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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杨凡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两者之间的跨度也太大了，这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啊！
“你听清楚了，我就不需要再说一遍了。”黎柯知道杨凡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其实他又怎么能相信呢？这事情也太离谱了些。
“黎柯，你能确定吗？”
杨凡需要肯定的答案，如果是的话……怎么可能是呢？
“我当然能确定，你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我却能看出来，她的身体表面虽然没有什么伤痕，但体内却有无数的旧创，若是你能为她诊脉，就算是你也能号的出来。”
杨凡不是不相信黎柯的医术，只是这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黎柯，以她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那样的伤害，要知道，连师父都……”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身体强健与否，岂是表面能够看出的，就像咱们的师父，不也是个弱不禁风的小老头吗？你要是号过脉，你应该就能够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曾经也是一个修炼者，体内经脉碎了七七八八，脏器也都有损伤，我可以负责任地跟你说，她过去所受的伤，绝对不比师父所受的伤轻，能活到今天，简直奇迹一般！”
杨凡知道自己看走眼了，他刚刚和沈静聊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在他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卧病在床的妇女而已，此外再没有任何特殊，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判断，这东山市里，到底还有多少传奇人物，隐匿其中。
“对了，你那个上司，知道吗？”
“她一定不知道！”
这一点杨凡还是可以确定的，甄夕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他不相信自己连这个也能看错，他认识甄夕也有一段时间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其实我看她也不知道，我想，她的母亲一定是为了保护她才安居在此，这女人的过去，一定很不寻常啊！”
“你们到底商量的怎么样了啊！”
这个时候，甄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实在是有点忍不住，杨凡和黎柯商量了好半天也没有个结果，实在是让人着急。
见甄夕出来，杨凡和黎柯就马上不再说下去了，至于如何合理地交代沈静的病情，杨凡看了一眼黎柯，那就是他要操心的事情了。
“你妈妈的病，我以前也见过类似的先例，刚刚出来确定了一下，应该是差不太多。”黎柯也只能这样说了，甄夕出来的有些突然，他也来不及想什么太周密的话。
“真的！”
黎柯的话让甄夕又惊又喜，这么多年，也都没有医生能查得出来她妈妈得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病症，现在竟然有人真的能看出来，不管能否治愈，她都是高兴的。
“真的，这病症也的确罕见，但我的确见过类似的人，虽然说不出此病具体叫什么名字，但应该是没有错的。”
黎柯说完，担心甄夕不信，便又补充道：“我说症状，你看看对不对，这病，应该少说有十五年时间，而且早期严重，每到夜晚，浑身都会剧痛不已，但每过一年，这种病痛就会稍稍减轻，现在我想应该是每隔四五日，疼痛才会发作一回，对吗？”
虽然说黎柯并没有见过一样的病人，但是伤者他见过太多，这症状如何，他也是能够信手捏来的。
听着黎柯的描述，甄夕脸上的神色愈发震惊，在黎柯说完之后，她已经捂住了嘴巴，因为黎柯所说的，除了细节之上稍有偏差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任何错误。
“没错没错，只是我妈妈偶尔白天也会有疼痛发作，吃止疼药也没什么用。”
甄夕连忙补充道，这么多年，黎柯可是第一个能够看出她母亲病症的人。
黎柯点了点头，这些他都明白，那种疼痛，乃是经脉之痛，普通的止疼药，又有什么用呢？
“黎医生，既然您能看出病症，那能治愈吗？”甄夕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其实是非常忐忑的，因为如果黎柯也说不行的话，她恐怕真的就快要失去希望了。
“治……”
黎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抱歉，你妈妈的病，持续了太久的时间，想要治愈，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要黎柯修补经脉肾脏不是不可以，但是事情过了太多年，甚至可以说沈静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身体，如果真的要强行治愈，那对身体反而没有什么好处。
虽然已经有预感黎柯会这样说，但是黎柯真的这样说了，甄夕又实在是觉得很失落，连这个唯一能看出病症所在的人都没有办法，那还有谁能有办法呢？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妈妈的病症，不会影响她的寿命。”
甄夕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看着自己的妈妈总是要饱受痛苦折磨，她的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
“另外，我可以给你开服药，你照着药方去弄，每三天服一剂，早晚各一次，长此以往下去，你妈妈的病症是否会减轻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让她身上的痛苦，荡然无存，而且身体，也能渐渐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虽然没有办法治愈，但是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和甄夕说这么多了。
“真的吗？”
甄夕再一次变得激动起来，如果说此病不能威胁生命，又可以不受痛苦困扰，那和痊愈又有什么分别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最好不过的消息了吧！
“当然是真的，虽然我医术拙劣不堪，但是这一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杨凡听了这话也很高兴，如果说黎柯真的能帮沈静安度晚年的话，那可就算是帮了甄夕大忙了。
甄夕的眼眶变得湿润了，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激动，以至于让她丝毫没有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甄夕快步走到了杨凡的面前，杨凡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下一秒，甄夕就直接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