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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夕疑惑且耐人寻味的眼神,想起两人的姿势,小海也是立马松开林夕的胳膊,不再遮掩,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本来乐队还有一个架子鼓手的,但是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京海了,其实我知道,是他不想来,他家有两个孩子,都在上学,摇滚在他那里已经没有生活更加重要了,你看央视这边能不能给我匀一个,这几天配合一下,演出应该没有问题!”
小海不会天真的以为偌大的央视没有一个自己成熟的乐队。
虽然此时他拍着胸口打着包票,话却说的小心翼翼,昨天刚跟林夕快下海口,保证全员到齐,一个不少,今天就少了一个架子鼓手,他也是很尴尬,生怕央视这边怕影响效果,不让他们乐队上了。
他知道林夕在央视这边有这个能力,不然也就不会有昨天那个电话了。
这可是他们这些年最接近舞台的一次,要是因为这个失去了这次机会,几人肯定会抱憾终身,以后一定也再也没有机会了。
林夕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有点惊慌和恳求的小海,就这事儿?还搞得这么隐晦,差点吓死自己。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搞得神神秘秘的!不就架子鼓嘛,我会呀!”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小海,没想到林夕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纳尼?你会?”
想过无数的回答,里面还真的没有这一个:“你真的会?”
“我当然会,你这是瞧不起谁!”说完林夕也不管小海什么表情,带着他们来到演播厅,朝着架子鼓的方向走过去。
简单的试了一下后,骤雨一样,急促的鼓点就涌进人们的耳朵,这鼓声,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
风雨骤歇,小海他们三个已经被震的目瞪口呆了,你还是一个VocAL?
倒是央视里面的其他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像是早就知道林夕会打架子鼓一般。
小海率先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我的天,你真的会啊!”
林夕微微一笑:“略懂,略懂!”
相比较林夕的害羞和含糊其辞,周围央视的工作人员先嚷嚷起来:
“林老师,敲得好!”
“我感觉比林夕的指挥还差一点!”
“我感觉挺好的,要不再来一段小提琴吧,好久没听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又让林夕这死孩子装到了!“
“。。。”
这样的话络绎不绝,充斥着小海他们的耳朵。
这时候,老周也走了过来,他早就被林夕这帮人给吸引了注意力,轻轻的拍了一下小海的肩膀:“你还是对你这个老板知道的太少了,要说林夕在音乐方面会的有多少,我现在还真的答不上来,要说他不会的有多少,我现在还没有看到过。”
说完看向林夕的眼神中带着光一般一闪而过,瞬间就恢复了导演的状态。
“好了,好了,别在那里装x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多能一样,乐队到了,开始彩排吧,时间紧急!”
听到老周的声音,林夕也不再凹造型,幽怨的说道:“老周,你这业态不给面子了,我好不容易在他们面前能装一下。这还没过瘾呢,就过来拆台。”
小海咽了一口唾沫,他身后的老赵和小袁也是一脸洞心骇耳。
貌似才发现总导演过来了一样:“周导好!”
“嗯嗯,走吧!”老周点点头,也没有在意这些。
众人在老周的带领下有风风火火的去了隔壁的排练厅,这边的大厅还要留给大合唱他们。
把林夕他们带到隔壁的老周没有走,虽然他现在真的很忙,但是他还是想听听林夕的新歌。
“你怎么还不走?”林夕也是很诧异老周怎么还在这里。
“我是导演,我在这听听不行?”
“行,当然行!谁让你是导演,干啥都行,是吧周导!”林夕的语言很尊重,但是语气和表情却是咬牙切齿的, 一点看不出来尊重的样子,更像是朋友之间的一种讽刺。
一旁的小海他们刚从震惊出来,又再一次大跌眼镜。
他是知道林夕在央视这边混的很不错,但也只是到凭着前阵子爆火的人气能说上一句话的程度,没想到现在...
重生之我老板是央视元旦晚会总导演?
小海的三观正在一次次的被刷新。
老周没有理会林夕的阴阳怪调,这是老周跟林夕相处以来的经验,想要多活几年,就要忽略林夕的碎嘴子,要是句句当真,他昨天就已经在医院抢救了。
在台下一座,双手搭在扶手上,一副大佬的样子,人家本身就是大佬:“行了,别在这口嗨了,请开始你们的表演!”口嗨也是跟着林夕学的,有一次他说过,老周就记住了,用到现在,恰如其分,很好!
“???”
“开始什么?”
“排练啊?”
“练习哪首歌?”这是小海说的。
“???”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几双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小海以为导演过来是要给他们歌曲的,老周过来是要看林夕他们演唱歌曲的。只有林夕老神在在的在一旁抱胸环视着。
老周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唰~的一下盯着林夕,口气不确定地说道:“歌曲,你不会还没写吧?”
唰~唰~唰~
又有三双眼睛注视着林夕,想要看透他一样。
这时候,林夕终于懂了,这么多人都看着自己,自己也有点受不住,伸了伸胳膊:“笔墨伺候!”
。。。
“啊!我要杀了你林夕,让你在这跟我玩,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央视演播厅,你知道你要参加什么吗。你要参加元旦晚会,直播,这是直播!你现在跟我说歌曲还没写,你昨天咋和我说的,我要杀了你,让你在这跟我装!”
看着一瞬间暴起的老周,林夕也吓一跳,小海他们三人更是害怕的躲在一旁不知所措,上去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这时间,老周已经撵着林夕转了好几圈。
“周导,这是怎么了?”还是小海先有动作,一把抱住要炸了的周也询问道。
“怎么了,还怎么了,你别问我,你去问林夕这个狗东西怎么了?”
在小海的阻拦下,老周也就坡下驴,在观众席坐了下来,还不停的喘着气,毕竟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实在是比不上林夕这个小伙子。
“老周,你怎么还骂人呢?不就是还没有写歌嘛?分分钟的事儿,你相信我好吧,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你再跑出个好歹来,我可不负责任!”
看到老周没有再追自己,他也松了一口气,停了下来,不过语言中却是夹枪带棒地回应着。
自己跑,不是自己怕了老周,是对方这么大岁数了,万一跑出个好歹,自己还真没法负责,另一方面,今天这事儿也确实是自己办的不地道,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心虚。
林夕现在就是煮熟的鸭子,全身只有嘴巴是硬的!
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林夕歌曲都准备好了,就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分分钟就写出来的事儿,林夕的业务能力一直都是顶尖的,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小海他们听到林夕的话,也大概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顿时一头黑线。
听这意思,还有不到四天时间,合着歌曲还没有呗?
我们以为周导会准备歌曲,周导以为林夕已经写完了。
到最后我们才是那个最积极的,乐队都齐活了,就让我们在这干瞪眼?
眼神在林夕和周导的身上来回转悠,不禁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这俩人真的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