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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不懂，那就好好地回忆一下，然后给我叙述出来。”
“我记得……他好像是说，我从来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为什么？”
鲍尔用笨拙的中文把当时王辉耀所说的话叙述了出来，其实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不明白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现在能回忆起来，已经是非常勉强了。
“还有呢？”
杨凡继续追问道，即便是只有这几个字，也非常重要了，但是杨凡还是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没了，真的没了，他说完了这些话之后，我就直接把他给干掉了啊！”鲍尔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那个时候也没有考虑什么，而且对于这种完全陌生的语言，如果当时王辉耀说的真的很多的话，那他也记不住啊！
对此杨凡也不意外，鲍尔也算是一个职业杀手，他也不会给王辉耀更多的时间，其实这短短的几个字，他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那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您了！”鲍尔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遗漏掉的东西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已经全都说了。
“真的没了？”
“真的没了！大人，我怎么敢骗您呢？”
“好，我相信你。”
杨凡相信鲍尔的话，的确，在这段过程中，也没有什么更多遗漏的东西了，他也相信在这样的时候，鲍尔应该是不会跟他说谎了。
“不过啊！鲍尔，虽然我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但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可能放你回去，希望你能理解啊！”
杨凡拍了拍鲍尔的肩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能不会有这些犹豫，但是现在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一直都没有杀过人，鲍尔也很配合，他也不想做这样卸磨杀驴的事情，但是为了后面的安全，他也没有办法。
听了杨凡的话，鲍尔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但更多的还是无奈，他懂得规矩，看见了杨凡的身份的时候，他其实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走出去了，虽然现在还是有点害怕，但更多的，他已经有些认命了。
“大人，我做杀手的第一天起，就想到过有这一天，我不怕死，只是我的家人……”
“你放心，你死后，我和我的组织，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家人。”杨凡也不是什么喜欢赶尽杀绝的人，鲍尔的家人和他无怨无仇，他没有必要这样做。
“多谢了！”
鲍尔有些释然地点了点头，杨凡能够答应他这件事情，他真的很欣慰，因为杨凡根本就没有必要答应他，而他也相信杨凡没有骗他，因为杨凡并没有骗他的必要，谁会花费心思对一个死人说谎呢？
杨凡回过头看了看萧云祺。
“啥意思啊？不会是让我动手吧！”萧云祺对于杨凡的决定一点也不意外，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不会让鲍尔离开这里，但是杨凡让他出手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帮帮我吧！”
“你别跟我说你不忍心啊！”
萧云祺才不相信，杨凡身上的杀气，足以证明在他的身上沾着多少的血液，虽然刚刚鲍尔的确是挺配合的，但是应该也远不足以让杨凡心软啊，这样的错误，就算是杀手中的新手也不会犯的。
“不是不忍心，我只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痛快，以我现在的实力，我办不到。”
杨凡得承认，虽然鲍尔现在已经沦为阶下囚，但是鲍尔的实力，却很不简单，以他现在现存的修为，如果不是有萧云祺在这里，他绝对不会是鲍尔的对手，而已他现在的修为，也没法给鲍尔一个没有痛苦的方式，所以现在，还是让萧云祺动手才更加合适。
“好吧。”
萧云祺也能看得出来杨凡的修为不在鼎盛，如果是这个理由，倒也合理，他也可以代劳。
“我出去等你。”
杨凡对接下来的过程并不好奇，也没有观赏的打算，他并不畏惧杀戮，但是他从不喜欢。
杨凡刚走出仓库点燃了一只香烟，萧云祺就紧跟着走了出来。
“动手挺快的嘛。”
杨凡觉得萧云祺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快，前后不过五秒钟而已。
“那是，你放心，他肯定没有痛苦。”萧云祺拍着胸脯说道，这事情对于他来说应该可以说没有任何的难度。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杨凡递给萧云祺一支烟，紧跟着意味深长地问道。
杨凡知道，自己亮出的东西，萧云祺不可能不好奇，而他当时那样做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萧云祺的存在，其实他一方面是为了给鲍尔看，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是在向萧云祺表示诚意，他也知道萧云祺把鲍尔抓回来就是为了帮他，如果这样的话他再没有点诚意的话，那只怕是就有些对不起萧云祺这个朋友了。
“没有啊，我没什么想问的啊！”
萧云祺把烟接过去，试着吸了两口，但是杨凡能看得出来萧云祺并不会吸烟。
“没什么？云祺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犯那么大的疏漏，所以有什么想问的呢，你就尽快问，过了今天，没准儿我就不想回答了。”
杨凡说的也是实话，他也并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决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要是拖延的时间长的，他还真就有可能改变决定了。
“哎哎哎，我可不敢乱问啊，要是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你灭我的口怎么办？”萧云祺笑道，他知道杨凡今天是真的没打算隐瞒他什么了，这还是让他挺高兴的，虽然说他从来都不好奇杨凡的背景到底是什么，但是杨凡愿意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他当然还是更高兴的，而虽然原本他并不好奇，但是看见了鲍尔当时的反应之后，他就稍稍有点好奇了，看那样子，杨凡的背景，应该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