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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慕容铮,听见说宝玉被他父亲打了一顿,想了一会子吩咐身边的贴身小厮黑子道:“你去和祖父说,就说三年时间,换他的那只金刚鹦鹉和他的一句话。鴀璨璩晓”黑子觉得有些莫名奇妙,却也不问,只规规矩矩将话回了老丞相。
慕容宇听到黑子带过来的话,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露出一个无比“慈善”的笑容,笑得黑子只觉得背上凉飕飕的,暗暗叫苦。主子屈服了,连带着连自己都要一起“卖身”。
“呵呵,你去告诉铮儿,本来我想着一年便换了,不过既然他说了三年,我这做长辈的也不好拂了他的一番好意。”施施然想要离开,走到门口却又转身笑眯眯说道:“你一并将那只鹦哥儿带过去罢。”说完便十分得意地出门了,只留下黑子一个人苦着脸站在原地。
黑子回到慕容铮处是,见慕容铮正握着一只白玉紫毫笔慢慢画着什么。黑子将老丞相的话回了,不出意外地看见慕容铮的表情僵了一僵,好似还能听得见牙齿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便看见慕容铮手中的笔硬生生被他握成了两截。
慕容铮深呼吸了几口,调整好了心情,方才接过黑子手上的鸟笼,看着笼子里的那只金刚鹦鹉,笑眯眯说道:“记得,我可不是让你去玩的,嗯?”
慕容铮早已经在那鹦鹉面前说了多日自己的目的,可奈何慕容宇对他提的条件一直不满意,便没能将鹦鹉带走。那鹦鹉颇通人性,见慕容铮不动声色地威胁,打了一个冷战,开口说道:“传信、传信。”
慕容铮听见那鹦鹉的回话,满意地笑了笑,让人以云夫人的名义将那鹦鹉送去,就说是黛玉的小狐狸在丞相府里走丢的补偿。而对外号称走丢了的小狐狸则趴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轻轻摇着它的大尾巴。
月华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容铮,暗自哀叹黛玉怎么讲自己送给这个狡猾的人,这几日过来,自己被他压榨的浑身骨头都散架了,哪里比得上在黛玉跟前那般悠闲。
慕容铮转头看了无比哀怨的小狐狸一眼,笑眯眯开口说道:“月华啊,这么几日不见可是想念黛儿妹妹了?”
话音才落,便看见月华那圆滚滚的身子抖了一抖,两只小爪子紧紧捂住耳朵。慕容铮暗自好笑,接着说道:“也是啊,毕竟你是黛儿妹妹身边的宠物,就算是你想她了,也是人之常情,啊,不,是狐之常情对吧?”
慕容铮看着月华尖尖地小耳朵又微微颤了颤,方才慢悠悠接着说道:“才刚祖父让人过来说,让我一并参与朝中政务,期限是三年时间。”慕容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三年时间,我自然会很忙,想必便没什么机会见到黛儿妹妹了。”
月华在心里默默咒骂,这个狡猾的人,分明是你自己用三年的时间换了慕容宇的一句承诺并那只扁毛畜生,如今为什么要自己这样一只小狐狸来跟着一起卖身?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狐狸!
月华心中默默想着,却哪里敢有半句不是,只得默默点了点头。慕容铮看了,心头无比愉悦,只想着将那小狐狸的所有潜能都发挥出来,自己便能得些清闲。
可怜的月华,完全没想到答应下了慕容铮后,慕容铮自然是有时间见黛玉了,可自己完全没了时间,答应与否对于月华来说效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慕容宇见他的宝贝孙儿答应下来替自己卖命之后,便施施然来到皇宫,向皇上说明情况。
叶秦岚早便想对忠顺王及贾府一干人动手了,可奈何自己能用的人都是朝中之人,江湖上没有助力,而忠顺王的爪牙遍布朝堂之上,若是想有个什么动作,艰难无比,而自己也没那个耐心和时间等下去了,动起手来十分的不方便。如今有了慕容铮作为帮手,便可以剑走偏锋,躲开忠顺王一党的注意力。
“多谢老丞相。”叶秦岚起身施了一礼说道。他知道慕容宇与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并不相同,看似狡猾,却是最忠诚之人,一直守着对先皇的承诺,这么些年来从未曾有过丝毫的动摇。
“皇上言重了,我等身为臣子,本来便应该替皇上分忧解难。不过老臣尚有一事相求。”慕容宇表明了忠心,又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叶秦岚微微一愣,他从未曾想过慕容宇会就此提出什么要求,毕竟官拜丞相已是位极人臣,况且以慕容宇在朝中的威望,便是忠顺王也得敬他三分,只怕是没什么办不成的事了罢。
叶秦岚只略略怔了一怔,便开口笑道:“老丞相有什么话尽管说来,朕定然替你解决。”
慕容宇笑眯眯地开口说道:“倒是也没什么事情,不过就是为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儿。如今他有了心仪之人,只碍于形势,不能过于亲近,便央着老臣来向皇上讨一份旨意,今后若是遇上了有人胡说八道,也好堵了那些人的嘴。”
“哦,敢问老丞相,令孙中意的是哪家闺女?”叶秦岚听得此言,也是十分好奇。那慕容铮儒雅风流、潇洒不羁,在京中素来是各待字闺中女儿的暗中倾慕对象,倒是不知道他那般的人才,又哪一家的姑娘能将他缚住。
“呵呵,那姑娘皇上也是见过的,便是林海林太傅的独女,名唤林黛玉,如今寄居在贾府里。”慕容宇似是不经意地看着皇上。
“咳咳……”老丞相啊,怎么偏偏就是那林姑娘呢?林海也算得上是有功之人了,若是将他的女儿这般草率便赐了婚,林海知道后,可有的是饥荒可打呢!那皇上冷不防慕容宇说出的人竟是黛玉,吃了一惊,心头却是无比的苦涩,倒是被茶水呛了一口。
皇上忙忙开口笑道:“老丞相玩笑了,若是林太傅知道了我等私自江林姑娘许了人,非得我们不可。”叶秦岚说什么都不答应,只在心中不断一遍遍说自己是为了林太傅,压过心头的那一丝微弱却明晰的痛楚。
慕容宇不动声色地看着皇上猛的握紧了茶盏的手,说道:“皇上说笑了,林太傅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林姑娘今年已经十二了,姑娘家家的,可经不起几年的蹉跎年华。我那个孙儿虽说不才,可人品模样也是好的,配的得上林姑娘,再者皇上怎么也算是林姑娘的师兄了,如何会害了林姑娘?”说着便摇了摇头叹息道:“昨日铮儿那小子还在我跟前闹脾气,说林姑娘在贾府里受了委屈也不说出来,若是今后贾府里再没人护着她,他便要亲自过去,其余事情也顾不得了!”一面说一面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副“此子不孝”的表情。
你这哪里是求圣旨,分明便是逼我下圣旨啊!叶秦岚心中哀叹。这慕容家的人无一例外都喜欢算计皇家之人,偏偏本领通天不说,还一向忠心耿耿,皇室拿这样的人最没办法了。
“老丞相莫急,这事情我还得斟酌斟酌再说。”叶秦岚心中郁闷,只得和慕容宇打起了太极。
慕容宇知道皇上还得只会林海一声,便也不多说什么,笑眯眯地告辞离宫,想着必然要和云逸也打好了招呼,说服林海才是。
大观园里,这日,宝钗到梨香院里去看她母亲,见着薛蟠在,因想着这段日子来听着薛家管事说薛蟠时常出去铺子里支出银钱,想劝着些,便上前说道:“哥哥,你这么些日子都不在家中,便是我常常回来也看不见你。哥哥还是多在家中陪陪妈妈,莫要日日出去闯祸了,日后坏了名声,便不好了。”
那薛蟠本就是个浑人,听宝钗这般说,如何得了?便张口冷笑着回道:“我的好妹妹,如今你也莫要来说我,这还没出嫁呢,便住到别人家里去了,坏了什么名声?我可不曾住到哪个贾家甄家去!”
话未说了,把个宝钗气怔了,拉着薛姨妈哭道:“妈妈你听,哥哥说的是什么话!”薛蟠见妹妹哭了,便知自己冒撞了,便赌气走到自己房里安歇。
薛姨妈也被薛蟠气了个倒仰,抱着宝钗哭道:“我的儿,真真是可怜了我们母子两,若不是这个混账东西惹的祸事,你如何须在这儿受她们的气,早早入宫去了。”一面说,一面气的乱战。
宝钗见薛姨妈气的发抖,满心委屈气忿,待要怎样,又怕母亲不安,少不得含泪别了母亲,回到蘅芜院里整哭了一夜。次日早起来,也无心梳洗,胡乱整理整理,便出来瞧母亲。
可巧遇见林黛玉独立在花阴之下,问她那里去。薛宝钗因说“家去”,口里说着,便只管走。黛玉见她无精打采的去了,又见眼上有哭泣之状,大非往日可比,心中好生奇怪,见她朝着怡红院方向去,以为她是去瞧宝玉。便在后面笑道:“姐姐也自保重些儿,就是哭出两缸眼泪来,也医不好棒疮。”
宝钗听见黛玉这般尖酸,也不理她,只在心中暗暗记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黛玉见宝钗不理自己,也只笑了一笑,对着身后的青韵紫鹃说到:“走罢,到外祖母出去请安。”
紫鹃青韵见黛玉这般尖刻,便开口问道:“姑娘今日如何这般说宝姑娘?”
黛玉不说话。今日她如此行事,倒不是为了宝玉的伤,只因昨日晚间慕容铮让人送了只会说话的鹦哥儿过来,还捎带着慕容铮的字条。那字条上说当日在丞相府里时,宝钗便是听见小丫头说黛玉屋子里头有人,想着丞相府中的人必定是身份高贵之人,方才找了过去。若是果然有人,一来可以攀上高枝;二来黛玉晚间与男人相会,被人撞破,这名声可就毁了。
黛玉素来便是个喜好清静的性子,若是旁人不来惹她,便自然是见面点点头打个招呼便罢了,谁还认真去管那些破事呢?可若是犯到她头上来还一味的退缩,便真真是不值得了。
黛玉听见紫鹃的问话,想了一想,也觉得自己的话急了些,若是传了出去,旁人还当是自己对宝玉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呢。不由得便有些懊恼,为何自己一旦遇上了慕容铮的事情,便会变得不像自己了?
黛玉主仆一路走,一路说着话,不一会子便到了贾母房中。此时贾母的房中倒是热闹,三春及凤姐都在屋内陪着贾母说笑。
贾母见黛玉进来,便笑着想要拉黛玉说道:“这孩子,多早晚的,还过来做什么,你身子又不好,在你那潇湘馆歇着罢了,便是孝顺,也不再这上头。”
黛玉规规矩矩给贾母几种人行了礼方才笑着说道:“玉儿知道外祖母心疼我,可是玉儿孝敬外祖母也是应该的。”贾母将黛玉拉到自己跟前看了一会子,方才满意地笑道:“好好好,我看着倒是胖了些。”
探春笑着说道:“老太太,你可得说说林姐姐,整日里便闷在潇湘馆,也不说出来找我们说会子话,真真是没趣儿得很。”
“三丫头既然是这般说,我瞧着府里的菊花和海棠花都快开了,等过几日,我们几人便组个诗社,谁也不许推脱说不会,这般才好呢。”黛玉抿嘴笑看着迎春探春。
“林姐姐这个主意好,那时候,二哥哥的伤想必也好了,再将云妹妹接过来,又热闹,又不落于俗套。”探春首先拍手叫好。
贾母听问也跟着笑道:“你们年轻女儿家,便是该这般说说笑笑的才好。凤丫头,我如今也给你个恩典,许你跟着她们姐妹一处笑闹去罢。”
“哎哟,老祖宗可真真是要我出丑了,明面上是疼我,可府里谁不知道我大字不识一个,跟着这几位姑娘,可不是存心臊我呢么!平日里老太太、太太们听戏说笑,几时见老祖宗让我跟着了?分明是老祖宗知道便是让我去,我也没那个能耐去吟诗作画,不是还得回来伺候老祖宗!”熙凤花尚未说完,便听见屋里一阵阵的大笑,便连邢王夫人也笑了出来。
贾母听了这话也是乐得不行,直捂着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一叠声地叫鸳鸯上前去撕了凤姐儿的嘴。
鸳鸯笑着上前去,用手轻轻拧了一下凤姐儿的嘴,笑着对贾母道:“老祖宗,看在二奶奶平日里操劳的份上,便饶了二奶奶这一遭儿罢。”
“罢了罢了,凤丫头可见的是真真有心的了,便是连我身边的丫头也这般护着你。”贾母愈发高兴了。
凤姐儿向鸳鸯行礼道歉,哪里想到鸳鸯转头笑着说道:“二奶奶可记着了,日后若是得罪了我,仔细将这旧账抖搂出来!”
“哎哟,好鸳鸯姐姐,你还是现时便拧了去罢,莫要让我吊着心。若是闹得吃不好睡不着,可怎生是好呢?”凤姐苦着一张脸,朝着贾母诉道:“老祖宗还说身边的丫头护着我呢,分明便是主仆两人串通好了怎么收拾我呢!可怜我忙里忙外服侍老祖宗,非但是一点好没落下,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老祖宗给我下套子,这是何苦呢!”凤姐儿装模作样地用手绢擦了擦眼睛,一副委屈模样。
屋内众人笑成一团,却是谁也没看到王夫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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