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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韩成原来的即墨青盐的走私线路是胶州、诸城、莱芜一线,现在莱芜有黄巾军活动,因此就将线路改为走水路到连云港,再到徐州转运中原。
连云港有个很大盐场,叫青口盐场,这里历来是私盐贩子聚集之地,韩成在这里的宋庄镇设置了一个货站,长期负责走私食盐。
高顺负责保护清水镇的精盐运输,上次路途顺利,他和韩成的专门负责走私食盐的掌柜方镇,将精盐运送到连云港登陆后,就将食盐运送到了韩成设在宋庄的货站。
宋庄的货站掌柜的,名叫韩芳,是韩成的祖侄,今年25岁,为人好酒,酒后还是个话唠,高顺等人离开后。韩芳晚上到宋庄镇酒馆喝酒,遇见了熟识几个私盐贩子,酒喝多了,就跟人家吹牛,说自己看不上青口盐场的青盐,说自己有
比青盐好得多的精盐,特地描述了精盐的模样,说精盐细腻雪白,味道清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个盐贩子对韩芳了解,一边灌酒,一边拿话激他,说他吹牛,说他要是有这样的精盐,他情愿请他连喝十天的酒。
韩成受不得激,就把精盐的秘密秃噜了个底掉。这还不算,他从即墨运来的精盐中拉出了部分,高价卖给了私盐贩子,货款留在了自己的腰包。
和他喝酒,拿话激他的那个私盐贩子叫高明,26岁,是海匪李标部的密探。他马上飞鸽传书将情况告诉了他的上级。
本来,李标的活动范围不在连云港,他们与倭寇有过约定,以盐城为界限。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连云港呢?就是因为食盐。
李标是走私食盐的行家,他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才成为海匪的,他的财物来源除了抢劫,主要的还是走私食盐。在这个行当里面,他的耳目众多,像青口盐场这样的地方,自然也有他的分支机构。
当他第一次看到精盐的时候,也是赞不绝口。他通过了解,知道食盐是来自北海即墨县,他派人探查了头目的走私路线,发现他们出现在连云港,于是就决心派人拦截高顺他们的运输船队。
还是那个高明,他如约地天天请韩芳喝酒,以高价收购他手中精盐的名义,探听出了运盐船队到来的大致日子,李标派出了由分舵主李云率领的600名海匪,乘坐一艘2000石战船和两艘1000石的战船,埋伏在连云港以北的海面上,准备抢劫清水镇的运盐船队。
这次运送的精盐一共两条千石海船,运载着精盐700石(每石约合62斤),是清水镇一个月的产量,数目巨大,价值不菲。对于缺乏物资支持的护镇队,关系重大,不仅如此,其中还有很多的个人股份。
出事的那天傍晚,高顺正在船舱休息,忽然船员来报,说前面发现了战船,他急忙上了甲板,俩到船头观察。只见三艘战船向他们驶来,看旗号不是倭寇的。
战船的上面飘着一面白色大旗,上面绣着一条虎鲨。船长常年在海上行走,认出了那是海匪李标部的旗号。
高顺急忙拿起弓箭,招呼手下准备迎敌。他临来时带着20名道士组成的卫队,还有韩成私人的保镖30人,海匪的人数太多了,要是在陆地上,高顺还真不怕他们,可是在海上,他还真难以应付。
不久,海匪到了附近,上面有人喊话,命令他们停船投降,否则大开杀戒。
船员们都很害怕,都看着高顺。船长说到:“听说李标的海匪,不会随意杀人,只要交出货物,大家也许没事。”
高顺知道这些食盐对于清水镇的重要性,自然不肯让海匪将货物抢走。他说道:“你们船员躲进船舱。不要参与反抗。”他决心战斗到底。
海匪们看到他们不投降,于是开始进攻。
这个时代,水战主要靠“跳帮”肉搏,海匪们的船就靠了过来。高顺和手下用弓箭射击,海匪们有许多盾牌,用处不大。不久,海匪的船就靠了上来。海匪们纷纷抛出飞锁,或者用挠钩搭住船帮,跳过船来。
高顺等人一开始还想阻止他们,但是他们人数众多,纷纷跳了过来。高顺等人干脆站在夹板中间,地方宽敞,与海匪搏杀。
高顺的武功极高,一杆豹尾画杆大戢,灵活勇猛,海匪们纷纷倒下,道士们的武功也比海匪们要高强不少,一会儿工夫,海匪被杀足有数十人。海匪们看到敌人如此难缠,有些胆却了,又纷纷跳回自己的船上。海匪第一次的进攻就被打退了。
但是,另外一条船上,海匪们却得手了。韩成的手下战斗力较弱,又没有拼死战斗的决心。很快就被海匪缴械。
海匪们现在有了四条船,就四面包围着高顺他们的船,用旗语互相联络,商量对付高顺他们的办法。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两条千石海匪的战船靠了上来,同时从两边涌上了船头,高顺等人有了上次的经验,干脆放他们上来,自己人围成一个小阵,与海匪厮杀。
海匪们这次也有了经验,他们全部使用长兵器,大部分是挠钩。这下高顺他们就陷入了被动。道士们大部分都是用剑,在数目众多的长兵器面前,应付不过来。不久,大部分道士或者被杀,或者被拖拽过去,成了俘虏。
最后,甲板上只剩下了高顺一人在战斗。周围的海匪足有数十人,高顺实在是应付不过来了,他的大戢被几个挠钩勾住了,他战斗时间太长了,有些精疲力尽,无法夺过大戢。接着,海匪们趁机用挠钩勾住了他的小腿,将他拖倒了。
由于高顺一人,至少杀死了二十几个海匪,因此愤怒的海匪们,就要将他乱刀砍死。
这时,一个小头目说道:“这样杀了他太便宜了,先将他带回去,慢慢收拾他。”海匪们将高顺捆作一团,叫嚷着要将他剥皮掏心,来祭奠那些战死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