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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盆栽都被扔到了室外,在外面的严寒之中,这些织物活不过一天应该就会被动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些懂事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难以忍受了,它们毫无节制的疯狂生长,带着难以辨明的诡异色彩。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这样的东西放在小范围的封闭空间里足以摧毁任何人的精神。所以几乎毫无疑问的一致通过把这些植物送到外面去,除了原本装饰用的植物,包括被带到这里来进行实验的植物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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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些实验用的植物在实验室里疯狂的生长,有的甚至从架子上一路垂到了地面上。同时封闭的实验室里这些散发出怪异恶臭的植物让室内的空气变成了有毒气体,植物研究员早上打开实验室的门准备进行实验观测的时候,那股异味几乎把他掀翻在地。
不一会这些气味就扩散到了研究站的其他区域,人们纷纷循着气味找了过来。他们不得已只能把这些植物都丢出去,同时打开一些通气口让室内的空气稍微流通一下。这是无奈之举,因为南极地区的严寒,使得建筑内部为了保持温度,必须是完全的密封结构,只留下个别的空气流通通道保持空气畅通。把那些植物都扔出去之后,几扇门稍微打开了一条缝用来驱散房子里的味道。
室内的温度很快就下降到了接近零度左右,所有人都必须披上防寒服了。他们各自到自己的房间里找东西,把可以去味道的东西能拿的都拿出来。就这样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站里的气味才稍微好一点。然后他们就立刻关上了门。
过了一天,海因茨出门去观察那些植物的情况,可以肯定那些植物应该都被完全的冻硬了。而当他把上面的积雪扫开,让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植物虽然根茎已经被冻住了,但是居然还在违反自然的生长,于是这就表现出来严重扭曲变形,有的地方被撑裂开来,植物的汁液流了出来,随后被冻成了冰珠。
其实海因茨比植物研究员更早的注意到了这些植物的不同寻常,在植物研究员发现这些植物异变的前一周,海因茨经过植物实验室外面的走廊的时候,他注意到实验室里发出了微弱的荧光。他以为可能是有人忘记关灯了,于是想进去把灯关上,但走到门口从窗户往里面看去,他发现那些光来自那些植物。
在黑暗中可以看见那些微弱的荧光在植物上发出,那些光带有着颜色,却说不清楚是什么颜色,也解释不清楚这些光线来自何处。第二天海因茨询问植物观察员实验室里的植物的实验记录,但是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这些植物上面没有背负着什么特殊的东西,唯一奇怪的就是它们的植物细胞像是被感染了什么似的,一种变化逐渐的在植物上蔓延,而且十分迅速。对此他们毫无头绪。
除了植物,更多的麻烦接踵而来,是索拉和杜曼。两个人的精神陷入了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他们经常语无伦次,有时候疯言疯语,谁也听不出他们到底要说什么。索拉告诉汉斯医生自己一直被一种其他人听不见的声音脉冲干扰,让他难以忍受,同时他总是注意到在研究站里是不是有东西在变化,那些对方在走廊的杂物似乎一直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搬来搬去。在空气里有什么东西一直飞来飞去,而且侵蚀了他自己。同时,杜曼也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一种枯竭的感觉在蔓延,他让汉斯给他做身体检查,但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最好试试不要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这样长期的封闭确实会对你造成心理压力的,如果你想缓解症状我建议你还是多出来走动走动聊聊天什么的……”汉斯医生只能一遍一遍的给出自己能给出的最好的建议,同时他找了一些镇静剂给杜曼。同样的方法他也建议索拉这样做。
“……那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我也……也不是梦游。我倒是希望那是幻觉,可是……我真的……在夜里的走廊上有动静我听到了!……”索拉总是反复强调确确实实是有什么东西进了科考站,并且总是困扰他,但汉斯始终理解不了,因为除了索拉和杜曼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发觉这怪异的情况。
“我问过其他人了,也许那只是夜里有人在走廊里走动的声音,起夜什么的吧。你可能只是太敏感了。”汉斯劝说索拉,同时把镇静剂递给了索拉。
“那不是人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一种……一种流动的东西,很虚幻的东西……墙壁和门窗挡不住它……”索拉离开的时候嘴里还是在喃喃自语。汉斯皱着眉头,回过身去做记录。
这两天反复被索拉和杜曼提到半夜里走廊上的声音,弄得汉斯也不得不注意起来。因为最近他也有些失眠,于是他干脆也就在夜里竖起耳朵仔细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除了听到空气流通的声音外,别的那些所谓“怪异”的声音,汉斯一点也没听见。整个建筑的每一个房间都是完全封闭式的,具有很好的隔音效果,所以一般除非外面走廊上的动静特别大,否则自己卧室里应该是听不见什么声音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疲劳或者是太过集中注意力,似乎真的有什么声音传进了耳朵里。汉斯坐在床上竖起耳朵仔细地辨别。但是这声音太细微了,转瞬即逝,那一瞬间是否存在汉斯都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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