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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秦诗抓住江白鸽的手,止不住颤抖。
江白鸽用力反握住她:“别急,我们先去看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大家一起想办法,一定能解决。”
整个宿舍楼里静悄悄的,特别是岑木子所在的毕业生居多的楼层,和以往的吵闹相去甚远。连偶尔会来宿舍找岑木子的秦诗,刚开始太紧张还找错了。
“木子,是我。我是秦诗。”
可是不管秦诗和江白鸽怎么敲门,都没有一点回应。
有个拖着行李箱的女生从她们身边经过,好心提醒了一句:这宿舍昨天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可能是都回去了。
连秦诗听了都有些挫败,放下了敲门的手。
但江白鸽不愿意放弃,继续敲门。
如果今天不能找到岑木子,事情会变得更加棘手。
来的路上江白鸽已经问过,秦诗并没有岑木子父母的电话。也就是说,这是她们现在唯一能联系到岑木子的方法。
退一步讲,如果岑木子不在宿舍,又能在哪里呢?
和她父母在一起?
岑木子那么懂事,明知道父母在为姥姥的病情焦头烂额,连来学校都是硬挤出时间的……她可能在这时候把莫名其妙被网暴的事情告诉父母,让她们担心吗?
她肯定不会。
那她就只能躲在宿舍里了。
所以,江白鸽下定决心:就算是把这门敲烂、把门锁撬了……如果没确认岑木子确实不在宿舍里,她都不会离开。
这时,秦诗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哎呀,我怎么这么笨!我给她打电话不就行了!如果她在宿舍里,说不定会听到声音。”
一个电话过去,江白鸽的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没有听到铃声。
“不过,我好像听到了嗡嗡的震动声,要不……你再打一个?”
她也怕是自己太期待出现了幻听。
秦诗也把耳朵凑到门上,想要听到里面的声响。
“木子,是我们呀!你在宿舍吗?在的话,给我们回个话好不好……”
这边,江白鸽继续敲门、喊门。
那边,秦诗孜孜不倦、坚持不懈地打电话。
终于……岑木子的手机被打关机了……
秦诗和江白鸽面面相觑,有点觉得可笑,但心里又着急又崩溃,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
江白鸽下定决心,说:“秦诗,要不我把门踹开怎么样?”
秦诗一把拉住江白鸽,毕竟江白鸽也是拿奖学金的,要是搞出个公然破坏公物的违纪行为,对她实在不好:“你别冲动!要不……我联系一下辅导员……”
别说研究生的辅导员到底有多了解学生,就说怎么跨系找个毕业班的辅导员,就不知得耗费多少功夫。
而且,仅凭几句含糊其辞的文字,没有太大说服力。
事情陷入了僵局。
江白鸽有些自暴自弃:“不管怎么样,她总要吃饭的吧?要吃饭,就得开门……要不我们在门口吃泡面,把她的馋虫勾出来?”
这主意虽然馊,但也不是不可行。
秦诗二话不说,就准备下楼买方便面。谁知,那门锁居然咔哒一声,打开了。
门后,是岑木子没有表情的半张脸,半明半暗的,说不出的阴郁,把人直接从三十多度的中午,拉进了冰雪世界。
她开了门,没说话,转过身,又往宿舍里走。
江白鸽和秦诗跟在后面,进了房间,啥也没说,先把宿舍的灯打开了。
“啊……”
岑木子发出小声的呻吟,安京大学的宿舍是上床下桌的结构,岑木子只能挪着椅子,将自己往阴影里挪了挪。
“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诗的眼里全是心疼。
几天前还充满活力与希望的小姑娘,此刻整个人蜷缩着,眼睛都几乎不聚焦了,嘴唇毫无血色,头发油腻干枯纠结在一起,仿佛被什么吸干了生命力。
她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因为她把椅子挪了一下,正好让出了屏幕的位置。
江白鸽凑过去,看了一眼,啪地一下,合上了电脑。
秦诗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江白鸽却没有回答她,走到岑木子面前:“你这几天都在看这些?”
岑木子像是被这话打开了某个开关,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挥舞双手、来回踱步,嘴里连珠炮似地说起了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要说我染发是不正经人!说我是安大的耻辱,进来肯定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还把我的照片和各种奇怪的身体p在一起,说我是坐台女、夜店咖,连哪家夜店、什么花名、点过我几次,都编得头头是道……”
岑木子用力抓着头发,江白鸽和秦诗两个人一起上前,才制止住她仿佛要将头发扯掉的疯狂行为。
紧接着,她从狂怒的状态,进入了一种濒死般地平静。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江白鸽和秦诗都没反应过来,根本拉不住她。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染了个红头发吗?可是,世界上那么多人都染头发,还有人天生头发就是彩色的,怎么没人指责?而且,根本不是……不是这样的!他们说的都是错的,我连夜店都没去过,什么坐台,什么东西……我不懂……为什么我怎么解释都没人听?为什么?难道我是人格分裂?我真的做过?在我梦游的时候?还是那个才是真的我,而现在的我……”
“不是!”江白鸽双手握住岑木子的肩膀,“是那些人在污蔑你,你什么都没做!你看,我也是红头发呀,我们是一样的!不是你的问题,是那些人心是脏的,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
“对呀,木子,你别怕,我们帮你去反击那些人!”
“对!我已经问过我学法律的朋友了,她说可以拜托导师给你推荐很会打名誉权官司的律师,你一定会没事的……”
可岑木子似乎已经听不进她们的劝说了。
她木然的摇头,连眼泪落下来了也没发现,但忽然又痴痴地笑了起来:“怎么办,他们还说要去工作单位举报我,说我这种人不配做体面的工作……”
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那些人已经人肉出了岑木子的个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