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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得窥正道欲回头 骑虎难下遭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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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锦荣回到徐家大院,径直来到了徐世贤的书房门前,当他敲响房门的时候,徐世贤正在书房里想着心事,他听到有人敲门也不抬头说了声:“进。”贾锦荣已经闪身跃了进来,看到徐世贤时满脸惊喜,做失态状,大声说道:“三叔,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徐世贤抬头看着贾锦荣满脸的急切,如丧考妣,不禁为之动容,说道:“贤侄,快坐,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贾锦荣端详着徐世贤的面容说道:“三叔一夜未归,看样子憔悴了很多,他们一定是没让您好好休息吧。”

    徐世贤说道:“贤侄多虑了,他们待我很好,昨天问完我情况,天色已晚,怕我们只身上路不安全,便在警察局院内给我们安置了房间让我们休息,今日早上又给我们准备了早餐,餐后又和我们详细核实了一下近日内所发生事情的始末,给我们都做了口供笔录,警察经过核对,告诉我说前几日那个上门逼捐的李野根本就是骗子,政工部就没有这样一个人,他们已经立案,马上展开调查工作,一旦有消息将会前来告知。哎,我那一万块大洋的真金白银可真正是打了水漂,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给我追回来。”

    贾锦荣看徐世贤在警察局一夜未归,非但没有怨气冲天,反而对他们有了一定的好感,话里话外多少透着些感激,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这个向来不是很有主心骨的徐世贤思想上已经开始动摇了,他装作吃惊的说道:“他们说那个李野是假冒的?说这话是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青天白日骗子竟敢身穿军装,荷枪实弹,大摇大摆的上门来行骗?路上到处有他们的关卡,这些人是如何躲过众多耳目直接来到徐家大院的?”

    徐世贤叹口气说道:“这个疑虑我也问过他们,他们说,很有可能这些骗子不是外地奔袭而来,而是就潜伏在村子附近,并且他们早已掌握了我家的情况,所有才能在行骗过程中直击我的软肋。警察怀疑我这庄上有他们的内应,他们随时掌握着我这里的动态,这桩诈骗案是他们内外勾结干下的。警察将尽快在村寨周围展开调查,寻找目击证人,探寻他们下落,让我回来千万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贾锦荣听完心中暗暗一惊,这些警察也真不是吃素的,仅凭着徐世贤的描述便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分析了个七七八八,警察要在徐世贤村附近展开调查,会对自己的行动带来很多的不便,看来自己更得时刻提高警惕,免得露出马脚。

    贾锦荣作出不太相信的表情,说道:“但愿不是他们监守自盗,嫁祸于人。对这件事上,我觉得三叔还是得多个心眼,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咱们暗中还得对这些人多加防备。”

    徐世贤说道:“他们已经给我宣讲了政策,说是会和保护普通老百姓一样,不遗余力地保护我们这些乡绅富户,只要我们行得正走得端,不靠盘剥百姓度日,我们的私财也不容侵犯,日后我家里若是遇上什么突发情况,可以随时去县警局找他们,他们会第一时间出警。他们的这些话还是让我心安不少,以前之所以对他们有些抵触,是对他们了解的太少了。”

    贾锦荣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三叔,他们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是又想着让你捐献钱粮呢?”

    徐世贤说道:“没有,这方面的话他们一丝都没有透露出来,他们越是不说,我倒是越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如果新政府有用得着的地方还得给他们出些力。你看现在,八路军治理着中都城,没有了Rb鬼子,老毛子也一个不剩的撤退了,没有了伪军汉奸到处作威作福,没有了土匪四处作恶,还给了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我觉得这样的政府还是大有可为的。”

    贾锦荣听完心有些往下沉,前两日合计好的共谋大事,徐世贤已经完全不提了,他决定敲打一下他,便说道:“三叔,既然您觉得这新政府能护得了咱们的周全,那咱们召集回来的这些家丁,您看咱们是留呢?还是让他们走呢?”

    徐世贤听到这里一时有些犯难,他有些责怪自己前日的决定有些草率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人都已经召来了,现在再让人家回去,这话也没法开口啊。徐世贤踌躇半晌说道:“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得了这天下,要是他们再败退了,咱家没有几个看家护院还真不行,昨日夜里,我刚睡着就听着院子里的警察在紧急集合,嚷嚷着说是在中都县上空发现敌机了,上级命令他们火速前往增援驻军的作战行动。后来,他们又都回来了,说可能是敌机在抵近侦察,不是开展轰炸任务,大家都虚惊一场。我看这总是有国军的军机来滋扰,仍然担心这世道不稳啊。”

    贾锦荣听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看着徐世贤说道:“三叔,昨夜他们发现的飞机正是国军的军机,是专程来为咱们投送物资的,我已经带人从他们那里接收了大量的枪支弹药,现在都被我存放进了仓库,只怕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徐世贤闻言,大吃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张口结舌地说道:“贤侄,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能不通知我,擅自做主呢?若是警察发现国军给我这里空投了武器装备,那还不得灭我满门吗?你这不是要把我逼上梁山吗?”

    贾锦荣说道:“三叔莫慌,他们的溃败是迟早的事,咱们只是提前做了准备,等孙兰峰将军来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咱们可是居功至伟。再说,这样的话几日前我就和三叔说好了,三叔也下了决心大干一场,怎么这去了趟警局回来态度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您可不要被他们的迷魂汤给骗了。现在您怕被他们知道了治您的罪,国军动用了这么大的力量,涉险前来投放物资,您要是不配合,只怕国军这里您也交代不了啊。”贾锦荣语气里隐隐有了威压。

    徐世贤说道:“开始的时候我是对他们心存疑虑的,想着他们会不问青红皂白便要给我扣窝藏汉奸的帽子,谁知他们竟然耐心倾听了我和淑婉的解释,并没有把曹旋在我家里出现归罪于我,只是对家中发生命案没有去报官的事情批评了我,他们告诉我说人命关天的大事,第一时间必须通知警察处理,让我日后一定要相信政府。我以前觉得他们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不给我们这些人活路,可是现在接触下来,完全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现在若是再干些什么事情出来,只怕是师出无名啊。”

    贾锦荣说道:“三叔,你现在在国民政府那里已经挂了名,可不敢儿戏啊,国军在敌占区都可以投送物资,若是和您计较起来,只怕对您可没有好处啊,这事上您可得慎之又慎啊。另外政府现在对曹旋做何处置?淑婉姐是不是真有曹旋的消息?他们没对三叔有什么要求吗?”

    徐世贤听完贾锦荣一席话,已是额头见汗,把警察和他谈到的情况都实言相告:“曹旋现在迟迟不能归案,他们无法断定中都城内的纵火案到底是否和他有关,听他们的意思,曹旋还被怀疑牵扯进了更大的案件中,他们现在急需把曹旋缉拿归案,他们想让淑婉设下圈套诱曹旋上钩,然后揪出这些恶性事件背后的元凶。奈何淑婉开诚布公的告诉他们,想通过她来诱捕曹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用感情去欺骗曹旋。警察看她说的义正言辞,也不好勉强,只是让我们一旦有曹旋的消息当即来报,日后再不能明知故犯去包庇收留通缉犯,若是那样定当法办。”

    贾锦荣听了徐世贤的话,更是勾起心中不少怒火,自己绞尽脑汁给曹旋设下一个个圈套,谁知都被他侥幸逃脱,最后非但没有把他置于死地,还让他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后来派出武艺高强的赵清泉前去截杀,也仅仅是把袁老三和几个把兄弟毒打了一顿,而曹旋毫无踪影,更蹊跷的是,没过几天,赵清泉和跟班便横尸家中,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曹旋所为,可是在管治这么严的情况下敢下手杀人的,除了曹旋这样的悍匪,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人。现在曹旋已经隐入了暗处,自己想找出他的踪迹,势比登天。向来能委以重任的“鹞子”已经为党国殉职,县城里更是没有得力助手能帮着寻觅他的踪迹,看来只有借助外力,才有可能逼他现身。想到此处,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三叔,我觉得警察让淑婉姐出面诱出曹旋的办法,这倒不失为一条妙计,虽然淑婉姐出于儿女情长,不愿配合警察,可是可以拿淑婉姐做做文章,让曹旋主动现身啊。”

    徐世贤叹息一声说道:“曹旋数次有恩于我徐家,我为什么要主动去诱他上钩,把他送入虎口呢?若是我真那样办了,我和淑婉的父女情分也就算到头了。再说我也下不了这个手啊,我徐家欠他的,不能恩将仇报。只要曹旋不在我这村里,不论他现在身处何地,在干什么都和我徐家没有什么关系,我看还是不要去招惹他,日后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相安无事。”

    贾锦荣说道:“三叔,你的这些想法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想着曹旋不来上门滋扰那又谈何容易啊?淑婉姐和曹旋情投意合,自从曹旋走后,淑婉姐和韩娇二人留下妹妹淑钰一人在家不去陪伴,却整日游荡在县城寻找曹旋下落,假以时日,他们肯定有见面的机会,那时三叔觉得曹旋能不登门拜访吗?他若是再来,你该作何处置?是去报官还是任由他住在府上?三叔又将陷入两难,若是再因窝藏要犯被官府知道,只怕就没有今日这么容易回来了。再则前些日子曹旋愤恨离开徐家大院,依着他那桀骜的性格,会对三叔没有成见?万一他要是狠下心来,那对徐家来说可就是一场劫难。”

    徐世贤有些犹豫,对贾锦荣说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贾锦荣说道:“依着我的意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了他的性命免除后患。”

    徐世贤大惊失色:“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非得置他于死地?”

    贾锦荣说道:“三叔,曹旋和我萍水相逢,我们素无恩怨,他的死活和我毫无关系,我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站在你的立场上,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具体如何处置,还是由你来定夺。”

    徐世贤摸着脑门,颇感头痛,思忖片刻过后,手一摆说道:“现在还没有他的踪迹,我们暂且先不要管他,还是先看看该如何安置这些重新招募回来的家丁再说。”

    在徐世贤几日前的大力发动下,昔日的家丁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听说他要扩充家丁规模,这些家丁还带了些精壮的亲戚朋友前来投奔,冬天正好没有营生可做,能寻得一个吃粮发饷的地方自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干护院可比当兵强多了,不用上战场打杀,也没有什么危险,每天院子里、街上转转就把饷银赚了,胜似在家里坐吃山空。

    徐世贤看着院子里近百号人丁,有些头大,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些人,站在一边唉声叹气。贾锦荣却喜上眉梢,他把院子的丫鬟下人都打发走,亲自忙前忙后地为这些人安排食宿,也不去理会徐世贤是否愿意,径直把这些人都拉到空旷的后花园里去训练。进入后花园后,便把后花园的大门紧锁,再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一步。

    徐家大院后花园里的军事训练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徐世贤除了叹息,束手无策。徐世贤看着这些人每天在后花园里舞刀弄棒,专心操练,心情愈发烦躁。他找到贾锦荣说道:“贤侄,现在招募了百十人的队伍在我家里,每天在花园里操演,声势浩大,容易招人耳目,我家下人众多,万一谁看到传了出去,这可如何是好?再说这百十口子人每天在这里要吃要喝,不出一分力气,还要吃粮拿饷,我也不能一直养着他们,我看贤侄不如另寻他处,一展宏图伟业。”

    贾锦荣说道:“三叔,这些人员的招募都是我们商量好了的,当时你答应的好好的,咱们要共同举事,现在你打起了退堂鼓,让我自己怎么处置,这么多人,岂是说转移就能转移的?这若是我自家的事,您说算了也就算了,我日前不是和您说过吗?现在咱们干的已经是国家的大事了,党国的名单里已经有您一号,若是现在不好好配合,半途而废,耽误了党国收复失地的大业,只怕国军不会放过您啊,这里不仅有您半生的家业还有您的妻儿,小婶子更是即将临盆,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家人啊。若是您觉得这些人开销巨大,这不是问题,明天我就让人先给您送来一千块大洋,以备您开销之用,这些人的饷银由我负责筹集,三叔不用费心。”

    贾锦荣开始了赤裸裸的威胁,一番软硬兼施的劝慰,把徐世贤唬得不敢再坚持,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已是骑虎难下,眼看着鸠占鹊巢,却无能为力,只好胡乱应付了几句,心情沉重的走开了。

    现在的徐世贤懊悔不已,知道是自己干下了引狼入室的蠢事,虽然贾锦荣一直没有和自己公开他真实的身份,可是现在的一切已经很明朗了,他是国军的特务无疑,而且级别不低,要不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能调来国军的军机空投武器。若是国军日后真能进城,自己为他们做了事,肯定会保自己太平,若是他们不能得势,日后被八路军那头给发现了,肯定得把自己按通敌罪论处。要是曹旋在身边就好了,这个关键时刻有人能帮自己分析一下当前局势。若论经商之道自己还是胸有成竹的,但是论起搞军事政治,那自己就是门外汉了,实难判断日后时局走向。

    徐世贤已经清醒地意识到现在的贾锦荣才是自己一家真正的威胁,而且像一颗放置在自己家中的炸弹,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他心中暗想二哥和侄女对此人到底有多少了解,是他们在合伙骗自己还是也被此人蒙蔽了眼睛。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一点都不假,现在自己家的这尊瘟神是无论如何也送不走了,看来是该进城去和二哥谈谈贾锦荣的事了。

    由于袁老三的伤口已经愈合,身体逐渐康复,徐淑婉和韩娇这几日没怎么往城里去,二人有空便合计曹旋落脚的地方,仔细分析曹旋缘何落得如此下场。徐家大院里突然多出来的人手,引起了韩娇的注意,她问徐淑婉道:“姐姐,近日这院子里怎么一下多出这么些人来?贾公子每天把这些人带到后花园后便把大门落锁,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他们是在搞什么名堂?怎么看着神神秘秘的。”

    徐淑婉说道:“我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日子一直忙于照应袁老三寻找辅同的下落,也没有心思过问家里的事,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

    韩娇说道:“姐姐,我心中还有几个疑问,最近几天没觉得那贾公子和徐叔叔在一起的时候少了吗?往日那贾公子可是如影随形,时时相伴徐叔叔左右,现在也不见徐叔叔往后花园去,只有那贾公子一人带着那些人反锁在后花园里。淑钰小姐好像也和我们生分了起来,以前咱们进城回来她都会跑过来闲谈,现在好像是在故意躲着我们。”

    徐淑婉说道:“这事还都让你说着了,我也感觉我爹不像以前看向贾锦荣时都是欣赏赞许的眼光,现在好像有些不冷不热。至于淑钰妹子这边,她一来时我觉得我们都是亲姐妹,一家人,在一起时要其乐融融,女孩儿家一起聊些《女训》、《女诫》、女红,诸如此类,她的嘴里总是什么革命、人权、自由,总想着去战天斗地,实在是有违妇德,她接受过高等教育,又不好反驳她,只得任由她说,说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而且每次来都要说,还说让咱们女子也武装起来,出去推翻一切邪恶势力,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哪里还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听久了觉得大家三观不合,也就没有刚接触时那么亲密无间了。她的丫鬟死在了我家,总把自己当成一个受害者的样子,动辄发泄对辅同的不满,好像是她亲眼目睹了辅同是杀人凶手一般,我听着好烦,她每次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询问咱们是否探听到了辅同的下落,明着是劝慰不要在这冰天雪地里自讨苦吃,实则她比我都急于知道辅同的下落,她的那些小伎俩,我一眼就看穿了,她是比我们有文化,可是咱们姐妹也不比她傻,你说是吧,娇娇妹子?”

    韩娇听了徐淑婉的这番话,有些意外,这个从不爱背后议论别人的磊落女子,竞对自己的妹子颇有微辞,或许是因为事起徐淑钰,她丫鬟的死逼走了曹旋,令徐淑婉耿耿于怀。韩娇接口说道:“姐姐,淑钰小姐现在认为证据确凿,咬定了辅同哥他们几人是凶手,容不得别人一丝辩解。我们都知道辅同哥是被冤枉的,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或明或暗的指向他,没有丝毫可为他辩解的确凿证据,辅同哥一走,更坐实了整件事都和他有关。现在我们又找不到辅同哥的下落,如何才能为他洗清冤屈。”

    徐淑婉说道:“现在我们即便能找到辅同的下落,也不能让他明目张胆地回到徐家大院了,你不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警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淑钰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怕我爹爹也容不下他,他一出现,势必凶险万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他用自己的方式自证清白。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之所以还徘徊在中都城,定是在调查这件事的幕后真凶,如若不然,他早已一走了之,凭着他的能力,不会混成一个花子,即便是花子也是花子头。”

    韩娇定定地看着徐淑婉,明亮的眸子闪动了两下,对徐淑婉说道:“姐姐,你说把辅同哥从你家中逼走,受益的会是谁啊?”

    徐淑婉秀眉微蹙,沉吟道:“辅同在我家也没挡着谁的利益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韩娇说道:“那这样说,辅同哥要是在姐姐家待着,是不是有些人在这徐家大院里不敢为所欲为,毫无顾忌?”韩娇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向了后花园的方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