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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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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在空旷幽暗的大堂中漫步,即便是低声说话,也荡起了阵阵回声。

    “听声辨位、百米识雀、手砸核桃核桃碎、脚踢榴莲榴莲开、过目不忘……‘背板狂魔’。躲猫猫?怎么可能玩的过师傅。”

    “简直就是孤独一生的节奏。”少年随手一挥,五米开外的木椅就像是瞬移一样出现在少年手中。对着门口摆好,坐在上面,满是落寞,迎面,正是夕阳。

    “出手必中。”少年看了看手心,“方便是挺方便的,但,也就这样了。”

    赏了一会火烧云,少年起身把凳子放回原位:“出手必中”就是这样,能拿来,不能放回。

    踏出孤零零的大堂,来到室外,此处,正是美景处处,游人不绝的名景古镇。跑到桥底,跳上小船,稳稳坐在船头,一动不动。撑船大叔看了少年一眼,晓得是谁,一言不发,船推水前行。

    原本是要收钱的,毕竟要养家糊口,但是周围的船夫乃至居民都晓得少年是谁,也就不收钱了。

    别人是花钱买开心,少年则是费时寻沉浸。呆坐在船头,流水映夕阳,长河作画卷,绘漫天星空。像仙人一样。

    他那师傅来付钱的时候也不是没问过“咋不先付了钱再享受呢?”

    结果那师傅却是答道:“可能是他中意那种坐船,不必任何言语就摇橹的那种顺其自然吧。”船夫看着颇为帅气的小伙子,无论那一次都会过来把钱付上,毫无厌烦。心中暗自嘀咕道:都是仙人,一个地仙,一个天仙;一个老实,一个会飘。

    不过,那种不必交谈的感觉确实不错。船夫撑着船,也是心情舒畅。

    扶着微风,少年翘起嘴角,笑的阳光帅气,然而游人都是顾着赏景,确实没能发现新的美景。

    咔嚓。就在渔船石桥的阴影中浮现的那一刻,岸上,架起了三脚架,相机的主人正不断的按下快门。

    “誒!小兄弟!”

    被唤醒的少年看向岸边,三脚架旁,那人正向自己挥手。晃了晃头,确认了下,嗯,没错,是来找我的。少年靠岸,踏上石阶,来到那人面前。

    “你好。”那人伸出手,正当少年伸手的时候,却又把手缩了回去。

    “啊,抱歉,手出汗了。我叫刘天言,小兄弟很帅气嘛,可以给你拍一张照片吗?”

    被打扰,多少有点不爽;奇怪的搭讪,也让少年感到奇怪,但少年还是答应了那人的请求。跟着那人走到指定的拍照位置,一棵树的旁边。

    “站在这里,对,就站在这里。”少年站在了那人指定的位置。

    “先放松吧,我准备一下。”那人准备着,架起三脚架,然后捣鼓起来。

    “对了,你的名字是?”

    “许志。”

    “好了!你笑一个吧。”在笑的一瞬间,那人就按下了快门。屏幕中,少年的笑容阳光灿烂。

    “好!保持这个样子!三!二!一!”那人把握着时间,再次按下快门。

    咔嚓一下,少年倒下。

    好,很好。那人看着相机中最新拍到的那一幕:少年的半个身躯沐浴在蓝紫分明且交错的光芒中,像是由上往下,被分成了两半。

    那人假装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样子,急忙跑到少年面前,从少年的口袋中摸出了手机。轻而易举的的解开了九宫格密码,翻开通讯目录,找到了一个叫“岳灵心”的人……

    短发的帅气青年匆匆赶来,来到少年面前。

    一个人莫名倒下,刚开始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却都在靠近忽然感觉到或是排斥或是无聊的这样的情绪,纷纷走开了。只有帅气青年能够靠近。

    “你还是这么做了。”富有磁性的男声从青年口中发出,顺滑且具有魅力,稍微练习一下,唱歌出道以后一定能大受欢迎。

    岳灵心说着,抓住那个人的手臂,掀开衣袖,往洁白的手臂一抓,想是捕捉云彩一样,被摸到的手臂化作阳光散开,漂浮了一会,又收拢回去。

    “又不是本体。”

    “本体?会来找你的。你把他带回去吧,明天,我来找你。”说着,带着早已收拾好的装备离开了。

    星球的另外一边。

    “可以放我走了么?”一个少年被五花大绑,放置在房间的角落,盯着站在房间中间的黑袍少年,黑袍少年仰头,看着露天房间外,黎明前的黑暗,天空中,只有少数星点。

    “大预言家,不打算看完全程么?”

    “我对此毫无兴趣。”

    “……走吧。”黑袍少年手一挥,麻绳自动松绑。少年扭一扭被绑出红印的双手,伸展了下身体,开门离去。

    黑袍少年默默计算着时间。

    “三、二、一。”

    而后,少年倒下。

    半天后,黑袍少年醒来,唤来自己的手下,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

    去星球的对面,看一下谁在地区时间六点左右突然晕倒的,统计上报。

    宿敌吗?你好。

    黑袍少年在心中暗自问候。

    第二天一早,许志陪着师傅回到了事发地点,那个致使自己昏迷的罪魁祸首,正光明正大的沐浴在阳光之下。不过,更加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是那个人,刘天言身旁的光柱。

    蓝光和紫光交错的光柱,有点像是那些科幻中的卫星激光,约莫是五人合抱粗。就这么立在这里,直冲天际,却无人问津。

    “是不是很好奇这是什么?”刘天言率先搭话。

    “你也能看的见?”

    “不,我看不见,只能感知它的存在。你的师傅,也只能看到有点透明的它。”

    “师傅!?”许志惊讶的看向师傅,师傅的目力很强,准确的说根本就是非人境界的。

    “你师父他很厉害了好吗?这可是神自信的一击,贯穿了整个星球的一击。”

    “贯穿!?”

    “是的,贯穿,在另外一边,有一个和你一样中招的人,强者。”刘天言沉下气来,向许志解释来龙去脉。

    “你是说,那道光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而我多了个宿敌?”

    “是的,很抱歉没先问过你。接这招的人原本是……”刘天言望向了岳灵心。

    “你不是想变强么,就把机会让给你了。只是,没想到,没有经过本人同意。”岳灵心直视着刘天言的双眸,后者心虚的撇开了视线。

    然而许志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他更在意的是:会出事吗?

    “在预言中,你是遇到了危险,但你‘完璧’归来了啊。”

    “你是想说我依然是个处么。” 嘴快的许志说出了让人无言以对的话。

    “咳嗯。”这就有点尴尬了。刘天言虚咳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半空中凭空闪着蓝紫交错的光芒。许志本能的摊开手接住了,一张卡片。

    对角分布的两个人,目光仿佛是穿越了形体和空间落到对方身上,背景中,星光和星尘分别化作两人的面容,对峙而立。

    “谁的宿敌”

    浮现出的光芒化作碎片拼凑出一个弹窗,显示出了数据:

    -角色卡。

    -你有一位未知的宿敌,和它敌对的时候兴许会有奇效?

    弹窗的出现并没有吓到许志,这种浮现拼凑的方式可能是一种人性化的表现而已。但内容就让许志震惊了,他赶忙看向刘天言。

    “我的宿敌是长什么样的?”

    “不清楚。我见过他,但不能记忆他。这可能是他的能力,他仿佛是蒙上了一团迷雾。”

    无法记忆,不可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