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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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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有些咂舌。

    他没有想到夏阮居然会如此回答。

    “怎么?”夏阮瞧着李安微微发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表哥快些去书房吧,外面太冻了。”

    李安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便跟着夏阮朝着书房走去。

    其实他多少有些疑惑,为何今日祖父会邀请姨父一起过来用膳。

    但是瞧着夏阮的神情,李安又不好开口询问。

    姨父这个人

    李安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等到华灯初上,李安才和夏阮从书房里出来,缓缓地朝着正厅走去。

    夏阮从李安的口中得知,这些日子何氏一直让何雪梨到李家来。她虽然在外听到一些风声,但是都不敢肯定,而今听了李安的话后,夏阮多少明白了何氏想做什么了。

    走过抄手回廊的时候,夏阮看着院子里的梨树,若有所思。

    三舅如今对于外面的人来讲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自然会有很多人打他的注意。无论是真的喜欢三舅的人,还是看上了李家权利的人,都恨不得能每日站在三舅的面前。

    夏阮知道,三舅没有这么快便会接受另一个人。

    朝廷上的局势越来越怪异了

    虽然这次尼西国愿意将水源开一条支流给洛城,而且对外说是没有任何条件,但是实际上恐怕没有这样简单。

    夏阮前世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事情,所以这里面的秘密她也不得而知。然而。夏阮明白,这世上没有免费的膳食。尼西国是沙漠中的国家,水源对他们来说就是生命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不要求大秦一些事情呢?

    萧九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尼西国国王点头。

    李知涯今日的神色不错,一脸欣喜。

    李允墨和李允文也出现了,夏阮在席上第一次见到了李谆。

    因为都是一家人,便没有设屏风隔开,李谆离夏阮的位子不算太远。

    他面上挂着温文尔雅的浅笑,身子倒不似外面传的那么虚弱。雪白的一张脸,长眉秀目一副清俊的模样。他突然抬头朝着夏阮的方向望了过来,眼里带了几分戾气。

    就是这样不经意的一眼。反而坐实了李安前些日子的话。李谆不是一个简单人。

    这些年李成和李屠在京中出尽了风头,然而李安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外人皆认为李长风声了一个顽固的儿子。只是,似乎所有人都快忘了李谆的存在。

    在李谆之前。李允文还有一个儿子。可惜那个孩子在三岁那年夭折。之后便有了李谆。

    李谆是个早产儿,先天似乎有些不足,到了两岁才会走路。当时李家人皆以为李谆是个痴儿。对他的关注也少了起来。后来,李谆慢慢的学会了说话、习字只是这些年依旧是懒散的性子,喜欢在屋子里闭门不出,专心研究画技和棋艺。

    因为太过于低调,在很多时候,他便成了最容易让人忘记的存在。

    等下人温好了酒,李知涯才下令开席。

    夏阮不紧不慢地喝着碗里的腊八粥,略微有些分神。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桌上的规矩。

    李成、李屠还有李安都喝了不少酒,夏阮抬头的时候,便瞧见李安已经红了一张脸。

    李谆清闲的握住酒杯,一边和李成谈笑,酒杯里的清酒却不见少,然而是李成有些喝高了,扯着李谆的袖口说了一些胡话。

    “小谆,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李成笑了笑,扯着李谆的衣袂“你若不喝下这些,眼里就没我这个大堂哥嗝我和你说前几日,我和二弟找到了一些棋谱嗝你若喝了这杯酒,我就让人送到府上,如何?”

    李成和李屠这些年从未将李谆放在眼里,这会却在李谆的面前有些狼狈,还浑然不觉。

    李谆露出一丝浅笑,慢悠悠地将杯中的酒喝尽,拿出手帕拭了拭唇角,将口中的清酒吐了出去。他将手帕放好之后才对着李成道:“我已喝下这杯酒,大堂哥切记一定要将棋谱送来。”

    李谆话音刚落,李屠便转身看了一眼李谆,眼里带着嗤笑。

    夏阮瞧着李成神情迷茫,眼里早已失了清明,便知李成是真的喝多了。然后李谆脸上挂着清淡的笑容,看起来略微有些牵强,但是因为他白皙的面上已露几分绯红,周围的人便会以为他是醉了。

    怎么可能会醉呢?她清楚的看见李谆将饮下的酒吐了出去。

    有些人天生喝酒容易过敏,有些人只要沾一滴酒,便会浑身绯红,显然李谆是属于后者。

    等周围的人开始告辞退席后,夏阮便和母亲从席上退了下来。

    夏富成面色发红,他瞧着夏阮唤了一声:“阮丫头。”

    父亲温柔的唤她名字的时候,却让夏阮觉得毛骨悚然。

    夏阮不禁好奇,外祖父到底和父亲说了什么话,母亲的脸上虽然挂着忧愁,但是比平日看起来神色好了许多。而且父亲脸上的笑意就根本没有消退过,这完全不像父亲

    这段日子父亲因为腿脚不便的原因,自然也就不便外出。他现在的脾气也越来越坏,整日都会摔东西,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动手打人。贾黑前几日头被父亲拿东西砸破了皮,他一直瞒着夏阮,若不是夏阮碰巧遇见了,怕是这件事情会被瞒很久。

    “这孩子怎么了这是。”夏富成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柔声道“过来,陪爹爹说说话。”

    夏富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是慈父的神情。

    若是换做以前,夏阮一定会被这样的神色打动。从前她一直希望有朝一日父亲能变成这样。但是她知道这些念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

    父亲根本不可能会这样

    夏阮在母亲目光的注视中,靠近了父亲一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夏富成叹了一口气,对着夏阮轻声说:“从前是爹爹不好,爹爹知道错了。阿阮,以后不要生爹爹的气,爹爹会和你娘亲好好对你的。等萧大人回来,便将你们的亲事办了。”

    夏阮抬眸,瞧了一眼母亲。

    只见此时的李氏。眼里含着浅笑。

    夏阮略微思索一阵。点了头:“爹爹说如何便如何。”

    女儿的乖巧,让夏富成心情愉悦。

    夏阮脸上挂着笑意,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无冷冷地看着夏富成。

    她不禁开始分神

    今日到了李家之后,外祖父便唤了父亲和母亲去他的书房。

    她在西客厅遇见何雪梨的时候。便没有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和何雪梨的谈话上。若不是何雪梨说了萧九的不是。她是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的。

    从一开始她便知外祖父唤父亲来府上用腊八粥。便是有目的的。

    只是她却不知道外祖父到底说了什么话,会让父亲如此配合。

    或许在外祖父的眼中,父亲只是庸才。

    “这样便好。”夏富成得意的看着夏阮。眉梢带笑“现在就等萧大人从洛城回来了。对了,萧大人有说何时从洛城归来吗?”

    夏阮故作疑惑:“这个女儿不知。”

    夏富成略微有些不甘,继续追问:“那么他有没有和你说,亲事定在几月?我瞧着,来年三月初八就是个好日子,你觉得如何?这个事情你记得和他说说”

    夏富成从前从不关心夏阮的亲事,今天却一再反常。

    她其实是知道萧九会何时归来,但是她对父亲的信任为零,所以不会在父亲的面前透露这些消息。而且,父亲会问起这个问题,多少让夏阮心生疑惑。她陪父亲说了一会话,便去找到了贾黑。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贾黑伺候在父亲的身边。

    贾黑见到夏阮的时候,略微有些惊讶:“三小姐”

    “贾黑,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夏阮眉头微微一蹙“今日父亲只见了外祖父吗?”

    夏阮多少觉得这里面有些怪异。

    若是只见了外祖父,那么父亲就算被外祖父言语打动,也不会问她关于萧九的事情。

    最让夏阮难以置信的便是,父亲居然会关心她的亲事,还亲自选好了日子。

    来年三月初八?

    夏阮忍不住嗤之以鼻。

    “老爷吗?”贾黑略微的想了想,皱着眉头道“今日老爷和夫人去院子里见了成国公,但是说到一半的时候老爷便出来了倒也没有见外人,只是在偏厅略坐了一会。”

    夏阮想了想,又道:“偏厅没有人进去吗?”

    她对父亲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父亲的模样太过于诡异了。

    他不擅长伪装自己,所以夏阮才会如此的肯定,父亲心里肯定是有古怪的。

    外祖父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外祖父不会害他们。

    但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这李家上上下下看似平和,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

    贾黑想了很久,连夏阮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候,贾黑突然‘啊’了一声,他瞪圆了双眼看着夏阮道:“沉香进屋子找东西,呆的时间比较久,大概是一炷香时间。小的站在屋外,倒是没有听见什么。”

    夏阮有些不解:“沉香,是谁?”

    “他是二少爷的随从,说是二少爷掉了东西在偏厅。”贾黑肯定道“只有沉香一个人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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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今日只有一更,明日三更补上。(昨日熬夜太晚了,到现在头还是疼。所以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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