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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世界里的骑兵,无疑比苏牧记忆里的更加强大。
因为这个世界中,拥有着如妄兽这样的强横存在。所以军队中最精良的那种战马,其实也是杂交了马属妄兽后,同样能够催动炁能来进行奔驰的物种。
虽然这种程度的兽化战马,也并不能够为中字级以上的骑士们,提供能够匹配规则斗技的强大动能。
但对于小字阶段的制式骑兵,却显然是极大的一份加强。
只见马背上的每个骑兵战士,皆以厚重的精钢铠甲包裹着全身,手中亦持有着宛如凌锥状的沉重铁枪。
并且在兽化战马自身的体表,也同样覆盖着厚厚的精钢装甲,并且战马胸前需要突进的方向上,更是被装上了尖锐的钉刺。
如此一来,就算是再如何悍然的妄兽,也并不敢于轻易的直面骑兵队列的冲锋。
果然,随着体能强横的兽化战马们,在冲锋号角的指令下,宛如飓风般卷入了浩瀚的兽潮之中。
就算是奋不畏死的兽潮,也终究只能仓皇中纷纷避退。
但正如先前那名暴风兵团士兵所言,这支骑兵队伍同样来自科学联邦的四大兵团之一,并且还是负责戍卫联邦中心悬空山兵团。
所以面对着兽潮的凌乱回避,列队的骑兵们却也丝毫不随意追击。
反而以高度的纪律性,不断迂回穿插于兽潮之中。
在骑兵队伍的反复穿插之下,原本就经历了整夜恶战的兽潮,立刻化作了无数毫无目的的乱流,开始自行于混乱中开始消耗。
也直到这个时候,骑兵部队的指挥者这才下达了格杀的指令。
将兽潮彻底击散后的骑兵队伍,此刻直接化作残忍无情的屠戮者,在兽化骏马的速度加持之下,一次次凭借着集团冲锋带来的强大威能,毫不犹豫的用手中的粗壮骑枪,不断的贯穿着几乎没有太多反抗能力的妄兽。
而整片在黑暗中凶横无比的兽潮,在骑兵那璀璨铠甲反射出的阳光下,便犹如无法见光的阴影般,比想象中还要迅捷的开始溃散。
甚至要不是兽潮的数目的确太过庞大,这数百名突然战场的重装骑兵,几乎都不想放任妄兽们逃回云纵山脉。
且就算妄兽们开始大肆逃窜,骑兵队伍给予它们的承重打击,也必将让此后数年的时间之内,再无妄兽敢于侵入联邦的疆域。
……
而也就在骑兵队伍纵横于野的同时,数辆造型极为怪异的奢华载具,却也同样在另一队骑兵队伍的护送下,缓缓驶入了狼烟未尽的卡巴特要塞。
那种奢华的载具,其轮廓明明就是四轮马车的车厢模样,但却并不需要任何的马匹来进行牵引。
竟然直接便在轻缓的白烟中,以完全不弱于兽化战马的速度行驶着。
并且苏牧注意到,这种载具的前侧两道车轮,更是宛如现实世界里的汽车一般,似乎连接着精巧的金属控制轴,完全能够从车厢内进行操控。
毫无疑问,这种载具已经是宛如汽车一般的高级存在。
此时从为首“汽车”中走出的,赫然是一名和苏桐八成相似的少年,而少年在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写满了浓浓的担忧和焦虑。
此刻根本也不顾一众随行者的阻拦,直接便已经抢步向着要塞的城楼而去。
不过少年脸上的这份焦恼,却在少年看见了从残破城墙上走来的苏桐后,立刻就化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继而少年更是毫不犹豫的便冲到了苏桐面前,然后雀跃中喊道:
“姐姐、你没事儿就好!”
然而对于少年的喜悦,刚刚才从绝境中得以生存的苏桐,却并不能给出一份足够温和的笑意。
某种经年累月积累下的凌然气质,此时正蔓延于苏桐的每一寸表情。
甚至与此同时,苏桐更是淡淡的问出一个极不含蓄的疑问,似乎她从来便也习惯于,像是如今这般位高权重的发号施令:
“这只悬空山骑兵的指挥者是谁,我需要直接与他进行对话。既然连你们都已赶到了联邦边境,为何暴风兵团自身的人马还依然没有出现?”
“关于这一切……我需要一份足够合理的解释、或者是该有的那份惩戒!”
……
苏牧才刚刚在姜澜的搀扶下,从那高耸的瞭望楼上回到地面,便正好看见了苏桐无比霸道的这番宣言。
一丝微微陌生的错觉,顷刻间诞生于苏牧的脑海。
一路以来,在始终由苏牧所主导的逃亡之中,苏牧其实也同样快要忘记了,苏桐她本来的那个身份。
但此时的苏桐,她于自然而然中所流露出的权力气息,却终究是在提醒着苏牧……自己与苏桐并不存在于同样的世界!
不过比起苏牧内心的惊讶,某个人更加惊惶的一份神情,却是直接便外显于他稚嫩的脸庞之上。
先前将苏桐称之为姐姐的少年,此刻同样看到了苏牧手中的焰刃烛影。
然后满脸的不可置信,便也顷刻氲满了少年的容颜。
而随着少年神情的诧异,苏桐更是顷刻间褪去了先前的从容和霸道,一抹不知从何而起的娇怯,也立刻掩盖住了她先前的锐利。
苏牧也这才想起,关于焰刃烛影的那个约定。
同样也是微微尴尬中,不知该如何面对苏桐、以及这名称她为姐姐的少年。
不过苏牧三人间的这抹尴尬,却被蓦然出现的第四个人给突兀打断。
只见那是一名同样身着重铠的英武骑士,而他身上的这幅金属铠甲,却无论是流线的造型还是装点的配饰,都在揭示着他身份上的与众不同。
并且他显然同样也听到了,苏桐先前那番锐利的质问。
所以此刻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也毫不委婉的揭示着苏桐的疑问:
“皇子殿下、公主殿下,吾名休伯特,乃悬空山兵团骑兵统领,二位先前的那份那份疑惑,或许我能够替二位稍微解答。”
休伯特一边说着,一边便取下了头顶那沉重的金属头盔。
露出了一张、坚毅中透露着丝丝精明的脸庞。
“关于我麾下这支骑兵的动向,自然是在确认了公主殿下您可能由此入境后,特意被派遣到此地进行迎接,这是又联邦上层直接决定的。”
“而至于驻扎此地的暴风兵团,恕我并不能为两位殿下提供答复。毕竟按照联邦军制,任何归属不同的部队,皆不能随意过问对方的行为。”
休伯特这看似在清晰的答复,其实却相当于什么也没明说。
既把苏桐刻意放在一起的这番比较,给拆分为了两个独立的问题;甚至还同样用联邦军制为借口,直接将“夜半无援”的那番异状,给推到了事不关己的方向。
苏桐闻言,下意识便微微的皱起了秀眉。
不过也同样就在苏桐微微皱眉的瞬间,拖着伤残之躯走下要塞城楼的温斯特,却也同样出现在了休伯特的视野。
所以休伯特的下一句话,却也变成了谁也没能猜到的急速反转:
“但这里有一个人,却最有资格对暴风兵团的区域指挥者进行责问。而只要他尚且还想为其部属寻求一丝公平,作为联邦军人的我……便必将支持对军中败类的这份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