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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允的客房里,貂蝉边哭边讲了父亲去世的经过。王允心里也有些难过,这件事讲起来,他也有一定的责任,要不是他的那封信,任斌也不会急着去找貂蝉,当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他语气沉重地说道:“对你父亲的死,我感到很难过。我和你父亲是发小,是结义的弟兄,没想到他竟然英年早逝。唉,老天不公啊。”说着,眼角流出了几滴浑浊的眼泪。
貂蝉看到王允真心地为自己的父亲难过,心里感动,说道:“伯伯,您也不要难过了,咱们就不要再提这件伤心的事情了。您说有我母亲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人在哪里?”
王允擦擦眼泪,说道:“这件事说起来话长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要不然,你先在家里住下来,咱们慢慢再说。”
貂蝉听到他说得模棱两可,心里着急,说道:“您到底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就告诉蝉儿吧。”
王芸说道:“蝉儿,你是知道的,年轻的时候,我和你的母亲也很熟识,情同兄妹。这些年来,我一直就没有放弃帮助你父亲寻找你的母亲。但是,你母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说道这里,他站起身来,说道:“蝉儿,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了王允的书房。王允打开墙壁上的一个暗门,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画轴,小心翼翼地展开,放在几案上。
貂蝉看到,这是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模样与貂蝉相似,只是略显一些成熟。貂蝉问道:“这难道就是……?”
王允点点头,貂蝉紧紧盯着画像上的女子。女子的目光柔和,亲切地望着貂蝉微笑。貂蝉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又无比酸楚,眼泪夺眶而出。
王允担心她的眼泪浸湿了画像,连忙轻轻地将画像移开。他珍爱地要将画像收起,貂蝉说道:“伯伯,能把这幅画给蝉儿吗?”
王芸说道:“当然可以。不过,能给伯伯一点时间吗?伯伯要找人临摹一幅。毕竟你母亲也是伯伯的挚友。”
貂蝉说道:“好吧,蝉儿等着,您尽快找人临摹吧。您说有我母亲的消息,她现在在哪儿,她还好吗?”貂蝉紧张地望着王允,既充满期待,又满怀恐惧,生怕他说出什么噩耗来。
王芸说道:“我经过多方打听,在你母亲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进行了细致的搜索,都没有她的消息。正当我失望的时候,却在没有想到的地方,意外地打听到了她的消息。但是,麻烦也随着来了。因为她的消息来自最不可能的地方:皇宫。”
貂蝉说道:“皇宫?”
王允说道:“对。就在不久前,有一天,我奉召进宫去见驾,皇帝陛下没有在南宫召见我,而是让我到御花园里见驾。我无意中听到有内侍提到了你母亲的名字。我当时就想追问,但是,一来皇帝陛下召见,我不能耽搁,二来,皇宫里面的事情,人们都是讳莫如深。我就是问,也不会有人告诉我。”
貂蝉问道:“后来呢?”
王芸说道:“我派王清到十常侍中的毕岚、栗嵩等人的府中,向他们家里的管家打听,隐隐约约地探听到了一些线索,你母亲当年的失踪,一定与皇宫有关。我想继续追查,但是你母亲失踪时的细节,我不是很清楚了,我担心盲目追查,会给你母亲带来危险,因此才给你父亲捎信儿,让他前来洛阳,一起商量。没想到……唉。”
貂蝉说道:“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王允说道:“蝉儿,你父亲走了。今后,伯伯就是你的父亲,一切有我来照顾你,你先在我府上住下,咱们慢慢打听。”
貂蝉十分失望,她没有听到准确的消息,心里烦乱,就想回去跟高顺等人商量。于是说道:“伯伯,我来时带着不少人,我先去安顿一下,然后再过来和您商量。”
王允本来想给貂蝉接风,但是看到她心情不好,就说道:“好吧,那就这样,需要的话,我让王清帮助你安排。”
貂蝉告辞出来,回到了刘贺的家里。
不久,王清对王允说道:“老爷,我派去的人看到,任小姐他们去了刘公士的儿子刘贺家里。”
王允说道:“这个刘贺现在在何处任职?”
王清说道:“他现在是北军的参将,负责驻扎青州的北军。”
王允点头,说道:“难怪呢,即墨县也归青州管辖。今后,你要一直留意他们的动静,随时向我报告。”
王清说道:“您放心,我会一直派人盯住他们的。”
貂蝉回到了刘贺府上,与刘贺、高顺、李典商量。貂蝉先把自己与王允的谈话讲了一遍。高顺和李典对于这些事情,拿不出什么主意。刘贺说道:“临行前,师长跟我说过,王司徒要是提出让你住到他的府上,你就住过去,那里的安全肯定没有问题。再说了,你和王司徒多年未见了,也该联络一下感情。”
貂蝉说道:“我从小就在司徒府里长大,伯伯对我亲如父女。那我就住过去吧。”
刘贺说道:“师长叮嘱过,别的事情你都可以听王司徒安排。但是如果他提出让你进宫,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貂蝉说道:“好,我记住了。”
刘贺说道:“司徒府上去不了这么多人,高顺和李典,你们就挑上十个武士,跟着任小姐过去。其余的人就住在我的府上吧。”第二天,貂蝉等人就住在了司徒府上。
连续几天,王允一下朝,就回到府上,和貂蝉相聚,重温昔年的养育之情。貂蝉失去父亲,王允的关爱,令她无比温暖。
这天,王允下朝回来,对貂蝉说道:“蝉儿,我给你带来了个熟人,你看看是谁来看你了。”
貂蝉问道:“熟人,是谁呀?”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蝉儿妹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