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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秋筠的左手一开始发热,难道……她努力调整自己的意志床头绑着绳索,墙上还贴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艳情图片,而且,这个房间里的床头居然绑着绳索。
靠枕头的地方还有几块明显的血迹,曼秋筠想到之前丽姐说豹哥是个变态,直觉这就是那个豹哥的房间。
她在这个房间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仔仔细细观察了每一件可以被临时当作武器的物品所在地,从刚才那些打手的聊天记录来看,那个豹哥是每次的验货人,每来一个女人,都是他先睡了之后再给其他人睡,所以最迟今晚,她一定会被豹哥拉到这间房间里满足他的兽欲的。
曼秋筠并不害怕和豹哥动手,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为了应付孤身一人可能遇到的侵害,她很是学过一段时间功夫,再厉害的凶犯恶鬼她都面对过。
早在她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师父问她除了道家,还想学什么功夫,她毫不犹豫选择了立竿见影的格斗搏击。这种能够迅速打击人体要害的功夫,加上她出神入化的符箓,一般而言,没人可以放倒她。不过自己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犯罪集团,还是要谨慎行事为上策,千万不能轻敌,半点疏忽不得。
整个地下基地还是很大的,分了五个片区,除了曼秋筠她们所在的那一片属于货物和打手住的,另一个片区是存放后勤物资的,包括了食堂,这时候是中午,大多数人都在餐厅里吃饭,走廊里静悄悄的,而饭厅她根据去吃饭的人推断,所有的打手差不多有二十来个。
这里的打手或者说保安,都是穿着迷彩服,很好辨认,除了那几个她见过的壮汉打手,她还看到了在食堂忙活的三个厨师兼后勤,而另外另一张桌子此刻正坐着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在吃饭,脸上都架着眼镜,看着都挺斯文,不过三四十岁年纪。
如果曼秋筠在外面遇到,肯定只会觉得他们是普通的医护人员,谁能想到他们是这里的刽子手呢。
靠近一点,便可以听到两个人在正低声聊天。
“这几天怎么突然来了许多活啊,工作量太大了,我今天累得不行。”
“没办法,上面突然让加快速度,需要把这批货给出了,我估计下一次来这里得很久之后了。”
“你那边名单上还有多少啊?我这里还有两人不敢动,万一切下来送不出去不救浪费了。这两天结束,估计得连着做好几场手术,没得空歇了。
“我名单上基本没人了,这次听说出了事情,总共也没弄到几个人,还不如让一次性做完了事。”
“对啊,早点搞完,我说不定还能赶回去陪我儿子过个暑假。”
“得了吧,路上就得耽搁几天,你知道这里是哪不?反正肯定不在我老家市区了。”
“这也是没准的事啊。要知道,我们来这里都是带着头套和耳机的,说不定就是在我们家那里的市区里绕个几天几夜,然后停我家楼底下了呢?”其中一个白大褂拿醋蘸着羊肉白菜馅的饺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你家楼底下,嗤~那你还睡得安稳?”另一个人嘲笑他。
“呵呵,这些事咱还是别管,只要接单收货,拿钱走人,别惹得一身骚。”
“嗯嗯,你说的可不就是这个理……”
曼秋筠没听完两个衣冠**的对话,直接来到了第三个片区,这里相对而言比较现代化,整个办公区干净明亮,整洁的走廊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靠外面的几个房间都是宿舍,全是单人间,陈设档次都比刚才曼秋筠看到的那些打手高级多了。干净的写字台上还摊着专业医学书籍,上头还有一些勾勾画画的墨水迹,凑近一看,是人体器官剖面结构图。
走廊的尽头是个大的手术室,有四张台子,里面其中一个手术台上躺了一个人,已经死了,曼秋筠看到差点没吐出来,但是在那做手术的两个白大褂已经见惯不怪了,正在给这人做手术,将他腹腔里血淋淋的脏器一个个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边上盛满了溶液的器皿中然后封存起来存入特制的冰箱,看样子他们没弄完都没空吃饭。
因为切离体外的缺血器官细胞在常温下最多1小时就会死亡,所以必须要装在特制的灌洗溶液进行活性保存。不过这样也保存不了多久,除非像刘辉夫妇那样,有条件让切除器官手术和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同时进行,否则像这样摘除的器官还是需要尽快送出去为好。
曼秋筠看着两个不停忙活的刽子手,很好,自己要解决的名单上又多了几名。
第四个片区相对神秘得多,连走廊的灯都打的很暗,墙壁上用血液画着奇异的文字,如果刘阳在这里,他绝对会一眼认出,这些符文正是鬼书。
这片走廊地上有干结的血点、还有一道道被拖曳的血痕,走廊尽头是个大房间,正对着门是个大的血池,池面上用铁丝网盖着,此刻也有两个穿着防护服,带着面罩的人在忙活,他们解开地上的血迹斑斑的口袋,从里头拽出不齐全的尸块,或者直接从桶里拿出血淋淋的人体组织,小心地从那个池子靠边的一个半平米的口子里放下去,这个池子并不是曼秋筠以为的硫酸池,而是奇怪的血液池,那两人每放下去一块人体,池面都剧烈地翻滚沸腾,血水冒着泡儿上来,仿佛整个池子都煮沸了一样,但又很快偃息下去。
曼秋筠想走近点看却突然感觉视线模糊了,自己贴的天眼符竟然自动烧了起来,当然这些外人都是看不到的,不过能让她道门符箓燃烧的,一定是邪气!这里果然有很深的背景!
曼秋筠不敢再窥探那边,立刻退出来。这一圈探查下来,不异于在地狱走了一遭,很多太过血腥的镜头她都只敢远远瞥一眼。