向木承忠,因为论阅历,四人数他最多。
可木承忠此时也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并不知道这个“严陶”的来历。
“你的话有点多了!”冀冬突然说话,语气中流露出了不满。
“怕什么,反正他们都得死在这里!”严陶看了一眼冀冬,不以为然地说道。
“动手!”冀冬冷漠地说道,仿佛是在宣判素月散人他们的死刑一样。
说完,只见冀冬双手结出术印,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结界骤然出现,把整个宅院都罩在了里面。
素月散人脸色微微一变,她看得出这个身材要魁梧的红袍男子,要比严陶更加可怕。
严陶虽然一直说要杀了己方四人,可更多地还是口头上的宣泄,还并没有付诸实施。
而冀冬却不一样,一出手就先断了大家的后路,足可见他的心思缜密与冷酷无情。
“困龙阵!”随着这声大喝,九条金龙凭空出现,然后冲向了冀冬。
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九龙已经化成了一个结界,把冀冬困在了里面。
发动阵术的不可能是别人,正是一直藏在暗处的老酒鬼——钟离仲康。
他一路尾随严陶、冀冬来到了琼雪阁,眼见他二人对来秃子等人动了杀心,当下抢先发动阵术困住了冀冬。
“师父!”来秃子一见钟离仲康,不由得心中大喜欢,高声叫道。
钟离仲康不认识其他人,就对着来秃子大叫道:“快!你们先杀了那个瘦子!”
“你终于还是出手了。”冀冬好似早有准备一般,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淡淡地转头看向钟离仲康说道。
“哈哈……还说我,你这不也让人算计了吗?”严陶一指冀冬大笑道,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冀冬瞟一眼严陶,不屑地说道:“哼,这个本来就是我的,那四个才是你的。”
“那就比比看谁快。”严陶旁若无人地说道,仿佛此刻完全就只有他跟冀冬两个人一样。
“一顿饭。”冀冬同意了严陶的提议,并给出了二人的赌注。
“好!”严陶也痛快地答应。
来秃子一听,可不干了,心想,合着我们五个大活人的性命就只值一顿饭啊。
当下高声叫道:“师父,咱俩也打个赌吧,看看谁先宰了这两个穿红袍的,至于赌注嘛,就一碗酒吧!”
钟离仲康一听,不由得一咧嘴,心道:“我这个傻徒弟倒是不吃亏,只是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个情形。”
不过,既然来秃子都说了,气势上好歹也不能输给他们,于是也高声叫道:“我看行,不过也别赌太好的酒,就城东老张家一个铜币一壶老烧锅吧。太好的酒,我怕你输了会心疼。”
“行!全听您的!”来秃子得意洋洋的应道。
再看严陶,气得脸都跟自己的本命兽一样了,是又青又绿。
冀冬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不出是怎么想的。
严陶咬着牙,恶狠狠地叫道:“找死啊!”然后发生一阵怪叫,身形也陡然长高。
随着“哇……哇……”的几声干呕,那柄猩红如血的相柳剑,再次被严陶吐了出来,整个宅院瞬间弥漫起了一阵寒意。
钟离仲康一见严陶手中的相柳剑,心头顿时一沉,暗叫:“不好,他怎么有这东西。”脑中开始飞速的盘算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恶战。
就在这场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从秘洞内的地穴里缓缓爬出了一个人来,披头散发,浑身血污。
这人双眼冒着红光,不住地四下张望,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飞快地冲出了光门,扒着刚才被来秃子踹开的窗户,死死地盯着严陶手中的相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