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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月交辉,几处笙歌腾朗月!”
孟芷柔仰着头大声的喊出自己对的下联。
话落。
金正的脸色一顿。
但下一刻在嘴里念叨了之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在下还以为姑娘有多大的本事,当然比刚才那个废物还是好上一些,但也仅次于好上那么一点,姑娘下偶的后半部分与在下上联当中今夜上元竟不夜,还是不相搭配,看来姑娘在对偶上面,虽然有所涉及,但是对偶的对仗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
金正双手负后,洋洋得意。
孟芷柔脸色微变,双腿一抖,随着她的目光扫向身旁这些大儒的时候,看着他们轻轻摇头,一股寒气还是从脚底不断的升起,让她心中慌乱已经升起,不再是刚才那般自信,眼神不经意的瞟向太子李延的位置,好似这个人才能在这个时候才能给她一些依靠一般。
长孙丞相脸色难看,这个孟家小女这般自信,若是赢了,那便也罢了。
可是结果连第二次机会都败了!!!
使得大乾输了还输两次,耳边传来那大韩使团的学者不断嘲笑,让他的脸色更是阴沉。
“还不退下!”
长孙丞相大喝一声!
孟柏山硬着头皮就要开口,可这时候,孟芷柔目光一直瞟着的太子李延,心思一动,暂且压下那升起的嫉妒情绪,父皇已然动怒,他自然要让父皇满意才对,而不是长孙丞相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解决了,厉声道:“来人,把这孟芷柔押至殿后,宴席之后论罪,大乾此局败了那便败了,尔等所作所为,置大乾于何处?”
这太子李延这冰冷的话,使得孟芷柔双手不断在哆嗦着,眼睛瞪大,充满了不可置信。
“太子殿下?”
孟柏山当即朝着太子跪下,就要说什么,太子李延便是打断道:“孟柏山,父皇先前可是说了尔等连子女都教导不好,果真如此,一点规矩都不懂,孟儒既然求情的话,你们父女二人就一同在殿后跪着吧,将孟柏山一同带至后殿听候发落!”
太子李延没有丝毫的情面留下,瞧着父皇的表情,他便是清楚没有做错,在这种宴席之上,父皇作为帝王,自是不好直接惩治,毕竟说起来这孟芷柔也是为了大乾,但是这个坏人他来当就好。
说罢。
四名内侍便是上前来,拉着呆滞的孟芷柔跟那孟柏山便是进入后殿跪在地板上。
孟柏山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上天待孟家为何这般残忍啊,大子不成,小女又这般愚蠢啊!”
侧头,看着自家小女孟芷柔还处于呆滞中,恨其不争的便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这就是你要出风头的下场,为父刚才怎么示意你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就是不听啊!”
孟柏山甚至不敢大声,生怕自己的声音惊到了前殿!
这一巴掌下去,两边的内侍自是没有阻拦什么,垂手站在一旁。
感受着脸庞火辣辣的疼痛,孟芷柔才是反应过来,但一直以来的倔强消失了,双眼无神,脑子里一直充斥着太子李延那冷酷的言辞。
“我孟家要完了啊!”
孟柏山闭着眼睛,挤出两行清泪来。
“都是你,一直都是你,你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东西啊!”
“这是你出风头的地方吗?啊?”
“你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啊!”孟柏山气的不停的用手指戳着孟芷柔的头,而孟芷柔忍着疼痛一言不发,相比较父亲给她带来的身体疼痛,她的心更疼。
明明丞相已经是说了让其退下,太子殿下不但没有替她说情,竟是直接让内侍押着他们父女两人在后殿跪着听候发落?
太子这般心狠?
凭什么这般对她!
“哑了不成!”
孟柏山看着孟芷柔低着头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说话,使得他更是生气,一巴掌侧拍过去。
“砰!”
孟芷柔身子一歪,额头砸在地板上,瞬间一片血渍便是呈现在太阳穴上面。
吓得孟柏山那火气都消散不少,望着自己的女儿头顶着地面,双眼无神,孟柏山重重叹了一口气,拉着孟芷柔的双肩扶起来,这才是摇头道:“罢了,罢了,我孟柏山从今以后也不再奢望什么了,孟家今后是怎样的,都顺其自然吧,只要你们兄妹二人好好的,一切都好。”
孟柏山似是大彻大悟一般,泪珠不断的流下来,不是他真的醒悟了过来,而是这一次过后,他孟柏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看着孟芷柔,他心中明白如今打击女儿最大的原因是什么,轻拍着她的后背:“芷柔,现在你明白为父先前说的话了吧?萧文进已经是良人了,尔等莫要奢望太多才是啊,今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提到萧文进这三个字。
孟芷柔的双眼有了些许的神光,也是第一次在孟柏山说出这样的话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父亲.......”
“女儿还觉得他不会是这般的绝情........”
孟芷柔仰起头来,声音说出来,饶是自己都没有多少的自信,方才殿下那眼神当中的无情,她看的真真切切,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当中。
“唉!”
孟柏山只得是再次叹气,脸上连无奈的表情都不再有了。
孟芷柔再次接着轻声说着,好似是在自述:“女儿还想着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他能够配得上的,女儿也更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二。”
虽然自家女儿因为在内侍面前,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也清楚这话中的第一个他指的是萧文进,而第二个他乃是太子李延!
孟柏山脸色闪过一丝的挣扎,但还是苦笑道:“芷柔,你从小到大都非常的骄傲,因为你聪慧,更是成了国子监第一女夫子,但为父告诉你的是,你的聪慧只是比普通人要好一些,你能够成为国子监第一女夫子,是因为为父挂着国子监祭酒的身份!”
“如今想想!”
“是为父害了你,是为父害了你啊!”
孟芷柔缓缓扭头看着自责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若是先前听闻这个消息,她恐怕都要大闹一番,但现在她好似都淡然了。
嗤笑一声:“在普通,也比他要好,女儿从来没有后悔过,他就是配不上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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